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恺南深呼吸,再深呼吸。
反复三次,毫无作用,心跳依旧一下一下,剧烈鼓动。
用他的余光瞄去,詹子延握着手机侧躺着,一动不动,屏幕冷白的光映在镜片上,再泛射到本就白皙的肌肤上,那张清俊的脸仿佛正荧荧发光。
这家伙到底近视多少度?怎么会对自己的魅力毫无认知?
直到屏幕光暗了,詹子延仍然握着手机。
等着“他”的答复,也等着他的首肯。
「不会,他一定喜欢,大胆去亲吧。」
骆恺南回完这条,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轻轻搁在床头柜上,然后躺正了,望着天花板,静静等待。
一秒、两秒……
都三秒了怎么还不来?
这事儿需要犹豫三秒吗?
窗檐上聚成水珠的雨滴滴答答地落在窗台,房内极静。
詹子延心里打着鼓,犹豫了一分钟,思考着骆恺南……以及柏拉图。
身体不过是灵魂的暂住地。
贪图享乐的人终将堕落,无法获得知识和真理,也无法追求到灵魂的独立。
骆恺南在想事情,这是精神层面的需求,是他们灵魂对话的好时机,他却想着索取身体上的愉悦,是不是不合时宜、过于肤浅?
但话又说回来,只是一个吻而已,远远达不到柏拉图所批判的地步吧?
他对自己控制欲望的能力颇有信心,甚至对柏拉图的言论有些不以为然。
身体之欲再强烈,何至于到迷惑人心、阻碍思想的地步?
詹教授十分清醒地推论了一番,在短短一分钟内,就针对现下情况,作出了自认为明智的决定——先亲骆恺南,吸引他的注意,打开他的心扉,放松气氛,然后询问他在想什么。
既满足了自己的需求,又达成了灵魂的交流。
非常完美。
詹子延暗暗给自己打气,把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然后转过身去——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扣住了他的肩膀。
那手的力气极大,他甚至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强行按在了**,仰面朝天。
下一秒,上方出现一片巨大的阴影,占据了他视野的四分之三。
骆恺南表情不善,摘下他的眼镜,指腹揉开他的下唇。
詹子延心尖一颤:“怎么了?”
等太久了,不高兴了,忍不住了。
哪条都不能说,骆恺南也懒得说。
詹子延想亲他,还有必要客气吗?
“没怎么。”骆恺南压下去,先亲了一口再说,“刚才没亲够。”
“诶?等……”
骆恺南强行顶开他的唇齿:“等不及了。”
詹子延“唔”了声,嘴里就被填满了。
雨中短暂的深吻延续到了被褥间,少了分凉意,多了分燥热,同样湿漉漉的。
舌尖勾过的地方引来一阵颤栗,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亲密无间,细微的吮吻声听得他脸红心跳、呼吸纷乱。
骆恺南亲得不粗暴,但肺活量实在太大了,一口气直接亲到他供氧不足、头晕眼花。
詹子延不想扫兴,努力坚持到这漫长的一吻结束,眼神都迷了,张着嘴不停急喘,领口两截清晰的锁骨起起伏伏。
骆恺南本想就此打住,可看见这一幕,肾上腺素急剧飙升,吮着柔软的唇,不舍得松口。
他这阵子为了学习经验,看了些少儿不宜的片子。
片子里的受方大多娇媚放浪,纵声**叫,一副被男人干得要死要活的享受模样。
但他看着毫无感觉。
因为代入不了。
詹教授淡泊清雅,绝无可能主动做出那些**浪**的行为。
但詹子延并非不勾人。
甚至比那些露骨的勾引更刺激男人的欲望。
骆恺南没等他喘匀,又压了下去。
这次进得更深,詹子延感觉嘴里的舌头似乎顶到了自己细窄的喉咙口,然后从里到外,从上颚到齿列,一寸寸扫**。
唇舌间的热度迅速攀升,仿佛有股汽将他托上了天。
他从不知道舌吻是这样的。
这么的……有感觉。
骆恺南真的好会……交往过多少任才能这么熟练?他有些酸溜溜地想。
这么呆躺着,骆恺南会不会觉得他很无趣?
