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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宵看着霍新空抿唇不语,内心深处传来一阵抽痛感,夹杂着一丝惊魂未定。
还好霍新空人好好活着……
霍新空坐直身子看着严宵,“我可警告你,别想污染我跟沈恒之间纯洁的友情。”
严宵冷笑道:“我可没这么想,难不成我跟韩木之间关系就不纯洁了?”
霍新空眨巴眼睛看着严宵。
严宵被看得立马瞪直眼睛怒道:“谁他妈跟韩木那种关系,他喜欢的是延哥!”
霍新空笑出声,“你知道一些就行,没必要知道得太多。”
严宵应了一声,沉默半秒,视线落在霍新空左胸口那个位置,“我能看看你那个伤疤吗?”
霍新空愣了一下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礼貌了?你还是你吗?”
严宵啧了声,直截了当道:“脱上衣给我看看你心口那个伤疤。”
霍新空嘴角挑了一下笑,“等你啥时候操我了,就给你看我心口那个伤疤。”
“一定要这样吗?”严宵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你好像挺喜欢直白粗暴哈?”
霍新空挑眉反问:“难不成我要把你当女人一样看待,在性事上得多温柔?”
这话听得严宵忽地大笑起来,起身过去俯身双手撑在霍新空身后,额头相抵,四目相视,呼吸相融,薄唇轻轻碰了碰那柔软的唇瓣,好像亲到一团棉花糖似的,还挺甜的。
“不管我做了什么都行?比如变态到过分啥的?”严宵说这话时声音都嘶哑了。
“我又不是女人,也不是娇弱之人,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能把我操到爽死,以后谁上谁下都不成问题。”霍新空嘴角勾起的笑意十分不羁,很轻地回吻了一下。
严宵心下微动,立马就想到了之前段守给的那一个月假期,那双锐利的眼眸中精光一闪而过,直起身露出嚣张的笑,“这可是你说的。”
霍新空抬头看着严宵,“你在憋坏什么?”
严宵居高临下看着还盘坐在**的霍新空,嘴角的笑意敛起,神色变得严肃认真地说:“我一定会做到让你满意,认可我。”
霍新空看着严宵笑了下,“好啊,我等着。”
距离元旦那天还有十多天,基地里却来了个紧急任务,需要派出两名特种兵前往填补情报任务的缺位。
那两名特种兵为了获取更多内部机密资料的情报信息,一直在某个庞大集团里活动了整整两年多,突然得知身份被曝光并被虐杀的消息,气得段守在办公室里当场大发雷霆。
“啪”一声重重拍在桌上,段守满脸煞气浓重,目光森寒地瞪着情报人员怒吼道:“那群畜生居然用那种非一般的手段来虐杀我的人,我看他们是想找死!”
“冷静队长,我们也愤怒,甚至恨不得亲手杀了那群畜生不如的混蛋玩意儿,但是,”情报人员沉下脸道:“你必须冷静,冷静了才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这是眼下最重要的当务之急。”
话落,情报人员转头看向表情冷硬凌厉的霍新空,沉声问:“你说对吗?副队?”
霍新空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气得想杀人的段守,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发紧,“先别气,我们现在赶紧想出个对策,好应对接下来的变化,那两名战友的努力不能白费。”
段守深呼吸口气,努力强压下怒火,沉声道:“你说得对,那两名战友的努力不能白费。”
他眯起眼睛目光一寒,“我本想让你跟周延去,但前段时间周延完成任务回来,腿伤还没好,找其他人吧都不如周延来得合适。”
霍新空张嘴刚想说什么,突然有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去。”
所有人齐刷刷转头看向站在门外的严宵,均都愣住了。
在众目睽睽下,严宵情绪非常稳地走上前,站在霍新空身旁偏头看了他一眼,才看向段守沉声道:“我去更合适,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这话中意思只有霍新空和段守知道,但其他人就搞不明白严宵在干什么。
霍新空也看着段守,“刚才我想说的就是让他跟我一块儿去,他确实有这个能力。”
说到这里嘲弄一笑,“因为他这个反侦察能力太过于敏锐,爷爷跟叔叔找他找得差点儿当场气死。”
段守愣了愣顿时笑了起来,“对噢,不仅如此,我还听云苏说,你高中刚毕业不久就跑出去找乐子,这事儿把你爷爷一家人差点气死。”
“你这个反侦察能力比你小时候还要气人,哈哈哈……”段守说着说着忍不住乐出声。
霍新空转头看着严宵,扯起嘴角笑,“真是意料之中啊,你确实有气人的本事。”
严宵此刻表情都快气绿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以前那些事儿给抖落出来,那他这脸往哪儿搁?
