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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伤累累的汉奸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靠在墙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神恐惧地看着如地狱阎罗归来般的男人,满是血的嘴唇轻颤着喃喃了句。
“放过我……求放过……我……”
“放过你?”严宵居高临下冷眼看着汉奸,面容冷峻得令人发颤,连说话语气都冒出冷气儿,“那谁来还给我两个兄弟的命呢?你说,你该怎么还给我们呢?啊?”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汉奸因过度恐惧而浑身颤抖得厉害,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拼命摇头,想为自己辩解。
韩木突然快步上前抬脚狠狠踩住汉奸胸口,差点要把人给弄出内伤了,那张本该像狐狸一样笑眯眯的脸此刻充满杀气浓郁,眼眸寒光乍现,“要不是情况不允许,我真他妈恨不得杀了你,让你血偿还给我两个兄弟的命。”
汉奸因这一脚踩得从嘴角溢出血,想抬手扯开那只军靴,奈何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痛苦地承受着。
段守坐在地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地上,不久前余飞和夏峰的遗体已经被送回国,周延和杨磊他们也跟着回国,只是受的伤太重撑不住而晕了过去。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那儿发呆,眼眶依然红红的,直到看见远处出现两道身影,还拖着一个人。
他知道那是汉奸,也是夺走夏峰和余飞的命的刽子手。
虽然这个汉奸什么都没做,只是雇了佣兵团来杀人而已,但也算是间接害死了他两个兄弟的罪魁祸首。
段守从地上站起身走过去,不等严宵把汉奸放下,他抬手甩了汉奸狠狠一巴掌,很响亮。
汉奸被甩倒在地上,再次喷出血,直接晕死过去。
段守冷冷看了眼汉奸,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见严宵和韩木一块儿往后坐在地上,吓得段守急忙跟着蹲了下来扶住俩人,“你们还好吧?”
韩木有气无力地靠在严宵身上,看着段守张嘴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眼前一阵发黑就要晕过去。
严宵替他问出一直憋在心里的一件事,“新空跟延哥呢?”
“他们被送回国医院去了,你们……”
段守的话还没说完,严宵和韩木同时晕死过去了,把段守给吓坏了。
“严宵!韩木!”
被评为SSS级高危任务宣布顺利完成,但有两名雪狼战友因救自己人而壮烈牺牲,评为烈士,他们的骨灰被葬在烈士陵园里,跟沈恒和老刘同一个地方合葬。
霍新空他们因失去两个兄弟而一度陷入精神不振,身为队长的段守不得不亲自给他们做了一番思想工作。
虽然段守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想让霍新空他们快点从痛失战友的阴影中彻底走出来。
事实上效果甚微,因为段守做了思想工作说着说着情绪就崩不住了,转身捂脸默默流泪。
待严宵和韩木的伤好得差不多后,也没让心理医生的人继续疏导,只有他俩自己默默陪着霍新空他们。
过了两个星期之后,从周延到陈海、还有孟伟慢慢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也接受了两个兄弟离世的事实,虽然很痛苦,但还是得往前看。
孟伟因为夏峰救了他一命的缘故,申请加入特种小队。
唯独霍新空把自己关在宿舍里,谁也不见,就算是吃饭也只能让严宵负责每天送饭,但人没进去,因为他人被拒之门外。
可见这次牺牲事件带给霍新空心理上巨大的痛苦和阴影,他认为自己身为副队没能保护好两个兄弟,很失败也很失职,所以一直都在怪自己,啥错都往自己身上扛。
段守坐在办公桌前抬头看着严宵,“新空到现在还是不愿意出来吗?”
