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你过分了!”
闻人还是那副不在乎的样子,“我帮过你那么多次,你现在要做的不过是让你身边的人配合一下。”
小月也生气了,闻人现在完全是把气撒在了无辜的人身上,她便冷哼一声,“那又如何,你以前帮我的时候难道还想着有朝一日让我还吗?你想过,我可没想过。当时你帮我的时候,我并没有求你!”
闻人无所谓地不看她,“你既然这样说,那我也没办法,我也不敢不强求你……”
小月不禁怒道,“你昨天是不是去找蓝宫影了?他对你做了什么,以你的性子反击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迁怒他人?”
闻人猛地站起了身子,“小月,你……”
两人对视了很久,视线交错,甚至能感觉到相互间的怒意摩擦生出的火花,两人都如同蓄势待发的两只凶猛野兽,只等待一个临界点,然后爆发……
闻人“噗”的一声先笑了,“小月,你这样不厚道,你明知道我对你这张脸没有抵抗力。”
“有什么话说出来就好了,你再憋下去,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做了。”小月也终于笑得眯起了眼睛。
念竹脸上还挂着泪珠,现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手抹上了眼睛却忘记再放下来,只是讷讷地来回看向了小月和闻和净心也都有些茫然。
闻人击掌,笑而不止,“好好好!我现在也不生气了,只是隐来你以后再这样,我还是会气一次!”
小月也连忙打圆场。“念竹。你也只是给她试一试。如果不是。断了她们地念头也是好地。”
“月主……如果是。你也不会赶我走?”念竹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甚至还轻轻摇晃着小月地衣摆。生怕她说一句“是”就要丢弃自己。
“不会。只要你不想走。我就一定不会放你离开。”小月还是抱着她。“你就当帮我个忙。还了闻人个人情吧!她俩为了我。在这逗留地时间也够长了。算是浪费了许多时间。如果你真是她们那劳什子公主。你就算立了一个大功。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念竹渐渐只有些抽噎了。此刻听到能帮小月地忙。想了想。又一连让小月再做了许多次承诺。这才带着几分可爱地点头道。“隐来姑娘。那就开始吧?需要做什么准备
隐来欣喜若狂。这次感应特别强烈。只是一连遇到了许多地阻滞。她心里地焦急更是难以想象。此刻连连点头。“不必了。不必了。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只需要公主……念竹你配合一下……”
本来听到隐来说已经做好闻人果然是什么都不会。甩手掌柜般站在一边看着隐来忙忙碌碌。终于张口了。却只说一句。“我守着不让旁人打扰。你慢慢设咒。”
原来隐来设咒过程不仅繁琐,而且不能受到打扰,连小月和净心都退到了屏风后面,闻人则守在了门口。
设咒过程确实是需要念竹乖乖地配合,想想如果是陌生人,即使隐来是女子,对于隐来如此热切的目光,还真是有些……
念竹早就豁出去地闭上了眼,小月本来都在偷看,对于隐来的动作也觉得有些脸红地别过了头,只能听到屏风内隐来在念念有词。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忽然身后屏风内迸发出一阵强光来。那蓝光突然爆发,即使隔着屏风也令人睁不开眼来,强烈程度甚至掩盖了外面太阳的光辉,只听到隐来一声惊呼,“公主!”
闻人也是大惊,冲进来,双眼微红,“你说的是真的?”
隐来早就跪伏在地,望着苍天,嘴里依旧念念有词,似乎是在感谢上天。
闻人第一次见到隐来念“谢天咒”,眼圈更红了,连声音都有些哽咽,“公主……真是公主……”
连有些僵硬的念竹也被感染了,只是不习惯被隐来和闻人当神似的这样捧着,略有些茫然看向了小月,小月只是笑看着她,“能找到家人也是好的……”
“是……族长若是知道,一定会很开心地。”闻人几乎能够预见那日的盛况似的,脸上很是欢欣。
“你说的族长,就是我的娘亲?”念竹还没有从那强光的刺激中恢复过来似的,声音有些微弱道。
“是……这次就是族长令我们出来寻找公主你的!”隐来也围着念竹,一向淡定的她也难得如此开心。
念竹脸色却变了一变,“她是我娘亲,为什么现在才派你们来找我?”
