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迟来的讯息
第六十八章 迟来的讯息
视力极好的我立刻看出来者何人,彻也看到了,正倒吸一口气瞪大眼睛望着下方夸张的人潮。
我们几乎同一时间报出相同的话。
“拉斐特!”
“什么!他为什么在这里!”
不只我惊讶,彻也是一脸难以置信,微微张口发愣,在我问了不下十次后他终于回神,烦躁道:“不知道拉!”便纵身一跃翻出桅栏从楼顶上跳了下去!
如果是普通人,做这种举动绝对自杀无疑,但换作是彻的话他只需动动手指便可轻松御风而落,毫无损伤。
见状,我也飞了下去。
人潮见到我们后丝毫没有散开的趋势,反而是越挤越多,大有看好戏的意味存在。
“挖呜,学生会长出马了!”
“咦?风纪委员怎么也在阿……难道真的如传言所说?不管了,不知道狩月的学生会长和我们的学生会长谁比较厉害呢?”
“傻子!你没看到风纪委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呀?二对二同族相杀不知道谁会赢呢?”
“赌盘开启,下注喔!下好离手!”
…….
这群死妖怪,吃饱太闲?
我立马举起脚重重一踏,地上土质开始松动随着弹起来的尘土出现了一道大裂痕,把本来存心看好戏的学生们吓得屁滚尿流,不等我散发杀气他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哎呀!这就是你们黑狱欢迎交换学生的态度?让我好桑心阿。”拉斐特望着我和彻,摊了摊手假惺惺地说道。
交换学生?什么时候紫仴背着我们搞这名堂了?是谁被交换去?看着拉斐特和柃主仆两人,我思考着。
“你们来这应该是有目的的吧?每次看见你准没好事,臭衰神。”彻双手环抱胸前,等着拉斐特回答。
“当然是找我的pretty表妹呀!”他看向我,举步往我这迈进……
彻伸手挡,把我护在身后,把拉斐特推了开来。
“王子!”柃一个箭步扶住那讪笑的痞子,急切地喊道。
“what!没必要这样吧!我又不会吃了她?”
“别忘了你之前还想把她掳走,还把她从高空中抛了下去!”
对吼,彻有说过这么一回事呀……我将视线看相拉斐特那方,他果然心虚的别开头。
“那是意外,意外唷。”死鸭子嘴硬。
“王子说什么就是说什么!”他叫你吃屎你也很愿意吃吧?
“为什么要掳走我?”还趁人家昏倒的时候,这样感觉很差噎!重点是我居然没有感觉到有人移动我身体、触碰我的发肤......一想到,我不禁来了个恶寒,谁知道他对我的身体有没有毛手毛脚?
“对了,到底是谁给你解开封印的?”拉斐特没由来的一问,让我困惑。
“什么封印?”
“是我。”彻噙着一抹邪笑回答,眼神充满了得意。
“天阿!你、你居然碰我的妃子!”拉斐特表情由喜转怒,恶狠狠地瞪着彻。
喂,你们再说什么阿,为什么我都听不懂?
“什么你的妃子?现在她可是我的女人。”边说,他边把我搂紧,这样的举动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让我有些为难。
“住手!放开王子的妃子!”橘色西瓜皮不知道为何凑了一脚,让脸上堆满笑容的彻瞬间垮脸。
“听到没,我仆人都这样说了。”
“喔?小凛那你觉得呢?你是我的女人还是他的妃子?”彻敛下了笑容的脸蛋散发阵阵阴气,这种恐怖的压力逼得我毛骨悚然。
我靠,你们两个吵架干嘛扯到我阿!
“快说!”两人异口同声的望向我,从来没看过对敌的人还那么有默契的。
“欸?是彻耶!彻–––––!”
蓦然,有一句话插了近来,解救了我的窘迫,但在下一秒看到来者何人时,我们四人便脸色开始铁青。
七、七叶?她为什么在这里?
“我超,拉斐特果然是个衰神,每次他来都会发生不好的事。”彻低声咒骂,还骂了据脏言,马上就要找个地方躲去……
那矮子见到彻要逃跑,马上加快速度从我身旁奔去,推了我一把害我跌坐在地上,我只能眼睛发直的瞪着他上前勾住彻的手臂,不断磨蹭着。
“臭女人!混蛋!”我生气了,恨不得把她扁个猪头脸,王八蛋阿!知不知道你那一推很痛的呀!老虎不发威当我病猫?
“哗!你根本就有别的女人了还荼毒我的未婚妻?”
“咦?这不是眼线男吗?原来这个要胸部没胸部要屁股没屁股的野蛮女人是你的未婚妻?很好,这样就好办了,老实说彻是我的未婚夫,你现在把你的未婚妻带走我可以不追究你的无礼。”她高傲的说着,没有发现我脸色越难越难看。
“你才不得对王子无礼!”
“什么?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眼线男居然是王子!”
“太过分啰!彻你都不管好你的女人!”