严宵抿唇没说话,面容冷峻中带着失落和无奈,轻轻摇了下头。
周延他们见状,均都低下了头,谁都不想说一个字,气氛十分低落悲凉。
段守往后靠在椅背上,仰头眨了下眼睛叹口气说:“无论经历了多少次,新空内心最深处到底还是有一块柔软的地方在。”
这话严宵很赞同,来基地见霍新空之前,其实他并不知道霍新空内心还有柔软的地方,经历过那次战场之后,他才清晰地完整了解并认识到真正的霍新空。
看上去各方面都很强悍的人,内心往往总有藏着令人心疼又温暖的一块柔软地方。
严宵垂下眼皮遮住里面情绪,在心里暗暗发誓。
过去那几年他不曾参与,往后他一定好好保护霍新空内心那一块柔软的地方同时,也要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才好保护以后的战友,也就是周延他们几个兄弟。
严宵来到霍新空的宿舍门前抬起手轻轻敲了两下,低声问:“新空你还在睡吗?我想进去看看你行吗?”
他以为这次像前几次那样都不会得到霍新空一次回应,见现在还是老样子,情绪很低落地正要后退——
突然那间宿舍门被打开,接着伸出一条强劲有力的胳臂过来,一把揪住严宵的衣领口往里拉了过来,那扇门重新又关上反锁。
严宵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霍新空此刻怎么样,就被一股巨大力气拉着往硬**摔,后背狠狠撞到**,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又是一阵疼意传来,严宵轻轻“嘶”了一声,感觉到那湿漉软舌舔过脖子上的肉,那尖牙慢慢往肉里刺,刺得有点深。
“新空……嘶……”
那只手很粗暴地撕坏他的衣服,有什么滚烫硬挺的东西带着野性般重重插了进去,因为没有润滑剂的作用,彼此的皮肤硬生生摩擦得很痛,也有些破了点皮。
但严宵不在乎自己疼不疼,他只在乎霍新空的情绪。
手罩住霍新空的后脑勺,偏过头亲了亲有些扎嘴的寸头,低声说:“新空抬起脸看看我,好不好?”
霍新空整张脸深埋在严宵颈窝间紧咬住那块肉不松口,下体从缓慢到凶猛地**起来,抓着严宵两条胳臂的手逐渐收紧,指甲几乎要抓破皮肤。
严宵闭了闭眼睛深吸口气后,扣住霍新空的后脑勺有些重地往后拉开摁住额头,才看清霍新空脸上满是泪水和悲痛的情绪,顿时更心疼了。
有些粗粝的指腹擦掉霍新空眼角的泪,柔声说:“没事了,你不想去,我替你看过他们了,但是新空。”
严宵忍着屁股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意,双手捧住霍新空的脸轻轻搓了搓,“你得往前看,你的兄弟们在天之灵看着呢。”
“别离开我。”霍新空小声说了一句话。
严宵微怔,随即笑起来,“我当然不会离开你,你肯定不会离开我,放心,我不会出事。”
他用一根手指插进霍新空嘴里按揉舌面,笑着说:“我还要操你一辈子,我还要你陪我走到最后,别老想着我有一天会不会突然离开你之类的。”
“我严宵这辈子是不会离开你。”
“别离开我。”霍新空眼眶红了,强调语气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
“好,谁都不离开谁。”
严宵捧着霍新空的脸拉过来接了个缠绵且温柔的深吻。
这场**除了酣畅淋漓,还有粗暴而野性、发泄和绝望的各种情感混杂在一起,直到最后,终于攀上天堂。
睡到第二天早上自然醒,窗外明媚阳光照亮这间宿舍内每一处角落,都弥漫着温暖气息,也洒落在**熟睡的俩人。
霍新空侧身从后搂住严宵,自己那根阴茎还埋在严宵屁股里,温暖柔软得都不想拔出来,真想就这么埋在里面一辈子。
“醒了吗?”严宵哑声问了句。
“醒了,但不想拔出来。”霍新空闭着眼睛回道:“真舒服。”
严宵笑了起来,手向后摸了摸霍新空那紧实臀肉,“我也想埋在你屁股里再也不出来了。”
霍新空笑着啧了声,搂着严宵的手向下摸索,掌心覆在那曾经中过枪的腹部位置,脸贴着严宵后脖颈轻声说:“我已经没事了,下午你陪我去一趟烈士陵园吧。”
