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申屠的獠牙
“呵呵,你真的敢杀我吗?一旦你杀了我,我申屠氏族绝不会放过你和梦醉,也许你的武功的确很高,也可以带他逃走,可你要知道他是一个读书人,仅仅是因为你的一时冲动,就将他毕生的奋斗彻底断绝,你说他到时候会怎么看你?”
说到这,申屠晓君主动地向前挺了半步,曹诘的剑尖抵在了她的脖颈,刺出一点殷红的血迹,可她仍旧无惧,再次果断抬脚向前迈出,曹诘却是慌了,迅速地收起了长剑。
就在长剑归鞘的一瞬间,申屠晓君忽然暴起,一把掐住了曹诘的脖子,反手将其按在了刚才将抵住自己的墙角,另一只手死死扣住了曹诘的丹田,以武劲将她的灵力打散,手指不断发力,指尖深深的嵌入了曹诘的小腹,目光凶狠,语气轻蔑道:“你就这点胆识,果然是个蠢货,我真搞不懂梦醉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废物?”
曹诘的面具在打斗间被撞落,精致的俏脸因为缺氧而变得有些发白,娇艳的红唇也变得有些发紫,她的丹田被申屠晓君掐住,浑身强大的剑气无法聚拢,此刻她彻底地丧失了反抗的能力,掌中长剑因脱力而滑落,发软的手脚无助地拍打在申屠晓君的身上,却是得不到任何回应。
看着曹诘的双眼开始充血,双手也逐渐垂落,申屠晓君猛地一松手,曹诘整个人跌坐在地,申屠晓君目光鄙夷地看着她,藐视道:“说你是废物你还不服气,堂堂三品高手却险些被我这一品武徒夺了性命,啧啧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呦!”
曹诘瘫倒在地,丹田灵气一通,数息间曹诘就调整好了状态,身上伤口也全部恢复,可她也是被真的是的吓着了。
曹诘虽然功力强劲,可她从小到大都是生长在皇宫之中,一直都在盛宠的庇护之下,没有受过半点挫折。
她又只是一个公主,大臣们也不会对她有着多高的要求教育,不管做些什么,都是尽可能的哄骗她,她所谓的大魏第一,水分怕是不止在这一星半点。
就曹诘目前武力的真实情况而言,空有着一身浑厚功力,几式好剑招,可实战经验却极为匮乏,临战反应还全部都是依靠着大脑分析迎敌,面对敌人偷袭,没有任何的应激反应手段,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够如此简单的就被低阶修士轻松制服的主要原因。
这是她第一次切身地体会到死亡的感觉,她怕了,她真的怕了。虽然身体的不适早就褪去,可死亡的恐惧却是印刻在了心底。
面对申屠晓君的辱骂她也不敢还嘴,只是呆坐在地上委屈的看着,甚至于说在申屠晓君那轻蔑的目光扫视在她身上之时,她还会不自觉的发出战栗。
看着曹诘现在的反应,申屠晓君很是满意,她自顾自的弯下身子将曹诘掉落的面具和长剑捡起,来到曹诘的身前,威胁道:“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告诉梦醉,我下次可不会再手下留情。”
说完,她又觉得曹诘这仙气飘飘的脸,看起来是那么的惹人生厌,狠狠地甩了她两巴掌,看着她的脸渐渐肿起,这才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将面具替曹诘带上,长剑随手抛在了她的胸口,粗暴地将她从地上拔起,将她脖子上的血痕抹尽,看着她小腹的血迹陷入了沉思。沉思片刻也没想出好的解决办法,也就懒得再处理,拉着曹诘的手就往房间走去。
曹诘忽然顿住脚步,鼓起勇气大声道:“你不敢杀我!”
申屠晓君听了噗嗤一笑,讥笑出声,似乎是对她的行为早有预料,而且还觉得十分可笑。一个三品甚至有可能更高的高阶修士,居然反过来畏惧起了自己一个一品武徒,威胁着要自己不要杀她。
申屠晓君回过头来,将曹诘的面具再次摘下,下手极重地捏住了她光洁如玉的下巴,强迫地让曹诘看着自己的眼睛,语气阴狠地解释道:“也许一开始我的确是不敢杀你……哦,也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不过现在我才发现,你好像也就这样吧!”
曹诘刚要开口反驳,就被她用另一只手,将樱红小嘴狠狠揪住。
“你不会是想用我刚刚的威胁,反过来威胁我吧?亏你一大把年纪,怎么会生得如此的天真可爱,难不成聪明的男人都是喜欢傻媳妇不成?”
