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曲终人未散个大乘境界的高手**和压迫的力量是无穷的,丁文气没有打听到的事情,蜀山派的两位长老很快就打听到了。
丹灵宗,一个以炼制丹药闻名的修真门派。
一个很小很小的门派,但是比冲虚观还是要大上许多。
不过,这个门派已经完全被政府的秘密部门掌控了,门派中的很多子弟都在秘密部门任职。
李畅明白这个秘密部门指的是什么。
问明了路线,李畅一个瞬移来到了雁山,丹灵宗是在雁山山脉旁系一个山峰上。
李畅没有随同游人进道观,而是径直去了后山,道观只是丹灵宗面对世俗界的一道门户,丹灵宗真正的大本营是在后山,那里被一个阵法隐藏了起来。
李畅眼前看见的是悬崖峭壁,他冷冷一笑,朝着悬崖峭壁走去,走到悬崖边,下面云雾缭绕,深不见底,李畅一步跨了出去!丹灵宗的这个阵法掩饰得很巧妙,在普通人眼里,这就是真的悬崖峭壁,但在阵法高手眼里,这就是通往丹灵宗的门户。
这种小阵法在李畅眼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李畅只是轻轻松松地往前跨一步,就破了阵法。
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宽阔的大道通往一个高大的山门,上书丹灵宗三个字,山门里是一条曲折向上的石阶路,云遮雾绕,两个年轻道士正在山门下打扫着地面的落叶。
李畅没有理会他们,飘然而过,顺手在他们的肩头拂过。
两个年轻道士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又是一黑,僵立在地。
丹灵宗的掌教无尘道长突然从冥想中惊醒过来。
发现面前出现了一个年轻人。
“你是谁?”无尘有点惊慌,这是他静修的地方,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
何况就是想进来,也会被静室外地一道极为厉害的阵法挡住,如果要硬闯,阵法里也有极厉害的埋伏。
这个地方既是丹灵宗最尊贵的地方,也是一处险地。
可是这个年轻人好像就随随便便进来了。
就那么简单地跨了一步,就进来了。
无尘已经有接近金丹大成的修为,而对面的年轻人没有表现出一点真元的波动,可是无尘在他面前却一点也不敢妄为,根本兴不起一点反抗的念头。
“我是李畅。
我想这个名字你应该熟悉。”
“李畅?是……是你?”“想起来了?无尘道长,给你两种选择,一个选择是。
我把你们所有人都变成空气,另一种选择是,告诉我当年那个暗杀案地幕后人,叫出所有的极光及配方。
然后全宗所有的人自废功力。
平安地过一生吧。”
无尘虽然是第一次看见李畅,但是他精神上已经完全被李畅强大的气势给压制住了,李畅根本就没有使出体内的法力,只是单凭着一股气势就把丹灵宗的掌教无尘道长压得死死的。
无尘虽然看不透李畅地功力深浅,但是,他感觉到至少是渡劫期的功力,甚至有可能已经到大乘期了。
什么时候修真门派能出大成期的高手了?这小子五年前还不堪一击啊。
大乘期高手是什么概念,无尘没有见识过,但是典籍中有记载,根据那个记载。
这个大乘期高手毁灭丹灵宗的难度就像用抹布擦去桌子上地尘土。
找这个门派复仇其实没有意义的,他们只不过是刀子。
李畅要报复的是那只持刀的手。
但是,这把刀子太歹毒。
李畅要把这边刀上面的毒但是。
自废功力?这比死还要难受啊!大不了是一死,拼了!万一这家伙是在故弄玄虚呢!?无尘心念一动。
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丹田里空荡荡的,全身的修为已经全废了!废了?没见他动动手指,就把我的功力给废了?“我没耐烦等你。
因为你的这个反抗的念头,我已把丹灵宗上上下下一百三十五个弟子地功力全部废了。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五秒钟,这一百三十五条性命都在你的手里。”
