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几个龙套被虫潮追得哇哇乱叫。
不怪他们夸张,任谁见到这么多虫子也会头皮发麻。普通虫子对人退避三尺,这群虫子倒好,像是溺水一样争前恐后往人身上爬!
“璟导!爸爸!快把它们弄回去!”手贱掀开瓦罐的男人惨烈尖叫。
男人一身腱子肉,一米九的身高需要郁璟仰视才行,此时走投无路正紧紧扒在树干上,底下是到处乱爬的虫子。
“成纲,我记得你养了一窝昆虫。”郁璟很记仇,“你还在评论区跟粉丝互动说虫子不可怕,怎么怕成这样?”
男人哭丧着一张脸,用力抱紧树干。他就是看苗疆热度高,想艹一波热度吸吸粉,才会养昆虫、顺着粉丝的话讲而已。
“问题是一个跟一堆能踏马一样吗!一个是可爱,一群就是可怕了!”成纲继续向上爬。
郁璟缩手缩脚蹲在一块石头上,面对底下汹涌而过的虫潮,表情是那么的不以为意。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小导演的脊背一直紧绷着,弓着腰随时准备下线。
苗寨地势险峻,环境多变,出口和入口只有眼前这条青石板路。几块巨石当做天然屏障,以此划分和小镇的界限。
除了郁璟脚下的巨石,其他巨石也蹲满了人,都是看过剧本的重要角色。他们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姿势,面无表情注视底下滋哇乱叫的龙套。
秦白寒一脸沉痛:“手贱要不得,遭报应了吧。”
青嘉用力点头:“就是就是!”
拍摄苗疆第一集她也对玻璃瓶中的虫子手贱来着,好在没出什么乱子。
还有人感叹:“还好我是配角,看过剧本,不然手贱的就是我了。”
成纲:“……”
你们还是人吗?
其余龙套见虫子不会爬树,眼睛一亮,猴子一样蹭蹭爬上树,松了一口气。
郁璟见这群人终于收起嘻嘻哈哈的态度,这才挥挥手,浪潮一般的虫子眨眼间烟消云散。
只有开启的瓦罐告诉众人,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小导演跳下巨石,慢悠悠来了一句:“刚才只是演练,拍摄的时候虫子会爬树爬石头,直到咬住人为止。”
众人:“……”
你个魔鬼!
道路两边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黑色瓦罐,成纲战战兢兢地问:“这些里面全都有?”
郁璟诧异:“怎么可能,里面全是空的,不信可以去看看。”
众人疯狂摇头,有了刚才那一遭,谁还敢手贱。
郁璟见他们不相信,上前掀开一个瓦罐,里面空****的什么都没有。
“虚拟场景设置的第一次打开会有虫子,接下来就没了,虫潮只会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
如果瓦罐里面个个都有虫子,郁璟早就跑路了。
众人庆幸的连连点头,这个时候他们无比感谢小导演怕虫的性格。
狠狠来场下马威后,一群人就跟小鸡仔似的乖乖跟在郁璟后面上山,不复来时的漫不经心。
拍摄进行的还算顺利。
郁璟将自己从头到脚全副武装,确定不会有小虫顺着缝隙钻进衣服里,加上精益求精的性格,逐渐忘记对虫子的恐惧。
在电视剧的设定里,鲜血可以吸引毒虫。
成纲扮演的炮灰有一场戏就是被毒虫淹没,男人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临上场前,他拉着郁璟的袖子泪流面满:“璟导,你一定要眼熟我,将来有适合的角色记得找我,看在我牺牲这么大的份上。”
“合约里面写的很清楚,五倍薪水!宣传@你!直播间互动带上你!”虫子让郁璟的心情十分暴躁,“别说的我好像无情资本家只会压榨一样!”