“只要我将你给杀了,我就立马将他囚禁,到时候等我将整个丹阳拿下,再亲手奉到他的面前,我如此真心,还愁拿不下他?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却只隔层纱,只要时间够长,什么样的男人我拿不下?再说了,你觉得你在他的心中,又有着多少分量呢?”
“我不杀你,不是不敢,而是不愿,你长得这般惹人怜爱,到时候给我当个丫鬟,也是挺有面子的。这样吧,我再宽容一些,你现在就去跟他说,你愿意自降身份为妾,这样我以后也不再为难你,你也可以一直留在他的身边,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退步,我也不会直接就杀了你。我这人办事一向是光明磊落,你要斗那就斗吧,反正你这个呆瓜脑袋,再长上十个也斗不过我,我就是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完,她也不再看曹诘的反应,随手将面具为其合上后,就转身进入了隔间。
隔间中,梦醉见申屠晓君回来,自家曹诘却不见踪影,赶忙询问道:“阿妹,我娘子呢?”
申屠晓君甜甜一笑道:“在后面呢,很快就来了。”
梦醉担心的瞧向门口,只见曹诘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梦醉连忙地招呼着要其过来,只是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曹诘裙摆上的血迹,惊疑道:“娘子,你怎么流血了,你们出去干了些什么?!”
由于申屠晓君在场,曹诘呐呐的没有回应,申屠晓君娇笑着伏近梦醉的耳边小声解释道:“嫂嫂这是来葵水了,心情不好。”
梦醉满脸疑惑道:“葵水,那是什么东西?”
申屠晓君无语地拍了拍脑门:“葵水、月信、月事、月水、月经,嫂嫂就没跟你说过吗?”
梦醉嘴角微抽,赶忙掩饰道:“说过,自然说过,只是忽然提起忘了罢。”
他们相处一月未满,再说了曹诘一向腼腆,说是夫妻,有时候还不如玩伴来得亲密,曹诘又怎会将此等私密事情讲与梦醉听。
梦醉一个寒门书生,父母早亡,家里又没有什么丫鬟嬷嬷服侍,对于男女之事虽有耳闻,可仍算是一窍不通。
他也是知道女人有月信的事,只不过不知道它能有这么多的别称,更不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无知来。
申屠晓君何等精明,自然是看出了梦醉小心思,她的心中好笑之时,不禁产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就在曹诘刚要坐下之时,申屠晓君忽然出声阻止道:“嫂嫂,这葵水可是不祥之物,阿哥身子虚弱,你要不还是坐我这吧!”
曹诘闻言身体一顿,可看了申屠晓君一眼,还是乖乖地站起了身。申屠晓君也是异常热情,一把挽住了曹诘的胳膊,就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梦醉看着十分好奇,怎么出去了一趟关系就变得这般要好?
虽是看着没了问题,可他的媳妇他心中有数。脑瓜虽大但东西却是不多,指定是被这个坏丫头给框了。
趁着曹诘失神之际,一把将其夺过,搂入了怀中,这次的曹诘是出奇的温顺,宛如一只受了伤的小猫,瑟缩在梦醉的怀里一动不动。
申屠晓君却是大急,赶忙道:“阿哥,她来葵水啦,这……”
还没说完就被梦醉给抬手打断道:“管他是葵水还是阳水,我自己的媳妇自己宠着不寒碜。”
申屠晓君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这时拍卖会正巧开始,她也就只得作罢。
虽然梦醉宠溺的对象不是她,但她的心中仍是暖暖的,因为在她看来梦醉迟早都会是她的囊中之物,现在曹诘所得到的宠爱,也就是未来她将会得到的,这一切都将属于自己。
她对也是梦醉更加满意,想以往就算是最宠溺自己的父亲与兄长,在得知自己来葵水后,也会叫人把自己关在屋内,不让自己随意外出。像梦醉,本就该是最讲礼法的读书人,却能为了心中所爱,抛弃固执的礼法是多么的难得。
曹诘整张脸都埋在梦醉的怀中,坚硬的面具硌得梦醉生疼,梦醉想要将她的面具取下,却被她避开,她既是不愿,梦醉也不强求。
此时底下的拍卖台上摆放有十件拍品,皆是被红布遮蔽着,体积很大,看样子好像是一个一个的大笼子。
这时申屠晓君轻声解释道:“此处虽为原石拍卖会所,可由于会所繁华,有时也会顺带着拍卖一些其他的东西。”
“这些看起来好像是活物?”
“阿哥好眼力!看下去有惊喜呦~”
“什么惊喜?”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还是阿哥自己去看吧。”
看着申屠晓君挤眉弄眼的俏皮模样,梦醉也是不好再多问什么,目光饶有兴致地盯着下方的拍卖品,仔细地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