也得加把劲才行。
于是他抬起两条胳膊,搂住了骆恺南的脖子,手掌贴着骆恺南的后颈,轻柔而小心地抚摸。
不知是他太过紧张,出了手汗,还是骆恺南体温太高,冒了体汗,总之肌肤间的触感滑腻,他的手不知不觉就滑到了骆恺南的背肌上。
强健有力的男性身躯很性感,也很有安全感,令他流连忘返。
“摸哪儿呢?”骆恺南突然从他嘴里退了出来,眼含戏谑的笑意,“这么急吗,詹老师?”
詹子延这才察觉自己无意识的举动,窘得迅速收回手:“抱歉,我不是故意——”
“没事,你摸,我乐意。”骆恺南抬臂脱了上衣,精壮的身躯重新压下,抓回他的手,搭到自己肩上,“对你男朋友的身材满意吗?”
当然是满意的,没人会质疑这样充满男性力量的身材,每道肌肉沟壑里仿佛都填满了醉人的荷尔蒙,看一眼都让人脸红心跳。
詹子延的眼神不知往哪儿落,慌张地点了头,踌躇两秒后,也解了自己的睡衣扣子,往两边扯开,露出胸膛,轻声说:“你也可以……随意。”
只有他一个人摸,显得他像个色狼,应该要礼尚往来。
想法十分单纯的詹教授没注意到身上人的眼神瞬间暗了几个度,紧张地等待着。
“随意吗?”骆恺南的声音很哑,呼出气息很烫,“下面也能摸?”
“……嗯。”詹子延的手伸进被子,搭在睡裤的松紧带上,犹豫了半秒,忍着羞耻,把**一块儿脱了。
骆恺南应该有过很多经验了,他忸忸怩怩的话,或许会造成不好的印象。
两条裤子落到地上,骆恺南扫了眼,看到**,瞳孔骤然缩紧。
一问就脱,这么顺手,特么谁**的?沈皓吗?
“好了。”詹子延重新搂住他的脖子,见他脸色有些不对劲,问:“怎么了?”
骆恺南没说话,浅嘬着那张柔软潮湿的嘴唇,同时手探了下去。
“!”
詹子延没想到他一上来就摸那地方,受惊之下并拢双腿夹住了他的手,又担心夹疼他,很快便重新张开。
骆恺南顿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被摸了就张腿……哪里不主动了?沈皓那畜生,**得这么听话还不珍惜,还胡说八道歪曲事实,上回真是揍轻了。
“没什么。”他心疼地亲了亲詹子延,装作老练地边揉边试探着往里挤,“很久没做了吗?”
一张白纸的詹子延受刺激过大,讷讷点头。
出生以来就没做过,算算三十余年了,的确很久。
那地方一根指节都挤不进去,骆恺南记得论坛帖子里说需要先花时间做前戏,但他还没细看方法。
况且他今晚心里压着事,情绪太躁,很可能会没个轻重。
总而言之,技术上能胜过沈皓那畜生的概率很低。
他在谁心里跌落神坛都行,唯独不能在詹子延心里扣分。
手指越揉,那里越痒,詹子延完全不知道这种时候该做什么,面红耳赤地张着腿,安静地等待下一个指令。
“你太紧了,要费点时间。”骆恺南忽然说,“改天吧,不影响你明早第一节课。”
詹子延一愣,接着松了口气。
他什么都没准备,如果就这样做下去,表现一定很差。
但同时又生出懊悔。
骆恺南抱着他睡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对他这具乏善可陈的身体产生性趣,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懊悔转瞬间压过了放松,他脱口而出:“没关系,你可以直接来。”
骆恺南微怔,随即笑了声:“直接来?”
