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召忠和胡三刀两个人可是不清楚,陈星这个时候是真的不把这个砚台给放在眼中的。
这玩玩意在陈星看来简直就是太普通了。
而且陈星尤其是不喜欢上面的雕工祥云纹饰雕刻的就像是棉花糖一样。
这样的手艺在拥有解玉刀的陈星的眼中当然就不算什么好东西了。
一块端砚石头可是是质量不怎么样好的,因为端砚石也不能说是出来一块就是精品,出来一块就是精品。
质量差的毕竟还是占了大多数的,但是这个时候要是赶上雕工也不好的话,那这块端砚也就算是废掉了。
陈星是不会看上这样的东西的。
当下白大通就解释说:“这一块砚台是我从乡下收下来的。
当时我在乡下收货,有个农民说他们家中与双绣鞋,是那种大大的给神像穿的那种绣鞋。
我就五五十块钱把这双绣鞋给买了下来的,这玩意谁知道没有人要啊。
要不是特别的喜欢绣鞋的人呢,天知道谁会要这个玩意,因此这一次生意算是我亏本了。
但是有一天我就收拾那双绣鞋,我心中暗想,这玩意要是收拾的干净一点,没准能够把这件东西给卖出去。
但是在我收拾的时候却发现这绣鞋里面是有一块砚台的。
可能是原来的主人为了保护砚台不受到损失,就把这个砚台给藏到了鞋子里面去了,这样地事情也是经常的发生的不是。”
这个砚台的真实的价格就是在三千元以上了。
而按照白大通的话来讲。这个事情也就是说他净赚了至少三千,这也是一个不小地成绩了。
陈星笑呵呵地说:“你真有本事啦,遍啊你,接着编就是了,这样的情况你也能够说的出来。
你以为是是刚刚入行的菜鸟啊,还是以为我只是一个看报纸的看客啊。弄出来这样低劣的新闻,你也好意思说出来。
那双绣鞋是什么重量,一个砚台又是什么重量啊,你以为那些农民连一双鞋子里面能够有一个砚台这样起码的事情都不知道吗?
要不就是他地智商低,或者是你的智商比爱因斯坦的还要高。
是不是这个道理啊。还是你认为这样的一个故事就能够解释清楚了这个砚台地来历了。
我看你这个家伙不想回去了。胡队长,那就麻烦你把这个人从什么地方带回来的,再带到什么地方去吧。”
这样的把戏在古董市场上是非常的多的。弄这样一个故事也是为了忽悠人的。
但是他面对的却是陈星,陈星当然不是他那么好忽悠的了。
就这样的故事,去潘家园一天能听八十个,而且一分钱都不用花。这样地事情陈星经历的多了。
不是说一个小小的故事就能够忽悠的住的。
那白大通看到这样地情况。立刻就说:“慢着,慢着,我实话。我说实话。”
陈星这个时候才点点头说:“这就对了,我们的政策你是明白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样事情你要是想隐瞒的话,那我就不管你这件事情了。
一个破砚台,我告诉你。要不是说看在你妻儿老小的面子上,我都不稀罕搭理你。”
现在做古董生意是最赚钱的时候,市里面也是对这个行业大力的支持。
整个市场也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丰收在望啊。
现在史科长做的也不过是把良田里面地一些杂草什么地给处理掉。
这个是胡三刀抓了白大通,白大通就不可能是一点错误都没有。
陈星想救人。但是也要救一个明白人啊。他可是不希望自己救的人是一个满嘴瞎话地人。
这样的人救了还不如让他进去多多的思考一下自己的错误。
白大通这个时候才原原本本的把这个事情给说了出来,他在农村确实是用八十块的收下的这端砚,这一点却是实话。
陈星指着他说:“你别给我整那么多没有用的废话,到底这玩意值多少钱我比你清楚。说重点,这玩意你究竟是怎么样得到的。”
这件东西在陈星的眼中是不值当的斤斤计较,因此陈星也就没有打算要这件东西,但是这个时候白大通的隐瞒让他非常的不高兴。
白大通这家伙也是一个贫嘴的人,但是你贫嘴也要分一个地方啊,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有心思要贫嘴。那这个人就是没事找抽的了。
原来。这个砚台收到白大通的手中还真的有一点故事的,而这个故事里面却也是俗套的兄妹争夺遗产的故事。
在农村兄妹之间争夺遗产的事情是经常出现的。而不争夺遗产这样的事情那就有点少见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般兄弟分家争夺遗产其实不管是在农村还是城市,都是这样。