虽然开始想得很壮烈,可是当真实地感受到死亡地威胁时,无尘道长的道心已经全盘崩溃。
一百三十五条命啊,这家伙简直是个魔鬼!无尘急忙说出了一个名字。
他知道面前这个家伙根本不会给他多余地时间,他相信,只要自己迟疑一下,这个冷血地家伙一秒钟也不会给自己延期。
“好了。
你们自由了。
这个地方不错,算得上是一块风水宝地。”
李畅话音刚落,霎时就不见了。
无尘这才发现自己能够动弹了,可是全身功力已废,此刻他就像一个憔悴的老头。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打开书柜后地一个暗门,才发现,这个极光的配方、成药已经全部被毁掉了。
无尘道长欲哭无泪。
他打开静修的房门,却无语地发现,他居然也出不去了!这个阵法例外皆有机关,无尘道长失去了一身的功力,根本无法从阵法中走出来。
而没有他的命令,没有一个人敢闯进来。
无尘道长突然想到在这个秘密山门之外的那个阵法。
如果丹灵宗上下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功力,那不就是说,都被困在这个风水宝地了?好一块风水宝地,好毒辣的一个人!无尘道长忽然想笑,疯狂地笑,毫无风度地笑。
当初被弟子蛊惑着入世,又被那个家伙画的一个大馅饼,一个能成为当世第一修真门派的大馅饼迷昏了头脑,做了平生唯一一件错事,把极光流失了出去,并且派人参与了一场刺杀,一场纯为私人恩怨的刺杀。
几年过去了,他以为没事了,没事了。
没想到,报复还是来了,虽然来得迟。
但还是来了!失去了全身的功力,自己就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可是普通人是要吃饭喝水的,可是这个静室里,只有一杯水,一杯能让他支持一晚上,或者再加二十四小时的山泉水。
这就是饶自己的一条命!?也许这家伙忘记了这码子事,他没有想到自己根本无法从阵法里面走出去。
也许这家伙根本是故意地?是**裸的、肆无忌惮的、疯狂的报复!无尘痛苦地朝天恶狠狠地骂出了他这一辈的一次脏话!丹灵宗从此在修真门派中除名了,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像突然间,所有的丹灵宗的弟子都销声匿迹了。
有人传说他们被人上门寻仇,灭了满门,也有人传说他们找到了一块洞天福地,闭关修炼去了。
这是后话。
从这个无尘道长的嘴里,李畅知道了在秘密部门掌控这个帮派地人。
李畅在他的办公室找到了这个人,根本没有费什么手脚,就知道了范剑的下落,而这个人就成了一个密室失踪案的当事人。
成为当年最古怪的一个案子,或者是被人认为很灵异的一个案子。
安全部一个掌管秘密事务的高级官员,居然在自己地办公室,一个戒备森严的地方,莫名其妙地不见了,挥发了,失踪了!728件的所有过程,李畅在京城的时候,通过与丁文地长谈已经完全弄清楚了,范剑这个家伙必须要除掉的。
不然留着总是一个祸害。
六月的最后一天,李畅人已经在洛杉矶了。
为了不留下任何痕迹。
李畅没有利用那种很缓慢的交通工具茶楼品评新出的君山银尖。
却看见李畅居然从总是给他保留的那个包厢走出来时。
唐啸天惊讶得差点拔出枪来。
“亲爱的李,你总是神出鬼没的。”
唐啸天给了李畅一个大大的拥抱。
“欢迎来M国。
你有多久没有给我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这个朋友忘了呢。”
“只要是朋友,就是过了千年我也不会忘记的。”
这句话唐啸天不懂,也不需要他懂。
只要他肯帮忙,自然就会懂了。
本来李畅是不需要找唐啸天地,处理一个范剑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无论是溺水而亡还是车祸而亡,甚至在家触电死亡,所有地正常死亡现场都很容易被模拟出来。