被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某样东西挤开了他的腿根,顶在了刚被摸过的地方。
与手指的触感完全不同,那东西滚烫、坚硬且粗硕。
卡在他的腿间,他的腿完全无法并拢。
詹子延看不见,更不敢摸,浑身紧绷。
他从小到大见过的样本不多,但可以负责任地说,骆恺南的尺寸应该远超平均水平。
早知如此,骆恺南何必亲手教训沈皓,只需拉着沈皓去趟卫生间,一向自称有18厘米但其实只有三分之一的沈皓,应该就会自惭形秽到再也不出现了。
骆恺南稍稍挺胯,顶了顶他:“还想让我直接进吗?”
当然不能,会痛死的。
詹子延为自己刚才无知的厥词感到羞愧,抿了抿唇,小声说:“下次吧……”下次他一定提前做好准备。
骆恺南沉笑:“好,这次先让它们熟悉熟悉。”
熟悉?什么意思?
他困惑了一小会儿,很快就明白了——
骆恺南沉重而健壮的身躯压下,卡在他的双腿间,紧紧相贴,开始小幅耸动。
粗硬之物毫无隔阂地顶着他,磨着他,逗着他。
“!等等……”端方自持的詹教授何曾有过这种体验,下方的灼热感迅速蔓延到了脸上,羞耻难当,本能地想并拢腿,却因为姿势的缘故,变成了主动夹住骆恺南的腰。
他没来得及解释,骆恺南粗重的呼吸已然欺到了唇上,热吻与下面一样烫。
“不等。”
他再也没机会说出一个字了。
在禁言方面,骆恺南难逢敌手,很快就将他亲到口齿不清。
从来无人问津的唇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滋润,原本干燥贫瘠的世界此刻湿润得一塌糊涂。
詹子延甚至有些惶恐,怕这场甘霖是海市蜃楼,下一秒就会幻灭。
但所有的感受又是那么强烈而真实。
“唔……嗯……”
舌头被强势有力的入侵者狠狠吮吸,交叠在一起的身体在耸动间互相摩擦,升腾而起的欲望强烈到令他对自己感到陌生。
他竟然能情动到这种地步。
柏拉图的衷告已被抛之脑后,他渴望沉沦,他的灵魂更渴望。
身体仿佛接受到了大脑的信号,自觉地迎上去,严丝合缝地紧贴住第一个愿意与他这般亲密的男人。
骆恺南明显一顿,紧接着,吻更深,顶更重。
詹子延脑子里一团浆糊,甚至觉得,骆恺南会反悔,会不管不顾地强行进入他,因为那里实在太硬了,光是这样磨,就已经把他磨疼了。
他无措地攀附着骆恺南,随着顶弄而轻晃,张着腿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祈祷自己一会儿不会疼到哭出来,那样太扫兴了,骆恺南不会喜欢的。
然而骆恺南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冲动。
在事态发展到不可控之前,骆恺南将他从火热的被窝里抱了出来,摆放娃娃似的,摆靠在了床头。
詹子延睡衣敞开的上身**在昏黄的台灯光下,急促喘气的胸膛起起伏伏,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怎……怎么了?”
骆恺南舔了舔唇,很专注地审视着他此刻的状态:
淡青色的纯棉睡衣,没戴眼镜的迷离眼睛,潮红的脸,因喘息而微张的唇,以及清瘦而白皙的胸膛……
差点儿**的痕迹,就与那晚视频电话里一模一样了。
特别想亲眼目睹一次。
缠绵的吻突然断了,交叠的身体也分开了,詹子延一时间无所适从,只觉得特别空虚,眼神追随着骆恺南,盼着他能读懂自己的渴望。
骆恺南似乎懂了,再度靠近他,可就在即将贴上的时候,忽然对他说:“自己弄。”
“……什么?”詹子延不可思议地睁大眼,脸上的红意迅速扩散到了脖子上、胸膛上。
骆恺南低头,轻咬他嘴唇:“**给我看。”
刚才蒙在被子里,什么都看不见,现在一举一动全暴露在灯光下,詹子延实在难以下手,用眼神求饶。
可惜无果。
骆恺南下达命令后,从来不允许他反抗。
他只能妥协,哆嗦着手,慢慢伸到自己下面,耻得紧闭双眼,眼尾绯红。
随着捋动的开始,欲望再次汇聚,他脑内不受控地开始幻想……今夜缠绵激烈的深吻,骆恺南的硬与热,还有……
“!”詹子延倏然睁眼,惊慌地低头——
骆恺南的一只手做着与他同样的事,另只手正拨弄着他的胸口,哑声问:“怎么这么粉?”视频里好像要深一些。
詹子延无地自容,手上动作停了,捂住被他亵玩的地方,求饶:“恺南……”
放过他吧,已经颜面扫地了。
可骆恺南没理会,强硬地拉开他的手,揉捏得更用力,将硬粒按得陷进去,再扯出来:“继续,我做什么都别停。”
詹子延以为这就是极致了,强忍羞意,被迫又捋动起自己可怜的欲望。
可谁知,骆恺南把一边玩儿得比另一边更肿之后,忽然俯身,含住了另一边。
“!”
