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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后记

纨绔逃婚后 顾三跃 7569 2024-10-20 03:05

  

  成亲当晚,由于沈柯不胜酒力,于是柳述自告奋勇去和宾客们喝酒。

  一开始还有人觉得不合规矩,娶进门的新人应该留在新房里才对,谁知道燕将军第一个提起酒杯:“来,兄弟,干了!”

  有了他带头,又见这柳少爷与燕将军赵大人聊得火热,其他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纷纷喝起酒来。很快他们就发现这柳少爷是海量啊,跟一圈的人喝了个遍,还能站得稳稳的。

  张默阳本想闹个洞房,结果早早就喝趴了,被张默笙和慧伤先带回了客栈。

  柳家的男丁们都很能喝,其实卢月如酒量也很好,但是要顾着局面,所以只是和沈夫人一起浅浅喝了几口。

  柳述不仅能喝,嘴还甜,几圈下来,宾客们都特别待见他。直到子时,众人才慢慢散去,当送走最能喝的燕将军后,柳述两眼一闭,直接倒在了沈柯身上。

  沈柯把人带回去,给他泡进浴桶,迷迷糊糊的这人还一直想着要洞房。

  “不、不洗了,先洞房,唔......唔好晕啊......阿柯,你怎么变成两个了?啊不,好像是三个?”

  “今晚就不洞房了,好好休息,辛苦你了。”

  半夜,柳述突然被尿意憋醒,解决完生理问题后,晕晕乎乎地趴到**,拽着沈柯的手问:“交杯酒,咱们喝了吗?”

  “喝了。”

  “哦,洞房呢?洞了吗?”

  “洞了。”

  “嗯......”柳述翻了两下.身,没有察觉到身体有任何异样,不满地捏住他的脸,“骗我!”

  沈柯好笑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你不困吗?”

  “没洞房,就不能睡!”柳述坐在他身上,耍赖不肯睡觉。

  红色蜡烛又燃了起来,墙上映着两个交叠的身影,良久,柳述仰起脖子,哭唧唧地颤抖了几下,终于疲软地睡过去了。

  翌日,柳述突然惊醒,推开窗,就看见明亮的天色,屋檐上堆起了一层雪。沈柯正在院子里和凝儿堆雪人,听见动静,走到窗边来,伸手戳了下他的脸,冻得他哆嗦了一下。

  “醒了?饿不饿?厨房里还温着汤。”沈柯笑说。

  “什么时辰了?”柳述惊讶道。

  “小五叔叔好懒哦,我们午饭都吃过了,你才起来呢,懒的人要罚抄书的喔!”凝儿喊道。

  “完了完了,我是不是错过什么敬茶环节了?!”柳述如遭雷劈,慌忙下床,微妙地调整了一下身体状态,才急急忙忙地往外跑。

  “不急。”沈柯在门口拦住了他,将凝儿交给丫鬟后,把他带回房间,“爹娘知道你昨晚接待客人辛苦了,特意取消了早上的敬茶,让你好好休息,要不要再睡会?”

  “真的不用?”

  “嗯。”

  柳述这才松口气,喝了两碗温汤后,才穿戴整齐地出去见新的家人们。

  大堂里四位长辈和沈槐正在谈天说地,吴絮带着凝儿在庭院里玩雪,一派和谐。

  “爹娘,不好意思,来晚了。”柳述讪讪一笑。

  “你还知道起晚呢。”

  “没事,快过来坐下。”

  卢月如和沈夫人同时开口,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笑了起来,卢月如道:“小五,快敬茶改口了。”

  柳述乖乖给沈家二老敬茶,笑容满溢地喊了声爹和娘,二老脸上都浮现起深深的笑意。不过比起他们的含蓄来说,当柳老爷和卢月如接到沈柯递的改口茶时,那就显得过于外放了,两人乐得嘴都合不上。

  “这不太合规矩吧?”卢月如一边喝茶一边问。

  “自家人讲这些规矩做什么。”沈岩清笑道,“小五既然给我们敬茶,那阿柯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隔天就是除夕夜,沈家难得过了一次热闹的年,不仅有柳家人的参与,还有那几个远道而来的朋友,一直庆祝到深夜才散。

  柳述盘腿坐在床边,听见外面突然响起燃放烟花的声音,赶紧跑到院子里去观赏。

  “小心着凉。”沈柯拿着大氅,从身后给他披上,顺势将他拥在怀里,“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柳述回过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眼里映着火光,“我第一次过这么幸福的年!”

