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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年(21)

  

  “是吗?有这回事吗?”许太太僵硬地转动眼珠,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感叹说,“我年纪大了,记不太清了呢,但这不重要,你和多乐能平平安安回家过年,你们爸爸妈妈也在,这就是最好的。”

  祁究:“……”

  看来许太太并不打算对自己的宝贝“孙女”提及那个人,所以才故意将话题模糊过去。

  将话题岔开的许太太突然问道:“对了,你们俩还没吃上早饭吧?我去把早上的年糕热一热,给你们端来吃,这样也不耽搁看接下来马戏表演。”

  祁究神色微僵,年糕不好消化,现在胃里还有点顶,他为难地笑了笑:“奶奶,我们吃过早饭了。”

  刚才,祁究和祁小年是以客人的身份吃的年糕,所以在许太太眼里,现在作为“多喜和多乐”的他们并没有吃上新年早饭。

  许太太却半分不信,兀自道:“瞎说,你们才刚回家,一路风尘仆仆的,哪里有早饭吃呢?小孩子不吃早饭的习惯可不好哦,小小年纪就不要信节目组说的保持身材那套,有点肉才好看。”

  祁究:“……”

  许太太揉了揉僵硬的腰,笑眯眯地起身去厨房热年糕:“正好,我坐久了也需要活动活动身子骨,你们在外边一定饿坏了吧?听你们送你们去的陈阿姨讲,节目组的盒饭清汤寡水的,你们一定馋坏了吧?晚上想吃什么可以告诉我,年前我置办了好多菜呢……”

  许太太一边自满自足地念叨,一边朝厨房走去,她利索的动作完全不像个年迈的老妇人。

  三分钟后,许太太就将两份热腾腾的年糕汤端到祁究和祁小年面前:“小孩子新年第一天要吃年糕才能长高高哦。”

  身高一米八三的祁究和一米七八的祁小年无奈对视:“……”

  在许太太笑眯眯的注视下,两人只得硬着头皮又吃下一碗属于“孙女”份的年糕汤。

  祁究一边不情不愿吃着年糕,一边利用自己的身份特权继续询问许太太:“奶奶,姑姑怎么不下楼和我们一起看表演呢?”

  姑姑指的正是住在502的纸人念念,从表演开始到现在,502房内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许太太:“你姑姑身体不好,喜欢自己待着,向来不往热闹的地方凑。”

  祁究试探道:“那待会表演结束,我可以去找姑姑玩吗?”

  闻言,许太太神色微变,她敷衍道:“你忘了爸妈的叮嘱了吗?小孩子就不要去找姑姑玩了,你们太闹腾,招待你们对于需要静养的姑姑来说,是非常耗心力的,不利于她的康复。”

  祁究做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那我们不闹也不行吗?”

  许太太丝毫不为所动:“乖,你得听话,别忘了今天不宜串门,待会表演结束后你们老老实实回自己屋里待着。”

  这会儿许太太可算想起老黄历上的禁忌了,与刚才对待客人时完全是另一副态度。

  果然家人拥有客人没有的特权,许太太也没必要让自己的家人触犯宜忌事项。

  “好吧…”虽然没办法去502一探究竟,但好歹解锁了多喜多乐两姐妹卧室的新地图。

  祁究心思转了转,抓住关键信息继续试探道,“奶奶,姑姑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一直不见好?”

  从刚才许太太的话里,祁究推断念念患的是慢病,需要常年静养且难以痊愈。

  他认为这和昨晚梦里的倒拜神有关,至于为什么不能让晚辈去见她,就不得而知了。

  许太太不欲多谈:“小孩子不要东问西问打听长辈的情况,况且大过年的,说‘病’也不是什么吉利的事,表演就要开始了,专心看表演吧。”

  许太太已经这么说了,祁究不好再继续问下去,只能从后续的剧情进展中寻找线索。

  目前有两个令祁究非常在意的事情:

  一是纸人念念这边究竟是什么情况,常年养病、不能让晚辈去她房间是否和倒拜神有关?

