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欧洲。”我拉起门口的行李箱,趁着他们大多数人都还在商议着紫霞的事情,走出公寓。
咚咚咚咚……
我走出没多远,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我身后传来。
我回过头,看到灵萱满脸通红的追过来。她跑到我身边,急喘几口气,才终于稳住脚步。
“怎么了?”我看着她。
“没……没什么,正好出去买菜,跟你一起走出小区吧。”灵萱红着脸,掩饰着说道。
我笑笑,拉着行李箱,继续往前走。
“苏苏的事情,总算也是告一段落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跟那个紫霞相处呢。”灵萱引出话头,说道。
“如果不是紫霞,我这次也不会回来。说起来,这件事情明朗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苏苏自己已经接受紫霞,而且把她当做姐姐,紫霞呢,也很爱护这个妹妹,甚至还帮她去考试,看样子,以后动脑筋的事情,苏苏再也不犯愁了。”我说道。
“是啊,苏苏总是呆呆的,傻傻的,脑袋一根筋,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我的身上,估计我很难接受。但是那个紫霞,确实也不是坏人,如果除掉她,有点残忍。既然是苏苏自已的事情,她和紫霞能够和平共处,那是最好的。”灵萱稍稍平缓呼吸,忽然移开话题,“你……
在欧洲,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我说道。
“那个程思薇对你怎么样?”看到小区门口就要到了,灵萱紧接着再问。
“我和她在一起,很开心。就算有一点小误1 小 说 α.整理
会,我相信也能解决的。”我回答道。如果早知道紫霞的事情能够这么顺利就和平解决,我当初就应该和程思薇说我两天就会回去。
“你跟她……发生什么不偷快了?”灵萱听出一些端倪,问我。
“也没什么,你们最近怎么样?”我反问她。
“我们啊,挺好的。苏苏这次期末考试成绩全优,我们还以为她多努力呢,原来是紫霞在帮忙。前阵子我们发现苏苏和紫霞的信件之后,我们三个讨论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把苏苏的表姐牵扯进来的。”灵萱说道。
“我知道你们也是担心苏苏,”说话间,我就走到小区的门口,再问灵萱,“我去欧洲,你们没恨我吧?”
“去欧洲是你自已的选择,怎么会恨你呢。”灵萱笑笑,说道。
但是我怎么听,这句话,都有点违心的感觉。从程璐今天看我的表情来判断,对于我去欧洲的决定,她们不可能不介意的。
“我走了,灵萱你自已保重。”我朝她挥挥手。
“我减肥呢,怎么能保重呢。”灵董再次露出一个笑容,但是从我的目光里移开的时候,神色里又稍稍有些落寞。
我伸手拦一辆出祖车,坐进去。
让司机驶向古北新材的半路上,我买一个手机,再次拨打程思薇的号码。
依然是关机。再打她办公室的电话,长时间无人接听。
现在是布鲁塞尔的下午两三点,程思蔽没有去公司,或者她不想接电话。
我知道程思蔽的性格是说一不二,这点跟她母亲很像。她很难体会我对于紫霞的立场,也许她觉得我为了一个“虚幻”的人物跑回去更让她生气。
我的举动,让她觉得难以理喻,而我态度坚决,又让她觉得我只是找理由回国去看望程潞她们。
她不会说什么故意气我的话,也不会轻易的回心转意了。这就是程思蔽,把话说绝,就形同陌路。
如果她接起电话,再次重申她的态度,也不过就是伤我。程思蔽不做这样的事情。
我给她电话里留言,把这里的情况说明了,心情跌到谷底。
来到古北新村,我在门口的超市买一箱方便面,拿出自己租的那套房子的备用钥匙,开门进去。
屋子整整一个月没人住,积满灰尘,有一股呛人的味道。我把屋子收拾收拾干净,重新回到一个人独居的生活。
这屋子我连付三个月的房祖,还剩一个多月的租期。
从行李箱里翻出笔记本,打开网络,再给程思蔽的邮箱里发一封Emil,接着,倒头就睡。加上飞机上的时间,我连续20多个小时没有睡觉,就是铁人也挡不住。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一个混乱的梦,把我的思绪都搅乱了。望着这个冷冷清清的屋子,我猛地起床,去查看我的电子邮箱。
邮件的回执报告证明程思蔽已经收到我的邮件,但她却没有给我回信。
死心了。我关起笔记本,折开那一箱方便面,取出一包来冲泡。
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心里很平静很平静,就好像做了一个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原点。
这一箱方便面,让我足足吃了三天。闭门不足,只是每天扫一眼电子邮件。第三天的时候,收到主编安东尼奥的邮件,他告诉我,他已经知道我的事情,希望我回国好好发展。
这样的信息,无疑是程思蔽婉转的表明她的态度。
我再去楼下买了一箱方便面,又度过几天。接着通过圈子里的几个朋友,弄来一些私活,在家里帮着他们收稿组稿,算是赚取一些收入。
每天盯着电脑屏幕,不知不觉胡子也长满整个脸庞。
程璐她们,怎么都不会想到,我就在平海市里,窝在这样的小房子里,每天吃着方便面,比以前在安墨办版公司的时候还混的不如。
这就是报应吧。我自嘲的心想。
屋子里的灰尘,渐渐又变得越来越多。我也懒得去打扫,只是维持客厅上用来摆放笔记本的桌子和卧室里的**的整洁,其他地方,脏就脏吧。
就在我准备第三次下楼去买整箱方便面,刚刚打开我的房门的时候,我却猛然发现,穿着宝石蓝的短款风衣的程璐,站在我的门外。
她拿着钥匙,似乎也正准备开门。
而看到我胡子拉渣的站在她的对面,她再朝里面看看满是灰尘的屋子,最终目光又落到我的鼻梁上,“我问过程思蔽了,你根本没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