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二世的想法还是起到了作用,他将历代相传的青铜三重冠拿了过来,然后就开始利用梵蒂冈秘传的圣术,对青铜三重冠进行祝福,大概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终于使得自己体内的圣光消耗殆尽,这才停了下来。
之后范无病就开始替他诊治,果然他的症状也轻微了许多,范无病觉得也就是两次治疗就可以让他恢复健康,但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辛苦,所以又多拖了几天,直到一周之后才算是结束了治疗。
在这一周之内,保罗二世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了好转,而一周的治疗之后,帕金森病的症状也彻底消失了,经过一系列的仪器检测,证明此事保罗二世已经拖离了帕金森病的困扰,而他之前的那些病状,也有了明显的改观。
两名枢机主教见到如此神奇的医术,也感到非常惊讶,尤其是在治疗结束之后,保罗二世体内的圣光又开始缓慢地恢复,这让他们感觉到心中大定,否则假如范无病真是什么邪恶力量的代言人的话,堂堂的教宗陛下可就要堕入魔鬼的怀抱了。
那样的话,传出去之后可是足以令世人永生耻笑的悲剧。
范无病在这一次治疗当中,.也是有一些收获的,因为他很清楚地发现了外国人跟中国人的体质最大的不同,就是外国人的粗线条化,经络简单粗壮,所以很容易被诸如天主教之类的宗教工具所俘获,成为信仰单纯的信众,而中国人的经络系统比较复杂化,所以想要使用宗教来影响中国人是比较困难的,往往需要一套非常复杂的神棍学说体系,才能够让中国人坠入其中。
而且范无病也对所谓的圣光进.行了比较深入的分析,发现这东西类似于内家真气,但是结构却比较简单,所以一般的天主教信众也能够获得圣光,通常而言,思想越简单,就越容易获得较多的圣光,这个道理就跟武侠小说中的成功者往往都是那种傻人有傻福的主角有些类似。
在分析之后,范无病也赫然发.现,自己的内家真气居然能够对圣光进行模仿,仅仅是利用跟圣光同频率的震动进行激发,就可以让自己身上的真气转化为极其充沛的圣光。
因此当范无病结束了对保罗二世的治疗之后,刻.意地表现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圣光,结果整间屋子里面都充斥着乳白色的光晕,让保罗二世和两名红衣枢机主教大吃一惊,这种程度,似乎近几代的教皇都从未曾听说过,更不用说亲眼见识过了。
众人立刻想到了一个名词,圣骑士。
虽然如今的梵蒂冈也有所谓的圣骑士,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按照历史沿袭下来的而已,事实上他们最多也就是会骑骑马击击剑而已,根本发不出所谓的圣光来,更不用说能够在对敌中显示信仰的力量。
据说在十字军东征的时候,圣骑士们还有这一.套信仰的传承的,但是现在么,基本上没有人能够说出来信仰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此时范无病突.然lou了一手儿,就让大家都感到了震惊,不过他们觉得,这是主的力量,否则一个中国人怎么可能突然拥有如此强大的信仰之力呢?
但是不管怎么样,保罗二世等三人都觉得这一趟儿中国之行没有白来,不但治好了病,而且还发现了一位拥有强大的“信仰之力”的中国人,或者是主的指引也说不定。
保罗二世等人并没有在京城多作停留,临走的时候,保罗二世向范无病赠送了一枚圣骑士勋章,以感谢他治好了自己的病症,并且对范无病解释,这枚圣骑士勋章也是流传了数百年的文物级勋章。
范无病对与收集这些文物的兴趣倒是很浓厚的,他也向保罗二世表示了自己的友好,请他们到家中作客。保罗二世等人在领略了中国家常菜的丰富及多样化的烹调手法之后,都觉得非常的新奇,虽然神职人员是要禁止自己的欲望的,但是看到能把如此简单的食材制成了各种美味佳肴的时候,他们还是表示了赞叹。
范亨倒是没有在家,他已经离开了京城,回到了江南省任上,否则要是让他知道世界最大的一个神棍就在家中作客的时候,估计心里面会有一点儿纠结的,尤其是这个神棍居然还是有长期的反共立场的。
不管怎么说,范无病这一次的收获很大,也在社交圈子里面彰显了自己的强大实力,连梵蒂冈的教皇都能抓过来充当范婷的婚礼主持人,还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呢?
保罗二世大概是跟手下们询问过跟中国人接触应该注重什么事情,在来吃饭的时候还带来了礼物,也不是很贵的东西,就是他们意大利半岛上出产比较多的橄榄油,这个东西也是宗教仪式上经常要用到的,所以由他带来倒是也显得非常庄重。
吃晚饭之后,大家就坐下来开始聊天儿,也不知道怎么着,就聊起了国家福利的问题。
最近几年来,中国政府方面为了减轻政府负担,已经出台了停止分配福利住房的政策,同时也在将公费医疗推向社会化,而在税收方面,分税制的推出也大大地提高了税收总额,这就造成了一个问题,国家福利的减少,究竟意味着什么?
