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的境界是自然,是物物一体,纵使万物围绕仍能自在,无所束缚。
曾经,有一位年轻徒众发心替我开车。刚开始驾驶,他用心非常,连握方向盘都不马虎,用力紧握,可是却常常出问题,不是碰到树干,就是擦到墙壁,总会出一点小车祸。
慢慢地,他不再那么执着方向盘,放松自然多了。可是还是处处小心翼翼,因此不管是转弯、换车道,都让人感受到他的驾驶技术不纯熟。
再过几年,他开车能以无心为心。驾驶座上,不但能掌握好方向、速度,同时可以打电话、发表意见,毫无察觉他更换车道,车速加快减慢,让人乘坐起来舒适安全。从紧张到小心翼翼,再到“无心”开车,反而让他不再有闪失。
无心,即是对外境不起分别,不迷惑,不动心,能“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所以能以无为有。六祖惠能大师对神会大师“先定后慧,先慧后定;定慧先后,何者为正”的参问,提出“常生清净心,定心而有慧;于境上无心,慧中而有定”。定是沉着不乱,慧是灵巧,能深观万象本末来去。定慧一如,所以因应人间万事能任运自在,无差池。
常人用心有所执着,起分别、有计较,以致“差错”百出。而无心的境界是自然,是物物一体,纵使万物围绕仍能自在,无所束缚。
以开车为例,能透过一些用心、留心,慢慢到达无心的境界,然后无所不用心,那便是做人处事最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