成纲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当初他来试镜的确被剧组优渥的条件打动,整个东华……不,整个星际,郁璟剧组的龙套待遇都是独一份。
更何况,这里也是龙套最容易一飞冲天的地方。
如果让成纲重选一次……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进组拍摄。
在镜头中,憨厚的男人表情变得凶神恶煞,拎麻袋一样提着一个小女孩,警惕的环顾四周。
郁璟看得全神贯注。
这是剧组第一次出现戏份较重的小演员,女孩只有八岁,圆圆的脸颊带着婴儿肥,穿着一身明蓝色的苗服,雪白的绒绒帽让她看起来十分可爱。
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靠近。
傍晚,夕阳渐沉,绿意盎然的森林摹上一层暖光,在枝繁叶茂的阴影处,黑色的潮水拍击而来。所到之处,将一切蚕食殆尽。
男人瞳孔一缩,扔下小孩转身就跑。女孩坐在地上,歪头望着虫潮大军,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郁璟坐直身体,如临大敌,如果女孩哭了,他就立刻喊咔。
不过显然想多了,女孩没有大喊大叫,这段剧情平稳渡过。
“过!”小导演十分高兴,没想到第一次跟童星合作就如此顺利。
女孩从地上一跃而起,用力拍打衣服,试图将泥土抖掉:“璟哥哥,我表现的怎么样?帅不帅!”
郁璟对她比个大拇指:“安安很帅。”
安安高兴地在原地转个圈圈,蹦蹦跳跳来到郁璟身边,看他拍摄下一幕。
郁璟再次检查刚才镜头,确定没有要补拍的地方,转头寻找小姑娘:“安安,你的演技……”
女孩背对着他蹲在地上,低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郁璟放轻脚步来到女孩身后,看她在干什么。
八岁的小安安正掰开一条蛇的嘴巴,用树枝做筷子,使劲往里面塞蜘蛛和蜈蚣,两指粗的蛇被硬塞成手腕粗,拼命挣扎也无法抗拒女孩沉重的爱。
郁璟:“……”
沉迷过家家游戏的女孩对郁璟发出邀请:“哥哥,我们一起给小黑喂饭呀。”
郁璟:“……你自己玩。”
突然知道安安妈妈送她过来后,为什么会落荒而逃了。
熊孩子!
女孩撅起嘴巴,给蛇打个蝴蝶结继续喂。
成纲跟女孩的对手戏不少,在剧组也很注意她的情况,他对郁璟感叹:“小孩的胆子最大,因为他们还没懂得什么叫恐惧。”
郁璟面无表情:“你去跟她一起喂,练练你的胆子,省得拍戏总是ng。”
男人虎躯一震,直接给郁璟跪下:“臣做不到啊!”
……
剧组就在每天鸡飞狗跳的情况下慢慢进入尾声。
自从郁璟搬到碎星塔,影片剪辑都是在全息舱进行,远在小区的褚白夏也能在旁边观看学习。
周五,审核编辑再次询问郁璟原片在哪。
郁璟从全息舱爬出来,将原片发送给他,嘴里嘟囔着抱怨:“合作这么久,我的信誉你应该了解才对,不会无缘无故放鸽子,你怕什么。”
从周三就开始催,一天十次催到周五,郁璟差点不耐烦。
审核编辑干笑:“主要是观众那边步步紧逼,他们不止在催璟导的电视剧,还在民间疯狂查找少数民族的资料。”
郁璟来了兴趣:“结果怎么样?”
