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清英看着汪明的尸体,一副平静的模样,但是在两眼之中,同样目光闪烁,这小子也算是个狠人。
他对百里飞雪吩咐了几句,后者点了点头,随后吩咐几个女人,将汪明的尸体拖出去,直接扔到后巷,看起来做的很绝。
如今有的这种事情,今天晚上是绝对不能开下去,不过大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在离开的时候,全都谈论这件事情。
沈泽凡坐在书房里,脸色极其难看,之前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汪明被解清英给逼死了。
黄玉梅在一旁说:“虽然汪明将整件事情都应承下来,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是奉命而为,否则根本没办法让手下,全都听他的命令。
之前确实没有想到,解清英反应会如此剧烈,如若不然的话,也不会出此下策,说起来都是我的责任。”
沈泽凡晃了晃手指说:“你也不必如此自责,这件事情也怪不了你,只能说是这个小子,不按常理出牌。
他自以为是大少爷的左膀右臂,就敢如此挑衅我,这件事情不能算完,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黄玉梅犹豫了一下说:“想要对付解清英,恐怕没那么容易,他不光得到大少爷的力挺,而且从种种迹象表明,和二少爷也有一些联系。
另外凤舞楼是他一手创办,如今却挂在三小姐的名下,并且他的妻子百里飞雪,和三小姐关系匪浅。”
沈泽凡面色一冷,将茶碗瞬间捏的粉碎,不过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黄玉梅心领神会,拱着手说:“长老的意思我明白,以后一定对解清英多加留意,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自然将其除去。”
沈泽凡一副不可置否的样子,随后挥了挥手,黄玉梅低头退到外面,一切已经成了定局。
一晃过了几天,本来大家都在观望,结果沈泽凡一直按兵不动,好像这件事没发生过一样,令很多人大失所望。
纪毕看着解清英,哈哈的笑着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生猛,居然干得如此直接,不过干的很漂亮,让他们就算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解清英无所谓的笑着说:“因为我占据着道理,当然什么样都敢说,再说有你替我兜底,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赵婉伊美目流兮,笑眯眯的说:“你和大少爷真是知己,大少爷听说你的事儿之后,立刻就集结人手,如果有什么事情,马上和对方火拼。”
解清英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卖人情,将目光放在纪毕身上,对方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心中颇为感慨,这才是真正可以信赖的兄弟。
纪毕蛮不在乎的笑着说:“我早就看那些老家伙不顺眼,一个个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他们感动我的兄弟,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把这些老家伙干掉,也算是替天行道,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一些。”
解清英爽朗的笑着说:“真是兄弟所见略同,以后那些老家伙敢找事儿,咱们兄弟就一起上,打断他们的狗爪子,让这些老狗知道,不是什么人他们都能惹得起。”
纪毕笑得特别开心,忽然严肃的说:“这次能让对方偃旗息鼓,我二弟也起到一定的效果,他向外放出信息,说你们之间也有关系。
我对你是绝对相信,老二的心思我也明白,无论我们之间有多少龌龊,面对这些老家伙的时候,绝对同仇敌忾。”
解清英笑而不语,他们两人之间的友谊,绝非是别人可以离间,因为两个人没有利益冲突,是纯正的友情。
赵子霖坐在葡萄架下,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太阳,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看上去特别舒服。
童可妤一副农妇打扮的样子,将一盘炒鸡蛋放在桌子上,完全是一副贤惠的模样,和之前的大小姐,绝对判若两人。
赵子霖淡淡的笑着说:“解清英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在凤舞楼的表现,绝对值得称赞,那些该死的老家伙,实在是太嚣张了,不断的践踏底线。”
童可妤温柔的笑着说:“所以你就帮他一把,让人觉得你们之间也有联系,令那些老家伙投鼠忌器,也是用心良苦。
之前我问过爷爷,汪明这次所做的事情,长老们也不知情,沈泽凡并不知道这个任务,只是接到命令派人灭口。”
赵子霖皱着眉头说:“不知道师傅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抢夺炎石,这种东西对咱们毫无用处。
由此得罪霹雳堂,可谓是得不偿失,师傅是不是脑袋坏掉了,之前有可能走火入魔,莫非没有好。”
童可妤摇着头说:“对教主之前的走火入魔,我爷爷一直持怀疑态度,总觉得教主所做的事情,实在有太多的不妥之处。
只可惜教主闭关的地方,实在是戒备森严,爷爷用了很多的办法,也渗透不进去,反倒死了不少的精锐。”
赵子霖皱着眉头说:“我也有十几年没见过师傅了,但是每次传的命令,都可以确定,绝对是师傅所发。
解清英能够操控毒虫,绝对是侦查的最佳人选,相信大师兄肯定也想过,但是解清英并没有照办,恐怕不好弄。”
童可妤看着天上的云彩,忽然开口说:“周婷婷对你一直有好感,我觉得你可以尝试接纳,有这么一个强援,教主就算想做些事情,也得考虑考虑。”
赵子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想要成事,可以不择手段,但是绝对不可以牺牲我的感情,更不可以牺牲你。
我剩下的东西已经不多,你绝对是最珍贵的,如果让我用你来换取江山,我宁愿什么都不要。”
童可妤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随后又轻轻的摇了摇头,转身向着厨房而去,脚步先是有些浮动,随后又变得极其坚定。
解清英并不知道这些变化,正悠闲的躺在一辆驴车上,慢慢的向着前面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