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新江市才五点多,凌寒安顿他们在新江宾馆住下,晚上自由活动……他一个人才溜出来,就被随后跟出来的安秀蓉给喊住了,凌寒和她两个人也没车,就沿着大路边走,倒象是一对恋人。
“喂,我可给你害惨了,中午那阵处里黄燕给我打电话,说厉灵被调到电教中心去了,什么原因你清楚吧?别假装糊涂……我才不信你没听到什么风声呢,清清白白的给人这么说,我难受?”
“你难受啊?拿针扎我屁股的时候你难受不?当时我可难受啊,可怜的我都不敢挣扎……”
安秀蓉大窘,瞪着俏目嗔道:“凌寒你再提这个茬儿,我就和苏靓靓反映一下你遭蛇吻的事……”
“别价……我错了,我再不提了,你扎我白扎了,行了吧?”凌寒一阵恶寒,这是把柄啊!
安秀蓉白了他一眼,娇哼了一声,映着日光的脸颊份外的娇艳,不知她心里想到了什么,凌寒就发现她的脖子好象都红了……不知为什么,安秀蓉一看到凌寒就想起他一柱擎天的恶心模样了。
“我晚上不回宾馆了,回家看看去,咱们是明天回去还是后天?任务也全结束了吧?”
凌寒想了一下,道:“看看今天上的情况再说,我晚上请客呢,一堆人,你去不去啊?”
“我才不去呢……”安秀蓉咬了咬牙,不知道他宴什么人,眼神不由复杂起来,“不过……”
“呵……有话就说嘛。我都被你恐吓到了,不用吞吞吐吐的吧?”凌寒看出她想讲些什么。
“我怕不太合适……你是不是晚上请了一些重量级的人物啊?”安秀蓉真的心虚了,可是想起爷爷地前两天那个电话,她又心软了。安家这一代就自已和堂兄安永军了,小弟安秀军还在念书,更指望不上,父亲一直在企业混,没点政治头脑。大伯是五十几岁的人了,根本没前途可言。唉……
“就那些人吧。你差不多知道地。有什么不合适地。你要觉得地不合适换个方式嘛。”
安秀蓉一想到苏靓靓就心虚了。又想到沈月涵、项雪梅心里就生出异样感觉。“其实是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但我又怕你老婆误会了。算了吧。以后再说吧……”说完她就惊慌失措地逃走似地。
“蓉姐……”凌寒这轻轻一声。叫地安秀蓉娇躯一抖。不由自主停了步子扭头看他。两个人眼光一接触。同时又避开。借着掏烟点烟地动作。又一齐启步前行。安秀蓉要跑是因为自已地那个话有点露骨。不说凌寒会想歪。起码自已就起歪了……这一声蓉姐其实是撕开了两个人之间地一道隔膜。不能说这层隔膜隔着什么。但它总是一道曾经不曾愈越地坎儿。所以两个人都有点不自在。
“这样吧。蓉姐。单独介绍给我。好吧?你晚上不想去就不要去了。回家好好地休息……”
安秀蓉突然回来。一家人都高兴地不得了。安老爷子也精神起来。孙女现在发展地不错。居然进了省组。倒是大孙子安永军现在混地比较腌。在城区某街道办事处当个副主任。安家是没落了。
安世奎也曾是新市地干部。安家住地是老市委地家属旧楼。都是独门独院地小四合院。一家四代四世同堂。听说安秀蓉回来一家人全都早早地回了家。女人们洗菜做饭。男人们也都围着秀蓉在院里地葡萄架下坐着。有安老爷子。安家大伯。秀蓉爸。安永军也早早地赶了回来。比起这个堂妹妹他是自叹弗如。家里人对秀蓉地指望似乎还大过自已。没办法。新市安系一脉地人马早散走各方了。他们都顾不了自已。又怎么能顾得上别人?要不是安老爷子厚着脸皮和项雪梅讨了个人情。秀蓉也出不去。
安老爷子也知道家族地重任放在孙女瘦弱的肩头有点过份,但眼下也没有更好地办法,至少秀蓉她自已也要做点什么吧?说实话,倒是没指望秀蓉能象项雪梅那么有出稀,必竟人家项雪梅有背景。
“秀蓉啊……你也别太有思想上的负担,你的路该怎么走就怎么走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许咱们安家要享受几年太平安生的日子吧,将来你找个好人家,能拉安家一把也就行了……”
“爷爷……”秀蓉搀着安老爷子起来,走到小院中另一头的大槐树下,“我以前没和您说过凌寒的事,您别看凌寒年轻,其实他才是核心人物,围着他转的人有一大帮子,苏家也好,孙家也罢,新江项系又或中条邹系,最后都要归在凌系下面,去了省里这几天,我感受更深,连我们陈副部长都好象……这些我都能感觉到,今天晚上他要在芸馨大酒店请客,都是些非常重要的人,他邀请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也把我算了凌系一份子,不过我说介绍个人给他认识,他也同意了,爷爷,我始终是个女性,我认为让堂兄去接触这个***更合适,他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一但走进这个***,天地就宽阔了!”
