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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贝尼斯向我总结了一下他的整个经历:
“你知道的,我尝试过想把吉娜维芙拉到我的世界中来。但我能够给予她的东西都是单调灰暗的。第一天晚上,就有一种莫名的隔阂,让我们无法跨越。我只能把她送回她自己的家里,让她回归自己的生活,找回自己的灵魂。一直以来,我所做的似乎就是要把她拖到海底,随着我们的回程离巴黎越来越近,我们与人世间的距离也就越来越近了。后来,我努力地想融入到她的生活当中,我努力地靠近她,跟她多接触。我们之间没有了隔阂?不,隔阂多得很。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先放上一千年吧,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生活相隔得如此遥远!她沉浸于她白色的床单,她的夏天,她现实中的物质,而我,没办法让她摆脱那些东西……好了,现在,我该走了。”
你现在要去哪里寻宝呢?你就像个印度潜水员,手指明明已经触摸到了珍珠,却不知道怎样才能把它们捞到水面上来。我行走在沙漠上,行走在浅灰色的世界里,可能什么东西都得不到。但是对你——我的魔术师来说,这沙漠只是一层用沙子做成的面纱,只是一层薄薄的表层……
“雅克,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