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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蒂·勃朗特评萨克雷[49]

名利场(全2册) [英] 萨克雷 8353 2024-10-22 04:54

  

  致威廉·史密斯·威廉斯

  亲爱的先生——

  您的上一封来信让我读来十分愉快,回想时更倍觉欣喜。得到萨克雷先生的欣赏令我感到荣幸,因为我也欣赏萨克雷先生。这句话听来也许显得狂妄,不过我想说的是,长久以来,我就从他的作品中看出了真正的才华,令我钦佩,也令我赞叹和喜爱的才华。似乎再没有作家像他那样,能够如此细致地去芜存菁、分辨真伪。我也一直相信,在看似不近人情的外表下,他其实怀有深切而真挚的情感。如今我确定正是如此。得到这样一位人物的一句肯定之语,足以抵得上一般批评家连篇累牍的赞美。

  您相信海伦·伯恩斯这个人物取材于现实,这是对的;她确有其人[50]。我没有丝毫夸大其词。我记得她的一言一行,许多方面我没有写下来,以免故事显得不可思议。因为抱着这种想法,在读到某篇报刊文章称“像海伦·伯恩斯这样的创造十分美好,但十分不真实”[51]时,对于这种轻描淡写又自鸣得意的武断论调,我实在忍俊不禁。

  《简·爱》的情节也许算老套吧。萨克雷先生评论说读来很熟悉。然而,我读过的小说相较之下很少,也从未看到过类似的故事,因此自以为故事新颖。《雅典娜神庙》杂志那篇评论中提到的作品我无缘得闻[52]。

  《每周记事》似乎把我认定为马什夫人[53]了。我平生从未有幸读过马什夫人的只言片语,不过我非常希望能够阅读她的作品,一旦有机会我定会拜读。但愿我不会在不知不觉间成了模仿者吧。

  对于《简·爱》最终的成功,我仍然尽量不抱太高的期望。不过,我盼望这本书销量增加,因为您为这部作品投入了许多心血,倘若您的积极努力受挫,您的乐观希望落空,我会非常难过。请见谅,我要再次指出,只怕您的想法过于乐观了:还是应该平和些才好。那些月度期刊杂志的评论家会从《简·爱》中看到些什么(倘若他们真能够屈尊翻开书),能值得他们哪怕一丝一毫的称许呢?书中既无学识,亦无研究,讨论的也并非大众喜闻乐见的话题。对于眼界高、学问深的先生们而言,区区一本讲述家长里短的小说恐怕微不足道。

  尽管如此,您煞费苦心、孜孜不倦的投入理应获得一些适宜的回报,我相信定当如此。——亲爱的先生,谨致以我的敬意。

  柯勒·贝尔

  致威廉·史密斯·威廉斯

  亲爱的先生——

  我看到您的信里附上了萨克雷的信时,不禁满心欢喜,这自不待言。我好一会儿不敢拆开,唯恐看到信的内容之后会变成悲喜交加——总而言之,唯恐他会出于某些原因无法接受这份题献。

  另外,我要向您坦言,我怕事实必是如此;他对此只字未提,他的信简洁大方,口吻至为友善,不过他在信的开头介绍了一个情况,让我既惊讶又沮丧。

  想必向您透露这个情况并非轻率之举,因为您无疑已经知晓。原来他私人的境况在某些方面与我所描写的罗切斯特先生相似[54],因此有传言说《简·爱》的作者是他雇佣的家庭女教师,而题献恰好在此刻出现,等于证实了大家的猜测。

  难怪常说现实比小说更离奇!这样的巧合令我感到既遗憾又惊异。自然,我对萨克雷先生家中的烦忧全然不得而知,我对他的了解仅限于知道他是一位作家。对于他的性格、地位、人际关系、个人经历,我从前基本上一无所知,现在依然如此;但我非常非常抱歉,我的无心之过竟然导致他的名字和私生活成了流言蜚语的话题。