不过是这样的事情在农村发生的几率是比较大一点的,因为城市里面的人多是独生子女的多一点,既然是独生子女,那就自然没有什么争夺遗产不遗产的事情了。
但是在农村是不一样的,在农村一般来手至少也是要两个,一个的话那就是对不起自己的祖宗。
至少八零后的这波人里面,很少是有独生子女的,再往前数的话那就更不用多了。
反正子女多了那就容易发生财产纠纷,小时是兄弟,长大了争东西。
白大通有一次去乡下转悠。看谁家有什么破烂的卖,当他这也是一个前门,用破烂的价格收上来,然后用古董地价格卖出去,这样的手段才能够赚钱。其中的暴利不不石油差多少。
当然这指的是要收到好玩意。
白大通和往常一样,来到了自己比较熟悉的一个叫官家营的农村。从这个地方地名字上就能够看的出来,这个地方以前不是一般的老百姓住的地方,乃是一个官军的安置点,部队你不能住城市里面啊,因此就在郊区找了这样一个地方。
而官家营的人大多是也是这些人的后代,这个地方一直到民国地时候还是一个官军聚集的地方。
后来打仗了,官军都走了。剩下的这些官军的家眷在这里生活,后来加上从外地来地一些人,慢慢的就形成了这样一个地方了。
而这些人的手中一般的都是有一些老年间的玩意的,比如是铜钱。兵器,盔甲一类的东西。
因此白大通等人就经常的来这一带转悠。有一次白大通甚至是有幸买到了一副盔甲,这盔甲是清朝的锁子甲,将军穿地一件东西。但是这锁子甲却不是在一个人的地方买下来的。
有一天,这白大通在官家营转悠,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就转到了傍晚的时候了。
现在再不回去地换,那回去要天黑了,因此正当白大通打算是要回去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在招呼自己。
这个人自己还认识。是官家营和自己比较熟悉的何二。这家伙是个木匠,也算哈斯村子里面的一个能人,小日子过的特别的滋润。
白大通停下来问:“何二,有什么事情,眼前就天黑了。我可是要急着回去的。”
何二招招手说:“我找你当是为了卖东西的事情了,我这里有件宝贝,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过来看一看。”
说完何二一副你爱来不来的样子。何二也是知道白大通是来干什么来地,因此他知道白大通是不会不来地。
果然,白大通听说是有好玩意,当然改变自己的注意了。
回去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古董贩子走盗墓地事情都做过,走个夜路那更是不在话下了。
当下白大通就跟着何二回家了。回到家中,何二的老婆正在骂祖宗。把何家的祖先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这在农村是比较少见的一个事情。一般来说老娘们要是敢这样骂的话,抵挡丈夫的找就过去轮圆了大嘴巴扇过去了。
但是这一次何二倒是没有说什么。
走到近前白大通才发现何二的媳妇虽然是抱着自己的儿子的。但是和一般的宝孩子的姿态有点不一样,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儿子的额头。而何二家的三岁的大小子眼睛里面还有泪花子没有下去。
这个时候白大通就问了:“二嫂子,大小子这是怎么了。”
何二老婆气呼呼地说:“碰着脑袋了,人家的祖宗都留下金子银子的给自己的子孙后代,何家的祖宗倒是好,却给自己的子孙留下了一副盔甲,你说这算是什么事情啊
。这比,大小子玩的时候一下就撞到了自己的脑袋了。你说说,这算是什么事情啊,要是把大小子给撞出来一点好歹来你该怎么样办啊。”
感情是这样啊,何家还指望大小子传宗接代呢,何二媳妇因为这个骂两句祖宗何二倒也是不好说什么。
这个时候何二从堂屋里面拿出来一个头盔说:“老白,你看这玩意值多少钱啊。看着给就算了。
这玩意今天能够把我儿子给撞到了,这次算是幸运,不过是撞到了他的额头,要是下一次撞到了眼睛什么的那就麻烦了。”
本来何二也是认为自己的祖宗留下来的盔甲是一件宝贝的,虽然仅仅是一个头盔,但是却多少也是一件宝贝不是,这样的东西也能证明何二是一个将门之后,乃是大大的富贵出身。
如今这年头,不都是费自己找一个大名鼎鼎的祖宗吗?