段守笑够了才端正态度,沉声道:“那就由你俩去,但那两名战友收集的情报信息已经很全面了,只差一个情报还没获取,你们只管收集这个情报,其他什么都不用做,保护好自己。”
“两天时间足够了,那里不能久待,待得久了会被发现,没必要冒这个险送命,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夜深如墨,云层很厚看不到星星,连月亮也被云朵给遮住了,黑暗之中只看得到某个占地面积比较大的村落里有些人举着一根点燃小火苗的木头,放眼望去倒像移动的星火。
“我们得快点乔装一下,脸尽量化得丑一点。”霍新空卸下背包蹲下身从里面翻找什么。
严宵也蹲下身,抬手摸了摸脸挑眉,“长得帅也不行?”
“不行,在他们眼里,长得美的只有女人,长得帅点儿还行,就是别太显眼,”霍新空说着说着猛地一顿,缓缓转头眯起眼睛看着严宵,“你挺在意外貌?”
“要脸干嘛,我只要你就够了。”
霍新空啧了声,催促严宵动作快点别拖延时间。
村落有扇巨大的木门,有门禁时间,一到时间就会由两名彪形大汉用双手按着门板用力向内一点点推。
就在那扇巨门眼看着要关上之际,突然有两道身影如疾风般迅速跑进去,惊得里面的人大吼一声,“谁!”
“冷,冷冷冷……”躺在地上蜷缩成团冻得直抖的“流浪汉”,说话跟复读机似的。
“我冷,哥我好冷……冷啊……”另一个“流浪汉”好像冷得实在扛不住了,浑身哆哆嗦嗦地爬过去,费劲推开那个流浪汉哥哥的身体,立马钻进对方怀里继续哆哆嗦嗦。
村落里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有人大概是看不下去了,主动走到那个身形看起来比较高大但精神矍铄的老人面前低声说了什么。
那个老人稍作思索半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哆嗦个不停的可伶流浪汉兄弟俩,走过去用脚轻轻踢了踢腿,粗着声音问:“哪里人?为什么要跑进来?”
“冷冷冷啊哥哥哥,哥哥哥哥……”另一个流浪汉往哥哥怀里使劲钻啊钻,嘴里说个不停,嘴唇都冻紫了。
流浪汉哥哥似乎很嫌烦这个弟弟,气得一把将这个弟弟给踢开了,立马又重新蜷缩成团哆嗦着抬起头,满脸布满灰尘脏污,看不出本来面貌,瞳孔有些涣散地看着老人,费劲说出几个简单的单音。
“……冷,火,火,火……”
老人一听这个口音就知道是本地人,最近这几年来很多流浪汉寻求一处住所,所以这里就成了唯一可以吃住度过余生的地方,再来两个流浪汉兄弟实在没什么可稀奇。
对他们来说,这儿阳盛阴衰,所以更稀罕女人多些,但也不妨碍外来人加入他们一起做一些不见光的事。
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下不会掉馅鉼。
老人让人把这流浪汉兄弟俩带回去找个地儿暖身子,但帮忙将人扛在肩上的彪形大汉明显感到有些勉强,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老人。
“村长,这俩一看就是年轻小伙子,可以替我们做好多事儿,咱们得说服这俩小伙子加入。”
果然他这话刚落下,另一个彪形大汉点点头说:“对,身体很结实,是个年轻小伙。”
老人一听是年轻小伙子,而且还是俩,那双浑浊的老眼睛顿时亮了,急忙道:“赶紧把这俩带回去暖暖身子,顺便给这俩一顿丰盛的大餐,我们这儿年轻小伙本就不多,得好好留住。”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留下这俩的。”
流浪汉兄弟俩被人扛着进某个比较简陋的平房里,动作有些粗暴地把人放在土炕上,还放了火盆,屋里才暖和些。
等那些人出去之后,流浪汉弟弟舒展开四肢,布满灰尘干裂的脸上满是不爽,“我说你几个意思?我钻你怀里你就把我踢开?”