对于这些问题,保罗二世也曾经认真地研究过,因此便对范无病说道,“关于福利国家的争论由来已久。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有福利总比没有强,所以都赞成福利国家。但是对于财经专家来说,他们多了一层思考,提出的怀疑很多。最基本的一个问题是,福利所用的钱从哪儿来?又用到了哪儿?普通人总以为政府的钱自有其来源,能有钱用在自己身上总是好事。其实政府并不创造财富,反而要消耗财富。归根究底,政府的钱是从纳税人手里征得来的。而且政府的规模越大,管的事儿越多,花的钱必然也多。总体上看,政府从纳税人那里征税,再用在纳税人身上,有点多此一举。而且让政府多征税,扩大了政府的权力,就有些国家的情况而言,未必就是好事。与其征税再返回不如少征点税,还能节省许多征税的成本和再分配的费用,总体上提高了效率,这是反对福利国家的主要理由。”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感到有点儿困惑。”范无病对此不是很明了,于是挠了挠头说道,“我觉得福利国家也有其弊端,比如说北欧的一些国家的福利政策,虽然对于穷人有利,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可以说是在养懒人,这似乎也是不妥当的。”
从税收的确切来源和它的确切去向来看,福利国家无非就是一种收入再分配的政策。它好不好要看税是从谁手里征的,又花给了谁。
如果是从较富裕的阶层手里征的,又用到了较贫困的人群,它纠正了过大的贫富差距,这样的福利有可能是好的。但是如果税是从一般群众手里征收的,又用到了一般群众的身上,这种福利政策就是多此一举的,因为它并没有改变收入分配,剩下的只有那个不良的副作用。
更坏的是从低收入群众手里征税帮助高收入的人群,它恶化了收入分配,又降低了效率,这种不良的副作用,就是改变了人们努力的方向。
在市场经济中,人们努力去赚钱,也就是创造财富。而在福利制度中人们努力去钻空子,交钱的时候躲着走,分福利的时候抢在前面。可以说整个社会的奋斗方向被扭曲,从财富创造变到了财富分配,人们的力量用于互相抵消的内耗,不能增加社会的财富。
用纳税人的钱扶贫也有类似的问题,但是扶贫是必要的,产生的副作用可以想办法克服。而对一般人的福利并非必要,对有钱人的福利更是有害的。
“根据多数税务专家的看法,贵国等一些国家的税制是不利于穷人的。或者说,穷人交的税从占收入的比例上看比富人多。比如穷人的收入中有25交了税,而富人只交了18。这是因为贵国的税收收入主要与商品的流转有关,也就是和百姓的消费有关。富人的消费占总收入的比例低,储蓄所占的比例高,而穷人则相反,消费占总收入的比例高。所以富人纳的税从占收入的比例而言,比穷人要低。”保罗二世身边儿的一位枢机主教显然是长期负责梵蒂冈的经济事务的,谈起这个事情来头头是道,“个人收入调节税是用来纠正贫富差距的,但是贵国的收入调节税根本起不到这样的作用,因为富人多数都逃税,事实上这部分的税收主要是从工薪阶层征得来的,它起了反调节的作用。要纠正这一税收所造成的扭曲必须从税制上想办法,这是另一个大问题。”
范无病点了点头,事实上他也知道这位枢机主教所说的确实属于事情,就好比是他的公司一样,由于可以享受各种免税政策,或者通过财务专家,能够合理地通过法律手段进行税务规避,所以每年仅仅从这方面能够节省下来的金钱就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天文数字。
而对于大多数的合资企业或者外资企业而言,所享受的优惠政策以及税收政策基本上都是令人眼红的,这也就造成了穷人养活富人的税收政策。
即使税收政策没有扭曲,也还有支出方面的问题,即政府用于福利的钱花给了谁?
如果是花给了一般老百姓,从大家手里拿钱再用给大家,这就像前面所说的是多此一举,而且钱从大家手里兜了一圈回到大家手里是有漏损的,不但有征税和再分配的行政成本,还有贪污腐化的腐败成本。比如说大家交出去一百块钱,拿回来的恐怕连九十块钱都不到,所以这种福利还不如减税更有效。
那位枢机主教继续向范无病解释道,“如果福利开支用于低收入人群,这样的福利是有意义的。但是福利措施的对象一定是最低收入的人群,不是中低收入的人群。有限的钱应该用于谁的身上,不用于最低收入的人群而用于中低收入的人群,把最困难的人置于不顾,显然是没有道理的。当然,如何确认谁是最低收入的人是很困难的。但问题往往不是确认的困难,而是根本的方向性错误。”
范无病听得有些迷糊,但是想了一阵子之后,他就有所感悟了。
这就好比是后来推出的经济适用房制度,虽然在本意上是想要帮助生活困难的群众解决住房的问题,但是在事实上却并非是帮助了最困难的人群,可以说经适房是帮助已经有了几十万块钱的人,他们显然不是最困难的人。相比之下,进城打工的农民工比他们困难得多。但是他们买不起房,所以解决他们住房的政策应该是廉租房,或者更好的办法是给住房补贴,让他们自己寻找最好的花钱组合。
保罗二世最后说道,“利害清楚的情况下,赞成福利国家的是那些收入比较低的人,他们有望从国家的福利政策中获得好处。反对的是那些收入高的人,因为他们的收入有一部分给了别人。如果举手表决的话,低收入的人占多数,所以福利国家的建议往往容易在议会中通过。福利政策能够缓解贫富差距,是对社会安定有益的。高收入者也不会强烈反对。但是社会中难免有人利用福利政策偷懒。能够工作的人也不工作,kao福利补助过日子。对高收入的人,高福利会降低他们挣钱的积极性,因为多挣的钱给别人花了。结果是社会的失业率居高不下,财富的创造减少,社会弥漫着懒汉思想。这是福利国家的副作用,也是目前福利国家确实存在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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