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学兵不容多福娱乐传媒总裁姬长发再度啰嗦,径直踏前。与此同时,浑身也油然爆发出一股不可侵犯,容不得抗拒的霸气。
一旁,多福娱乐传媒集团的保安和打手们急了。
眼见廖学兵即将作出对自己老板不轨的动作,为了饭碗和生计着想。硬着头皮纷纷抽出了武器。有吹毛断发的砍刀,亦有尺长的杀猪刀。警棍、长棍也有,各般兵器应有尽有。
打手们吆喝着,扬言廖学兵只要再踏前一步,必不客气。看来他们也不算太傻,也还知道关键时候是必须为主子卖命的,只是他们不知道眼前面对的是谁,中海的煞星,小孩睡梦中的噩梦廖学兵,否则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会选择脚底抹油。
对于小喽啰们的跳脚大骂,廖学兵没有理睬,也是不屑理睬的。继续在前进,只是步伐放缓了一些。
现在,廖学兵改变了主意。方才他都还不想波及无辜。在他看来。多福娱乐传媒集团的这些打手和保安们是无辜的,他们只不过从姬长发这里拿一份薪水,本质上跟黑道上的人还是有区别的。可是如今看来。就算想要以和为贵,小喽啰们也不见得给面子。既然如此,也就不必要再充当什么好人了。
打定了主意的了削壁国内,决定做点什么。
这时,远远地,响起了尖锐而又刺耳的警笛声。多福娱乐传媒集团总裁姬长发的脸上突然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毫无疑问,姬长发必定报警了。
联想到梁永誓、钟佰在警察来了后的遭遇,廖学兵敏锐地感觉到,警察被姬长发一伙收买了。
事不宜迟,要在警察到来之前解决才行。
于是,廖学兵冷笑一声,缓缓的扫了一眼办公室内,身体动了。
廖学兵的左手狠狠劈下去,目标是摆在姬长发眼前的桌几。
轰然一声,上好犁木做就的桌子当即震成几大块,粉末横飞。力道之霸道强横怕足够一掌打死黄牛。
围着沙发坐着的人惊讶得半死。连忙起身躲开,即便是如此,还有几个不走运的,被震飞的黎木片插入身体,血流如注,捂着伤口,闷嚎。
廖学兵的这一手一露,既表明了他不与善罢甘休的决心,也表明了绝不惧怕任何可能出现的局面。多福娱乐传媒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内,全部人尽皆目瞪口呆地看着廖学兵。噤若寒蝉,怔怔地呆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自然地,姬长发为了躲避犁木片,也是跳着站了起来。
“姬总,给个面子,别客气。来,请坐。跟我说说,有啥什么天大麻烦,竟然让姬总可以拒绝我的邀请,不妨说出来,我现在就给你解决。不好意思啊,撒总那边,我既然答应了他,就不能落了他面子。我这人最讲朋友感情了,姬总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马褂内的,我也会两肋插刀,赴汤蹈火的。”廖学兵从裤兜里又摸出一根河水,悠扬地点上,吸了一口,盘膝坐在意大利牛皮沙发上,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语调平静地说道。
级差归纳法想到了廖学兵不会善罢甘休,但是没想到他是如此强横霸道。即便早就有所耳闻,只要廖疯子缠上了,就绝对没有好事。他坐卧不安的样子,完全没有乃夫姬文生当年的风采。
当年,姬文生面对强横的廖学兵好歹还算敢作敢为,不会如此畏首畏尾,还未曾战就先吓破胆更是不可能。可惜虎父犬子,姬文生若是还在,必将气得当场喷血而亡。
姬长发迟疑了许久,终究还是在廖学兵的强势面前选择低头,道:“廖总,非小弟有意要抹老兄的面子,而是真的抽不出时间。实不想瞒。今天小弟约了多福电视台的广告商前来洽谈下半年的合约大计,事关重大,关系到多福集团的生死存亡, 万般容不得马虎,还请廖总万望包涵。当然了,廖总既然来了。柏幽城的事情不交代也是不对的,请放心,改日小弟必将登门向柏幽城致歉,彼时廖总叫小弟如何做,小弟就如何做,你看如何?”
廖学兵优雅地抽了河水,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打开搁在沙发旁茶几上的可乐,咕咚喝了一口,斩钉截铁,道:“不行!姬总,念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不管如何,在警察到办公室之前。我必须得到十分准确的答复。你知道,身为一个斯文人,我是一向不太喜欢使用武力的。”
话语之真诚,不知情的人还真就认为是那么回事。
多福娱乐传媒总裁姬长发在心里大为不满,直骂就你廖学兵也不喜欢使用武力,那天底下没人是暴力分子了,想到今天这一切全拜错信了窦太章,不由得又把窦太章的祖宗问候了十多遍,表面上仍旧不敢怠慢,道:“廖总,只要小弟今天能不去天空电视台,你开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看?”