  以往的过年,柳家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几位夫人夹枪带棒地谈话,几个兄弟也没安分过,早早就散场了。

  可是现在他只跟自己的爹娘,还有新的一家人,沈家二老对他极好,拿他当亲儿子看待。沈槐虽然嘴贱了点,但总体上是个很好的兄长,嫂嫂是个有趣的人,凝儿更是可爱!

  家人、朋友,和爱人,都在身边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不只有这第一次,以后的每一次都会幸福的。”沈柯莞尔。

  过完年后,大家就得收拾行李,各奔东西。

  柳家人最先离开,路途遥远,得回去看顾生意。紧接着是张默阳两兄妹和慧伤,再是职务在身的沈槐。

  柳述和沈柯等过了元宵后,才带着吴絮和凝儿一起赶往淮州。

  在离开之前,两人还干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假山上又补了一幅画,在那两个互相道歉的小男孩上面,是两个少年拜堂成亲的画面。沈柯画好之后,柳述就拿着刀去一点点刻,直到它完全不会消失。

  回去的一路上沈柯不忘记录沿途的庄稼,柳述则跟凝儿玩耍,一会教她吹口哨,一会教她拉弹弓,凝儿言语间也多了几分肆意与洒脱,已经许久不曾写字作画了。

  幸得吴絮心大,不仅不生气,还鼓励她多学学别的东西,道:“孩子嘛,不能压抑她天性,想写就写,想玩就玩嘛。”

  柳述好奇道:“那她怎么两岁就开始跟阿柯学画了?”

  “还不是沈槐觉得自己笨,字画比不上阿柯,就想让凝儿来成为阿柯,超越阿柯。”吴絮说。

  柳述直乐:“大哥可不会这么说。”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这个当兄长的比阿柯差呢,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柳述笑得弯腰,靠在沈柯的背上笑得不行。

  一路欢声笑语,终于抵达淮州,将嫂嫂与凝儿送去与沈槐汇合后,两人又去淮州的胭脂铺里转了一圈,这才接着赶路,途径镇上,他拿着一袋喜糖,去铺子里扔给陈英莲,顺便给了她一袋首饰,道:“喏,这是当时在贼窝的仓库里答应补你的。”

  陈英莲双目圆瞪:“你小子......还有什么活可以干?我可以给你干一辈子!”

  “缺个帮我们种田的,你愿意么?”

  “当然愿意!”

  “好,等我消息。”

  村里的年味还没散去,屋檐下都还挂着灯笼,窗户上贴着剪纸,孩子们都穿着干净的袄子,在外面玩。

  看见马车后,两个皮猴立马跑了过来:“是小五哥回来了!”

  听到动静,附近的人都出门张望,柳述下了马车,挨家挨户给大家送喜糖,收获不少祝福声和瓜果。

  新房也快建成了,两人一回到家,就有热饭吃。

  卢月如找来的管事,不仅能监工,也能操持家里的大小事务,包括二十几个下人,都是卢月如留给他们供差遣的。

  原本沈柯想拒绝,但柳述却拦住了,两人事都挺多,有人做饭洗衣也挺好的,就算是要种田,多几个劳力,也可以分担一下,让他更专心看书准备科考嘛。

  新屋落成后,他们又请村子里的人吃了一顿饭,众人坐在宽敞的大宅子里,既惊奇又惶恐,关于两人的家世早已在村子里传开,万没有想到两个大少爷居然还真的愿意回到村子里来,与他们依旧如同往日那般,所以在短暂的惊讶后,大家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端着碗一边吃饭一边四处参观。

