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大厅之内,众人肃然动容,姜忠望着那名气喘吁吁的禁军兵士,大喝道:“你说什么?五大封国竟然全部叛乱?”
一声虎吼震得姜家大厅房顶簌簌作响,那名禁军士兵吓的颤颤巍巍,结结巴巴的道:“回,,侯爷,昨天五大封国边境驻军传来消息,五大封国各自陈兵数十万,扬言,,,”
“扬言什么?说!”姜忠一声怒吼,吓得那名士兵一屁股坐到地上。
“扬言,,,扬言华夏皇室无能,不足以统领大陆,他们,,他们要取而代之!”
姜忠一张刚正不阿的老脸一下子变成紫红色,显然是怒到极点,仰天咆哮一声:“五大封国,竟然公开叛乱,难道他们要置整个人族存亡于不顾吗?真是岂有此理,,,武儿,义儿,护着你三弟,随我一起去帝宫!”
姜武眼神一转,望着一旁的韩紫玲道:“父亲,这个女人怎么办?”
姜忠扫了一眼满脸戾气的韩紫玲,眼中冷芒一闪道:“似此危急关头,绝不允许有任何不安份因素存在,废去她的一身修为,禁锢在姜家。”
“不,,,老匹夫,你敢!!!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啊!!!”
听着韩紫玲远去的凄厉呼号,姜嗣心中大骇,没想到一向温和的父亲竟然有如此决绝的手段,实在令他意料不到。
“姜义,火速回帝宫报道,此刻抛下一切个人恩怨,帝国安危放在首位,我带着你二弟三弟,随后就到!”姜忠一声喝令,果断干脆。
姜义重重的点头道:“是!”
姜嗣目光扫过一脸平淡的周不同等人,悠悠道:“众位前辈,现在帝国遭逢危难,我姜家身为帝国王侯,自然应当全力守护华夏帝国,但是你们跟帝国没什么关系,如果现在要走的话,姜嗣绝不阻拦!”
周不同八字胡一抖,大叫道:“姜公子,你这话说的可是好没见识啊,什么叫我们不属于帝国,自古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们生在华夏长在华夏,怎么就不属于帝国之人呢?在说了,既然我周不同答应认你为主,那么今后一切都会以你马首是瞻,哪有主上身临险境而下属偷安享乐的?这简直是在侮辱我周不同的为人,侮辱我冥王殿的声誉!请姜公子以后切莫在说此类的话了,免得寒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心。”
姜嗣大喜,赶紧对着一副怒气冲冲好像受了天大冤屈的小媳妇一般的周不同鞠躬道:“前辈深明大义,姜嗣感激不尽,倒是姜嗣失言了,既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前往帝宫。”
就在姜嗣一行人准备前往帝宫之时,一直像一根木桩矗在那的战天突然上前一步拦住姜嗣,单膝跪地大叫道:“不牢主公亲征,愿借三千虎贲,为主公扫清叛逆!”
姜嗣一怔,额,怎么把这家伙给忘了,一天到晚让我给他三千虎贲,我去哪里给他三千虎贲啊?这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嘛?
“哪个,,,咳,,战天哪,你先起来在说,具体情况怎么样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必须要等到去了帝宫之后才能了解,,,那个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是不是?”姜嗣像哄小孩一样,嬉皮笑脸道。
战天一听,大声道:“主公所言极是,但量那些许宵小之辈,能奈我何?请主公借我三千虎贲,定然扫清叛逆!”
姜嗣无语了,这简直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嘛!
还是姜忠比较了解战天,看到姜嗣无语,大喝一声:“战天听令!”
战天马上高呼道:“末将在!”
“命你跟随主公火速赶往帝宫,不得有误!”
“是!”说完,‘哗啦’一声站起身,站到姜嗣身后不在说话,一脸的冷酷。
姜嗣心中暗骂:“以前听说过有一个牛人是听调不听宣,这货倒好,听宣不听调,这不是犯贱吗?还真是脑袋有问题。”
一行人来到帝宫,宽敞的大殿内早就聚满了人,各方王侯面色严肃,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那些知道姜家被灭的王侯看到姜忠等人安然无恙,顿时上前来恭贺一番。
摄政王也是一脸担忧,姜嗣细细的打量了这位真正掌控着华夏帝国的老者,看他模样似乎比第一次见到又苍老了几分,并没有传说中那些权臣奸逆的一脸精明刻薄样。
看到姜忠等人进来,摄政王顿时满脸喜色,现在五大封国边境同时告急,帝国能征善战的王侯全都派了出去,而甚至姜忠原本驻守的岭南辖区还无人可以接替,看到以战功出名的忠勇侯死而复生,摄政王大感帝国有救。
“臣姜忠,参见摄政王殿下!”姜忠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我还以为忠勇侯也丧命于前些时日的噩耗中,没想到竟然安然归来,真是帝国之幸,万民之福啊!”摄政王由衷欢喜道。
姜嗣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他生怕姜忠一个把持不住,和摄政王火拼起来,那摄政王的修为可是连他都看不透啊!