我何二就根本不用找,祖宗就是一个将军。有盔甲为证啊。
但是这个时候,儿子被撞到了,差点没有撞成傻子,这在何二看来就不能原谅了。
在自己的祖宗地盔甲和儿子当中。何二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一下后者。
毕竟还是自己的儿子重要。
因此何二要把这个头盔给卖掉。白大通看了看这个头盔,做工还算是细致,毕竟是将军用的东西。那是相当的了得的。
当下他就说:“这东西不好说啊,要是完成地一套盔甲的话,这价格能够高上一点。
但是你也看到了,就这一个头盔,价格不可能太高了。这样,我给你五百块钱,你说怎么样啊。”
何二听了摇摇头说:“这不成。五百太少,这盔甲原本也是一套的,但是后来我们三兄弟分家的时候,这套盔甲一人一个。我就要的这头盔了。但是也没有你给五百的啊。”
其实白大通根本就没有打算能够用伍佰把这玩意给买下来。
这玩意的实际价值他简直就是太清楚了。要是成套地话。那不就上万了。
他给出来五百的价格,也不过是给了一个地板价。
并没有指望能够从何二的手中五百就把东西给拿下来。
在农村有的古董是可以用几块钱这样地收废品的价格给买下来的,但是这并不是说任何一件古董都是能够用白菜价给买到手的啊。
人家的传家宝就要给一个合适的价格,给少了人家不卖啊,现在改革开放了,农民中也是有明白人的。
何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因此白大通给五百何二当然是不愿意了。
当下白大通就说:“说实在的,要是这个盔甲是全套地话,那就能够给你两三千左右的价格了。
但是你看看你这个就一个头盔,咱们也算是熟人了。我也没有计较你这头盔保护的不好不是,这玩意刚才用什么使唤了,看看上面都是土,这传家之宝你就这样保护的啊。”
看到头盔上面的东西,都是土啊。白大通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玩意刚才干什么了。
果然,何二笑了笑说:“不是小孩子淘气,拿着这个当玩具装沙土玩了。要不是拿这玩意完地话,我家大小子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啊,你说是不是?”
感情,这传家之宝弄的在自己家中一点地位都没有,确实不如自己的儿子宝贝。
白大通想了想说:“这样好了,要是你觉得合适的话,我给你添一百怎么样啊。”
添上一百也不成啊。何二心中暗想。我这是传家之宝,添一百怎么成啊。
等我儿子长大了问我。我怎么合格他说啊,说那玩意把你脑袋撞了,让你老子我给六百卖掉了。
这怎么说的,太少了啊。
当下他就说:“六百也不成啊,白老板是是看你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才和你这样说的。要是一般的人我都不稀罕搭理他,这样,八百,要是这个价格你看着合适的话东西你拿走。”
这个头盔究竟是价值多少,这何二地心中也没有一个底啊。
要不他也不会把自己地传家之宝让自己的儿子玩。
在他看来,八百已经算是一个多月地工资了,这玩意能够一个头盔就能够卖到这个价格已经是他杀的心理极限了。
当下白大通心中暗暗的高兴,这玩意确实是好东西啊,八百就能够拿下来,那确实是一件好东西啊。
但是白大通表面上却不愿意露出来,这玩意当然不能让何二感觉到自己占了他多大的便宜,要不可能这家伙就有可能不愿意卖给他了,到那个时候他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白大通表面上装作一副非常的为难的样子说:“八百元,嗯,就凭借我们两个人的交情,既然是你开口了,我也不应当不给你这个面子,但是今天我就带了七百五十块钱。
你看这个价格你能接受不,要是能的话,我就摆东西给带走。”
说着白大通翻遍了全身的口袋。还真地就找出来了七百五十块钱,多一分也没有了。
至少在何二两口子看起来白大通算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这个时候何二看到白大通真的就没有多余的钱了。
也不好说是一定不卖给他,要是在城市里的话,你没有钱别买啊,等你有了钱再回来买也不迟,但是在农村不实行这个。
当下何二点点头说:“成了。冲老白你这人,这东西七百五你拿走好了。”
这个时候老白喜出望外,没有想到今天还真的大有收货。
当下白大通把钱交给何二,何二检查了一下,看没有什么假钱一类的东西,当下就把头盔送了过去。
白大通高兴地收了起来,这东西要是找到了一个好的买主。那就是十倍几十倍的利润啊。
白大通收拾好了说:“放心好了,我这个人也不会让自己朋友吃亏的,赶明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点好东西过来。”
这话却也不是一个玩笑话,下了一次来的时候。白大通摆真的就给何二带了一兜子螃蟹。
