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召唤圣人境老祖
单台珠:“!!!”
单台飞:“!!!”
齐平安:“!!!”
作为天命之子的他们,第一次的,打心底里,起了深深的嫉妒。
苍天怎能不公至此?就算是亲女儿,也得留一手吧。
难道,真的是大势所向,天命所归吗!!!
……
他们聊着的时候,那边的俩人,却还在酣战。
海天也不知被翻覆了多少次。
白问道以天阶异象四象轮碾压乾坤。
苏岩则以手轻拨虚空之中的十二根虚弦,以十二妙音,将袭来的象纹,尽皆震散。
眼见的那边的羽衣男子,已经神通象纹尽出,差不多摸清了斤两。
苏岩目光一寒,玄即也是拿出了帝兵。
顿时宛若一尊手握夕阳的神人,漫天暮霞为其加冕,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同了。
当他手持着千岁流火,施展无雪剑意时,便见流火飞雪,照彻海天。
极美,却也是极尽杀伐。
这也是苏岩第一次用帝兵,施展无雪剑意。
也没想到,这把帝兵,竟是如此契合剑意。
没有尽头的火雨,就像是在为世界送葬。
若这是末世,恐怕有无数众生,甘愿沉沦。
那边的四人也终于从星神的传说中,被吸引过来了注意力。
随之,那边的单台姐弟、齐平安等人,全部都是看愣了。
一刹那间,几人竟都是在这一幕中,领悟了一门高阶天象。
“天阶剑意!”出生钩沉内院的单台姐弟对望一眼,均是面露骇然。
“这是什么剑意?”单台珠皱眉。
任何一种剑意,她们只要看一眼,便能有所觉悟,即便是天阶剑意。只不过觉悟的程度不同。
有的看一眼圆满;有的看一眼入门。
然而,眼前的这种剑意,却是让他们第一次感到,摸不到门道。
“我感觉,像是一种邪道。”单台飞皱眉说道。
“这位帝后,似乎还要强于上一世的星神母啊!”
旁边,娇小的紫衣少女,也是不由得重新打量着苏岩。
紧接着,她便是闭上眼,以一指点在眉心。
补天阁的功法,不需任何龟甲铜钱等道具,便可寻因溯果。
当然了,也有用一些器物可以辅助,尤其是某些浑沌宝器,可以窥探到更深层。
片刻后,她睁开眼,秀气的眉头却是皱得更紧了。
指甲戳着下巴,口中喃喃着:“奇怪了!怎么会牵扯到那么多大能?”
“以至于,他自身的因果,全被那几个大能的因果遮掩了!”
“这里头,最弱的都是选帝境!”
“哎,柳珍珍吗!没想到,这一世,她与他也有牵连!”
……
几人震惊于苏岩的实力,但却都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他们对于那边的白问道,都很放心。
即便苏岩拿出了帝兵和天阶剑意,也是不能撼动这一点。
“轰!”
但那头,白问道所面临的局面,却似并没有那么乐观。
翎羽凋落,一头金刚不坏的白鹤宝体,在焰雪中无声无息的化为了飞灰。
放出的诸多象纹在剑意下也如空华乱闪,随生随灭。
不得不使用天虹玉护身。
然而,苏岩的脸上,却也不见多少喜色,扫了远处依旧观战不动的几个男女一眼,心中不由得暗骂了一声“草!”。
前世今生,心境已被磨得古井无波的他,也不知有多少年,没骂出这个字了。
这一回,他与之楠依的一月之约,估计不得不失约了!
