第15章 阿沄是我的
江玺不明所以:“为什么?”经她这么一提醒,江玺才恍然想起从未在大宅里面见过阿沄的爸。
江玺问:“他死了吗?”
白妧小幅度地点点头,低声道:“但这不是重点,主要是他死得不是很光彩,而且与顾董的关系也不好,顾董会变得这般冷面心肠,跟他爸脱不了什么关系,所以顾董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提及他爸。”
江玺打破沙锅问到底:“你说详细点,为什么会讨厌他爸。”在前世时,阿沄跟先皇的关系也不好,毕竟皇室无父子。
白妧张了张嘴,眼角余光瞥见顾景沄挂断了电话,遂她向江玺暗暗地摆摆手,又指了指顾景沄,示意不能再说了。
法拉利停在一家装修高档的酒店外,今天来这里约见的是赛乐公司的总裁谢朝瑄,顾景沄到时,对方跟其助理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谢朝瑄迎上前去,带着公式化的笑:“顾董。”
顾景沄跟他握了握手:“谢总。”
等服务员上完菜后,顾景沄直接进入主题,将一份资料合同递给了谢朝瑄,赫然是那份深海游戏策划案。
谢朝瑄快速浏览一遍,眉头渐渐皱成一个川字,顾景沄见他看完了,双手合拢交叉在下巴处,似笑非笑道:“不知道这份合同,谢总你何时与我签的?”
谢朝瑄捏紧了下合同的两边角,这份深海游戏策划案,前两天策划部的总经理就曾给他这么一份策划案,还信誓旦旦地说是他自己策划的,若这其实是盗取他人公司的成果,要是事情曝光,定然严重损毁了公司的名誉和利益。
只是面前这份合同,上面为何会有自己的盖章。
谢朝瑄将合同拍在桌上,目光一寒:“这事我不知道,回去后我会让人彻查清楚。”
顾景沄凝视着他的脸,眸光锐利到几乎可以将他穿透,谢朝瑄坦坦****地任由他打量着,不躲不闪。
顾景沄向后仰靠在椅背上,说:“我还当谢总知道这件事,所以才约你前来问个清楚,既然谢总不知道,我倒是知道些,就是不知道谢总有没有想要与我合作的诚意。”
谢朝瑄眯了下眼睛,似乎在琢磨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顾景沄轻笑出声,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不紧不慢地道:“谢总的为人,我是挺欣赏的,这些年顾谢两家的合作也不少,都挺愉快的吧?”
谢朝瑄跟着笑了笑:“能得到顾董的欣赏,真是让人受宠若惊,这普天之下想跟顾董合作的人多足过江之鲤,顾董亲自提出这个,我要是拒绝,就太不识时务了。”
两人碰杯喝了口红酒,顾景沄才继续说:“这份合同也不是我自己签的,背后的人既想拖我下位,也想让你公司身败名裂,此招可谓是一箭双雕。”
谢朝瑄眸光一暗。
顾景沄摇晃着杯中红色的酒液:“我公司里面出了内奸,想必你身边也是,所以才能合谋出这事,这些年一直想拉我下位的无非就是顾桎胜,想必他私底下也跟你见过不少面吧?”
这话虽是疑问句,却带着肯定的语气。
谢朝瑄放下酒杯,气定神闲道:“都是生意场上的人,难免会约着吃个酒局什么的,顾二爷圆滑世故,一瞧就是老狐狸一只,这种人我可不敢多做深交,倒是顾董,年少有为精明能干,能跟你交上朋友,可是三生有幸的事。”
江玺抱着胳膊站在一边,闻言嗤道:“马屁精。”
他声音并未多加掩饰,包厢内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白妧用手肘捣了捣他的胳膊,比了个嘘的手势,谢朝瑄被这么说倒也不觉得尴尬,只对顾景沄笑了笑:“你的保镖挺幽默的。”
对于江玺,之前可是少爷圈内出了名的纨绔,谢朝瑄自然也认得他,当时在听到他被顾景沄留在身边当保镖后,可是大吃一惊了不少。
若是他留在别人身边当保镖倒没什么奇怪的,但留在顾景沄身边,就很让人匪夷所思。
谢朝瑄不由多看了江玺几眼,神清骨秀,好看是真好看,难道顾景沄只是图他的颜而已吗?
应付完了这个酒局后,顾景沄还有一场相亲宴要应付,这些年陈怡给他安排了不少相亲宴,顾景沄一开始都是以工作忙为由推脱,但见到陈怡依旧不死心,顾景沄后来也没怎么推脱了,都乖巧地听由的安排,不过到现在为止也没一场成功的相亲宴。
陈怡这次给他安排的是张家的千金小姐张媛碧,穿着性感的深v连衣裙,一头长长的卷发,涂着烈焰红唇和一手红指甲,见到顾景沄前来,羞涩般地伸出手去:“顾董你好,我叫张媛碧。”
顾景沄没去与她握手,神情冷淡地点点头,也懒得说什么场面话,直接道:“张小姐,我这个人择偶的眼光很简单,就只想找个能力与我一样不相上下的贤内助,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吗?”
“……。”张媛碧嘴角笑容一僵,要是有跟顾景沄一样的能力,她现在也是一个公司的老董了好吗?
张媛碧定了定心神,将面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声线拿捏得甜美清丽:“顾家家大业大,我可以像阿姨一样,帮顾董你打理好家里的事务。”
江玺心中警铃大作,盯着张媛碧虎视眈眈,这要是放在前世,她的意思就是说她想当皇后管理后宫,那这还得了!
“不成,我不答应。”江玺拉过把椅子坐在了中间,手臂撑在桌上,整个人朝张媛碧微微倾身过去,眸光暗沉,像是毒蛇在吐着信子,张媛碧本能地挪动椅子往后退了退。
顾景沄好整以暇地喝着热可可,把自己当成了个看戏的局外人。
江玺宣示主权道:“阿沄是我的,你知道那些敢跟我抢东西的人的下场是什么样吗?他们现在的坟头草可长得比你还高。”
听着江玺语气里夹杂的阴狠,张媛碧缩了下脑袋,眼神委屈地看向顾景沄,但对方低头只顾着喝热可可,好像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