安老爷子白眉挑动,眸中光华一现,深以为然,似压不住心中的激动,连声的道好,孙女长大了。
安家忙着开家宴的同时,凌寒也在芸馨大酒店坐镇了,他邀请的人不多,但个个是有份量的人物,纪委书记顾兴国、组织部长刘国标、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张松奎、中条书记邹月华、新县书记项雪梅,军分区政委古云天,这六位全是新市目前的常委,再就是廖仁忠、白文山、韩啸风、张栋才、李茂林、杨进喜、刘长山、苏裕峰、贾政民、靳珏、王定山、张玉祥、孙丽丽、钱向东、刘勋海、王连水、林怀恩、陈正刚、沈靖飞、周旭、章云彦……伍仲科、张锐、张柏奎、还有孙晓梅、孙晓桐……
除了这些人还有凌家凌香兰、凌之东、凌之南、凌之西……凌濠、凌琳、凌瑶、凌玲等小一辈。
凌寒今天摆这个宴没别的意思。就是让各人心中有个数,在新江市这片天空下,凌系就这么庞大,这就是他聪明之处。根本不需要说什么,就这个场面大家自已看就行了,还看不明白那就傻了。
凌寒这是第一次摆正姿态接受凌家人的存在,搂着老妈地腰在前面向各人敬酒,凌家三兄弟跟在后面。这说明什么?大家几乎全看明白了,白文山最是清楚。昨天下午和凌寒说凌之南的事时想不到他今天就做出了决断,光是在坐的六位市委常委就决定了凌之南的命运,新市一共十一常委,这很说明问题。刘国标常委会上一提,大家一举拳头,陶书记一看阵候,铁定了要拍这个板地。
凌之南今天上午就接到了白文山的电话,他说把这事和凌寒说了,凌之南当时也没说什么,自已小舅子惹了祸。虽说没牵扯自已在内。可这两天大哥连个电话也不敢打来问问,倒是老三关心过几次。今晚凌寒这个姿态他知道是为谁做的,他大宴新江重量级的人物。就是传递一个信息给大家我正式接受凌家了,其实老妈凌香兰心里最清楚,一直以来她都最在乎儿子的态度,今天有结果了,好儿子。
凌之南挺大地一个人,跟在后面手都有点抖,事实上凌寒所过之处,大家都站起来回应他的敬酒。说实话,凌寒三兄弟都不晓得凌寒是什么背景,当年妹妹跟下乡青年私奔,他们都不清楚是什么人,倒是凌家老太太知道一些,可她也没向谁说过,更怕几个哥哥们瞧不起他们地妹子,所以是个谜。
苏靓靓在老妈的督促下也和凌寒站在了一起,今天人现在有点多,她有点心虚,这也是她头一次跟着凌寒在众人面前亮相,等若是公开了她的身份……孙晓梅和蒋文伯脸色一暗,可怜的女儿,唉!