灵巧的舌头像条小蛇,绕着他的乳尖打转,时不时地嘬一口、咬一下,舔弄不休。
詹子延浑身巨颤,呜咽连连,情不自禁地加快了速度,欲望在手掌的迅速摩擦中变得湿滑又黏腻。
骆恺南两边都没放过,用牙齿叼着,细细地磨,感受乳粒在自己的口中迅速变硬,再用舌苔重重舔舐,詹子延的整片胸膛都在发抖。
好色,怎么会这么敏感……
“呜……嗯!”
詹子延从来没被这样玩过,觉得自己的反应难堪又丢脸,却不知道如何改进,心慌之下无意识地乱蹬床单,忘了腿间仍夹着另一危险之物。
骆恺南被他腿根的软肉磨得要疯,在自己忍不住强上了他之前,烫舌卷住变成深色的乳尖,狠狠吸吮。
上下湿意瞬间同时到来。
詹子延“啊!”地急喘了声,胸膛激烈起伏,两条腿终于停止乱动,微微颤栗着,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骆恺南炽热的视线从他**期的脸开始,一寸寸舔舐下去——
台灯光下的白皙身体泛着亮晶晶的光泽,溅到胸口的**聚成股地淌下来,小腹一片潮湿,素净的睡衣也被弄脏了。
终于亲眼见到了。
但仅仅是看见还不够。
要在詹子延身上留下他的痕迹,这一幕才是独属于他的。
脑海中的念头在叫嚣,堵在身体里的欲望在冲撞,骆恺南想也没想,一把抓过人,按到自己身下。
詹子延仍在**,突然被压住了后脑勺,脸紧贴在骆恺南急剧起伏的胸肌上,一开始晕晕乎乎的,不解其意,直到胸前被某样滚烫的硬物抵住。
“别动。”
骆恺南顶着他,以他的胸膛为温床,酝酿极致的快意。
詹子延低头就能看见那东西把自己胸口的皮肤磨得一片通红,刚被吸肿的地方被顶得东摇西晃,又痒又疼,促成了奇异的快感,甚至令他又泄出了一点。
头顶传来骆恺南持续不断的重喘,片刻后,一股猛烈的冲刷力袭击了他。
他的整片胸膛全湿了。
骆恺南一边不容抵抗地往他胸膛上射,一边温柔地揉着他后脑勺的头发,剧烈的心跳撞击着他的耳朵。
他们俩纵情的罪证融在一块儿,缓缓往下流淌,经过他的小腹,钻入他的双腿间,底下的床单与他的秘处同样黏腻。
骆恺南发泄完后,没有丢下脏兮兮的他不管,捏起他的下颌,低头渡给他一个缱绻的吻:“感觉怎么样?”
詹子延脑子里仍然懵懵的,真心话脱口而出:“喜欢……特别喜欢。”
骆恺南瞬间成就感爆棚,又亲了他一下:“那明天再做。”
明天还有。
说明骆恺南也喜欢。
若不是仰着脸,詹子延差点就要流泪。
今晚数次刷新了他人生中的亲密体验记录,骆恺南满足了他几乎所有关于性的幻想:缠绵的吻,激烈的欲,体贴的温存,以及浓厚的爱意。
他这么多年自渎的感受加起来,也比不过今晚这一次的体验。
而这仅仅是一次**而已。
倘若欲望之渊即是指骆恺南的怀抱,他愿意永远堕落下去。
强烈的欢愉感在持久的余韵中缓缓结束,骆恺南勉强吃了个三分饱,暂时果腹了,回过神来一想,刚才有点强硬了,于是问:“我吓到你了吗?”