这一兜子螃蟹可是三百多块钱。不是为别地,就是为在官家营罗一个好名声。
当然更多的还是为了那套盔甲。这玩意要是能够弄一套的话,那价格可就是上去了。
白大通这注意打的也真是不错,而且咋子农村还就真地出这一套。
虽然说农村也是一样在乎价格的,但是这里也是讲感情的。就像是那个头盔,何二和白大通关系不错,他就能够八百卖给白大通。甚至便宜一点七百五也能够成交了。
当时白大通是真的没有钱了吗?当然不是,白大通身上不可能就带七百块钱下去。
但是他把大钱都放在自己的鞋子里面了,别人当然想不到这个。
因此。当白大通提着螃蟹过来的时候,何二就感觉到自己非常的有面子,在农村想吃到螃蟹,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玩意可是好东西啊。况且还是城里人送的,更是让何二在自己地村子里面大大的威风了一把。
后来何二的兄弟也就把盛喜庆的盔甲给卖给了白大通了。
因此。这个时候到了后来,还是白大通成了最大的赢家了。
这套盔甲他凑成了一套以后,转手就以三万八千元地价格卖给了浙江的一个企业家了。
因此,白大通是非常的喜欢在这里收购东西的。
当他再一次的进到了官家营以后,何二招呼他说:“老白,我正想找你呢,我二叔家有块砚台想出手,你过去看看?”
白大通当然知道何二的二叔家中是有块端砚的,虽然这个端砚质量并不能个够算是一个上乘。但是由于毕竟是端砚。在一般人的眼中端砚的价值当然是高了。
因此就显得有点不好说了。
至少要是白大通买下来地话,其中地利润并不是非常的大。而且何二地二叔把这东西给看的跟宝贝一般。一般人是轻易不让看饿,也就是白大通和何家的关系还算是不错,因此白大通才看到过那块端砚。
这个时候何二说起来这个砚台来了,那是什么意思啊。
白大通好奇地说:“你们家二叔不是拿那玩意宝贝一般,你不会是打那个注意吧,我可是告诉你,那玩意你就是白该给我我都不敢要。好家伙你二叔知道的话还不拿着刀砍我啊。”
这时候实话,何二的二叔的的脾气是相当的不好的,火爆脾气。
但是何二说:“你放心好了,我二叔再也不能打人了,他老人家已经在上个星期发送了。”
发送,那就是去世的意思。白大通更是奇怪了:“老爷子前些日子我还和他打过招呼,身体挺硬朗的。怎么就没了?”
何二惋惜地说:“谁说不是啊,不过我想可能是我二叔家的两个儿女给气的,加上老人家本来就有点心脏病。就这样过去了。”
何二说到这里。看了看里外没有人,这才说:“你不知道,而二叔虽然是就那两个儿女,但是二叔对自己地闺女是特别的好,对自己的儿子倒是也就那样了。
反正一般的人都是偏心眼向着自己的儿子,但是我二叔恰恰是相反的。
我二叔家有两处宅基地地。本来按照农村的规矩,我二叔当然是把这两处宅基地都给儿子留着了,但是我二叔不这么干啊骂他居然是把其中的一处地方留给女儿了。
这话就不好说了,你说老爷子你吃儿子的,住儿子的,到头来却把自己的一半的家产留给了自己地儿子了。
你说说这样的事情应该怎么做啊。是不是?这个事情后来被儿子知道了,那当然就不愿意了。
当下二叔和自己的的儿子吵了一架。就会自己地闺女家住着去了。
你想想,闺女毕竟是自己的闺女,那是人家的家不是,住两天还可以。但是时间长了就不成了。
于是我二叔就回来了,也就是前几天你和我二叔讲话的时候。但是那个时候他和自己的儿子就已经相当的僵硬了。连我们村子里的一些老人都说他不怎么样。”
把自己的家产留给儿女任何一方,那是法律上赋予公民的权利,但是法律是法律,现实毕竟就是现实啊。
在现实地生活中,农村的人只要是有儿子,那是很少有人把自己的东西留给自己的女儿的。
何二接着说:“我二叔那样地脾气,怎么会受得了这样的闲言碎语啊,没有几天就气的心脏病发作。连医院都没有送到就去世了。你说说这事情闹的,怪谁啊。”
这话白大通就不好说了这个事情那是真正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这个事情何二的二叔心疼自己的女儿。
把东西留给了女儿一点,这没有什么,但是把宅基地这样的东西留给自己的女儿地话。
那就不好说了。这玩意好说不好听啊。
难怪也被村子里地人手闲话了。白大通自然也就不好说审理。
他含糊的回答了两句然后说:“这样手来,你二叔地两个儿女是要分家了不是。”
何二点点头说:“可不是吗?女人家居然会自己的娘家和自己的兄弟郑家差,这样的风气可是不能开了。
因此我那兄弟就决定把端砚给买了。而且,那宅基地的时候也是寸步不让的。
我二叔做事情也真的是绝啊,居然还给自己的女儿留下了一份遗嘱。
这玩意不是让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的儿子闹不团结吗?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打起来了官司,前天法院才刚刚的开庭审理了这个案子。你说我那堂弟他能偶不窝火吗?