高档次地席面,众人互相之间敬酒嚣闹,渐渐将气氛推至**……凌寒则挽着老妈和靓靓走到席旁边去,“老妈,今年国庆节我会带进京……二叔多次打电话给我,我得去了一趟了,北京老爷子身体不太好了,他近期也要来北省一趟,可能还会来新江看你,辽东他不能呆了,这次要低调的挪走……”
凌香兰的清淡的秀面上本是古井无波的,可一提北京两个字她就有点异样了,白了儿子一眼,“想去你就去呗,这还用请示老娘?老爷子是你亲爷爷,我可不敢拦着你,至于政治上事,我不操那心……”
“呵……靓靓,你听咱妈这话说的多牛叉?现在还怪我请示了,我要不请示,扫帚疙瘩赐侍候吧?”
苏靓靓掩嘴一笑,低低嗔了一句“没正经……”,凌香兰抓着靓靓的手笑道:“靓靓,他也长大了,当娘地不能老拿扫帚疙瘩吓唬他了……呵……这个权力传给你了,你别留情,他屁股肉厚着呢……”
准婆媳俩同时笑起来……凌家三个兄弟在另一边,再望向凌寒地眼神却是变了,他们心里知道,凌寒是表面上接受了他们,这个姿态是做给众人看的,但他骨子里是不是真就不存介蒂了?没人知道。
这一刻,他们也隐隐感到,妹妹凌香兰背后那个男人必定不一般,但现他们却不晓得那个人是谁?
凌寒回到柏明地第三天,新江南河县委班子重新搭起来,白文山的书记,凌之南地县长……
至于南河县的案子他也不想插手了,他已经表明了支持凌之南的态度,估计没有茅头再指向他,多在新江留了一天,在安秀蓉的介绍下和她堂兄安永军认识了,当天就把这位安副主任引介给了刘勋海,如何把安永军再引给刘国标就是刘勋海的事了,当然。刘国标也知道,一般人凌寒会引介吗?
六月,在国足惨败的阴郁气份下过去,蒋芸和苗玉香从来就讨厌中国足球。那是气死人的玩意儿,看它不如看狗打架……蒋芸一行人天天就逛韩国地小名胜,大多数时间在海滩浴场出没……
世界落下帏幕的当天,蒋芸和苗玉香抱在一起欢呼鹊跃了,好象是她们赢了似的。那一刻她们俩真是快虚脱了,情郎又一次言中世界杯的结果。韩国之行,蒋苗又赚得钵盈盆溢地,别人都搞不清怎么回事,只有许靖知道……卓雅姿早就回国了。她心里也清楚,当天晚上她也在看世界杯的最后结果,毫无悬今的事……苏靓靓也在看……几个女人真是把凌寒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家伙也太厉害了!
当然,凌寒可不晓得蒋芸策划了一起阴谋,要不是她手头也缺钱,这回就赚翻天了。翻回来想一想。也够玄的,万一输了地话。她和苗玉香两个人就欠50个亿的债了,这两女人真够大胆地。
七月十日。蒋芸、苗玉香、谢涛,三大集团的老总一齐到达临潼市,就新雅电力二电厂项目、临潼地煤集团重建事宜与临潼市搭成议项,都不晓得这两个女人哪来的钱,二电厂一期工程就砸进了120个亿,其中有谢涛的20亿,苗玉香则与地方政府合资搞地煤集团,也是120亿,她就拿出90亿,临潼多方贷款筹措了30亿……两大项目再度震惊北省……八月中旬,省委书记杜南江视察临潼,对临潼地方建设地成就给予了高度肯定的评价,随行人中就有组织部的陈琰和凌寒他们两个…………
凌寒对蒋苗的投资产生了疑问,他深深的清楚,这两个女人不可能有那么些钱的,想起她们在韩国泡了一个月……又想到苏靓靓问自已关于世界杯的前三名那些事,不由恍然而悟,好你个蒋芸。
八月最后一天,凌寒才将蒋芸逮住,当天晚上就把这美女整了个惨,屁股蛋抽肿不说,还把**关给暴了……后半夜蒋芸哭着给苏一奶打电话告状,苏靓靓也吓得不敢多说,安慰了两句就挂了。
“我不管,你这么惩罚人家,一奶她却逍遥法外?你知不知道你地一奶敲诈走人家一个亿?”