詹子延摇头:“一开始有点,但后来就不觉得了。”
“那就好,我怕你以为我是那种粗暴的人。”
“怎么会呢。”
“难说,你总是胡思乱想,说不定别人随便说两句,你就怀疑我了。”
“我不会的。”
“嗯,那样最好。”骆恺南亲他出了薄汗的鼻尖,“我很怕,你不相信你看到的我,却相信别人口中的我。”
詹子延头一回听他连说几个“怕”。
夜晚雨中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了脑海中——
当时骆恺南坐在长凳上,仿佛被雨水冲去了一身的意气高昂,孤零零的样子……很眼熟。
似乎看到了他自己。
他以前从不认为他们有一丁点相似之处,骆恺南无论从长相、性格、家境、爱好哪个方面来看,都与他迥然不同,天差地别。
但在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在他们的心底深处,也许是能产生共鸣的。
他们似乎都是被逼着长大、被逼着坚强的孩子。
似乎都带着隐秘的创伤,在雨中孤独地等待着,谁能来治愈他们。
然后就遇到了彼此。
詹子延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于是问:“晚上那顿饭,发生了什么事吗?”
骆恺南沉默片刻,在他身侧躺下,也不管他们之间多么脏乱,伸手将他揽了过来。
詹子延趴在他身上,耳朵贴着他胸膛,静静聆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暂时没法跟你说。”骆恺南最终开口,“答应了别人,不让……”
他突然意识到接下来的话会与Kent所说的内容重复,立即住了嘴。
詹子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现在的年轻人似乎都很信守诺言,Kent的朋友也是答应了别人,所以保密。
“然后呢?”
“……没然后了。”再说就露馅了,不能这么快暴露,目前来看,Kent的身份很有用。
好在詹子延并未怀疑,思考了会儿,提问:“那件事让你难受了吗?”
“算是吧。”骆恺南顿了顿,“就难受了一会儿,后来……就像那句话说的,‘杀不死你的,都会让你更强大’。”
詹子延轻声反驳:“可我认为,杀不死你的,只会成为你害怕的根源,你被这股害怕逼着变强,其实都是假装坚强。”
“直到你完全想不起这事了,也不把你的强大归功于那件事了,你才是真的变强了。”
“所以,不用逞强说自己不在乎,没关系的,这是人之常情,恺南,你可以依靠我、对我倾诉,我不会瞧不起你。”
骆恺南沉默更久,最终长叹:“你说得对,不愧是教授。”
詹子延微微脸红。
两个人身上都没几块布料,贴在一起的身体余热未消,这时候收到这样一本正经的夸奖,实在很有罪恶感。
更糟糕的是,他还想说点什么安慰骆恺南,可脑子里净是刚才骆恺南压着他时的样子。
强硬,滚烫,热烈。
一旦回忆,从手指头到脚趾头都酥软,浑身的血液又开始发热。
难怪柏拉图会说,贪图肉体享乐的人终将堕落,无法获得知识和真理。
今天他算是窥见了先人留下的真理一角。
骆恺南似乎比他更懂得克制,该放纵时放纵,该收心时也能立刻收回来,给他换了睡衣和床单,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然后重新抱进怀里、裹入被子。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被抱来抱去而已。
十几岁起就不曾被当成孩子对待,如今却在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孩子的年纪,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男人,当成孩子一样照顾。
詹子延一时感慨,情难自已,亲了近在唇边的喉结,低唤:“恺南……你真好。”
骆恺南的喉结动了动:“……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詹子延莫名:“什么?”
“……算了,睡吧。”
詹子延没听懂,但听话地靠着他睡了。
到头来还是不了解骆恺南的心事。
不过,听起来似乎与Kent的朋友挺像,改天问问Kent,那位朋友最终如何解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