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战群儒:一场毫无压力的会议谈判
曼彻斯特的麻烦解决后,没过多久,我又收到了马萨诸塞州的一位银行专员的邀请,对方想让我参加他的办公室会议。我完全可以不理会这所谓的“邀请”,因为他没有权利强迫我参加任何会议。但是,碍于面子,我还是参加了这个会议。如果我拒绝,倒像我心里有鬼似的。
这个银行专员提出的问题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我自信地认为他提出的任何问题都难不倒我。因为他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是国际回邮代金券,外汇知识也是一窍不通。或许,他只有通读了某个大型图书馆所有的书籍才能与我进行正常的交流。
我去了马萨诸塞州,准时赴了约。我进入一家银行,向里面的工作人员表明了来意,便被人带进了一间办公室,正是那位银行专员的办公室。实际上,那段时光对我来说简直糟糕透顶,因为我总是会到别人的办公室去拜访我非常不想见的人。
不过,这次的拜访有些令人意外。当进入那位银行专员的办公室时,我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以往都是我用热情“击败”别人,而这次我却被那位银行专员的热情给“击败”了。
他对我实在太热情了!那个架势至今令我记忆犹新,就像一个食人族遇到了一名传教士,当这个食人族见到传教士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的肚子不用挨饿了。如果这个食人族是个精细的人,他一定会将眼前的猎物剁成小块,然后把它们放进调好佐料的汤水里慢慢烹煮,就像匈牙利人炖牛肉一样。这个时候,我隐约能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事实上,我正在描述这位银行专员,而不是一个饿着肚子的食人族。
桌子摆好后,各类角色粉墨登场。参会人员总共有五人,除了我和那位银行专员之外,还有一位银行外汇专家和两名检察官助理。在我看来,这次会议绝不是一次令人印象深刻的会议,尽管它看起来派头十足。因为这些人的专业知识与他们的职位根本不匹配。
那位热情的银行专员对外汇知识一窍不通,而那两位检察官助理对法律知识只是一知半解,相比于他们协助的检察官不知要差上几个档次。另外,那位波士顿银行的外汇专家也是个华而不实的角色,他并不比一般的专家高明多少。而且,我还发现他似乎拥有一种别样的天赋,即他能把自己不甚明了的知识说得天花乱坠,让所有旁听者如坠云端。更有意思的是,每当他开口卖弄的时候,周围总是会响起一片掌声。
当我走进会场,第一眼看到这些人的时候,我就感到非常无趣。因为对我来说,应付这些人就像糊弄小孩那样简单。与他们交流,我一定会为他们的智商着急。而让我屈尊来迎合他们,则让我感到羞愧难当。他们就像一个个裹在襁褓里的婴儿,只要我动动手指就能偷走他们口中的糖果,就是这样简单!不过,他们很喜欢向我发起挑战,出于怜悯,我又不得不给他们留下一些糖果品尝。
会议很快便结束了,在我激烈的攻势下,他们尽数缴械投降了。听到我精彩绝伦的辩论,那位外汇专家对我的学识深感敬佩,尽管他试图窥出我生意的端倪,但也不得不承认我那些外汇知识的正确性。与此同时,那两位检察官助理也被我说得连连点头,他们不得不承认我公司经营业务的合法性。就连那位银行专员也不得不承认,他没有权力限制我公司的活动,按照他的说法,其实我的公司超出了他的管辖范围。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
最后,我和这些人一一道别,就像最好的朋友即将分开一样。讽刺的是,我们是一群并不经常聚会的好朋友。
当然,这还不是故事的结局,让我感到无比骄傲的是,这两位检察官助理中的一人竟然被我彻底征服了。在离别时,那位彻底被我征服的检察官助理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地对我说:“庞兹先生,您真是智慧过人、博学多才,最重要的是您能让所有人都有钱赚!如果您允许,我还会亲自登门拜访,到时我会准备好资金向您投资……”旁边的那位银行专员似乎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但他只能装作没有听见。
这好像只是那位检察官助理说的一部分,我记得他好像还提议让我抽空去看看他或者投资之类的。不管怎样,在与他道别时,我的心情非常不错。我看到他黝黑的皮肤泛着光泽,天庭饱满、相貌英俊,就像梅·韦斯特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