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清英拢了一堆篝火,悠闲的喝着小酒,看上去不设防,实际上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这些人想在黑夜之中偷袭他,真是痴心妄想,一定给他们一个惊喜,令其几辈子都忘不了。
徐东辉带着手下悄悄的摸上来,看到对方查无所觉,心中暗自得意,谁说马匪一定要骑马,懂得随机应变才是最强的马匪。
他向着后面做的一个手势,那些手下拿出弓箭,正准备放箭,忽然闻到一阵阵花香,大家连忙低下头,发现脚下全都是鲜花。
他们所处的这片大漠,瞬间就变成花田,绝对是万紫千红,并且散发着阵阵香气,令人痴醉不已。
那些手下闻到花香,一个个好像喝醉酒一样,眼神变得迷离,完全沉醉其中。
在他们头上出现一张蜘蛛网,许多白色的小虫被蛛丝放下,顺着这些人的耳朵钻进去。
片刻之后,这些人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叫,互相发射弓箭,随后摸出马刀,凶狠的彼此砍杀。
徐东辉看的目瞪口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断的发出大叫,但是没有任何效果,反倒引起手下的注意,恶狠狠的向他扑来。
他在躲过几次攻击之后,知道不能再这样,只能大叫一声,将一名手下砍翻,随后拼死还击。
解清英拿着酒葫芦,兴致勃勃地看着眼前的厮杀,不时的出言指点几句,给徐东辉提个醒,免得照顾不到。
徐东辉到底有本事,把所有的手下全都砍翻了,身上全都是血,只不过并非是自己的。
他用马刀指着解清英,惶恐的大叫:“你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解清英轻描淡写的说:“我不过在他们的脑子里,放了一只小小的脑虫,然后他们就疯了。”
徐东辉咬牙切齿的说:“你就是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实在是太恐怖了,我一定要杀了你。”
解清英蛮不在乎的笑着说:“我就坐在这,没说不让你杀,有本事你就来啊。”
徐东辉发出一声咆哮,挥动马刀,发出一道巨大的煞气,随后掉头就跑。
他刚刚跑出没几步,脚下一空,跌落一个大坑里,食铁蚁蛊蜂拥而上,眨眼之间只剩下一堆白骨。
解清英轻易击散,晃着酒葫芦说:“阁下看了半天,应该也累了,过来喝一杯怎么样?”
单卫从黑暗之中走出来,作为一个跑单帮的马匪,实力绝对够强,如若不然的话,早就让人给吃掉了。
他坐在篝火旁边,随手接过酒葫芦,喝了一大口说:“果然是好酒,只可惜过了今夜,就再也喝不到了。”
解清英非常随意说:“你觉得凭你的实力,能杀得了我吗?”
单卫淡淡的笑着说:“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我是一个马匪,并不是杀手,所以没那么多讲究,只知道动手干。”
解清英调整一个姿势,慵懒的躺下来说:“可你只有一个人,之前我已经杀了两伙人。”
单卫摘下头上的斗笠在,手中不停的摆弄说:“如果人多有用的话,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和你聊天儿,坟头草都已经很高了。”
解清英微笑着说:“说的很有道理,那你可以试试看。”
单卫手指微微一动,斗笠的四周,出现十几把短刃,随后被扔出来,快若雷霆一般。
解清英刷的一下陷入地面,飞速旋转的斗笠,同样毫不停留紧跟着飞入地下,似乎是一定要将其斩为两段。
单卫同时飞身而起,在空中一个平移,一条巨大的铁沙蛆蛊,咬了一个空,不过将嘴一张,喷出一大股铁砂。
单卫在空中一个霸王卸甲,长袍脱了下来,上面布满煞气,飞速的旋转起来,把沙子全都反弹回去,对整个地面进行覆盖式攻击。
解清英在下面使用剪刀手,把斗笠一剪两断,这玩意儿跟跟踪导弹似的,甩都甩不掉,果然有点手段。
斗笠被剪断的时候,从里面忽然射出一捧钢针,目标正是他的双眼,设计确实非常歹毒。
解清英将眼睛一闭,所有的钢针打在脸上,并没有破防,而是变弯落在地上,足见脸皮之厚。
他心中颇为恼火,双掌向上一推,所有的沙子一起翻涌,铁沙蛆蛊探出头来,向着对方就是一顿狂喷。
单卫不断的挥动衣服,将这些沙子反弹回去,但衣服的承受力终究是有限的,很快就被打得千疮百孔,已经不堪大用。
他值得在空中一个翻身,向着远处落去,躲开这片区域,逃离攻击范围。
解清英从地下钻出来,双手相外一扬,射出几十根毒刺,接着十指连弹,毒水滴好像雨滴一样,向着对方激射而出。
同时引导毒蚯蚓,快速在地下建立通道,不得不说沙漠不是个好地方,特别不适合弄通道,刚弄好就被沙子填满了。
解清英发现地下攻击很困难,只能改变策略,放出噬血狂蚊,这回是升级版的,变得只有拳头大小,但是毒性更加剧烈,吸血能力更强。
所谓浓缩的都是精华,对于虫子来说,并不是个儿越大越好,而是变小之后,力量得以集中,不但更加难防,破坏力也更大。
什么时候这些蚊子变得和正常蚊子一样,才算是达到顶峰,现在不过是看上去吓人,实际上还有所差距。
单卫看到这些大个的蚊子,不觉得头皮发麻,这玩意儿也太多了,实在是不好对付。
他双手在乾坤袋上一拍,手中多了两个飞轮,向着空中飞射而出,飞快的旋转着,具有极强的杀伤力,不断的将蚊子击落。
单卫完全被这些蚊子吸引住了,却没有注意在地面上,九尾蜈蛛蛊悄悄的爬进防卫圈,并且从裤腿儿钻着进去。
他忽然觉得双腿一麻,立刻知道不好,终究是顾此失彼,招了人家的道,如今两条腿失去知觉,这回可死定了。
解清英下手从不留情,让蚊子把这家伙吸干,随后坐在地上喘气,在朝阳升起的时候,又有一伙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