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了看,都敬佩不已,没想到,这两人真的就这样一跃而下了,只能摇摇头,带上荀鹤的尸首,回总兵府向夏总兵禀告。
那夏总兵让人埋葬了荀鹤,自己偷偷带上了香烛与纸钱,亲自来到了悬崖边上,祭奠了一下杰童与那白小雅。
“杰童,你可知晓,在众多精英之中,我最喜爱的莫过于你,可是你,为何身在我总兵府,却常要做些这样的事情,让我不能包庇,最终你落个跳崖而亡的下场,我心痛如绞,心痛如绞......”
夏总兵这样说着,撒着纸钱,伤感满怀。
“想起你只身入那桂月洞,杀那赤魔红血蛛,天下何人有你这般本事,我有多么不舍得,却从此再也见不到你了,如此奇才,说到底,还是死于我夏总兵的手上,可你要知晓我的苦衷,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天上所飞的白鹭,草丛里中的虫鸣,似乎都听懂得夏总兵的所言,整个悬崖边,都显得悲伤异常。
白小雅与杰童相继跳崖的消息,传到了白雄的耳朵里,白雄伤心之余,又想起了多年前白小雅的父母双亡之事,一时走进了悲伤的边缘,再也拔不出来了,未过多久,便呜呼死了。
夏总兵听到了白雄伤心过度,呜呼死了,便派人来到他的茅草屋,将他厚葬了,毕竟是自己以前的悍将,出殡那日,夏总兵也披了孝衣,前来相送。
杰童与白小雅相继跳崖,众人都以为其二人必死无疑,但悬崖下面是一个湖泊,号为洞月湖,是此湖救了二人性命,二人掉在下面不省人事,而后又被风浪吹到了岸边,被一个年迈的老人相救。
这个老人名唤公羊明乐天,手下有一个童子,名唤子倾,似乎两人是不惹凡尘,与世无争之状,院子中尽是晒的些草药与鱼干,很有一副别家小舍得感觉。
“子倾,子倾。”
公羊先生喊了一下那正在忙着煎药的子倾,子倾忙跑到跟前,恭恭敬敬的向公羊先生说道“师傅,师傅唤弟子何事。”
“去看看,两人醒来了没有,这药也差不多了,去喂给他们两个服下。”
子倾听到此话,点了点头,乖巧的将药用托盘端到了屋中,屋中的左边房,原本是师徒两人所住着的,现在却是杰童与白小雅一人睡在一个,头上都用着白色的湿布覆盖着自己的头,脸上有些苍白,子倾一点一点的掰开他们的嘴,将煎好的药,喂给他们。
每次喂白小雅的药,用的时间都要比杰童的时间要长一些,因为子倾长这么大,几乎没见过女人,更不必说白小雅这般美艳出众之人了,总是喂着看着,看着看着就发起呆来了。
收拾停当,子倾将药碗与药盘端了出去,问公羊先生说道“师傅,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是否会一直这样下去不苏醒了,都已经沉睡了五天。”
“不要着急,现在阳光正盛,等再过些时间,这太阳再下去一些,他们便都会醒来的。”
看着公羊先生如此自信一说,子倾心中倒有些不舒坦了,他其实就是故意这样一问,他巴不得他们不要醒过来,这样他救能每天那样看着白小雅一段时间了,若是醒了过来,就不能那样看着人家了。
果真时间就像公羊
先生说的那般准备,那个时间刚刚一到,就听到了屋中杰童的咳嗽声响。
公羊先生起了身,子倾也跟着进了屋,杰童一看自己在哪个地方自己都不晓得,看了看白小雅,双指放在白小雅的鼻孔处,知晓她只不过是在昏迷的状态,心中甚为高兴,心想这苍天厚恩,从悬崖相跳,两人还都相安无事。
“公子,你醒了。”
杰童看那门口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脸上尽显慈祥,另一个就是周围头发皆剔去,唯留中心一个辫的童子,忙下床要谢。
“多先先生相救,先生大恩大德,杰童无以为报!”
连忙跪了下去,说的感激涕零,那公羊先生连忙将他扶起,向他说道“前几日我带着童子与那湖边打鱼,看到公子与姑娘都被冲到了岸边,见两位都还有生命迹象,就带了回来,唔......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杰童起身看向白小雅,脸上有些担忧,想公羊先生说道“不知榻上我的朋友是否有着大碍,为何还未醒过来。”
公羊先生一听杰童心急的问起了她,忙笑道“公子不必担心,她是凡体肉胎,而公子是修道之体,自然有所不同,虽说受了些伤,但并无大碍,再过些时间,这姑娘也自然会醒来。”
一听此话,杰童震惊不已,这老先生竟识得自己是修道之体,想来定不是简单人物,不过他既然如此说,也就放心多了。
“我师傅是天下第一练药师,他所诊治的病人,让别人何时能好何时就能好,你大可放心就好了。”
“子倾,说什么大话!”