眼见对话一团乱,心情越发恶劣的彻甩开了七叶的手,瞪着她。
“你怎么在这?金狐不都是族里的干部?你这样偷跑出来好吗?”
“我、我我是新进生!母亲同意我就读了,我一定要从这个贱女人手中把你抢回来!为了族里的后代着想!”七叶对于彻的质问有些惊惧;但是对于我则是挺胸颐指气使。
好个大言不惭阿,来到这里跟我抢男人?谁都知道你心里打个什么鬼主意,不就是虚觎族长夫人的职位?我告诉你,我根本没兴趣跟你抢!你这样未免太幼稚了?
我隐忍的怒气,就在此刻爆发了,天知道我是犯了什么错才要活受这种罪?凭什么你可以一直骂我,狗眼看人低?人身攻击阿!里马个逼勒。
“你要抢彻你就拿去阿!没必要一直呛我,我根本懒得跟你吵!”我几乎是用大吼的发话,让在场的人通通傻眼。
“滚开。”推开挡路的白痴吸血鬼二人组,我恶狠狠的说着。
“喂!小凛,你要去哪?”彻从身后拉住我的手,我突然觉得很委屈。
从刚刚彻就一直不反驳七叶的每句话,一直任由她用尖酸刻薄的话语骂着我,现在我要走了才来留住我?未免太好笑些?
我甩开彻的手,冷冷的回头说道:“干嘛?去你的未婚妻那里阿,反正我就是贱格给人一直骂,反正我不是狐族的人,那我干脆回到族里给拉斐特当妃子算了,至少没有人会在我面前让我难堪!”一想到彻族里不成文的娶妻规定,我心头又是一揪。
“真的吗?”听到此句话,拉斐特眼睛都亮了。
彻恶狠狠的瞪了拉斐特一眼,跑到我面前抓着我的双肩。
“那你要我怎么作?打她一巴掌?然后她跑到族里又是闹个鸡飞狗跳?”
“反正他是你的未婚妻,闹一下有什么关系?”我冷哼。
“你干嘛一直执着于未婚妻这件事?我不是说过为了你我可以连族长都不当吗?”
“彻你居然–––––”七叶倒吸一口气,却被彻给骂得堵住嘴。
“住嘴!我在跟我的女朋友讲话,你没事闹个什么边花?”
女朋友阿……这三个字真是没有实感,抵不上一个从小就注定要许配给族长得族长未婚妻阿……怎么能轻易抛弃天狐族?他们需要的是你!
我不知道我在生气什么,我只知道很委屈,为什么上天就不能好好让我喜欢一个平凡的人?
“别任性了,你一出生就是族长,有着重任,我这个后来人只是在你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粒尘沙……跟你的族人们相比的话……”我不是有一要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在气头上就这么出口了,看到彻受伤的表情我有些罪恶,心里很痛。
“好,你要我当族长,我就当给你看。”看吧,他到最后还是选择天狐族……少说得冠免堂皇。
“但我的族长夫人也只能是你!”
“什么?”我的讶异并没有维持太久,他的唇便覆了上来,甚至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愤怒以及悲伤,激烈地发泄在我唇上,见到他一往返常地这么粗暴,我有些畏惧,想要逃开……没想到他却扣住我的脑后,激动地把舌头在我口内翻剿着,痛得我马上推开他,立刻奔走!
我眼眶含泪,摸着肿起来的唇办,躲到了学生会的房间里面,幸好并没有人来,要不然他们一定会看到我痛哭流涕的蠢样。
是阿……我何尝又不知道彻内心的煎熬?为什么我要说那些话激他?我自责、我懊悔,但都已经来不及了,一想到彻那受伤的表情还有发狂的吻,我的心痛就越来越明显,痛得难受。
我抱头痛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醋。
在恍惚啜泣时,本该锁着的房门突然打开了,害我吓了一跳。
是彻,他拿着钥匙进来了,面无表情,看来他现在极是愤怒。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看着你往学生会跑,我又不是笨蛋!非得要我拿钥匙一个一个房间找你出来吗?”难掩担忧的神情,他满身大汗,气喘吁吁的站在我面前。
“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还要你来找我!
“不要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被人骂的。”他叹了口气,在我身旁坐下随后把我拉近他怀里。“不要哭了,我太激动了,原谅我好吗?”他拭去我的泪水,凝视着我。
“嘴巴还痛吗?”他抚了抚我嘴唇,疼惜地说,语气尽是温柔。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这么好?我讲这些话让你受伤、又任性、又骄纵,为什么你要喜欢上这样的我?”
“不知道。”他皱了眉头,诚实地说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居然就这样给我回答?”我瞪大眼睛。
“逗你玩的,噗。”他捏了我鼻头,又说:“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勇敢直白、脆弱又坚强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让我疼惜,如果我是小王子,我也会舍不得离开这只有你陪伴的孤寂星球。”
“什么歪理,哼。”我红了脸。
“爱上你连歪理都可以当正理,我不在乎。”他耸肩,“你呢?”反问我。
“我也是。”我笑了。
为了彻我什么事都愿意作,谁叫他让我喜欢上?而且还是我的初恋。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作。”
“这句话应该是我要说的。”你……说出这样的话害不害臊阿?