凌寒为之苦笑,“国足踢地那么惨,我都不想搞这种事,你偏偏跑去发大财,我心里很不爽……”
“你不爽?人家也是替你不爽嘛,所以才去押别人赢,他们拍广告拍电影,这回拍个屁吧,我就买别人赢……人家别人都付出了,用你的话说,国足一出线好象万事大吉了一般,这就是教训……”
“你……我真给你气死了,怎么能没有点民族责任感呢?同仇敌忾嘛,你居然买别人赢,趴下……”
“哎唷唷……凌哥哥,我再也不敢了……”蒋芸见凌寒瞪起了眼珠子,吓地直往被窝里缩……
九月三号,省委常委会上讨论了一项新的任命,潘公提议地,是对凌寒新的任命,当然,大家全知道,潘公的意见就是杜南江的意见,事先他们没勾通,潘公不可能拿到常委会上来谈的。
其实不光是潘公知道,省委常委省军区司令许长征、副书记苏靖阳、公安厅长孙晓昆都知道。
免去凌寒省委组织部干部4处常务副处长之职,改任省政府纠风办副主任、省纪律检察委员会第五纪检监察室主任……北省政府纠风办一直没有升为正规正厅级别,主任都是省纪委常委,所以高配正厅,副主任也有副厅级的,也有正处级的,凌寒算末位,但他还兼着第五监察室的主任,权力就不一样了,想想他这个中条的凌青天,今天又算摆正了他的位置,他的雷霆手段好多人都是有印象的。
杜南江这个时候扛他这把利剑出来,是有原因的,因为之前的态度有违顾氏家族的本意,各地市居然出现了一些反常现象,这让杜南江感觉到自已的行为引起了顾家的不满,他这个女婿好象有一种要被驱逐出去的可能,地市地一些领导干部都是顾系的老人。因为看不清风向,这个时候都觉得杜南江的屁股有点坐歪了,顾家居然利用家族的影响力从根本上动摇杜南江地威信,令他齿寒。
斗争就是这么激烈。凌寒想起自已的新江之行,现在看来也是意义深远的……杜南江对新江是放心的,对柏明是放心的,对临潼是放心地,北省十三市只有三个令他放心。这让心头有些沉重……
所以他决定借助凌寒的力量把北省从顾系地影响势力中挣脱出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谁在下面搞小动作?看看是你们能力大。还是我这个省委书记能量大?国法至上,谁也跳不出这个***。
9月8号,辽东军区党委书记、政治委员萧正绩调升总装备升副部长,这下他可是真算低调了。这也是萧氏的一种让步姿态,出于政治上的考虑,这种让步是有必要的,萧正绩必竟年轻,还需养几年资历地,这个任命出来之后,微妙的局势也在变化着……9月9日。萧正绩抵达柏明市。
总装备部上任之前。他有几天假期的,来北省走一圈又是一种姿态。同样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
当天晚上,在省军区大院许司令家开了小宴。特邀嘉宾是省委书记杜南江、副书记苏靖阳,还有孙晓昆、潘公、陈琰、周新明、耿道忠……凌寒也故意邀请了蒋芸、苗玉香两大商界女亨……
如果说许长征是萧家的代表,那萧正绩却是萧家第二代的中坚人物,只听凌寒和萧正绩二叔小寒的互相称呼,一众人就明白他们地关系了,萧正绩更不避晦他们,直接叮咛凌寒国庆节回一趟北京看望老爷子,在坐地都知道萧正绩口中的老爷子是指哪一位,凌寒地回答是我也想爷爷了。
这一刻,叔侄俩算是把凌寒秘密的关系揭示了在座地几位,包括隐隐猜到凌寒背景的杜南江和陈琰二人都头皮发麻,别人更不用说了……原来这位凌寒竟是根正苗红的萧家第三代领军人物!