  尽管我一定给他造成了痛苦和烦恼,他却毫无怨言,仍以如此友好的口吻写信给我,这令我越发懊恼不已。我无法在回信中表达我的满心歉意,我感到难以开口,因为我深知歉意根本毫无价值——完全无法治愈我所造成的伤害。

  关于此事,您能否告知更多的情况?抑或您认为这个不幸的巧合会给他造成多大的影响——会不会让他痛苦万分:因为他对这个话题言之甚少,我无从猜测实情——但我非常担心。

  亲爱的先生,您时常对我未来的文学创作提出建议,而我并未回应,请不要因此认为我对您的善意不以为然或是毫不在意。我一直留存着您的来信,并且常常翻阅。由于情况所限,要我依照您的建议行事也许是不切实际的,但我自以为理解了您这些教诲的精髓,并且相信我能够从中获益。对于我无从理解以及无法亲自体验的细节和情况,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涉足,否则我也许会比特罗洛普夫人的《童工》[55]闹出更大的笑话。况且,无论是公共还是私人的主题,凡是我没有真正体验过的,我都不会表露想法。尽管我必须限制自己的同情心,尽管我的观察力无法深入最根本的政治和社会真相之所在,尽管许多为您敞开的知识的大门永远对我关闭着,尽管我不得不猜想、盘算、在黑暗中摸索,并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独自得出没有把握的结论。而像狄更斯和萨克雷这样的作家则能自由出入真理的圣殿,一窥其真容,他们只要走进那座殿堂,一掀帷幕,就可以出来讲述所见——尽管处于种种不利的境地,我仍然希望以自己有限的方式做到最好。我的最好会是不完美的、贫乏的,相比真正的大师作品——尤其是最伟大的现代大师萨克雷(我全心全意地敬仰他)——是微不足道的,但我相信我的作品不是捏造,不是赝品。请相信我,亲爱的先生,谨致以我的问候和敬意。

  柯勒·贝尔

  致威廉·史密斯·威廉斯

  亲爱的先生——

  《英格兰教会季刊》上的那篇书评总体上还不坏。诚然,文章谴责了《简·爱》的倾向,而且似乎认为应该安排罗切斯特先生经历一段“重生”的神秘体验,否则任何一个正派之人都不会愿意相信他是真心忏悔从前的种种过错;诚然,文章还质疑了简的信仰,拿不准她是印度教徒、伊斯兰教徒抑或不信神。不过,尽管充斥着这样的奇谈怪论,这倒是一篇真心诚意的书评。相反,比如说《镜》杂志上那篇吧,似乎只是无力的诋毁[56],而这一篇却是评论家真实的想法:部分伦理和神学的观念不符合他自己那一套理念,因此他不赞成。

  欣悉刘易斯先生[57]的新作[58]即将出版,同样欣闻出版商是史密斯和埃尔德两位先生。刘易斯先生在上一封来信中提到新的小说即将完成,我于是一直盼望着作品问世的消息。我期待一读,即便只是为了进一步了解作者的性格。我读《兰索普》[59]时津津有味——文字间蕴含了许多真正的才华。我认为三分之二的内容精彩至极,只是后面的部分显得较为仓促粗略。

  我相信卡瓦纳小姐[60]的作品会收获成功,从您的描述来看,这定然是她及其作品所应得的。我在某本刊物上读到了故事原型的梗概,应该是《钱伯斯杂志》吧。想必再古板的评论家在她的作品里也挑不出“倾向”问题。

  您不能完全同情法国人,亦不能对他们未来的运动抱有坚定的信心,我来告诉您为什么:原因是他们之中的拉马丁[61]寥寥可数,勒杜-罗兰[62]却不胜枚举。起码我对于情况的发展是担忧多于希望,便是出于这个原因。德国人则不同:他们为了自由作出了理性且正当的努力,我衷心地祝愿他们。

  正如您所说,变革似乎也在逼近英格兰。与她隔海相望的土地上,王位摇摇欲坠,但地震的波浪低于海啸。我们也无法知晓,从我们这座岛屿之下经过的震动和热浪何日何时会动摇瓦解小岛的根基。在此期间,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万事最终都相互效力,都有益处[63]。