廖学兵并未理睬级差归纳法的聒噪。而是抬头望了望挂在墙上的壁钟。数了数,道:“一分钟过去,还有两分钟。”从警笛嘶鸣声的长短和密集程度,估计大概也就五分钟就会抵达多福娱乐传媒集团公司。
“姬总,不好意思,蓝迪有点事来迟了。姬总,以我看,像这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不必跟他啰嗦,就让我帮你搞定,你且先到隔壁房间喝咖啡,相信不待你喝完。我便会过来找你。”说话的是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面皮黑瘦。看起来像东南亚那块的土著人,五短身材,黝黑皮肤。铜铃大的眼睛中透着杀气,他从阻在门口的多福娱乐的保安中挤出来,越众而过,走到了姬长发的身旁。
多福娱乐传媒总裁姬长发一看这个叫蓝迪的人出现,当即面露得色,抚了抚掌,下意思地朝蓝迪方向靠了靠,终究估计廖学兵的强悍。只是点了点头,并为搭话。
廖学兵悠长地吸了一口河水,手指罕见地掉了掉烟灰,语不惊人地不疾不徐,道:“又一分钟过去,还有一分钟。姬总,友情提示下。该做决定了。”说完后,又长吸了一口河水,喝了口可乐润了润喉咙,从裤兜里掏了几下,把啄木鸟小刀掏出来放在可乐易拉罐的桌几上。举止平和,表情正常,像似在做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小事情。
东南亚蛮牛蓝迪自然不知廖学兵何方神圣,在他看来,敢在多福娱乐传媒的地上如此撒野,就是不给他面子。为了在主子面前取悦,在关键时候表露出一个奴才的忠诚。更为了验证只要他出手,没有打不垮的对手,东南亚蛮牛出手了。
蛮牛蓝迪手往腰间一拉,一拉善良的镶环小弯刀拉了出来,并不大。一个手掌可以握住,但是上面闪现着绿油油的光芒,明显是淬了毒的。 怕是沾上了不死也得昏迷数日。想必应该是东南亚那一带的毒物体液炼制的。
东南亚蛮牛一个跨步,身形提纵,掠过廖学兵一掌震碎的黎木桌几。绿光四溅的镶环弯刀狠狠剁在了可乐易拉罐的桌子上,响起一阵嗡嗡声,转瞬,玻璃桌面分四道痕迹齐齐裂开,可乐易拉罐掉落在地,激起满地水花,溅了廖学兵一身。
弯刀则插在玻璃桌面下的正中支撑杆上,刀柄震动不停。
以镶环弯刀刀尖之尖锐,能以钻石划过一般裂开玻璃,力道之掌握以及强横程度都非一般高手可以做到。蓝迪也是想通过这一手,让廖学兵知难而退。虽然他长得一脸横肉,但是脑袋还算不傻。
只是,处于风暴中心的廖学兵却坐如泰山,巍然不动。镶环弯刀掠过耳旁,犹自连眼睛也没眨一下。眉毛都没动一下,镇静地功夫绝对修炼到家。即便是东南亚蛮牛稍后一脸怒火望着自己,也是瞅也没瞅一眼。悠然地吸着河水,望着墙壁上的壁钟,倒数着时间。
可急了蓝迪,行家一亮手便知有没有。廖学兵的态度,要么是个菜鸟,要么就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气得双眼喷火,抓起镶环弯刀。怒到:“我蓝迪纵横泰国十年。从无敌手,你小子弱不禁风,不是打架的料,今天算你走运,姬总不想霉了下半年的财运,叫我放你一条生路。识相点。就趁早滚蛋。”
廖学兵拍了拍上衣,打了打裤脚,把粘在身上的可乐和玻璃渣弹掉。河水适时抽完,右手一个漂亮的弹指把烟蒂不偏不倚地弹入了瘪了的可乐瓶口,从地上拣起掉落在地的啄木鸟,在沙发上擦拭干净,站起身来。道:“姬总,看来你是不打算好好合作了。时间已经到了,警察不到三分钟就要到来,我必须在一分钟之内把你从多福娱乐传媒带走。最后一次问你,你是跟着我出去。还是……” 至于东南亚蛮牛蓝迪,则完全没有放在眼里,至始至终连正眼也没给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