孙晓昆和苏靖阳对望一眼苦笑摇头,潘公和陈琰相对无言,周新明和耿道忠手都在抖,就是杜南江也望着许长征表情怪异,怪不得这位大司令曾被凌寒训的赶紧开炮炸山呢,感情是太子啊!
杜南江这一刻心里有底儿了,只觉天地无限的广阔,以前没想过放眼天下,今日不同了,萧正绩来北省,正是回应杜南江前些时做出的姿态了,杜南江有选择,萧家同样有选择,大家心照不宣!
今天萧家叔侄俩开诚公布式的谈话,那就是将在坐的几位都当成了萧家的好朋友。
陈琰深深为自已卓越的眼光而庆幸,周新明亦为自已的幸运而踌躇,耿道忠则似在做梦一般。
最感慨的莫过于苗玉香了,心里她早就笑翻天了,苗姐姐我居然是太子的四姨太,哈……
按她心里的排位,苏靓靓肯定是正室一夫人,蒋芸是无可争议的二姨太,沈月涵怕要在自已前面,她就是老三,自已则是老四,至于老五嘛,估计是项雪梅项大书记的,项姐姐,委屈你了,总要分个先来后到嘛……苗玉香和蒋芸什么也不说,只是和许婧、萧菲两个妮子混在一起偷看他们。
无疑,萧正绩来的正是时候,给杜南江打足了气,使他心中的沉郁一扫而空,但也不无失落……自已能有今天,顾家情份岂能不念?只因一时的决择顾杜反目,也许有一天顾家会看清真正的方向的。
到了杜南江这个位置,再往上走就放眼神州了,他的归入也令萧氏的影响力真正的在北省立足了。
一扫今日前的郁闷情绪,杜南江喝醉了……陈琰喝醉了……潘公亦为自已正确的坚持了原则而深感庆幸……他以为在北省要艰难的维持一段日子,真的没想到萧家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柏明市!
事情的变化总是让人难以意料,更出乎许多人的判断,在这之前,苏靖阳和孙晓昆也感觉到了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闷……地市下面地异样动作同样引起了他们的重视。现在看来杜大书记又将有新的决断,在这里话说的可以婉转点,那叫顺者留,逆者去。杜书记手里地剑已经举起来了。
即便别人看不懂他手里的那把剑就是叫凌寒,可辽东萧家看的懂啊,这是老杜要借萧家的力量发动一场立足大战,战场上没有销烟,没有血腥。有的只是当代风流人物地过往留下的足迹……
杜南江即然摆出了借萧绝顾地姿态,那萧家再不回应就有点凉人的心了。所以萧正绩来了。
这夜,深沉沉的,苗玉香也没能躲过买外国人赢的大巴掌,还好她地**早给卸了。不然……
陆彬在接到省纪委通知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我是不是流年不利啊?风起云涌的第一战,居然又要在我陆某人的地盘上拉开?去年上任北省西部大都会朗华之后,日子过的也算舒
必竟是一市之长了,能从新津事件蹦出来也亏了沾上了苏靖阳的光,在省委党校呆了半年多,终于因结识了顾家的一个小辈再度获得良机。当时真是踌躇地很。没多久儿子就调来了朗华市,在城区宣传部任副部长。也是正处地干部,29岁的陆天逊也算是少有地年轻干部了。不过他这副处级来的可就有点说法了,翻开他地档案看的话也是一堆赞谥之词,但显得很空洞,很苍白无力的那种!
陆氏父子如今在朗华开劈了新天地,陆天逊这个太子又活灵活现的摆上了谱…可惜好景不长。
满打满算也不够一年光景,省纪委的反腐之剑就拿他先开祭旗了,陆彬心里那叫一个悲哀!