于是他为了防止端砚因为这个被瓜分了,就想着把这玩意出手了。我就想到了你了。”
白大通对这个古董虽然不感兴趣,但是还是跟着何二去看看。
这个端砚是传家宝,何二的那个堂弟不好意思自己把自己的传家宝给卖掉。是委托何二出面的。
因此那端砚也就在何二的家中了。
这玩意白大通是见过一次的。这个时候再想让白大通出高价格那就不成了。
他看了这块端砚以后说:“这快砚台断代也不好断啊,你看它并没有明显的标志。生意我们就不好断定他是什么年代的。
这就不好说了,和你的盔甲不一样,那一看就知道是清代的将军穿的东西。威风,有力量。
但是这个这个端砚就没有这样好的形象了,它还有不少磨损的地方,这对它的价格那也是非常的不利的。因此你别指望能够有太高的价格。”
何二点点头说:“我知道,这不用说,他们家的砚台当然是比不上我们家的盔甲了,这个情况我堂弟已经是预料到了。
因此价格给出来的就是三百块钱,你看着怎么样啊。”
白大通摇摇头说:“这个不是我不同意啊,而是我不敢同意,三百块,要是以后有什么麻烦怎么样啊。”
三百块不是白大通不愿意同意。而是他不敢同意啊,这样的事情也太便宜了,便宜到他不敢相信的地步了,这样的事情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
这个砚台在他看来能够用一千块买过来那就已经算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了,要是三百块买下来,傻子都知道里面是有问题的。
因此白大通不是不同意,而是不赶同意,其实他内心的想,三十块钱能够卖下来那才好,但是名下的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时候何二斩钉截铁地说:“你放心好了,这个价格是经过我和我堂弟两个人商量了半天以后定下来的一个价格,你知道那份遗嘱上有什么吗?
我二叔不单单是把我们这里的一个宅基地给了自己的女儿,而且还是把自己的砚台的一般的所有权给了自己的女儿,你想想,我堂弟能够买一个高价格吗?
他虽然是现在还是在打官司,但是律师已经是明确的告诉了他这个事情了。
那就是,他是不可能赢得这场官司的。因为在法律上遗嘱的证明力是最为强悍的。
因此我堂弟在法院没有判决之前都想着能够不能够把这个玩意发给出手了。
虽然这个一定是给他自己带来不小的损失,但是这个情况却也不得已的一个事情了。
毕竟到时候输掉官司的话,那就是要两个人平分这个砚台了。
而这个情况是何二的堂弟不希望看到的一件事情。因此就出现了这样一个贱卖家传之宝的事情。
白大通心中暗想,老话说的好,小时候是兄弟,长大了争东西,这样的话果然是没有错啊。
现在倒是好了,不单单是兄弟之间好闹分家了,连姐弟之间也好搞这样一出,这个老爷子也真的有意思,你偏心眼一点就算了,也不能这样偏心啊。
让儿子以后怎么样在自己的村子里面生活啊,这样的事情让人没有办法说啊。
一个农村的人和自己的姐姐争家产,而且因为这个把官司给打到了法院里面去了,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非常的丢人的一件事情,让何二的这个堂弟大大的在农村没有了面子了。
但是这样的事情也是不好说的,不是说你每个人都是那种可以洒脱的我什么都不要,好男不争壮田地,好女不挣嫁妆衣,那不过是宽慰人的话而已。
这样的事情也就是安慰人的话语,实际上没有几个人不会为自己的利益着想的。
因此,只要是这样的思想还是存在的,那么挣家产这样的事情就一定还还会发生的。
而且还是会经常的发生的,不过这个事情里面何二的二叔已经去世了。
这一点比较特别,你们怎么样说老爷子都听不到了,反正你们姐弟两个人怎么样吵闹就算是由着你们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