姜忠起身,双目紧紧的盯着摄政王,沉声道:“臣听闻五大封国叛乱,马上赶回,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五大封国的兵马到了哪里?有多少?领兵将领是谁?”
大殿中,众王侯听到姜忠发问,一个个面露羞惭之色,摄政王也是老脸一红,叹息道:“不满姜侯爷,五大封国出动了多少兵马?军队现在到了什么地方?领兵将领是谁?这些我们统统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金行封国有一只十万人的先头部队,已经越过边境,进入到帝国境内的黑河平原,马上就要到达帝国重镇洛河城。”
姜忠面色一肃,疑惑道:“为何如此?难道没有派出探子打听他们的行踪吗?神机侯,八方侯他们呢?难道连他们对战况也一无所知吗?”
摄政王一脸无奈,叹息道:“神机侯早就前往水行封国边境,八方侯也去了火行封国边境,所有能征善战的王侯全部派出,现在你原来的辖区还没有人能够接替呢?帝国已经无人可用了。”
姜忠大惊:“我驻守的地方正是金行封国的边境要塞,五大封国中只有金行封国反叛意图最明显,估计这次的事端也是金行封国挑起的,其它几大封国只是虚张声势而已,那里可是重中之重啊,怎么能够不派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去呢?”
“姜侯爷别急,现在那里的守卫是你的副将,并没有听到金行封国大举进犯的消息,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解决这支已经入侵到帝国内部的十万大军,如果他们攻破了洛河城,那可就威胁到整个前沿防线的安危啊!”摄政王语重心长道,一脸的担忧。
姜忠想都没想,冷喝道:“不,摄政王此言差矣,那支军队已经犯了兵家大忌,孤军深入得不到任何补给不说,况且洛河城防御体系牢固,他想要攻破洛河城谈何容易,而切就算他能攻下洛河城,也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最终只会被四面包围而成孤立无援之势,这是任何一位会用兵的人都不会犯的错误,我怀疑这支十万大军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用来转移我们的视线,而金行封国的真正目的,还是我原来驻守的岭南城。”
摄政王略一思索,突然大惊,众位王侯也是震惊非常,一脸担忧,众人齐齐的望着唯一的救星姜忠道:“那,姜侯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姜忠沉吟一会,高声道:“我现在就赶回岭南防线,防止金行封国突然袭击,尽快查明敌情到底如何,至于黑河平原的十万大军,,,敢问摄政王现在能够动用的军队还有多少?”
摄政王闻言一脸尴尬,结结巴巴道:“那个,那个,,,唉,这次五大封国突然同时发难,所有能够动用的军队全部派出去了,目前唯一能够动用的兵力,就是你家大公子统帅守卫帝都的禁卫军,只有三万人的编制。”
姜忠皱眉道:“三万,这也太少了点,但是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三万人只要能够拖住那金行封国的十万先头部队十天,到时我就可以从岭南发兵援助,前后夹击,一举吃掉那十万先头部队。”
突然,姜忠转身道:“姜嗣,这三万人的禁军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你要给我拖住那十万人十天,不要求你和他们正面决战,只要能拖住他十天即可。”
其实姜忠这么做还有一层深意,就是姜嗣想要从新夺回属于他的帝王宝座,就必须能够有着让人信服的战功,这样对将来的他有着莫大好处,而且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掌兵权。
可是,这些姜嗣哪里会想的到,听到姜忠说让他用三万人去对抗十万人,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半响,才结巴道:“父亲,你没搞错吧,让我这个没上过战场的菜鸟用三万人去跟人家十万人干,你不是在要我的命吗?你最少也要给我三十万人吧!”
“胡闹,现在形势危急,哪里有三十万人给你,你是华夏之人,似此帝国危难之际,你不挺身而出还有何人肯站出来?三万人已经不少了,又不是要你去和他们明刀明枪的厮杀,只不过让你拖住他们十天,如果你连这都做不到,那何谈拯救华夏帝国。”说完,姜忠还不住的和姜嗣使眼色,姜嗣不知其意,只好闷闷的点头答应。
计议已定,姜忠即刻启程赶往岭南边境,姜武随着姜忠而去,而大哥姜义把三万禁军交接给姜嗣后,也跟着姜忠前往岭南城,留下一脸郁闷的姜嗣,还有一脸幸灾乐祸的王侯贵族。
姜嗣出了大殿,见到杰轲等人说明情况,不料杰轲惊得一跳三尺高,大叫道:“老大啊,你脑袋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三万人去和十万人干仗,人家一人吐口吐沫也淹死我们啊?”
姜嗣无奈的耸耸肩,头一歪道:“我有什么办法?现在能给你三万就不错了,没给你一万就是好的,况且父亲说的对,咱们又不用跟他们真的开战,只要拖住他们十天就行了,凭咱们的修为难道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吗?”
杰轲当即无语,周不同一听有仗要打,兴奋的八字胡又开始拼命的抖动,跟着姜嗣接掌三万禁军,点起一应粮草物事,浩浩****的向着黑河平原开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