9月16日,省政府纠风办副主任、省纪委第五监察室主任凌寒率审查组大军登陆西部城市朗华……
虽说这次凌寒是平调,行政级别没有提升,但实职却升了,纪委第五监察室那是正处级口子,前面几个监察室有纪委常委兼任的,更是副厅级干部,可以说凌寒现在是独挡一面的一员大将了。
此次下来省公安厅直接把执法厅一部成员划成了审查工作组去让凌寒领导,光是公检法的成员就多达40余名,加上纪委、纠风办的人员有近60多人了,这支队伍太强大了,相当吓人的说。
执法厅下来就是要剥离地方公检法的权力,让他们无法插手其中搞些什么小动作,侦察、拘捕、押羁全部接走,地方政法权绝不允许涉入此案,省委省政府摆出的是强硬的姿态,众心皆震啊!
按理说吧陆天逊的那点事也不至于动那么大的阵仗,省委的真实意图是要拿朗华做典型,演一出杀鸡给猴看的好戏,震慑那些搞小动作的其它人,这是杜南江的态度,也是省委省政府的态度。
所以陆彬感觉自已流年不利呢,真好的运气,这样的好事都能赶上,真***是邪了门了啊!
当天,审查组就入住了朗华宾馆,宾馆在他们到来之前已经宣布暂时停止对外营业了。
朗华市委部分主要领导都来给审查组接风洗尘,凌寒面沉似水,这趟下来他就是扮演黑脸的,找人祭旗,杀鸡儆猴这出戏不简单,在朗华一个地方要折腾出个明堂来就得大折腾,可以说陆天逊的案子只是给了省纪委一个契机,一个借口,杜南江让凌寒这把剑落下来的意图就是斩一儆百,他不能把北省那十个地市都弄的人心慌慌的,当好多人看清杜大书记的态度时,他们会转风向的。
陆天逊在省纪委下来之前就被市纪委给押羁了,他老子也没办法,天色黄昏的时候,凌寒见到了脸色有显憔悴的陆天逊,他被执法厅的人提到了宾馆来,这里专门设立了临时的拘禁室,由执法厅的司法警察负责看押嫌疑犯,外围警戒任务直接从市武警支队调人来负责,宾馆成了个铁桶……
拔出一支黄鹤楼递给了手被铐子拷着的陆天逊,还帮他点上,拘禁室中只有凌寒和他两个人。室里灯光明亮,花纹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陆天逊地目光不敢接触凌寒,他得承认,又一次栽了跟头。
见他之前。凌寒早就翻阅了关于他的案宗,挪用公款、私养情妇、贪污受贿、利用职权谋取私利,涉案款项多达100万元,这个数字怕是最少的吧,但已经足够把陆天逊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谈谈吧。陆兄……我们曾经有一点点私怨,但彼此都没放在心上。是吧?呵……这次我也不想赶尽杀绝,如果你父亲来见过你,那你就应该明白这次省纪委摆这么大的阵势是为什么,对吧?”
陆天逊咽了口唾沫。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已和凌寒有天地那么远地差距,真的,一点也不夸张,凌寒的屁他都闻不着,开着布加迪威龙也追不上,这一辈子都追不上……话还没讲,他头上就冒汗了。
“凌、凌主任……我、我还能活下来吗?你、你给我一个准信儿。我一定和工作组配合……”
“看你自已的认罪态度吧。就你现在犯那些错误,要是加上严办两个字。够你掉脑袋的,你自已思量。态度好,认识错误有觉悟,我想你还是可以接受再教育地,你要相信政府和法律是公正的。”
陆天逊终于抬起了头,嘴唇颤抖地道:“我愿意交代我的错误,其它的事虽然也知道一些,但不多。”
凌寒淡淡一笑,心说,你又岂会都说出来?被你咬的人反过来再咬地你话,你更受不了吧,不过就你避重就轻交代的那些也够给我拿来当借口了,“你也是副处级的干部嘛,党性还是有的,组织原则也你了解,我相信这一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是一句空喊的话,相信我!”
