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病考虑得比较周全,既然自己回来了,那么上面一定知道自己带回来什么,将投闲置散的父亲范亨重新启用,一方面是因为现在处于经济转型期,需要父亲这种对于经济形势看得比较透彻的干部来进行局部实践,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姐弟俩都是腰缠万贯的主儿,随便撒点儿钱下去,就足以拉动一方的经济快速发展。
这个如意算盘是打得不错,但是范无病也不是省油的灯,别人在算计他,他又何尝不是在算计别人?
事实上,国内的发展环境未必就比国外好,正是因为国内的经济体制正处于转型期间,少不了许多的漏洞,所以外资才一致看好国内的市场和资源,说白了,就是凭借大资金的影响力,利用不完善的制度,来攫取最大限度的利润。
但是范无病并不缺钱,凭借他重生前所知道的一些情况,他可以很轻松地获得巨额财富,这是别人所无法比拟的,但是一旦金钱的数量达到某种程度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赚钱的乐趣,尤其是他以十五岁的生理年龄,已经成为隐藏在黑暗中的金融大鳄,更是如此。
范亨还是有股子干劲儿的,毕竟他才刚过五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期,六年的修养和学习,以及官场见闻,使他在各方面都非常成熟了,此时放出去大展宏图,确实可以一舒胸中的抱负。
作为子女,范无病自然是希望老爸范亨能够挥洒自如地做出一番事业来。 但是支持并不一定需要用资金,钱自然不是万能地,尤其是在搞经济上,如果用不得法,再多的钱也填不够那个无底洞,范无病倒是觉得,自己如果能够协助父亲。 搞出一个比较具有前瞻性的新型城市来,也不负自己重生一回。
事实上。 上面也在为范亨的去向问题在犯愁。
“我曾经跟范亨同志做过长谈,他确实具备了作为一个地市级领导的基本素质,而且他本人以前在基层呆过很长时间,对于地方上的情况比较了解,这是他的优势。 ”负责组织工作地一位领导这样向大家介绍道。
范亨的直接领导,军转办地主任也评价道,“范亨同志的性情温和。 遇事沉稳,处理得当,六年如一日,在我们军转办工作,一向是勤勉有加,是个好同志。 如果他走上地方领导岗位的话,我认为是值得期待的。 ”
这两位的话,基本上就等于给范亨六年来的板凳生涯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儿了。 至于以后地路怎么走。 上面会做如何安排,就不得而知了。
然而关于范亨的去向问题,一直是悬而未决。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范亨现在是正厅级干部,如果直接把他放到地级市当正职,似乎有些草率。 但是放到县级市,又有些降格了,真是个麻烦啊!
最后研究了几天之后,忽然有人问了一句,“范亨同志以前是从哪里调上来的?”
马上有人回答说,“是从磐石市过来的,以前是平原厂的副厂长。 ”
“这下有着落了!”组织部长眼前一亮,“磐石市现在正准备同周边四个县合并起来,成为地级市,目前有关工作正在筹备之中。 我看可以将他掉回去任市长。 这样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立刻有人赞同道,“不错。 你他从中央调任的正厅级干部,足以协调好县级市升级过程中可能遇到的各种矛盾,我觉得这个提议非常好。 ”
大家想了一下,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既避免了调任地级市后,同级别干部太多,容易造成的拖后腿现象,又可以使范亨在筹建过程中,熟悉当地地干部,可以放心地使用,而且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在升级过程中,磐石市的各种基础设施甚至人员编制都是要上一个档次的,这下子不愁没有花钱的地方了。
于是一周以后,范亨接到了调令,任命他为筹建之中的磐石市市长,即刻上任。
“这些人倒是真正的滑头啊!”范无病听父亲说了自己地去向后,不由得暗自摇头。
不过回到磐石也有一个好处,就是那里毕竟是有自己当年打下的基础的,这一次回归,首先在接触上会遇到很多熟人,不论是几家大企业也好,政府方面的人员也好,或者是当地的群众也好,都不会感到太陌生。
“这一次,算是打回老家去了!”张梅听到这个安排以后,颇有一些无语。
想到自己才在北京带了几年,又要回磐石了,张梅的心里面当然会感到有些怪怪的,如果不是因为范亨回去当市长,而且还是即将升格为地级市的市长的话,还真有一种是因为在首都混不下去,被赶回去的感觉一般。
“我这算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自己地事业一点儿也没有了。 ”张梅也是感到有点儿沮丧,以前自己好歹也是主管教育地一局之长,现在混了几年,反倒什么事儿没有了,这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范婷在旁边安慰道,“老妈你也不用吃味儿,你现在好歹也是正处级的干部,跟县长是平级地,回去以后肯定还会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不用担心没有发挥余热的地方。 ”
张梅有些嗔怪地说道,“哪儿有这么说自己老妈的?发挥余热?你看我已经老得不行了吗?”