“资料很少,可能需要慢慢挖掘,所以大家更是关注电视剧,这是好事。”审核编辑试探性的问,“有部电视剧即将完结,总部的意思是如果璟导继续拍摄,可以把周末的黄金档也给你。”
电视剧频道的负责人就是上次怼郁璟的国字脸,见郁璟回来拍电视剧,整个人欣喜若狂,恨不得一周的黄金档全部给他,抢夺收视率和流量。
可惜,小导演一口拒绝:“一周两集,一集60分钟,没得商量。”
休想让他加班。
原片传送过去,审核编辑那边还有事要忙,很快就结束通讯。
郁璟伸个懒腰,去冰箱里翻吃的,路过小蓝拍拍它的鸟头,无事发生。
“很好,不掉羽毛了。”郁璟咬着面包回来,随手一捞将鸟抱在怀里。
坐在沙发上,郁璟低头扒开它的羽毛查看情况,那些光秃秃的地方依稀能看见羽根,用手一摸,刺刺的很坚硬。
再过一段时间就能长出更加绚烂的羽毛,变成跟它妈妈一样的大鸟。
“啊——”鹦鹉不乐意展示自己光秃秃的皮肤,从郁璟怀里挣扎着扭头,张嘴发出讨食的声音,转移郁璟的注意力。
郁璟的脸黑了:“吃吃吃!当心以后飞不动!”
这货为什么一定要吃蜘蛛?
嫌弃归嫌弃,郁璟还是给它倒了一盆鸟食,再加三个蜘蛛冻干。小蓝食量大,蜘蛛吃不饱自然会吃鸟食,避免营养不均衡。
到了周六这天,裴翊早早回来陪郁璟看电视,这是两人在一起后养成的习惯。
郁璟懒洋洋的窝在裴翊怀里,七点五十分,收视率坐宇宙飞船一样疯狂上涨,从9%到37%,只用了短短三分钟。八点整,收视率停在53%不动了。
虽然没有破记录,但郁璟很满足。
诡异的笛音在森林中回**,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响,苗寨和古镇交织,一繁华一静谧,快速闪现的镜头中,有各种昆虫一闪而逝。
颜色艳丽、精致小巧,如同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啊啊啊啊终于来了!这一周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只能抱着蜘蛛等更新!】
【我截图了,这些小东西真漂亮,数据对比没找到一模一样的,只能耐心等百虫园培育。】
【找不到情蛊的我用红宝石雕了一个,挂在身上美滋滋。】
【这集璟导透露过,会交代蛊虫由来,@百虫园记得睁大眼睛好好看。】
看到这条弹幕,郁璟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冷笑,但愿看完之后他们还能保持这份天真。
片头曲结束,正片开始。
阴森死寂的森林深处,镜头摇摇晃晃看不清周围环境,只能听到几声粗重的喘息。凌乱的脚步踩断枯枝,细微的动静是森林里唯一的声音。
“老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一个独眼男人问为首的壮汉,不眠不休的奔波让他的神经到了即将崩溃的境地,“那群警察咬得太紧,我们不能躲在山里一辈子!”
剩下的两男一女也是一脸绝望,神色惶惶看着四周。他们怀里还有三个沉睡的孩子,脸上犹带泪痕。
女人开口:“钢哥,要不把他们扔在山里,我们从另一边离开,这一票不干了。”
为首的壮汉表情狰狞,阴森森地盯着女人:“不干?你知道这票值多少钱吗?五千万!拿到钱这辈子都吃喝不愁,你不干就滚!”
女人被吓得一抖,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独眼男人连忙打圆场:“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老大,我们该往哪边走,三个金疙瘩太烫手,早点卖出去才行。”
壮汉迟迟没有说话,眯眼判断方向。
他们已经在森林转了两天,又累又饿,的确不能再待下去了。
“向西去,兄弟们说过,会从那里接应!只要我们跟兄弟们碰头,几个小警察又算得了什么!”壮汉冷笑。
几人眼睛一亮,跟着老大深一脚浅一脚向西走去。为了缓解紧绷的神经,他们开始畅想货物脱手后的生活。
“这次的卖家出手真大方,一个孩子就给五千万!”