“谢谢凌主任给我自新的机会,谢谢凌主任给我赎罪的机会,我完全愿意交代我所知道地
凌寒和陆天逊地谈话一共也就十来分钟,他出来之后,专业的审查工作成员才正式进入……
而此时地陆彬一个人坐在了家里的**,孤孤寡寡地他份外感觉这个家很冷清,老婆早就走了,儿子这次也要走了吗?他怕手紧紧握住拳头,太放纵了他,以至有今天,陆家真的要绝后了吗?
望着夜空中苍茫茫的冷月,陆彬眼里有泪光,妻啊,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把咱们的儿子教育好……但我真的不能看着他死去,我必须救他,他是陆家唯一的根了……掏出手机,缓缓拔了一个号码。
邹月华正和女儿两个人在家吃饭,有关凌寒的情况苏靖阳没和她们母女说,怕把她们吓着了……这个时候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邹月华一楞,还是外地的号段,心下狐疑着就摁了绿键。
“邹月华吗?我是陆彬……”陆彬此时的声音很低沉,显的苍郁苦涩,稍微还有一点哽咽。
“陆彬?陆市长?怎么会是你?你好啊,对,我是月华,真想不到会是陆市长打来的电话。”
关于陆天逊这次案件是雨点小雷声大,不少人知道省委有审查组大张旗鼓的下了朗华,但不太清楚是为了什么案子,现在关注的人很多,尤其是新江、柏明、临潼三市之外的那些城市的人们!
听到邹月华意外的声音中还带着丝惊喜,陆彬冰凉的心略感一丝安慰,“月华书记,陆某人走背字啊,才在朗华打开局面天剑就斩下来了,今天打来电话别无所求,仅一个要求,保我儿天逊一命。”
“这话从何说起?陆市长你慢慢说,不至于那么严重吧?苏家欠了陆家一个人情,陆市长你说,邹月华如果能尽力的话,一定尽力帮你这一次,”邹月华了解陆彬的为人,他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求人。
陆彬是个人物,但运气实在是欠佳,从新津事件被拖下水,一路走背字,这刚有点起色就又……想想这些,不是为了苏家的事陆彬也许不至背到这个地步,邹月华心里多少也有一丝欠疚之情。
陆彬听到邹月华这样说,心里不由松了口气,“月华书记,这次真的要拜托了,陆彬会感恩不尽的,”随后他将儿子的事原原本本交代了一遍,最后又道:“月华书记,请你万望让凌青天手下留情!”
“我明白了,陆市长,但我不敢向你保证什么,求情的话我一定会说,我马上就给他打电话。”
“谢谢月华书记,谢谢月华书记…”陆彬哭了,他真是有感暮年若丧子,生命还有没有意义?
邹月华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安慰了两句就挂了电话,苏靓靓也在一旁听的颇为心动,就说她们一向呸看好陆天逊,但对陆彬这个人,她们还是比较佩服的,“靓靓,陆彬这个人情咱们得还啊!”
“妈,凌寒也不是那种狠心的人,你打电话吧,不行我和他说,只求保个命,我想他会答应!”
技通凌寒电话时,凌寒正在和准表嫂庄静宜谈案子,她是这次执法厅主要的代表之一,能有机会和凌青一天一起办案,她也有了体会青天震撼的感觉……一听是邹月华的电话,凌寒站了起来。
邹月华说的很婉转,也很动感情,最后道:“凌寒阿姨也不是给你下什么硬指标,你尽力吧!”
“阿姨放心吧,苏家的人情就是我凌寒的人情,我知道怎么做的,这个事我一定会尽力的……”
“好的,凌寒,阿姨谢谢你,你办事阿姨放心的很,但你也别太为难,保他命就行,陆彬经过两此打击也心灰意冷了,日后怕是要淡出政坛了,他这年岁再丧子的话……对了,你要不要和靓靓说话?”
“不说了,阿姨了,和我靓靓姐说小寒很忙,替我问好一声吧,呵,明天我打电话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