  新屋房间很多,慧伤来化缘的次数就更多了,他跟沈柯说道:“马上就要往功德碑上刻小五的名字了,你要不也跟我们庙里捐点香火,这样就可以刻在他的旁边了。”

  沈柯欣然应允。

  春天到了,沈柯这次亲自去播种水稻,带着二十几个下人一起干活。陈英莲也来了,她一人顶俩,干活是一把好手。

  好在他种得不多,几天就种完了两块田,接下来就是记录他和村民们的田里情况了。

  而柳述这边第三家铺子也开了起来,特制的膏粉很受欢迎,在三家铺子的周围都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力,不得不继续扩大班子来制作膏粉,刘乔慧就加入了进来,负责晾晒这道程序,在他这里领月俸。

  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转眼就到了初夏,迎来了柳述的生辰,同样也是沈柯的生辰。

  卢月如特地赶过来,紧张地等待着这一天,生怕柳述出丁点意外,不允许他外出,就搁在眼皮子底下,一直盯着他,看得他头发发麻。

  “娘啊,我想去小解。”

  “我陪你去。”

  “我都多大了!”

  “十八,过了今天我就再也不管你了,行不?”

  柳述无奈,求助似的看向沈柯,希望他把娘引开。

  沈柯却道:“我陪你去。”

  沈柯今日也没有外出,同样寸步不移地守着他。

  “......”柳述虽然很想劝劝他,但又有些受用,欣然牵起他的手,“走走走。”

  吃饭的时候,卢月如送出了礼物,是一份字据,上面将柳家所有的胭脂铺,都交由柳述打理。

  “爹同意了?”柳述惊讶地看着字据问道。

  “胭脂本就是我给他闯出来的生意,手下人都听我的话,他不同意有用吗?”卢月如说道,“你先拿这些铺子去经营,办得好,我再将其他产业慢慢交到你手里。老柳头也有心将布坊生意交给你,不过他可能还得考察你一段时间,但你不用慌,有我在呢,你要什么都可以。”

  “我要你长命百岁!”柳述道。

  “你也是。”卢月如笑了笑,和他击了个掌,“我们都要长命百岁。”

  到了下午,沈槐一家三口也赶来为他们庆生,给柳述送了把弓,道:“这弓箭是从燕将军那里讨到的,你可要珍惜。”

  柳述:“哇!”

  沈槐又送了一套不菲的笔墨纸砚给沈柯:“这是从赵大人那求到的,你可要珍惜。”

  柳述:“哇!你可劲逮着他们一家薅是吧?”

  沈槐眯了他一眼,他立马改口:“大哥威武!”

  吃过晚饭后,凝儿犯困,一家三口就先回房去休息了。

  柳述还琢磨着跟沈柯腻歪一会呢,于是跟卢月如说:“娘,我们也困了。”

  “这才什么时辰?”卢月如刚说完,就看见他的表情,立即明白过来,咳了一声,转头跟沈柯叮嘱道,“那你们去休息吧,说不定一觉过去,他就迈过十八岁这个坎了。”

  “好,娘你也早些休息。”沈柯说道。

  两人回到房后,柳述终于自由了,他让沈柯背过身去,然后从**的被窝里掏出礼物,让沈柯自己打开。

  “这是什么?”沈柯惊奇地望着面前一堆卷轴,仔细一数,竟有十七个,他缓缓展开,目光微顿,旋即露出一个会心的笑。

  “你把墙壁上的诗都拓印下来了?”

  “嗯。”柳述早在沈家第一次看见墙上的诗时,就有这个想法了,“这是你的成长轨迹,我很喜欢,也挂在咱们的家里吧,以后你每年再写一幅,我也把它刻在墙壁上!”