公羊先生故作生气状说了一下旁边的子倾,子倾低下了头。
“公子,你刚刚痊愈,去那院中走走,吸些阳光之气,好的会更加健全。”又向旁边的子倾说道“子倾,快去准备些菜肴,让这位公子好生吃些东西。”
杰童应了公羊先生说嘱,来到院中,见阳光正好,晒在身上甚暖,好生的舒服,如重生般之感,每走一步,都各位的有些神清气爽,又见院中那尽是晒的草药与鱼竿,屋中有躺着的白小雅,一种莫名的感觉袭上心头,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席间,杰童向那公羊先生说出了自己与那白小雅的来历,并所有经过的一些事情,以致为何做出跳崖的抉择。
公羊先生听完,先有些不乐意,没想到竟救了清竹道长的弟子,感觉特别难为情。然尔又觉得,这两人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听得好不让人酣畅淋漓,只是这白小雅有些可怜了。
“师傅,你说的太对了,这人间果然像你说的那般凶险,这杰童兄长是修道之人,武艺那么高强,也抵挡不住小人的相继迫害,小雅姐姐也太可怜了,竟然遭受到了这样的事情。”
那子倾听得犹为动情,没想到,救下的两人竟然有着这样的经历,还有那小雅姐姐,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对她如此的不公。
公羊先生猛然咳嗽了一声,严肃了起来,向那杰童说道“杰童,并非老夫不容你,你既然是那清竹道长的弟子,待那白姑娘醒来后,你们就请离开此地而去。”
杰童猛然一震惊,公羊先生为何忽然说出了这样的话,难道和家师有什么过节,欠公羊先生如此大的恩情,正在
思考着怎么相报,却说出了这样的话语,一时气氛紧张了起来。
“师傅,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不留下杰童哥哥与小雅姐姐,我想让他们与我作伴,师傅不要赶他们走。”
公羊先生已经站了起来,不作回答,杰童看着公羊先生的背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走到了无容身之所了。
“杰童哥哥,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好好劝劝我师傅的,没来由的为什么赶你们走,我还想带着你和小雅姐姐去那山上采药,去洞月湖里捉鱼呢,有你们在这里多好!”
见子倾这样说,又想了想刚刚公羊先生所讲,杰童只能一头雾水且甚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未过多长时间,白小雅醒了过来,见自己躺在一张榻上,很是纳闷,自己不是明明死了么,怎么还在榻上躺着,外边的杰童正在院中树下欣赏着那美丽的落日,白小雅喊了起来“杰童,外边的是你么杰童。”
杰童听到喊声,急忙的跑了进去,见白小雅头发凌乱的坐在榻上,脸上尽显苍白与脆弱,让杰童看着甚是有些心疼,不过,安然无恙的醒了过来,还是令自己欣喜满怀。
“小雅,你终于醒过来了,太好了。”
白小雅看看四周,尽是陌生的样子,忙问杰童“我们在的这是什么地方。”
那子倾也跑了进来,看到榻上的白小雅醒了过来,连忙说道“小雅姐姐,你醒了。”
白小雅更是一头雾水,自己都不晓得这是哪里,更不认识这个人,为何喊自己喊姐姐呢?
杰童见状,连忙解释了起来“我们在的这叫闲云林,那日我们跳下悬崖,正是子倾与他师傅公羊先生将我们救下了,否则我们早就已经亡命在那洞月湖了。”
“对啊小雅姐姐,在你们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都是我喂你们喝下师傅调配的药才好了起来。”
子倾说得天真无邪,白小雅听着心中猛然间感觉一暖,忙向他说道“谢谢你和你的师傅,对了,怎么没见你师傅呢。”
白小雅说着此话便下了床,杰童与子倾两人相对无言,不知该怎么回答。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整个腰都感觉躺的有些僵硬了。”
“今天正是第五天了,你与杰童哥哥都昏迷了五天。”
“五天了,竟然睡了这么久,我得赶快出去转转,哇,外边的夕阳那么大,那么美,这里看日落竟然如此的壮观。”
杰童忙问向走在门口的白小雅“你现在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什么?”
“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感觉特别的饿。”
一旁的子倾说道“你们去赏夕阳,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
白小雅微笑着看着子倾,子倾内心猛然一跳,整个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连忙走开了。
正要去欣赏夕阳,公羊先生就走了回来。
白小雅想着这究竟是那子倾的师傅,连忙走过去说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公羊先生与白小雅说话,直向杰童说道“她醒了,她醒了你们就赶快走吧。”
白小雅猛然一惊,不知这到底怎么回事,杰童也非常烦闷,为什么这么一张慈祥和蔼的脸,说起绝情的话,一点都不留情面呢,就因为自己的师傅是那清竹道长,仅此而已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