张梅今年四十七了,最怕就是闲的没事儿做,现在儿女都大了,自己在首都的环境中呆了很久,对于事业的需求更多一些,如果能够重新回到文教系统地话。 那就最合她的心意了。
果然,上面还是充分地考虑到这一点的,张梅所在部门的领导也约见了张梅,询问了她的意向,最后仍然是给她安排到了磐石市的文教系统,只不过这次成了正职了,而且是市教育局的局长。 正经地地级市。
同范亨一样,张梅也面临着需要将磐石市周围四个县的教育局整合到一起地责任。 这也算是对她工作能力的一项考验。
“大家肩膀上的担子都很重啊!”范婷忍不住这样说道。
京郊基地的建设已经铺开了,在众人的一片惊讶中,美国的思科公司同范婷的PCFANS俱乐部在京签订了合作协定,共同出资两亿美元,建设一家大型网络设备生产企业,同时还制造一些通讯终端设备和线缆。
这样一来,范婷这个PCFANS俱乐部地台前人物就不可能离开京城了。 于是陪伴父母回乡赴任的责任,就落到了范无病的身上。
当思科公司与PCFANS的合作浮出水面之后,众人哗然,怪不得范婷敢放出投资十亿人民币搞基建的大话,原来人家真的是心中有底气的。
思科系统公司是互联网解决方案的领先提供者,其设备和软件产品主要用于连接计算机网络系统。 一九八四年十二月,思科系统公司在美国成立,创始人是斯坦福大学地一对教师夫妇。 计算机系的计算机中心主任莱昂纳德.波萨克和商学院的计算机中心主任桑蒂.勒纳,夫妇二人设计了一种被成为多协议路由器的联网设备,用于斯坦福校园网络,将校园内不兼容的计算机局域网整合在一起,形成一个统一的网络,这个联网设备被认为是互联网时代真正到来地标志。
但是这夫妇二人比较热衷于技术而不是经营。 没用多长时间,他们就对管理这家公司失去了兴趣,而此时已经来到美国的范无病正好捡了个便宜,花了五百万美元就收购了思科公司及相关技术的专利。
当时范无病傻笑了三天,以至于武陟小机以为他是得了什么病毒感染症,使得面部的肌肉失去控制了,好在三天之后他终于又恢复过来了。
“你是绝对不会懂得我现在的心情,这就跟一个叫花子中了上亿元的六合彩一样令人感到激动!”范无病是这么对武陟小机描述自己的心情的。
但是武陟小机始终认为他自己的**制造才是世界上最值得称道最值得自己付出青春的事业,对于范无病收购地这些莫名其妙地公司,并不感冒。
范无病收购了思科之后。 并没有过多地干涉公司的运营。 他只是加大了技术投入,在产品地更新换代上作了一些建议。 随着网络时代的慢慢降临,思科公司的成就越来越值得称道,它已经进入了自行发展的轨道。
在范无病决定回国之前,约翰.钱伯斯于加入了思科,看到这位在日后领导思科走进辉煌的卓越的商业天才之后,范无病毫不犹豫地委以重任,让他担负起思科公司的日常管理事务,而自己则安心去做他的董事长。
范无病在离开美国之前,约翰.钱伯斯曾经问过他,公司今后的发展方向应该侧重于哪方面?范无病立刻就给他描绘了一副天堂般的景象,“对于我们思科公司来说,我们的经营范围应该覆盖到网络建设的每个部分,包括组成互联网和数据传送的路由器、交换机等。 按照网络信息每四个月就增加一倍的规律,需要更新、更快的网络传输设备支撑,这意味着我们公司的市场还在不断膨胀。 乐观地估计,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上容量达到数千亿美元的网络设备市场。 因此我们有能力成为全美国乃至全世界最受欢迎、增长最快的公司。 ”
“可是我们的技术力量似乎并不足以支撑我们的理想。 ”约翰.钱伯斯毫不讳言自己公司技术力量上面的薄弱,这是一个阻碍公司向前发展的最大障碍。
“那就去丰富它!”范无病明确地指出,“作为设备供应商,我们必须掌据高新技术,不断创新,然而谁也不可能发明所有的技术,因此我认为,获得发明的最佳途径是花钱去买。 最理想的做法就是买下正在研制新产品的新公司,必须保证它能在未来的半年到一年内能够推出一个杰出的新产品,然后通过我们公司现有的分销渠道,迅速推向市场。 这样,我们很容易就能够成为网络交换机市场的佼佼者。 ”
“您这种想法很值得一试!”约翰.钱伯斯对范无病的说教非常赞同。
在范无病离开美国之后,约翰.钱伯斯就成为思科公司的实际舵手,此次同PCFANS公司的合作,就是以他的名义来进行的。
“为了避免同思科公司高层们的会面,我也得暂时躲开一阵子,陪父母回磐石,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范无病在离开的时候,特意交代了范婷一些事情。
“真不知道你究竟在六年中做了多少骇人听闻的事情。 ”范婷越发感到弟弟是个怪胎。
“应该是惊天动地的事情,而不是骇人听闻。 姐姐你用词不当,真不知道你北大才女的名号是怎么混出来的?”范无病顿时反唇相讥道。
“你管我是怎么混出来的!反正我是才女,你是小毛孩儿!这才是不争的事实!”范婷一点儿也不为范无病的讥笑而动容,反而去揭范无病最感到郁闷的事实。
“年纪小,又不是我的错啊!”果然范无病一听到这个,立刻无语问苍天,一脸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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