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郑大年只有拿着报纸说:“你看看上面写的什么。不是有个问号吗,这个就是连记者都没有确定的事情,况且那个陶先生也没有证据证明那古镜就是他们家的传家之宝啊。或者是他们家从别的不法的来路得到的也不一定。现在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从古墓里面挖出来东西,然后就说是他们家的传家之宝。那是国家的,我们国家的法律有明文的规定,地下文物一切都所有权都是国家的,陶先生既然是没有证明,那么文物所把古镜给收归国有很正常吗?”
陈星本来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多做纠缠,反正他是来为自己的铜钱来的,有不是为古镜来的。但是听到郑大年这样的话顿时又是让他有点吃不消了。
见过不讲理的,但是没有见过丫孙子这么不讲理的。陈星气愤的反驳说:“什么叫证据,难道要人家祖上写好书面证明材料才算是证据吗?你们文物所说人家的古董来路不明,你们有什么证据吗?谁调查谁举证懂不懂,既然你们文物所的人说人家的古镜是有问题的,就要先举证出来,然后由法院审查,法院判定古董是该收归国有,那才是真正合法的。你们是执法机关吗?你们凭什么没收人家的古镜啊。”
郑大年这个时候开始辩解说:‘话不能这样说啊,我们文物所也是好心吗,也是为了避免国家的文物受到损失。这些年来我们从国内国外通过征集收购的方式让不少国内珍贵文物回流吧,这个总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我们的工作可是很神圣的,是为子孙后代有个完整的文明史。”人家根本不拿这当回事,反正古董我们又没有贪污。
不可否认一部分的文物工作者的敬业精神让很多漂泊在国外的珍贵古董回流,这些人都是值得尊重的。但是文物工作者中也有相当的一部分的人拿着国家给他们的权利和荣誉,做一些不法的事情,比如挂上一个专家的头衔,他就敢把乾隆年间高仿的瓷器鉴定成为钧窑、汝窑、哥窑等任意一个你想要的瓷器。
而人家小偷,骗子,传销还有法律办他们,就连街边的小商小贩都有城市综合治理条例来约束着。但是那些拿着国家津贴的一部分专家们,他们人模狗样的穿西装戴领带堂而皇之的站在电视机前吹牛却没有任何一项的人法律能约束的住他们。
民家收藏家马未都先生为什么喜欢瓷器,而不要字画,就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看到过一张字画经过十个专家鉴定,结果得到了十个不同的结果。还亏得马先生是行里人,要不早就被这些专家更是忽悠的找不到东西南北了。说这些人是文化蛀虫一点都不为过。
陈星亦将剩勇追穷寇地说:“这些并不能说明那些隐藏在文化队伍里等着反攻倒算,喝人民鲜血的文化败类就没有了。要是我是陶先生,我就在那文物所大楼上不下来,不把古镜还给我我就从楼上跳下去,在文物所门口血溅五步。农民工讨薪的法宝谁还不会怎么着?
那个文物所也就是摊上了陶先生那么一个怂人,要是陶先生真有性,那个文物所早就乖乖的把古镜还回来来。还用等十年吗?
要不是怕这个吓着孩子,陶先生就是天天去所长家吃饭去,警察来了我都有理由。不给我铜镜我就天天去所长家蹭饭吃,看看谁丢人。”这些注意也是够损的,但是陶先生也是一招没有想到。
陈星继续说:“那个文物所的人搞的那一套我还不知道,无非是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拖着拖着古镜就成了合法的国家文物了。那是人家的传家宝,是私人的财产。”
结果还真是让陈星给猜对了,那些人还真是这样做的,此后过了二十多年陶先生硬是没有把自己的古镜给要回来。去文物所一问,得了,古镜成了陶先生捐赠的,已经报备到上级成为国家馆藏的文物了。让陶先生还有理没有地方说去。
陈星费了那么多口舌,还是为自己的天显通宝找个说理的借口。但是人家郑大年还真是四两拨千斤,真正的神通官场指导:”阿星,你讲了那么多,无非就是要我们文物所赔偿你的损失,这个确实是我们研究所的责任,你一定要我们赔,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讲的。但是,赔偿了你以后,我们第一个就要处理当事人的责任,这个事情可是你父亲经办的。当然要处理他了。你若是不追究责任,这个事情顶多就是一次普通的失窃的案子,在派出所备案以后,抓到小偷当然更好,抓不到那也不要你父亲负责了。你看我讲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陈星一阵无语,还真是这样,这一次他来本来就没有想着要郑大年把赔偿乖乖的给拿出来。所以,他得到这样的答复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因此他非常干脆地说:“我有的选择吗?其实我来不是要你们给我赔偿的,赔偿嘛,自然是什么人偷去了我的天显通宝什么人赔偿我的损失了,我来的目的是要向你们要一份昨天上午来研究所里的所有的外人的名单。包括记者和专家,一切人的性命,单位我都要知道。郑所你不会告诉了你们研究所里没有这些东西吧。”要了这些名单以后,查起来就方便的多了。总比大海捞针要容易一点。
陈星的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苦主来要求要复印一份名单,这个是合情合理的。郑大年丝毫没有犹豫的就把名单给人陈星了。
当然,要不是陈星的师傅是大名鼎鼎的常林,要是陈星和那个陶先生一样是一个大耳朵老百姓,结果能是什么样子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