“好。”
下午天气很好,蔚蓝明媚,就是这风吹得太冷了。
烈士陵园占地面积大,放眼望去好几排墓碑,路过的墓碑都刻上此主人的名字和照片,仿佛在冲他们微微一笑,很安详。
走了一会儿终于来到那两座墓碑,上面刻着夏峰和余飞的名字,还有照片,是一身正式军装,很英俊。
周延他们也在,看见霍新空肯出来见人,纷纷朝他抱了一下,不言而喻。
严宵转头一眼看见跟余飞挨着的那座墓碑上刻着两个字:沈恒,也看到了照片本人。
沈恒长相真的可谓俊美潇洒,嘴角笑起来有种一股痞暖的感觉,眼眸里盛满星河一样明亮惊人。
严宵沉默看着那座墓碑,突然说:“沈恒前辈跟余飞哥还真挺般配,都是一样的类型。”
他转过头看着霍新空,忽地笑了一声,“你说得对,如果沈恒还在世的话,我们确实会是很好的朋友。”
霍新空挑了一下嘴角笑,将怀里买来的一束白花放在墓碑前,后退两步跟严宵他们特种小队一起向四座亲如兄弟的墓碑鞠躬。
段守姗姗来迟,也补上了仪式感,然后招呼着霍新空几人一块儿找个地儿酒足饭饱去了。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那四座墓碑背后似乎出现四个人的身影。
站在中间的男人背着枪,抬头露出一抹痞暖的笑容,轻轻“嚯”了一声。
而他左右站着两个男人,一个笑得跟弥勒似的,一个别过头轻笑了起来,还有四川男人也是会心一笑。
正微笑着远远看着那几道渐行渐远的兄弟们,也转身往前走了,直到彻底消失在空气之中。
霍新空和严宵没跟段守他们一起,而是偷偷后退几步,拉着严宵转身往相反方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起来。
身后传来段守愤怒咆哮声,和周延他们发出很大的笑声,情绪到现在才开始好转。
严宵被拉着往前跑,抬头看着霍新空的后脑勺,好像又回到小时候。
那时候他俩因为不小心打碎了某家宝贝花瓶,心虚怕被挨骂就赶紧转身逃跑,也是像现在这样,跑得特别快。
他小短腿追不上霍新空的速度,如今终于追得上了,也不会再磕磕绊绊了。
跑了一段路,霍新空突然放开了握住严宵的手,笑着大喊:“咱们比比谁赢谁输,输了你就得满足我一切。”
“放屁,今天肯定是我先赢了,到时候我非要你满足我某些要求不可。”严宵很快追上霍新空,并肩着一块儿往远处跑去。
太阳落山,俩人爬到山顶上站着欣赏这场落日余晖的美景。
霍新空看着远处染上橘金色的天边,转头看见严宵那冷峻而英俊的侧脸,笑了起来。
严宵也转头看着他,“笑什么?”
霍新空没回话,转头看着远处笑道:“在我退伍之前,我一定会亲自把你带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一个全新·的严宵。”
严宵看着霍新空那张俊朗冷硬的脸,心脏深处传来一阵悸动。
霍新空终于认可他,这才是最美妙的答复。
“新空,”严宵伸手扣住霍新空后脖颈转过来面对自己,嘴角的笑意既嚣张又邪性十足,但说出来的话却很认真而严肃,“往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霍新空笑了一声,“好。”
他俩从小不和,到经历了那些战场之后,终于手牵手共赴那未知的未来之路。
纵使前面少不了很多的阻碍和危险并存,但他俩肯定会克服困难熬过去,便是胜利在眼前,美好就在眼前。
感谢上帝,让他们很小的时候相遇,才能在后来的路上学会了很多事,还收获了美满的爱情和宝贵的战友情、经历。
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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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完结了!终于可以松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