独眼男人裂开一个嗜血的笑容:“都是熊猫血,数据匹配后精挑细选的器官培养皿。”
弹幕炸了,在星际拐带儿童是重罪,会判死刑。
【尼玛的,这几个狗杂种,你们自己没孩子吗,竟然卖别人的小孩。】
【卧槽,为什么没有定位,我们星际都有追踪芯片,专门为儿童设计的。】
【那时候的科技芯片无法埋进身体,这群人给小孩换过衣服,即便有芯片也早就弄丢了。】
【熊猫血?器官培养皿?你们该死!还有那个买家&¥@*#……】
如果没有人解救,这三个孩子的下场会是什么足以想见。密密麻麻的弹幕都在破口大骂,恨不得撸起袖子直接冲进去杀了五人。
又累又渴的五人走了一夜,终于隐约看见寨子里的袅袅白烟,还有一股食物的香气。
瘦猴一样的男人舔舔嘴唇:“老大,其他兄弟似乎还没到,我们去村里休息一下讨口水喝,就说游客进山迷路了。”
钢哥摇摇头:“苗族排外,不会让任何人进去,找找附近有没有记号。”
他们遇到一个背着背篓的小女孩。
钢哥急切地扯开背篓,将里面的吃食分给几人,看着女孩冷笑:“很好,三个金疙瘩我们不能动,这个女孩可以做人质,警察逼得太紧就剁个手指扔过去,我们也有保障。”
女孩不哭不闹,漆黑的眼珠目不转睛盯着这群人,嘴角微微上扬。
……
有不守规矩的游客试图上山,对道路两边的黑色瓦罐啧啧称奇,安茶拦住了这些人。
“这是什么?难道真像外面说的那样,里面都是厮杀的毒虫?”有人好奇问道。
慵懒的女人撑着油纸伞轻轻一笑,嗓音沙哑动人:“怎么可能,里面都是晒干的药材,那是苗寨的收入来源。”
游客凑过去一看,果然是大批药草,旁边的朋友看不过去,上去给他一脚,头疼万分:“你电视剧看多了。”
男性游客又指着远处五彩斑斓的树:“那是什么?”
灰色的树干很正常,但是上面挂满了各色绸带,远远望去就跟许愿树一样。
安茶缓缓勾起红唇:“那是苗族拜神祭祖的习惯,每到八月,家家户户就会挂彩绸,祈求来年安康。”
不少人恍然大悟,同时又很失望。
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村子,也没有外界形容的那么神秘。
之前问话的游客兴致缺缺,准备下山。
转头之前,眼角余光注意到树上的彩带肆意扭动,缠在一起互相撕咬,就像是蛇一样。
或许是有风吧,游客没有多想。
送走好奇心旺盛的游客,安茶撑着油纸伞慢悠悠回到山上。路口,一个拿着旱烟袋的老阿婆拦住她。
“椿进山一天还没回来,你去找找。”
安茶轻轻一笑:“她玩够了会回来的。”
【什么鬼?椿就是被绑架的小女孩吧,失踪一天都不着急,这次的女主怎么回事?】
【对啊,之前情蛊可以说是三人自作自受,但女孩是同村人,这么冷漠真是过分!】
【女主真够冷血的,即便是陌生人也会对小女孩伸出援手,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的同村孩子。】
【整个村子都古古怪怪的,感觉小女孩也不简单。】
画面一转,五个绑匪一边走一边留下标记,独眼男人抱着苗族小女孩,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她:“竟然没哭。”
小女孩脆生生的开口:“叔叔,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独眼男人冷笑:“什么?”
“苗族的孩子,到了八岁必须培养自己的蛊虫,可我没有原料。”她慢吞吞地解释,软糯的童音像米糕一样绵甜。
“小孩,你走火入魔了,这年头鬼才相信苗族会炼蛊!”独眼男人不耐烦地恐吓她,“再说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女人倒是对这些很好奇,配合她追问:“什么原料,各种虫子吗?还有你想炼什么蛊?”
“阿姨,虫子遍地都是啊。”女孩软糯糯的解释,“原料是这个……”
不知她是怎么做的,众人眼前红光一闪,独眼男人捂着喉咙跪在地上,猩红的血液争前恐后从指缝喷涌而出,刺鼻的血味在四周蔓延。
“……嗬嗬。”
女人尖叫:“你干什么!”
