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打听在古董行里混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也算是资深的虫了。这样的印章他看了五分多钟愣是看不出来一点破绽确实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做的出来的。
陈星点点头说:“这个修补技术是专家的手笔,当然不会轻易露出破绽来。”在古董界,对字画的修补和复制也不是不可行的,但凡不是抱着想坑蒙拐骗的心理去修补的,一般都是会得到同行们的认同的。不过修复以后的价格就要略微的受到点损失了。但是影响不大。复制的话,自然也是抱着保护传统文化的态度去做的。
经典的例子就是荣宝斋用木板水印的方法复制过中国五代时期的名画家顾闳中所作《韩熙载夜宴图》手卷,该图原画有4米多长,人物刻划细腻,色彩复杂,为五代代表性的作品之一,在古代书画历史上也是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但因已历1000余年,这幅画画面上颜色已经有点模糊。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才多少年啊,都变得有点面目全非了了。更何况油画保存起来比我国古代的字画要容易的多,我们老祖宗一千多年前的东西有点问题也是正常的。
如用临摹,不能达到逼真的地步。当然这个是官方的借口,古董行里不是傻瓜都知道在原画上直接涂鸦是多么愚蠢的问题,除非是顾闳中上演《聊斋归来》从古墓中跳出来。不管怎么样说,荣宝斋的做法也算是在保护传统文化。
而《草书千字文》不过是修补一点印章,加上后来郑大年答应给张城隍庙会的鉴定证书,证明《草书千字文》是真的。而且郑大年答应在城隍庙会以后直接的由陈星把《草书千字文》领走。
如在展示的过程中原件有遗失文物研究所赔偿陈星损失十万元。这些条件才是陈星答应郑大年的主要原因,要不郑大年再玩一手东西被偷走了这样的把戏,陈星不就真地成大头了吗?
看到眼前的《草书千字文》真的就像陈星讲地那样,这个以为这什么,意味陈星先前讲的话都是真的。意味着城隍庙会已经从高高的神坛上走了下来。这样的结果怎么样能不让还在半山腰对城隍庙会有仰望之情的牛四和包打听两个人沮丧啊。
牛四叹了一口气说:“**了,现在连城隍庙会都**了,我们这些人还能相信什么啊。”
前文已经说过。古董界对古董一般是没有确定的价格。但是古董总是要交易啊,总要有一个大概的价格让人参考。而制定这些价格地人就是城隍庙会的那些鉴定师,至少这些人的意见是起主要的作用的。比如一件瓷器,这些人说价值6万,那么这个瓷器的市场价格就会在6万之间波动。
陈星也是非常的无奈,他低声说:“好在这些人还是顾及自己地脸面地,没有让真正的赝品走进这个展示大厅。要是那样的话,城隍庙会也就真的会走到头了。”
这个时候牛四和包打听两个人再也没有心思提在城隍庙会参观了。伤心啊。
两个人走后。陈星还是在一边转悠,他倒是看的开,只要是不污染到我家,那怕是城隍庙会变成厕所他都不管。陈星一边走一线想,这点小小的把戏你们都受不了了,真正厉害的你们还没有见过,以后那些所谓的不知道那个野鸡大学毕业的专家学着都敢大摇大摆地上电视做鉴定。愣是敢拿着黑的说成白的。把赝品说成真的。
至少城隍庙会上的那些专家没有让赝品进来。单单就是这一点,就应该给这些人一人发一个德艺双馨地牌子让后世地那些专家看看老一辈的古董工作者地德行。
嘎嘎、、、、、。陈星的心中一阵的邪恶的冷笑。正在这个时候却碰到了郑大年。这位穿的人模狗样,西服领带也掩盖不住他肥胖的深处,胸前一个小红花像幼稚园出来的学生。美什么啊你。红花在大一点你这块头就成了抢亲的王老虎了。
不过这个时候郑大年的感觉非常的良好,刚刚的主持了城隍庙会的开幕式,别的不说,地方上那些同行送到口袋里的那些红包都让人感觉到舒服。
看到陈星以后,郑大年也感觉到这个小家伙不再那么让人讨厌了。他笑眯眯的说:“阿星啊,我刚才还说。你今天怎么没有来?说话你就来了。看上什么东西尽管开口,那些人还是会给我一点面子的。保证不让你吃亏。”
这个家伙一笑,那肥胖的模样更像是王老虎了。不过这个老虎要是咬人的时候可不是入木三分,而是刮骨不疗伤的那一种了。
在展示会以后,也就是今天下午两点半的时候就是拍卖会。这个也是必然的结果。要是不想着把古董给卖掉。谁大老远的快春节了跑到北京来啊。
在经过了城隍庙会的展示以后,古董的价格一定会借着城隍庙会的东风有一个大的提升。要是不趁着这股东风把古董卖掉才是傻瓜。古董行里的古董的价格也是呈现波浪式的上升的。虽然是真迹的话一定是会只升不降的,但是,这个上升不是直线上升,而是波浪式的上升,在上升到一定的程度以后总是要有一个下降的过程的。
一个成功的古董商就是要在古董的价格下降到地部的时候抄底。在古董的价格上升到顶峰的时候出货。赚取中间的差价。
所以,城隍庙会的展示会以后当天的下午就是拍卖会。快要春节了嘛?那些富豪大款基本上也要娱乐一下。这些人群就是古董上主要宰的那一拨。当然内部人士想要就是另外一个价格了。
要是陈星真的看上什么古董,郑大年出面给讲个情,古董的主人一定不会出太高的价格。你要敢出太高的价格就是不给郑大年面子。不给郑大年面子是吧。看到吴德章的下场就知道后果了。
陈星现在倒还真的没有看上什么有升值潜力地东西,就算是看上了也不会开口,现在古董的价格都是上升了顶峰了。就算是有郑大年的面子价格比一般地时候也要高出来不少。傻子才在这个时候买古董。