  “好。”沈柯笑意愈浓,眷念般地阅完每一幅字迹,确实能直观地回忆起自己的年少时光,放下卷轴后,他牵着柳述来到了隔壁房间,“里面是你的礼物,自己去挑吧。”

  “真的?”

  柳述推开大门,这里本是沈柯的书房,此时却又堆满了很多熟悉的东西。

  金陵的小吃、金陵的折扇、金陵的云锦、金陵的簪子、金陵的玉笛......各式各样的都有,都是他从前见惯用惯的东西,甚至连金夜壶都带来了。

  “张默阳看见这个铁定得乐坏。”柳述笑出了声,“不过我不用,就是爹放在客房里故意跟别人炫耀的罢了。”

  “是吗?”沈柯也笑了起来,“这么多东西里,有你喜欢的吗?”

  “全部!”柳述抱住他,知道他是怕自己在外面会想家,特地带了这么多金陵的东西,以解思念之情,他眼眶微红,笑道,“不过我也很喜欢现在这个家,有你就好,什么都好。”

  “我也是。”沈柯紧紧拥抱着他,久久都没有分开。

  直到一声响亮的哭声将他们分开,他们对视一眼,立即前往客房,听见凝儿哭着说怕狗,这才发现柳富贵不知何时钻进了她们的房间。

  “柳富贵,出来。”柳述喊道。

  柳富贵出来后,许是吃多了,不老实回窝,开始瞎跑,最后竟跑出了大门。

  柳述追出门外,一边呵斥一边将它逮住,一转身,就看见沈柯和他娘跟在后面,生怕脱离视线就出事似的,禁不住好笑,拎着柳富贵走过去:“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子时都要过了,十八岁这道坎早就——”

  “小心!”沈柯突然喊道。

  “啊——!”

  天黑,柳述只顾着跟着他们说话,没注意到脚下是道坎,一脚踩空,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原来十八岁是这道坎啊!”柳述气得捶地。

  卢月如和沈柯却松了口气,同时笑了起来。

  秋收时节,收割水稻,柳述和沈柯看着自己种出来的粮食,十分欢喜,吃着自己种出来的大米就是香。

  沈柯开始琢磨着有没有办法能用最少的劳动力,种出最多的产量,于是四处考查,少不得要外出。

  正好柳述也要去各个地方,接管并深入了解一下卢月如交给他给胭脂生意,于是两人经常一起四处游走。

  直到科举开考前,柳述才忽然担忧起来:“完蛋,你天天研究这些,科考怎么办?”

  “好好考。”

  “要是没中三元呢?”

  “那我可能就要被嘲笑,被贬低,连累到你,你害怕吗?”

  “我怕个鬼啊,我是怕你伤心。”

  “不会,尽人事,听天命。我会尽我全力,但如果的确达不到预期效果,那也无悔了。”

  “好,那你放心考,别怕,养你还是没问题的。”柳述阔气道。

  经过这两年多的努力,柳述将自己的三家铺子合并到柳家来,一同管理,并同时推出他的特制膏粉,在全国范围内都受到了喜爱,赚了可不少,现在又开始慢慢接管其他生意,财力已经不可小觑了,张氏兄妹跟着他一起掌管铺子,已经有模有样了。

  柳述嘴上说着不怕沈柯考砸,可到底还是紧张的,对着沈柯没表现出来,私底下却找了慧伤好多次,又是佛前诚恳祈祷,又是捐赠香火。

  乡试对沈柯来说不算太难,等会试结果过来后,柳述就四处报喜,亲朋友好友们都知道沈柯连中两元,

  这在贡士里已经是凤毛麟角,一时间引起了不小的关注。有不少官员已经提前来沈家道喜,起码这三甲是稳了,就看能不能在殿试上拿状元了。

  殿试那天,柳述在宫门外等候许久,沈夫人也有些焦急:“怎地还不出来,阿槐参加殿试那次,不过两个时辰就结束了,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娘,你多喝点热水。”柳述又怕她着急上火了。

  这时,宫门外终于有官员陆续出来,都在谈论今日的殿试。

  柳述远远就瞧见了那道身影,立马狂奔过去,沈柯稳稳地接住了他,笑道:“慢点跑,摔着了怎么办?”