那边的几人,他不认识。但眼前的羽衣男子,他却是认得的。因那七宝天轮的天象是他独有。
七宝天大世界,一品宗门凌云宗的大师兄一一白问道。
一般,大师兄只存在于门派和圣地中。
而他,却是整个大世界的大师兄。
前世时,他听沈宵雪亲口提起过此人。
这家伙,是一个能在凡人时,就召唤圣人境老祖的存在。
后来更是能召唤大帝境老祖。
即便在气运之子中,也属于非常逆天的存在。
前世时,沈宵雪即便在证帝后,在域外遇到他,也只能绕着走。
因面对他,除了他本体外,还需要面对他们凌云宗祖上的一尊大帝,三尊准帝,几十尊圣人。
后来,是有几个天命之子联手设局,趁他不在偷家,将他们宗门的祖坟给扬了,才将他斩杀。
还好,根据苏岩前世时了解到的这个人。
虽然,他在凡人时,便可召唤祖上的圣人,但要召唤准帝,则要在圣人以后,召唤大帝,则要在准帝以后。
否则的话,苏岩也不用反抗了。
但即便是圣人,却也足够逆天。
毕竟,他们凌云宗的历代祖师,不可能都是李青峰那种二流圣人。
当中,肯定有前世时柳化那个级别的,甚至是竹朝华、沈宵雪那个级别的。
而现在,他看似占据上风,但对方那边,却还有一张最大的底牌没出,苏岩又怎能高兴的起来?
前世时,沈宵雪与柳化的几场大战中,这个白问道,都未曾现身。苏岩也没想到,这辈子,换做自己,便会这么早引出来一个异界挂逼。
还有那边的几个,光看那气象,恐怕也都是些气运之子吧!
苏岩一边硬怼着白问道,一边想着,同样是战柳化,这一世,自己的遭遇为何与前世的沈宵雪不同了?
自己重生引起的蝴蝶效应,应当还吹不到那么远。
“重生者,为了柳化或者沈宵雪来的!”
“不,重生者的话,不可能是因柳化,只可能是因为沈宵雪,但,也有点说不通。”
苏岩心中喃喃。
上一世,沈宵雪虽然证帝,但放眼诸界,武帝之中,也就中上吧。
有那么大牌面吗?
还是说,在自己死后,她崛起了?
此时,苏岩的心中,也不由得有一瞬的恍惚。眼前,闪过了那张清冷绝艳的俏脸。
这一刹,想起的不是这一世的沈宵雪,而是上一世的。
“你现在已经站在史源界的巅峰,在本世界,即便魔君亲临,也奈何不了你。”
“还不够,我要这诸天,都无人敢轻视我!”
“至少,那两头畜生不行!”
“她们,凭什么?”
……
眼见的随着时间推移,那铺天盖地的焰雪非但没停,反而越来越盛大,低头一片红;抬头,天也成火海。
羽衣男子也终于有些急了,便见他从储物戒中,分别取出来一节断矛,和一柄骨刃,滴血于其上,高呵一声:“请九祖,十七祖现身!”
话音落,顿时天地变色,虚空之中,炸响雷霆,不知从何而降的气运与幽界气息混杂,顿时便在天地之间,构成了两道法天象地的巨大阴影。
“终于,上正餐了!”
苏岩紧握剑柄,眯眼盯着那道伟岸阴影。
这便是此世界的英灵吗?
七宝天天道创造出的荒谬之物,与之神孽,有何分别?
“尘埃落定了。”那边,单台珠却是松开了剑柄,淡淡道:“他的剑意,太过哨,不合我口味,不然,这样一位强大的剑修,我还真想亲手试试斤两。”
“白大师兄这一首摇人,也真是,也真是叫人无言。”他身边的单台飞摇了摇头:“只摇一个倒也罢了,可他现在,竟然已经能同时摇两个了,未来还不知会不会有三个,四个,五六七八个,真是叫人绝望!”
因为苏岩马上要凉,星神也不再可能出现,许狸九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一张小脸,重又恢复了天真可爱:“啊呀,大家都是受自家天道眷顾之人,谁又没两手呢,两位那也不比白师兄差呀。”
“喔!”单台珠眯眼打量着她:“那么,狸九妹妹又留着怎样的底牌呢?”
“咱们的本事,你都一清二楚。可你的本事,咱们却都被懵在谷里呢。”
“似乎还从没见你正经出手过!”