流浪汉哥哥也舒展开四肢,“不然呢?除了这个,还有别的更好的法子吗?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吗?”
“……我才不想,太丢人了,”流浪汉弟弟侧过头看着哥哥那张脸,蹙眉满脸嫌弃,“你这化的什么玩意儿,丑死了。”
流浪汉哥哥瞥了他一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谁也别说谁,都丑。”
流浪汉弟弟低笑起来,翻过身挪到霍新空身旁,脑袋直接枕在他臂膀上,“说真的好冷啊。”
流浪汉哥哥也翻身将弟弟搂进怀里,在他头顶上啧了声,“我发现你有点撒娇。”
流浪汉弟弟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哥哥那温暖的怀里,小声说:“废话,小时候你弄坦克模型的时候,我本来就想跟你撒个娇,结果你把我忽略得彻底了。”
流浪汉哥哥回想了下,好像是有这么个回事儿,低笑起来,“那你现在补个撒娇给我瞧瞧。”
“想得挺美。”
流浪汉哥哥笑了下正想说什么,突然耳朵动了动,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而且不是一个人,是好几个人。
“有人来了。”
老人带着几人推开木门进来,看了眼躺在土炕上依然哆嗦个不停,嘴里还说着冷冷冷个不停,看上去是真的冻坏了,便让人带来两床厚被子盖在那俩人身上。
“过来。”老人偏头冷眼看着躲在最后面瑟瑟发抖的年轻女孩。
那个年轻女孩眼眶红红地看了一眼老人,不敢违抗只能慢吞吞走过去。
“知道你们城里人喜欢长得好看的娃娃,喏,”老人视线落在流浪汉哥哥身上,“这个流浪汉长得虽然脏了点,但洗完脸以后其实不丑的,是个长得有点帅气的年轻小伙。”
年轻女孩看了一眼那流浪汉哥哥的脸就急忙别开头去,“你想做什么?”
老人没说话,有人笑得暧昧地看着年轻女孩,“还能做什么?当然洞房然后生娃。”
年轻女孩脸都吓白了,像兔子一样瞪大眼睛,拼命摇头失声道:“我不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那边人有点吵起来,而流浪汉兄弟俩这边瞪着对方,尤其是弟弟那双眼眸愈发锐利寒冷,唇瓣抿得很紧。
流浪汉哥哥不动声色从被子里伸进另一个被子里轻轻碰了碰弟弟的手指,用口型说:“淡定。”
流浪汉弟弟那双眼眸像星空一样看着霍新空,张嘴想说什么,敏锐地察觉不对,一下子进入流浪汉状态中,角色切换自如。
老人走过来背手而立,居高临下看着流浪汉兄弟俩,神色有些和蔼地说:“我是这里村长,叫我巴爷爷就好。”
流浪汉哥哥睁开眼睛看向老人,声音嘶哑干涩,说话断断续续的,“巴、巴爷爷,您们、您们能收留我们兄弟俩吗?我们俩、俩被追杀了……爸妈没了,什么都没了……”
老人并不意外,像这样的案例多了去了,有的是仇家追杀,有的是需要人力才抢夺之后立刻杀光全家等等都有,当然他自己也在其中之一,但他一向奉行做事不留痕迹。
“你们受苦了,孩子,”老人满脸慈祥地看着那流浪汉兄弟俩,“以后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不用流浪在外那么久了,看着怪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