  您提到了萨克雷和最新一期的《名利场》。我越读萨克雷的作品,就越确信他卓然独立——他的睿智、他的真实、他的情感(他的情感虽然从不张扬,却是文学史上最为真诚的情感)、他的力量、他的质朴、他的克制,都卓然独立。萨克雷是泰坦,他强壮得可以从容地完成赫拉克勒斯的壮举;他最伟大的尝试中含着沉静的魅力和威严;他无须借助于狂热,他的力从来不是癫狂的力——他的力是理智的力、从容的力、深思熟虑的力。最新一期的《名利场》尤其证明了这一点。这种力气势磅礴,让人激动,更加令人折服,叙述中贯穿着趣味、流畅、深沉、饱满,无可抗拒,却依旧沉静——沉静得如同沉思,如同回忆;对我而言,其中一些部分就如同神谕一般庄严。萨克雷从不受自己的热情摆布——而是将它控制自如。他的天才臣服于他——它是他的仆人,不会恣意做出异想天开的改变,而必须完成理智与常识分配给它的任务,别无其他。萨克雷是独一无二的。我只能言尽于此,也无意言过其实。

  请相信我,您真诚的

  柯勒·贝尔

  (王林园 译)

  [1]本文出自英国作家安东尼·特罗洛普(AnthonyTrollope,1815—1882)的《萨克雷评传》(Thackeray,1879)第三章。1859年,萨克雷开始担任《康希尔杂志》(The Cornhill Magazine)主编,特罗洛普为供稿人,两人因此相识。——译者注(若无特殊说明,本篇注释均为译者注。)

  [2]流浪汉小说,讲述了爱尔兰青年林登从军、混迹英国上流社会等一系列经历。

  [3]沃尔特·司各特(WalterScott,1771—1832),英国历史小说作家。弗洛娜,出自《威弗莱》(Waverley,1814),小说背景为1745—1746年詹姆斯党起义(或称叛乱),弗洛娜是坚定的詹姆斯党人,取材于历史人物。

  [4]梅格·梅瑞丽斯,小说《盖伊·曼纳林》(Guy Mannering,1815)中的吉卜赛老妇,虽遭驱逐,但一直忠于伯特伦家族,取材于历史人物。

  [5]艾凡赫,出自同名小说《艾凡赫》(Ivanhoe,1819),小说讲述了贵族出身的主人公辅佐狮心王理查(1157—1199)平复叛乱、重登王位的故事。

  [6]奥基尔特里是小说《古董家》(The Antiquary,1816)中的乞丐,司各特在序言中称其“具有诗人的性格和个人尊严”。

  [7]玛利亚·埃奇沃思(MariaEdgeworth,1768—1849),爱尔兰作家,以儿童故事和教育题材的著作而闻名,代表作有短篇小说《拉克伦特堡》(Castle Rackrent,1800)。

  [8]指爱德华·鲍沃尔-李敦(EdwardBulwer-Lytton,1803—1873),英国作家、政治家,代表作有历史小说《庞贝城的末日》(The Last Days of Pompeii,1834),主人公是失明的卖花女奴。

  [9]弗里德里克·马里亚特(FrederickMarryat,1792—1848),英国海军军官、小说家,作品主要取材于海军生活中的经历。

  [10]查尔斯·利弗(CharlesLever,1806—1872),爱尔兰作家,以描写爱尔兰军中生活的小说闻名,文笔诙谐。萨克雷在《爱尔兰游记》(The Irish Sketch Book,1843)序言中将该书献给了利弗。

  [11]尤金·阿兰姆(EugeneAram,1704—1759),英国学者,因谋杀罪被处以死刑,因故事被写进文学作品而变得家喻户晓。此处指鲍沃尔-李敦创作的同名犯罪小说(1832)。