  二是许太太忌惮的那位纸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它入住的是哪间房?

  祁究有所预感,梦境里的倒拜神和那家伙的角色有关。

  而且纸人念念有一瞬间,对他的相貌有反应,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下半场表演已经开始。

  驯兽师先生跳上最中央的木桩对观众鞠躬,随后他步伐流畅地在木桩间跳动,并以优雅又富于戏剧性的舞蹈姿态吸引观众和狮子的注意力。

  当狮子的目光锁定在驯兽师身上后,驯兽师立刻从事先准备好的布袋子里掏出一块肉干,他知道这块肉干对于老伙伴的吸引力,狮子也清楚这是表演开始最诱人的信号,它开始俯低身体发出压抑的低吼,尾巴左右摇晃不止,露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但它是舞台阅历丰富的狮子,虽然被驯兽师手中的肉干深深吸引,却不会被自己最原始的欲望支配,而是训练有素地围着木桩转动,寻找最佳跳跃角度以获取这份诱人的奖励。

  驯兽师清楚他的老伙伴在思考什么,他朝狮子投去视线的同时,用鼓槌指了指其中一处木桩。狮子已经非常熟悉驯兽师的身体语言了,收到指示的它开始原地蓄力做好最后的跳跃准备。

  最后,驯兽师动作利索地将肉干向狮子扔去,狮子瞳孔猛然一缩,腿部肌肉迅速收缩,以惊人的爆发力精准锁定肉块坠落坐标,以矫健又不失优美的姿态获取属于自己的奖励,整个过程流畅精彩,许太太和她的纸人家人们纷纷鼓掌。

  驯兽师在热烈的掌声中,和他的老伙伴狮子搭档一同谢幕。

  “感谢各位的喜欢,我和我的搭档能站在这里为各位演出,首先得感谢那位曾拯救了马戏团动物演员们的勇敢客人,没有他,我们今天也没办法来到这里各位表演。”

  驯兽师朝祁究所在方向再次深深鞠躬。

  这场精彩的表演居然还夹带私货,祁究朝台上的驯兽师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接受了对方的心意。

  【npc聘用剩余时长:五分钟】

  表演已经结束,可既然那家伙花了钱,那么剩余的时间也不能被浪费掉,祁究打算找机会和驯兽师叙叙旧,毕竟他的老朋友季小野和顾真真如今在公路马戏团“任职”。

  祁究询问许太太:“我可以和驯兽师先生聊聊天吗?我对他的表演经历非常感兴趣。”

  许太太点头:“去吧,记得要讲礼貌,不要太烦人家。”

  难得有马戏团上门表演,知道小孩子喜欢这些,对“孙女”宠爱非常的许太太自然不会阻挠祁究。

  获得了允许,祁究朝驯兽师和他的狮子伙伴走去。

  “辛苦啦,表演非常精彩。”祁究从不吝啬对于“员工”的夸奖。

  驯兽师先生摘下礼帽鞠躬:“这是我的荣幸。”

  站在他身侧的狮子也愉快地摇动尾巴。

  看时间不多了,祁究直切正题:“请问可以与您打听一下公路马戏团魔术师的近况吗?”

  驯兽师先生:“我们的魔术师和她的搭档在公路马戏团里生活得很好,她们知道我被您聘用了,对于她们无法亲自过来表示遗憾,还特意叮嘱我告诉您,她们一切很好,不用担心,如果有机会,她们很期待再次与您一起吃饭撸猫。”

  祁究释然笑了:“谢谢您。”

  驯兽师和他的搭档离开后,许太太领着祁究和祁小年回房休息:“多喜多乐,你们虽然离家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你们的房间我一直有在打扫,保持干净和通风,入冬的时候天潮,前段时间日光好不容易露头了,被褥床罩我都给你们重新洗了晒,可惜冬天日光短,晒得不够透…”