  “怎么样怎么样?”柳述迫不及待地问。

  “有点饿。”沈柯说。

  “马车里有吃的。”

  “有什么吃的?”燕将军忽然从他们身后冒出来,“能不能给我也吃点?站大半天,快给我饿死了。”

  柳述从马车里取出几个食盒,全是各类精巧的点心:“快吃快吃。”

  看来是真饿了,就连紧随其后的沈岩清都顾不得面子问题,当街吃起了点心,旁边路过的官员们都喊道:“沈大人,教子有方啊。”

  “咳、咳。”沈岩清尴尬地快速咽下点心,和他们寒暄。

  “到底怎么样了?”柳述紧张地问。

  沈柯笑了一下,道:“不辱使命。”

  柳述缓缓睁大双眼:“状、状元?!”

  “嗯,他最后一篇农商赋设舌战群儒,直到大殿上再无人有异议,皇上才钦定他为状元,”燕明庭笑了笑,又从食盒里挑出几块酥饼,揣着就准备离开,“我回去跟梦亭说一声,他没赌错人,告辞。”

  放榜那天,沈柯一跃成为京中新贵,沈家门槛都要被踏破了。皇帝破例任他正六品翰林侍读,就在众人以为他要进入翰林院大展拳脚时,却得知他主动申请去偏僻的渠州,当一个芝麻小官。

  这些偏僻之地油水少,物资少,一向只有不得志或者被贬的官员前往,他这一调任,令所有看好的人都大为诧异。

  却不想他在任的几年里,大力发展渠州农业与商业,与百姓们同吃同睡同耕种,政通事达,人心和顺,官民一家亲,百姓安居乐业。

  此后又相继调任几个地方,同样令当地百姓过上了富足的生活,同时又鼓励百姓做生意,渐渐削减了士农工商的阶级地位,在老百姓心里拥有了很高的声望。

  直至官拜宰相,推出一系列为民利民的政策,将半生所记载的各地种植手札整理成册,名为《全农记》,让百姓们可以了解到其他各地的种植方法,也为后世留下了重要农学资料。后又研制出更便宜耕种的劳动工具,推行全国,将农产量提高至四五倍,百姓们富足,国力强盛,将宣朝的繁荣推向另一个高度。

  同时,他在书法上也有很高的造诣,从家中拓印下来的真迹以及碑刻成了后世之典范。

  而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柳述,也渐渐从别人口中的商人庶子身份,变成了富可敌国的商人,再无人会轻视他的出身,反倒是人人尊敬,又好与他交友。

  更重要的是,这些年他们永远都没分开过。

  他下地,他插秧,他为他缝衣裳。

  他穿金,他戴银,他为他一掷千金。

  据野史记载,明德帝在夜访沈相家时,曾亲眼目睹他掌灯为伴侣缝衣裳,伴侣却在委屈抄书的场面,细问其原因,竟是伴侣偷去赌坊,不慎被人扯破了新衣裳。

  明德帝大笑。

  次日,沈相从赌坊里再次当场逮捕伴侣,以及明德帝。

  明德帝:“朕听信了他的谗言,跟他一起去体察民情罢了,他还给我乔装打扮。”

  柳述:“阿柯,我真是被迫的,他拿皇帝身份要挟我!你要相信我,阿柯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明德帝被沈相规劝了一通,至于沈相是如何惩罚柳述的,就不得而知了。

  只知是这柳郎君竟三四日不曾出过门,第五日又意气风发地穿着沈相亲自缝补的衣裳,带着沈家大侄女打马溜街,买珠听戏,黄昏时才独自出发,潇潇洒洒地去皇宫外接沈相,再一同回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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