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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月蚀时分

驱魔人 柳暗花溟 5119 2024-10-21 18:30

  

  第八篇 赌神第三十章 月蚀时分“贵干?”包大同朗声道。

  那两个煞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话,吓了一跳,倏地缩了回去。

  包大同笑了,“这是什么世道,煞竟然怕起人来,果然清平世界,朗朗乾坤。”

  深山之中,万籁俱寂,只有他的声音晴朗的传来,在山谷中回荡不休,掩盖了结界中那场事关生死的恶斗。

  可他虽然说笑,精神却保持着警觉,心里也惦记着结界内的事情。

  那里面,有他的父亲,他的好友,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子,这些人都被一个他曾经尊敬、而现在却必须提防的人拖住,生死未卜,他如何能放心得下?但是他不得不呆在外面保护结界,不能闯进去共同战斗,只能告诉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可眼见离月蚀之时越来越近,习习的阴风中,他突然很不安,而这对煞的出现缓解了他心里的几分压力,他竟然是有些高兴的。

  “你们为何而来?也是想在特殊的天象下加强修为吗?”感觉那两个煞没有恶意,包大同道:“可是我劝你们换一个地方,首先这里是并非聚灵之地,你们不如向南百里外,那里有一座小山,非常苍翠,比这里灵气大多了。

  其次,这里有大凶险,别回头修为加强不了,再把小命搭进去。”

  他站着不动,好心好意地劝。

  那两个煞听了他的话并不走,也不露面,只安静地躲在岩石后面,似乎是在判断他话的真实性,耗了一会儿,一个有着三寸金莲的煞走了出来。

  “你是谁?”她问。

  包大同又笑。

  “怪了,我还没问你呢。

  按理说我应该把你们收了。

  看见这个玩意了吗?”他伸指弹了一下早就祭出来,已经放大到半人多高的残裂幡,“这能收尽天下之魂。

  我看你们没有恶意,再说我要为今晚积德。

  所以,快走吧。”

  “你怎么会有残裂幡?你和阮氏父子什么关系?”三寸金莲接着问。

  这下包大同有点警觉了,“有见识啊,竟然认识残裂幡,还知道阮氏父子。

  我倒要请教了,你们是谁?”“那个幡,收我们进去过。”

  另一个煞也从巨石后显身,身形略高,有一对天足。

  包大同微微后退一步,站在幡的右后侧。

  方便随时动手,认真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了阮瞻曾经说过地赌神何富贵,恍然记起了这两位的来历。

  “奉劝一句,别来捣乱,否则我下手无情。”

  他收起笑脸,严肃地说。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这对煞没有要动手袭击他地意思。

  “阮天意如何了?”天足突然道:“时辰未到。

  应该还没有事,放我们进去吧。”

  “慢来,慢来。

  据我所知你们已经被阮天意收服,现在怎么出现在这里?”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包大同机灵的直呼阮父的名字,“你们是怎么逃脱地。”

  “你还没说你是谁?”天足警觉地看着包大同。

  “我看你没有弄清事实,你们出现在这里,就没有离开的机会,假如我不想让你们走地话。”

  包大同可爱而喜感的脸上流露出一点骄傲,“你们都修成煞了,应该能感觉得到,你们联手也大不过我,何况我还有这宝贝。

  所以只有我才有权利问,你们没有资格来探听我的事。

  先说,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事关重大,说到后来,声音严厉了起来。

  “妹妹,你多此一问。”

  三寸金莲插嘴道:“月蚀时分是阮天意的成魔时刻,他还是人的时候就那样厉害了,成了魔还得了,肯定万人莫近。

  所以在这个时候出现地绝对是有意而来,不时有仇,就是有恩,你看这个小子,眼含京广、灵力流动,一看就是正宗道派的,可是呢,实力似乎比阮瞻那小子还差一点。

  可是残裂幡在他手里,就说明他和阮瞻是认识的,因为靠抢,他是抢不过那个智计和实力都超群的阮瞻的。

  这样看来,他一定和阮瞻是朋友,当然和我们也不是敌人。”

  她分析得头头是道,天足不断的点头,包大同见行踪已经暴露,干脆也不隐藏了,“是啊,我就是阿瞻地朋友,但我还是要第三次问那个问题,你们怎么逃脱的?”“在那种实力强大的人手里,我们怎么能逃,是他放的我们。”