她一把扔开孩子,扑到独眼男人身边:“罗哥你怎么样……”
女孩灵活的落在地上,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歪头静静望着他们,黑眸满是认真之色:“我想跟安茶姐姐一样炼金蚕,正愁没有原料,你们就过来了,谢谢阿姨。”
女人崩溃尖叫:“钢哥!杀了她!她割破了罗哥的喉咙,杀了她!”
钢哥一把掐住女孩的脖子:“你干——”
枯叶腐朽发酵的气味加上血腥味,混杂成一股怪异的味道。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迅速靠近,像是有什么东西爬过枯叶发出的动静。
一片比黑夜更浓重的墨色潮水般涌来,树洞中、枯叶下……
那是数之不尽的毒蛇虫蚁,它们眼睛泛着不正常的红芒,贪婪地盯着独眼男人。
鲜血的味道让它们陷入癫狂,不顾一切扑上来。
钢哥瞳孔一缩,毫不犹豫扔掉女孩,将昏迷的三个孩子抱在怀里转身就跑,他对吓傻的女人怒吼:“快跑!”
其余人惊醒,连滚带爬的跟在老大后面落荒而逃。
眨眼间,黑潮淹没了独眼男人。
黑潮到了女孩脚边,摩西分海一般绕过了她,迅速追击其他人。女孩蹦蹦跳跳地转身,清脆悦耳的铃铛在夜幕中回**。
她踏着千军万马的虫潮,锁定自己的猎物。
四个绑匪几乎被这一幕吓尿,再也不敢回头,拼命的向远处跑。
观众看看驾驭百虫的女孩,再看看怀里养的昆虫,目光呆滞。
【……】
【可恶!输了!我不配当苗族!】
【啊啊啊啊!苗族能控虫?好酷啊!老祖宗你快看看我,我是你素昧蒙面的大孙砸!】
【我不会驾驭百虫,连八岁女孩都比不上,我是废物呜呜呜。】
【懂了,要想成为苗族不仅要养虫,还要驾驭它们,我这就去练!】
就在观众兴奋的嗷嗷叫时,接下来的一幕却惊出一身冷汗。
四个绑匪躲到一个山洞内,捂着撕心裂肺的胸口,惊魂未定看向外面。
“没有动静,是不是甩开了。”
钢哥动动鼻子,问他们:“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怪味?”
循着气味,四人看向漆黑一片的洞内,惨白的月光逐渐暗淡,仿佛被什么挡住了一般。
“不对劲,快出去……”
来不及了。
女孩静静站在洞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身后的虫潮挡住了所有出路。
“杀了她!小崽子一个,老子不信杀不了她!”
沉默寡言的男人怒吼着扑过去,没等他靠近,女孩身后的虫潮涌动着、裹挟着、宛如海啸拍岸,将几人冲进洞穴深处。
女孩慢悠悠地走过,路过三个昏迷的孩童,甚至好奇戳了戳他们睫毛。
洞穴深处是个深达十米的石窟,四个绑匪在里面挣扎,手指扣住光溜溜的石壁,妄图爬上来。
色彩斑斓的蜈蚣、蝎子、毒蛇……
它们前赴后继扑进石窟,钻进绑匪的鼻孔、嘴巴、耳朵,咕叽咕叽啃噬血肉的声音在石窟内回**。
眨眼间,四人被啃的只剩斑斑白骨。
鲜血和人肉激发了毒虫的凶性,它们开始自相残杀,互相吞噬。
毒虫慢慢减少,外型逐渐向片花靠拢,小巧、精致,危险。
女孩高兴的拍手:“我的蛊虫即将诞生啦!”
上百万的毒虫互相厮杀,最后只剩一个胜利者,观众被震撼到久久无言。
难怪蛊虫如此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