因此陈星一幅漠不关心的样子说:“我也是刚刚的来,还没有什么东西上眼的。今天这日子,可是把郑所忙坏了吧。”
郑大年摸了摸口袋里的红包,哈哈一笑说:“这些都是为人民服务嘛。应该的,应该的。谁让我就是这样的劳碌命啊。”
懒得和这样地人多说,几乎是没脸没皮了。陈星和他寒暄了两句就分开了。大厅里面的古董是不少。其中有一些完全可以作地方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陈星转悠了半天,在一对双凤兽面玉佩上停留了下来。春秋战国时期,扁平状动物佩玉大为减少,代之而兴的是成组佩玉。佩玉不但相互有关联,有一定组合,而且讲究形象和色泽的对称。所以,一般来讲,要是战国时期的玉佩的话。成对地话价格会比单个地要高的多,这也是符合古董界成套的古董价值倍增的惯例。陈星看到的这对双凤兽面玉佩就是其中的精品。
这个时候包打听也转悠到这里来,看到陈星全神贯注的看着这对双凤兽面玉佩。当下在一旁说:“陈爷,难不成你想拿下来这件玩意。”
陈星摇摇头说:“我是看到上面的雕刻方法有点特点,所以多看了两眼,玉佩的雕刻,到了春秋战国时期。我们就可以从玉佩上面依稀地看到汉八刀的影子了。所以。我想汉八刀和汉朝玉佩中极有特点的游丝刻应该是在战国慢慢的发展起来的。不过却是在汉朝地时候发展起来地。”
一项技术的完善,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甚至一年两年地事情,甚至不是代人能够做到的事情,像汉八刀这样有代表性的技艺更不可能是突然在汉朝就被创立出来了,这个中间一定有个缓慢的发展过程,所以,在春秋战国的玉佩上看到汉八刀的影子也是正常的。
包打听点了点头说:“是这个理,这个双凤兽面玉佩正是因为难得。才把三星堆的那个个玉器人面像给挤掉了,进入到这个大厅里来的。其实,四川的人上一次就是带着一个三星堆时期的玉石来参加城隍庙会而名落孙山的,这一次又是同样的下场,非主流就是费主流啊。”
陈星一点都不奇怪这样的结果。他说:“我们国家的一些专家就是奇怪。只是承认十多年前自己发掘出来的那些三星堆文物。对巴蜀大地私人发现的上千件的三星堆文物却不承认。白白的让那些三星堆的文物流失到国外去了不少。”
私人得到了文物,专家又不承认是三星堆的文物。这些人也要吃饭啊,于是一部分人人就把手中的三星堆文物给卖给了外国人。而且由于没有确切的定论,价格也不会太高。
这个时候有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过来,听到陈星的话就说:“战国的玉器,我们已经研究了级百年了,有一套比较规范的断代方法。但是在三星堆上就不行了。三星堆文物必须知道它的发现地点,这样才能够系统的研究。但是四川的那些人手中的三星堆文物有几个是说的清楚来历的。甚至其中有不少都是盗墓得到的。所以,专家不承认那些文物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这话就有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反正现在的实际情况就是三星堆的文物不被大多数人接受,就像参加城隍庙会,两次被挤下来就是这个道理。
那名老人讲完这些,不在言语了,他站到双凤兽面玉佩前面仔细的看着这对玉佩,甚至掏出来了放大镜来看,比陈星看的仔细多了。
正当陈星和牛四这两个人正要离开的时候。那名老人突然说:“小伙子,刚才我看到你观察这个双凤兽面玉佩也是有一段时间了。是不是看着非常的熟悉,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到多一般。”这话问的,还真是勾起了陈星的好奇心了。刚才他不过是看了上面的雕刻,别的没注意。
他走过了又仔细的看了一会说:“难道这对玉佩就是五年前出土于山东的那个工地上的战国古墓的那对双凤兽面玉佩吗?”
五年前的一天,在山东济宁的一处建筑工地上,工人们正在热火朝天的挖地槽,不过这个时候有人突然就挖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大家扒开一看,感觉到应该是一个古墓一类的东西,于是立刻就报告给了文物局,文物局的人经过勘察以后证明这个地方就是一个战国时期的古墓,于是工地停止施工,开始发掘古墓,出土的文物之中就是有一样是双凤兽面玉佩。
不过,那是一组五个玉佩,是一套的。这样的形势,按照古代的规则来说,应该是一个贵族为自己的女儿而定制的一组玉佩,而且这个贵族是有五个女儿。儿子的话是不会用双凤做主图案的。
这一组罕见的玉佩被发现以后,相关的工作人员不过是根据目测记录了一下玉佩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拍照片,结果玉佩就不见了,找了半个多月,查了三十多个嫌疑人,愣是没有一点的线索。
这个案子在当年也是比较轰动的一个案子。不过时过境迁,知道的人就不多了,陈星知道这个事情,也是因为自己联系昆吾刀法的时候去翻一些资料,无意中在一份报纸上看到了相关的新闻的。
那老人点点头说:“没有错,就是那一组玉佩里面的两个,看来这次专家把关把的不是非常的严啊,居然让这样的赃物堂而皇之的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