隐来和闻人马上跟着踌躇起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样回答。
“她若是我母亲,为什么自己不来,却在十多年之后派了你们两个出来?”念竹见她俩不发一言,当下语气更加凌厉起来。
“确切地说,是十五年,”隐来解释道,“族长日夜操劳万俟族里大小事宜,拖不得身,那日夜观星象,查明公主在西南方,这才令我和闻人来找公主你的……”
“因为找不到就不来找吗?”念竹冷笑道,“那我要这样地娘亲做什么?她如今召唤我回去,只怕也是需要我,才派你们找我的吧?”
闻人连连摆手,“不是,绝对不是,族长她只是想念你……”
话说到一半,却见到隐来脸色有些不对劲,闻人立刻扬“隐来!”
隐来退缩了一点,“族长……交代,不可……不可泄露天机……”
闻人之前被压下去地怒气早又喷发出来,“既然如此,那还要我来做什么!你一个人不就什么都能做吗?”
“我……族长也……也说。你藏不住秘密……所以才……”
所以说。隐来有时候不会说话,不该说的偏无辜地说出来,该说的却一字也不会说。也许这句要换过来说,但此刻她的这一番话无疑是给闻人火上浇油了。
只听闻人一连说了几个“好!”字,然后对小月拱手,“小月,你都看见了,这下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万俟闻人在此立誓,从此绝不和隐来多说一字。如有违誓……”
只见门外忽地吹进一股大风,打断了闻人的毒誓,一个蓝衣男子倚门而立,柔声道,“莫要为难自己。”
闻人见到来人,眼圈一红,“蓝宫……”
“如果觉得心里不舒畅,就跟我一起散散心吧。”蓝宫影也不走进来,眼里只看着闻人,眼波流转。皆是温柔。
闻人依旧是愤然,只是站立。却不听蓝宫影地呼唤。
“想闻人潇洒来去,怎能跟一个女子在此纠缠……”蓝宫不放弃地继续温言劝慰。大笑道,“蓝兄说得极是!”
小月也只能无奈地看着闻人和蓝宫影双双离去,回头正色道。“隐来,你是过分隐来极力辩解道。
“若是你先前没有隐瞒过闻人。想她如今也不会了这么一次就如此生气。”
隐来转念思及从前,地确如此。也只是默然无语。
念竹脸色也是难看至极,小月知道念竹对于万俟族长这个陌生的母亲从一开始就有抵触。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以后万俟族长真想要回念竹地心,恐怕也要费些功夫,当下也只能和净心好生劝慰一番。
这一日,就这么慌慌张张地过完了。
到了傍晚时分,闻人已是酩酊大醉,是蓝宫影把她背回来的,蓝宫影默默地看了一会,应该是身有要事,将她托付给小月,虽依依不舍,还是走了。
念竹一日未进米粒,净心也是闷闷不乐,隐来、闻人两边都需要人照看,小月往往是劝了这头又顾不上那头,累都累死了。
见到君墨回来,小月说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上去,根本不去管什么杨老太君或是其他人异样的眼光,开始哭诉,“君墨,你总算是回来
把事情一股脑地丢给君墨迟到的晚饭。虽然君墨其实也什么都没做,只是每个地方安排了几个小丫头盯着,反正一天不吃东西也不会把人怎么样,所以他其实根本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可同样一件事情给君墨做,小月就会觉得确实应该这样做,所以心安理得地自己玩自己的了,也真的不管那些闹别扭地人们了。
此时揪着之前送给君墨的小松鼠,小月无聊地看看正在书案前算些什么的君墨,“君墨……”
君墨抬起头来,“怎么拽松鼠的尾巴,喂了几粒花生米,满足地继续无聊了一会,又叫一声,“君墨……”
“怎么了?”
“没怎么……”
屋外廉若舒见到君墨房间灯亮着,本备好了些点心和茶水要送进来,却正好听到小月在里面跟君墨无聊的游戏,而君墨每一次答应的声音却都是兴趣浓烈,没有一点不耐烦。
放到门上的手又垂了下来,廉若舒摆摆手,对身边的丫环道,“给老太君送去
廉若舒刚走,气喘吁吁的杨总管就到了,噼里啪啦就敲起了门,还一边叫唤道,“少爷!少爷!宫里来人了!”
君墨头都未抬,“来便来了,有什么惊慌的?”里,开了门,杨总管恭敬地打声招呼,满头大汗,脸上依旧是一片焦急,还有些难得地紧张,“少爷,是圣旨!是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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