  天足道:“难道你不知道他全身的恶气是怎么来的吗?”包大同吃了一惊,难道这两个煞也是被善良的阮伯父渡化了。

  可是既然渡化了,她们就该转世投胎去,现在又来干什么,竟然还保留着成煞时的功力?如果说她们还有恶意,又为什么感觉不到呢?“没错,我们是对他怀着仇恨地,因为他阻拦了我们阻拦,让我们有冤无处申。

  血海深仇啊!”三寸金莲看出包大同的疑惑,解释着,可是神色间却很平静,显然那仇恨对她而言已经是过去式了,“当我们看到他身有恶气时,就以为他一定是做了极大的恶事才会如此,所以我们才躲起来伺机报复,破坏他在铁头山上泄恶气的行为。

  虽然他这样做根本于事无补,但毕竟可以减轻他的痛苦。

  当时我们以为他是假道学,心想他最怕成魔,怕再也做不成假好人,于是想改变命运,那我们就偏不能让他如愿,偏偏帮他成魔,这才借何富贵的力来堵山缝。

  后来被我们发现了阮瞻的存在,就更想让他的亲生儿子看到他成魔的时刻,并想让失去理智的他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样的报复才痛快。

  你觉得狠吗?觉得女人不能得罪吗?无论如何,当时仇恨就是让我们这样想的。

  可是没想到功亏一篑,阮瞻这小子破了我们的局,把我们收进了残裂幡里,可是我们还是感到快乐。

  因为阮瞻终于知道了父亲的秘密,而这让阮天意难受。

  可是我们没有想到。

  阮天意把我们从阮瞻手里弄走是为了渡化我们,想化解我们的怨念。

  为了这些,他甚至讲了他多年地秘密和他对阮瞻的亏欠之情。”

  “你们被感动了?”包大同问。

  “哪有那么容易。”

  天足道:“可是他关了我们一个月。

  见化解不了恶念就强行拔除,然后就放我们离开。

  并要我们好自为之。

  我们离开后左思右想,突然明白了他身上地恶气从何而来,不禁折服于他的慈悲。

  而且不知是不是因为恶念被拔除的关系,我们突然感谢起他来。

  因为他明知道我们是害他地,竟然不惜加大自己的痛苦来救我们。”

  “这么说来。

  你们今天来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报恩地?”包大同再问。

  “没错。”

  三寸金莲道:“我们知道我们能力不足,可是我们也知道他成魔时必定万夫不挡,能尽得一分力就尽一分力吧。

  现在,你可以放我们进去了吗?”包大同没说话,心里犹豫着。

  父亲的这个结界。

  只有他才能从外面打开,加入放这两个煞进去,平白无故增添了两分力量,他们的胜算就多些。

  可是如果她们是骗他的,那可就危险了,虽然她们看来不像,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不能有一丝地马虎。

  月蚀时分。

  邪物必定出来为祸,偏巧今次的月蚀是在凌晨三点多,而且因为阮伯父的关系,恶气会吸引更多的邪灵出现。

  假如他和两个煞同时进入结界,他当然可以看着她们,可是结界就没有人守了。

  等月全蚀时的那几分钟,邪物冲击结界,结界会不稳,甚至会破碎。

  结界破,不仅是担心有人会看到这里的情况,而是更担心结界破碎地力量也会被实力最强大的阮伯父吸走,那么他们就更处于下风了。

  更糟糕的是,如果阮伯父真的成魔了,而他又不想在附近缠斗,选择先行离开,那么没有这层结界的保护,他会很快消失,他们连追踪的机会也没有,以后要想抓到阮伯父就更没有可能了,而且还会酿成更多和更大的惨剧。

  这就是父亲布下结界的理由,也是他非守着不可地理由。

  现在摆在他面前两个选择,相信还是不相信呢?看包大同犹豫着,天足有些急,但三寸金莲拦着她,不让她发作。

  等了片刻,包大同终于一咬牙道:“走,我们一起进去,然后我再出来。”

  他说着拈指如刀样,在身后轻轻一划,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个煞化为两阵阴风一下吹入了阵中,包大同也跟了进来。