不知道哪跟筋不对,我现在突然很想作一件事……而我真的做了。
趁他不注意,大胆地偷亲他的嘴唇迅速动作一气呵成,他被我吓了一跳,脸上开始潮红了起来,这样不知所措的他还真可爱。
“你阿……女人的情绪果然向天气一样善变。”他有些无奈。
“嘿嘿。”我对他吐了吐舌头,他笑了出来。
彻……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在学校东边的一隅,座落着黑狱的活动中心建筑,那里通常是被拿来当朝会集和地点的,大到一次可容纳全学园里的所有人,所以被选为这次舞会的场地。
但就是因为面积广,我们学生会才会布置得汗流浃背……每个人都在内心咒骂紫仴好几百次,难怪他丢下这个工作时那眼睛笑得贼贼又贱贱的,原来是这样的意思……想累死我们啊!
我边搬着桌子边向前走,虽然不重,但来回搬了超过一百次上下不累死也烦死了。
“小凛,辛苦你了。”宇威拿着物品准备清单,在我放下最后一张长桌的时候他搭肩笑道。
“不会。”我摇摇头,做这种事顶多只是让心情烦而已,并没有很累,这应该算是沾了身为吸血鬼有力大无穷好处的边。
“小凛,可以帮我把缎带挂在天花板上吗?”蜜儿手拿红紫色交错的缎带,长到拖在地上,并递给我一个钉枪。
“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吧。”我笑了笑,伸手接下钉枪和抱着一团缎带飞了上去,把缎带头尾钉到天花板上,缎带垂了下来像层薄暮般有种若隐若现的美感阻隔着上头的空间,就像云彩般有层次地飘逸动人。
“谢谢你啦,有飞行能力的人真是帮了大忙呢。”她感慨的说。
你根本就是懒得拿梯子……。
我伸手接过更多的缎带,这种缎带材质刻意做得跟薄纱一样。
听宇威说,这种缎带是纺织妖婆做的,那种妖怪如其名就是一个很爱织纺织物的老太婆不断地织纺织物而来的,给她织过的纺织物都很好看,也很贵重,但如果有人不欣赏她的作品,她可是会半夜拿着纺织机到你房间用你的皮肉织成一张张的人皮织品……
简单来说,就是纺织控,我在听完之后浅简的下了这个结论。
我人在缎带海里穿梭边想着事情,一不注意身子居然被缠住了!正当我苦恼时,身旁有道微风将我缓缓包住,顺势解开了缎带与我的纠缠。
“没事吧?”下方传出彻的声音。
“啊?彻、彻?”看到他出现在这里我有些讶异。
他怎么来了?他不是被紫仴抓去带交换学生还有新进生认识校园吗?拉斐特和那白目狐狸精应该会缠他很久才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下次飞上去时最好注意有没有男人在下方盯着你。”飞下来时他突然严肃地跟我说。
“为什么?”我愣了一愣。
“因为你的**被我看到了。”他顿了顿,又在我耳边小声说:“你以后还是穿黑色的好,白色会很透明……”
“……”
啪,我给了他一个巴掌。
接下来我们被笑到倒在地上的宇威命令去仓库搬酒。
啧,没良心。
“你又打我了。”他神情煞是无辜,只手正抚着自己红肿的脸庞,另外一只手操控着风元素托着小型酒桶上来。
“不正经。”我哼了一声,抱着一箱红酒从学校的地下室走了出来,那些酒并没有摆放因为摆放年代久远而变质,反而是越陈越香,连被软木塞塞住了瓶口都还闻得出淡淡酒香。
紫仴真的很厉害,连各国的酒类都有收藏,叫得出和叫不出名字的都有,我极度怀疑老哥是拿这里的酒来买醉,但被老哥喝了那么多之后依然数量无减,可见私藏珍品极多紫仴根本就不必担心别人喝光他的酒,甚至很大方地捐出来当作舞会飨宴……
“看来有必要把这里的酒销毁……要不然老哥不知道哪一天又发神经跑来喝酒。”我看着在箱子晃来晃去的酒瓶,瓶里的红色、透明**在瓶中掀起了浪花,踏着轻松的步伐和彻走在通往舞会场所的路上,四周的造景枯木被玉祈和银月缠绕了许多微黄小灯泡,在黑暗之中闪闪发光为人们引路,有种梦幻的感觉。
和彻走在这里好浪漫喔,嘻嘻。
“你在傻笑什么劲啊。”他趁我没手还击时偷捏了我一下脸蛋。
“没有啊。”要是我结婚时也能那么浪漫就好了呢……
“对了,小凛有没有礼服?”他看着远方,思考着。
礼、礼服?我没穿过怎么会有呀?我对他摇摇头,他看着我若有所思。
“那等等我们翘班跟紫仴申请外出许可,我带你去人界买礼服。”
我一听,猛然停下脚步,大大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