  [12]杰克·谢泼德(JackSheppard,1702—1724),小偷,曾四次越狱,并因此成为知名人物。此处指英国历史小说家威廉·哈里森·安斯沃思(William Harrison Ainsworth,1805——1882)创作的同名小说(1839)。

  [13]萨克雷反对将犯罪浪漫化的作品,并创作了一部犯罪题材的小说进行讽刺,即下文所述的《凯瑟琳》。

  [14]布克劳是司各特小说《拉美莫尔的新娘》(The Bride of Lammermoor,1819)中的反派,故事讲述苏格兰两个敌对家族的一对青年男女雷文斯伍德和露西相爱的悲剧故事。

  [15]乔纳森·怀尔德(JonathanWild,约1682—1725),自封“捉贼将军”,在充当义务警察的同时掌管着一个犯罪帝国,后被绞死。在小说《杰克·谢泼德》中,怀尔德被刻画成一个阴险残忍的人物。

  [16]拉尔夫·尼克尔贝是狄更斯小说《尼古拉斯·尼克尔贝》(Nicholas Nickleby,1938—1839)中主人公尼古拉斯和妹妹凯特的叔叔,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商人。

  [17]古罗马作家维吉尔史诗《埃涅阿斯记》的首句,杨周翰译。

  [18]《彼得·森珀》(Peter Simple,1833),马里亚特的小说,以拿破仑战争为背景,讲述了年轻绅士森珀担任海军见习生的经历。

  [19]指萨克雷创作的滑稽仿作《柳树》一诗。

  [20]《佩勒姆》(Pelham,1828),鲍沃尔-李敦的成名作,以第一人称视角讲述了一位公子哥儿在伦敦和巴黎的种种经历,包括帮助朋友洗脱谋杀罪名。

  [21]《弗雷泽杂志》(Fraser’s Magazine)和《笨拙》(Punch),萨克雷早年的作品主要发表在这两本杂志上。

  [22]参见正文第二十章。

  [23]参见正文第六章。

  [24]均出自司各特的小说《修墓老人》(Old Mortality,1816,又译《清教徒》),故事背景为17世纪苏格兰长老会起义,男主人公莫顿信奉清教,女主人公伊狄斯则出身保王党家族,前三个人物出身贵族,后三个人物则为一对农户母子和教师。

  [25]《凯瑟琳》(Catherine,1839—1840),犯罪小说,人物原型凯瑟琳·海耶斯(CatherineHayes,1690—1726)因杀害丈夫被烧死。

  [26]出自沃尔特·司各特的小说《拉美莫尔的新娘》(The Bride of Lammermoor,1819),雷文斯伍德少爷是故事的核心人物,个性勇敢、正直,且在书中被描述为“相貌英俊迷人”。

  [27]指萨克雷最初在《笨拙》上发表的系列讽刺作品《势利人脸谱》(The Book of Snobs,1848)。

  [28]瓦尼是司各特小说《肯纳尔沃思堡》(Kenilworth,1821)中的反派,小说背景为伊丽莎白一世统治时期,讲述莱斯特伯爵为追求女王而串通侍从瓦尼隐瞒自己已婚、最终杀害妻子的故事。

  [29]助理牧师,指狄更斯小说《匹克威克外传》(The Pickwick Papers,1836)中的史的金斯先生,为人贪婪、虚伪。

  [30]《势利人脸谱》中的人物。

  [31]参见正文第七章。

  [32]《盖伊·曼纳林》中的教师,博学谦虚但不善与人交往。

  [33]司各特小说《蒙特罗斯传奇》(A Legend of Montrose,1819)中的雇佣兵,嗜血而忠诚;故事背景为17世纪的三国(英格兰、苏格兰和爱尔兰)战争期间。

  [34]《修墓老人》中的军官。

  [35]出自《威弗莱》,上文提到弗洛娜的兄长,是家族首领,性格强势。

  [36]白特勒是小说《中洛辛郡的心脏》(The Heart of Mid-Lothian,1818)中的教师。故事背景为1736年发生在爱丁堡的波蒂厄斯骚乱(PorteousRiots),主线是一个农民之女为被控杀害婴儿的妹妹伸冤,白特勒最终同妹妹终成眷属。