  许太太边念叨着,边令祁究和祁小年走向203号房。

  许民新夫妇住在202号房,看来多喜和多乐两姐妹生前住在父母隔壁。

  两人很快注意到,203门上的「福」字依旧保持着倒立的姿态不变。

  这么看来,只有纸人回家才会导致「福」字倒立的情况出现,如果是玩家使用了家人身份卡入住,则不会导致「福」字出现变化。

  “记住,待会你们就安安分分在房间里休息,虽然是大年初一,但老黄历上说了,今天非常不适合串门,吃饭的时候会有客人过来叫你们的,你们舟车劳顿,也该好好休息了。”许太太再次叮嘱道。

  说着,她将两份红包分别塞到祁究和祁小年手上,原本混沌渗人的眼睛此刻充满慈爱,“新的一年也要开开心心,快快长大哦。”

  “谢谢奶奶,新年快乐。”祁究反应非常快,他笑眯眯接过老人递来的红包,毕竟老黄历上有提到,今天适合说吉祥话。

  说点老人爱听的,对他而言百利无一害。

  祁小年看祁究的举动,同样收下红包道了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乖孩子。”

  许太太替两人关好203的房门后,就自己离开了。

  祁究和祁小年立刻打开许太太递过来的红包,发现红包里塞着厚厚一叠黄纸钱币,纸币上还用可疑的红色**画着奇怪的符号。

  与此同时,系统发来提示音——

  【恭喜旅人获取道具:「许太太赠予的新年零花钱」*若干】

  【「许太太赠予的新年零花钱」使用说明:在特定背景及使用对象中具有一定流通属性的真纸币,使用效果未知】

  “真纸币?”祁小年注意到了系统的用词。

  祁究耸耸肩:“系统大概在提醒,昨晚我从门缝里递出去的红包里包着□□。”

  但在紧急情况下,真假似乎并不重要,好在昨晚门外的多喜多乐很有礼貌,没有当场拆开红包查看。

  许太太的脚步声小时候,合上门的203房间重新陷入死寂。

  借着窗外黯淡天光,两人观察这间房的布局。

  这是一间非常“少女”的房间,四壁被刷成柔软的粉色,但因为房子太老,又久无人居,原本明亮的粉色已然剥落褪色,露出冷冰冰的水泥墙体和粗糙的红砖。

  如许太太所言,多喜和多乐的房间她一直打扫通风,屋里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异味。

  两张单人**铺着整洁的被单,但因为洗晒过太多次了,被单变成了旧粉色,线头也参差不齐地露了出来。

  姐妹俩的床头都摆着粉白色调的毛绒玩偶,但不知是何缘故,玩偶的五官肢体都有所缺失,被咬掉耳朵的玩偶猫、和被挖掉一边眼珠的布偶娃娃被摆在床头,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进屋的“主人”,它们唇角扬起的弧度此刻呈现一种难以名状的渗人感。

  整间房充斥着少女风的可爱柔软元素,但这些浮在表面上的可爱是失序的、扭曲的,无论是剥落的粉色漆皮,还是眼球缺失的玩偶,一种难以名状的诡异感将房间渗透。

  仿佛日常已经崩坏,混乱与失常才是房间里最“可爱”的主题。

  最令祁究在意的,是悬挂在两床之间的一幅笔触粗糙却富于诡异美感的蜡笔画。

  画面的背景是这座老旧公寓外的球场,灰色阴云低低压在老楼上空,仿佛正酝酿着一场暴雨。

  穿着彩色裙子的两位少女站在晦暗的公寓老楼前,她们身上饱和度过高的裙子仿佛一团融化的棉花糖,与冷郁压抑的画面底色格格不入,像是被错置在本该灰冷的梦境中,就连她们脸上毫无保留的笑都明亮得刺眼。

  毫无疑问,这两位笑容明亮的女孩就是房间主人多喜和多乐。

  而两位女孩中间,站着一个被刻意涂黑的人影。

  这个人影没有衣着细节,更没有五官形态,只有一团模糊扭曲的黑色。

  祁究微眯起眼走近这幅画,不知为何,他想起舞台上多喜多乐演唱的歌曲名字:

  ——《不存在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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