许狸九摇头捂嘴轻笑:“比不了姐姐你们这些要不能召唤老祖,要不能五五开,要不能无限重生的妖孽,狸九我啊,就是个平平无奇的重生者罢了。”
……
而在京城,顾楠依也是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夫君,正陷入到了一场大麻烦之中。
曾经掰着指头算苏岩回来的日子,现下却变成了掰着指头算自己离开的日子。
虽说,还有化身能留下,自己也能登录化身来见他。
但总觉得,还是差了些什么。
要说的话,这便是弥补遗憾与没有遗憾的不同吧。
这日,顾楠依在重新塑造了化身的形象之后,也是准备要动身离开了。
她为这倾化身取名为“南离”。
南离,难离!
顾楠依望着化身面板,终是悠悠一叹。
眼前的女子形象,有着容艳蝶丽的五官,高挑的身材。
都说长腿的姐姐,那里的规模就不可能大,但若是捏人,自然便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至少,要远远胜过沈宵雪。
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驾驭这种类型的美人。
……
这一日的黄昏,顾楠依站在园中,看着自己在一月前种下的那一大片满月。
满月,顾名思义,眼见得一月之期将至,再过几天,它们也将要全部盛开。
而苏言一诺千金,顾楠依相信,他也必定会在那之前回来。
虽然,为他送行时,她也曾是芳心惴惴,依依惜别。
但顾楠依心中其实明白,苏岩此行,其实并不算凶险。
苏岩这百年间的积累,别说是他,换个最平庸的亚圣,也轻易死不了。
所以,她不仅相信苏岩能按时回来,说不定还会提前。
所以,她确实必须要走了。
其实,她本应更早动身。
不知何时,一抬眸,那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眼前,给她一个惊喜。
而待他归来,再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消失,太难。
只是,终究没舍得,还是拖了几日!
虽然苏岩不在,但毕竟是与他一起生活过的地方。
这里的家居摆件,乃至一草一木,好像,都在替他挽留自己。
也因此,即便是他不在,这栋宅子,好像也没那么轻易可以割舍。
“只是当苏岩得知前世的真相后,真的会挽留自己吗?”
“当他知晓了,我并非那般无瑕。”
“前世,他与沈宵雪之间的种种,我其实也有做鬼。”
……
顾楠依穿过回廊,回到她与苏岩的卧房。
悠悠的轻叹一声,终还是将熬了几夜,才写成的信,摆在了床头。
一个时辰不过百言,了三日三夜,才写成此信。
为了保密,她用的是一种名为滴血纸的道纸。
只有,苏岩滴血在纸上,信纸才会展露文字。
“夫君!见字如面。
夫君,不知你是在我走后第几日看到这封信呢?
哎,其实,不论是在哪一天看到,又有什么分别呢?
我现在,就像一个数着日子的死囚,不知道那铡刀,会在何时落下。
总想着晚一天也好。
有时,却又会想早些了断吧。
真煎熬啊!
但这样的煎熬,恐怕又不及你读此信时的万一。
哎,都是我的错。
每每写至此,眼泪总会不受控的滴在纸页上,不得不重写,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写完呢。
你一定要问,既然如此,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吧?
那便,待我为你细细道来吧!
或许,你听完,会说我滚得好,若我不滚,你也会赶我走。
如此,我也无颜乞求你的原谅,只不知,前世今生所亏欠你的,用三生七世能否还清得了?
剩下的话,或许不是现在的我有资格说的。
有人说,或许今生的沈宵雪,是对夫君你最好的选择。
但我却不这么想。
夫君你是那么好的人,又不是没人要的丑丫头、恨嫁女。
已经被伤一次了,为何要赌人家的人品,给她再次伤你的机会呢。
若,你我真的无缘,妾身以为,柳姑娘会是比沈宵雪更好的选择。
哎,写到这里,妾身的心,又要酸到化了。
以往,我恨不能时时刻刻,变成猫,窝在你的怀里。我总觉得,每日的十二时辰都太短,恨不能有十倍的时辰,与夫君待在一起,分给旁的人一分一秒,也如钝刀割肉般不舍得。
此时,却要将你推向别人,于我,岂非便如同是凌迟一般吗。
只是,妾身又如何能容忍自己,将过往都隐瞒,以此来偷盗你的温柔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