  [37]参见正文第十四章。

  [38]参见正文第十六章。

  [39]参见正文第五十四章。

  [40]参见正文第五十五章。

  [41]参见正文第十三章。

  [42]参见正文第三十二章。

  [43]参见正文第六十七章。

  [44]萨克雷书信选自哈登编著的《萨克雷书信选》(Selected Letters of William Makepeace Thackeray, Edgar F. Harden ed., Palgrave Macmillan UK,1996)。——译者注(若无特殊说明,本篇注释均为译者注。)

  [45]威廉·史密斯·威廉斯(WilliamSmithWilliams,1800—1875),史密斯和埃尔德公司的顾问;该公司出版了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原注

  [46]亚历山大·金莱克(AlexanderWilliamKinglake,1809—1891),萨克雷的朋友,英国旅行作家、历史学家,代表作有《日升之处》(Eothen,1844)、《克里米亚战争史》(The Invasion of the Crimea,1863—1887)。

  [47]柯勒·贝尔,夏洛蒂发表《简·爱》时使用的笔名。

  [48]指《简·爱》第二版中加入了对萨克雷热烈的献辞。——原注

  [49]勃朗特书信选自怀斯与赛明顿合编的《勃朗特一家:生平、友谊和书信》(The Bront?s, Their Lives, Friendships and Correspondence, T.J. Wise andJ. A. Symington eds., Porcupine Press,1933)。

  [50]海伦的原型是夏洛蒂的姐姐玛利亚。

  [51]指《阿特拉斯周报》(Atlas)1848年10月的一篇未署名评论,该评论总体是正面的。

  [52]该杂志1847年10月发表的未署名评论中提到“一本现已被遗忘的小说《海滨小镇见闻》中就曾讲述过这样的故事”,评论作者为英国作家、评论家亨利·乔利(Henry F. Chorley,1808—1872),他自己创作的这部小说《海滨小镇见闻》(Sketches of a Seaport Town,1834)中的“克莱尔牧师”一篇也包含“被秘密囚禁的妻子”情节。

  [53]安妮·马什(AnneMarsh,1791—1874),英国小说家,代表作有《老人的故事二则》(Two Old Men’s Tales,1834),当时大受欢迎。

  [54]指萨克雷的妻子伊莎贝拉婚后患上精神疾病,最终不得不被隔离。

  [55]弗朗西丝·特罗洛普(FrancesTrollope,1779—1863),英国作家,作品《童工迈克尔·阿姆斯特朗的生活和历险》(The Life and Adventures of Michael Armstrong, the Factory Boy,1840)反映了工业革命后的童工问题。

  [56]指美国女性杂志《文学、娱乐、教导之镜》(The Mirror of Literature, Amusement and Instruction)1847年12月的一篇未署名评论。

  [57]乔治·亨利·刘易斯(GeorgeHenryLewes,1817—1878),英国作家、评论家,是作家乔治·艾略特(原名玛丽·安·埃文斯)的伴侣。

  [58]指刘易斯的小说《萝丝·布兰奇和维奥莱特》(Rose, Blanche and Violet,1848)。——原注

  [59]作品讲述了一位立志成为诗人的青年的种种经历。

  [60]茱莉亚·卡瓦纳(JuliaKavanagh,1824—1877),爱尔兰作家,代表作有《玛德琳,奥弗涅的故事》(Madeleine, a Tale of Auvergne,1848)。

  [61]拉马丁(AlphonsedeLamartine,1790—1869),法国浪漫派诗人、政治家,主要作品有《沉思集》等。

  [62]勒杜-罗兰(Ledru-Rollin,1807—1874),法国政治家,1848年“二月革命”的领袖之一,曾在第二共和国担任内政部长,推动了男性公民的普选权。

  [63]参见《圣经·新约·罗马书》8:28,我们晓得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就是按他旨意被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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