  结界中,阮父坐在最中央的位置,离他不远就是包大叔,阮瞻则坐在离洞口不远的地方。

  三个人成一条直线坐着,似乎是休息一样,但阮瞻和包大叔对阮父成夹击之势。

  半空中,只有有灵力的人才能看出阮父身上交织的网,而那张网的网线已经断了很多条。

  阮父的身上被一团黑气缠绕,这些黑气已经完全和阮父之魂融为一体,可以在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出入伸缩。

  而他的黑气一传到那无形的网线上,不长时间就能让网线如被强酸腐蚀了一样化掉。

  可每当一条网线断,左边的包大叔和右边的阮瞻就会以灵力补上。

  阮瞻的灵力是漂亮的淡红色,包大叔是温暖的黄,黑红黄交织在一起,非常好看,却又凶险异常,阮瞻汗水淋漓,包大叔更是因为拖住了符网的大部分而身体颤抖。

  但阮瞻和包大叔只能以双手传出灵力,不似阮父那样全身皆可,所以虽然以二打一,却依然落了下风,眼见无形符网的破损越来越大,包大叔也抖得越来越厉害。

  包大同一阵焦急,而他突然入阵,还带来两个奇怪的鬼魂,吓了万里和小夏一跳。

  尤其小夏,她是见过这两个煞的,险得惊呼出口,为了不打扰阵中的阮瞻,生生又咽了回去。

  而还没等她告诉包大同这两个是他们的敌人,就见这两个煞腾空而起,一下跃到包大叔身后,一人拎起一条网线,输入自己的灵力,半空中的网马上出现了两条幽绿之色。

  她们和场中的三人比起来,能力差了很多,只能双手捧着一条线,可正因为她们的援手,已经落了下风的阮瞻一方又勉强扳平了局势,双方僵持起来。

  阮父正感觉挣脱天罗地网符有望的时候,突然又有两道阴性压力从老道那一方传来,忍不住睁开眼睛一看,一分神,使得局面又失一分,连忙又闭目凝神,而包大叔和阮瞻根本不动,全心全意的不上漏网,完全将生死和外界的干扰置之道度外。

  包大同长出一口气!他选对了,意外的帮手好像天平上最小的砝码,不能起决定作用,但却能左右局势。

  他看了万里一眼,指了指阵中,意思是让他盯着一点,万一有问题随时叫他,然后又退到了界外。

  他抬头看了看夜空,见那轮明月挂在天空之中,无比的美丽皎洁,哪里知道这月光下,正进行着无声的恶斗。

  他弹了弹残裂幡,让这金属的宝贝在夜色中发出清越的声响,远远的传了开去,另一手从背上的剑囊里拔出了那把外表锈迹斑斑,但内蕴神光的七色剑,对着看不透的黑暗朗声道:“本人包大同,一向心善,不忍多造杀孽。

  可是从现在谁敢接近这结界范围内一张,我必下手不容情。

  有胆的就过来,看你爷爷我的手段强不强。”

  他前面说得文绉绉,后面又说得恶狠狠,再加上那金属幡勾魂夺魄的强大存在,还真吓到了一众蠢蠢欲动的邪物,有些不省事的,当然被他毫不留情的消灭或者收进了幡里。

  他认真地清理着结界外的秽物,可是却感觉虽然他们不敢上前,却在周围越聚越多。

  他明白这个地方不可能有那么多怨灵和邪物,不过是因为阮伯父身上的恶气连结界也挡不住,吸引了它们前来,包括当年那些烧死的灵婴,也似乎本能的寻找强大的力量之源。

  同时这证明月蚀时分就快到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渡过,结界内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半空中一团黑影慢慢升起,月亮的光华黯淡了下来。

  “阿瞻,放手!”当黑影刚开始遮住月亮的边缘,包大叔突然大喊一声,同时突然站起,施咒把天罗地网符的另一边网线一收,全部抓到自己手里,“下面的就看你了!”阮瞻只感到身上一松,睁眼看到包大叔以搏命的方式把压力全集中在自己身上。

  他身边一左一右有两煞帮他,竟然是他当时收服的那对姐妹。

  他明白包大叔拼死承担了所有的压力就是为了让他稍微恢复一下,因为下面的事,他要自己来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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