只是,在搜寻范剑的时候,李畅发现了一个意外。
他发现了欧阳楚,一个被毁了容地欧阳楚,一个被关在荒凉地乡村别墅里的欧阳楚。
他地愤怒爆发了。
就这样杀死范剑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李畅要让范剑生不如死!把欧阳楚从那个黑暗地狱救出来之后,他把她安置在一个临时租下来的公寓里。
他才知道在欧阳楚身上发生的一切。
原来欧阳楚为了给李畅复仇,孤身一人来到国外,想方设法与范剑认识了,但是在试图用毒药毒杀范剑时,被范剑所识破,为了保护自己,不让范剑玷污自己的清白,欧阳楚自己用刀子划破了如花的容颜。
即使这样,范剑仍然不放过她。
通过当地的一个小黑帮把她关押了起来,每年总会不定期地过来折磨她一顿。
欧阳楚本来也有机会逃走,但是为了复仇,她放弃了逃走的机会,耐心地寻找着机会。
“傻丫头,你太傻了,这是你一个姑娘家能做的吗?”李畅抚摸着欧阳楚恐怖的疤痕,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李畅,我现在是不是很丑?”欧阳楚挣脱了李畅的怀抱,把头偏向一边。
“不,你一点都不丑。
你还是以前那样漂亮、骄傲。”
“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我很丑。”
“你真的不丑,不信你照照镜子。”
欧阳楚苦笑了一下:“李畅,我已经有三年不照镜子了,那个荒凉的房子里所有的镜子都被我打碎了。
我怕照镜子。”
“傻丫头,你看看你自己。”
李畅变戏法一样在手里变出了一面镜子。
“我不看,求你了,我怕!”欧阳楚拼命扭转了头,突然,她漂亮的大眼睛几乎直直地盯着眼前,那里是一面镜子,是她拼命躲避的镜子,而镜子里,却是一个肤色娇嫩白皙。
毫无瑕疵的大眼睛女孩。
她眨眨眼,镜子里的女孩也眨眨眼,她摇摇头,镜子里地姑娘也摇摇头。
“我真的,真的好了。
李畅,你是在变戏法吧?是不是,是不是戏法?李畅,你不要安慰我。”
欧阳楚用手颤抖地抚摸着脸颊。
那里原来有一条从额头直到脸颊的疤痕,一条突起的像蚯蚓般的难看的疤痕。
现在都不见了。
欧阳楚反转身子,扑到了李畅的怀里,很不雅观很不淑女地嚎啕大哭起来。
看见李畅从天而降,把她解救出来时她没哭,李畅把轻轻地拥抱着安慰她时,她掉了眼泪。
现在她才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别哭了,再哭你地眼泪鼻涕就要把我的新衣服弄脏了。”
“别拦着我,我还想哭,我几年没有哭了。”
欧阳楚把眼泪鼻涕都擦在了李畅的衣服上。
接着大哭。
李畅把欧阳楚留在房间,孤身一人来到唐啸天的茶楼。
他要唐啸天做一件事,设下一个陷阱,把范剑引过来,让他吸毒,让他变成一个瘾君子。
对于李畅的要求,唐啸天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凭着自己的直觉知道,只要帮了李畅这个忙,他得到的好处远远大于他地付出。
安排好这边的事情。
李畅把欧阳楚带回了上海。
一个月后,唐啸天通知李畅。
事情办妥了。
李畅再一次返回了洛杉矾。
当李畅在一个破厂房的垃圾箱旁边看见范剑时,他几乎不敢认了。
那个风神俊朗、风度翩翩的范剑已经消失了。
眼前是一个皮包骨头地乞丐。
眼泪鼻涕地正在抱着一个年轻华人的大腿恳求着,哭闹着。
唐虎对李畅说:“这是帮里的一个小兄弟。
四年前进来的,你交代的事情都是这个兄弟在做。
挺能干的一个小伙子。”
“我认识他。”
李畅走到那个年轻华人面前,“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那个人看着李畅,脸色变换不定:“我也没想到。
我更没有想到是你在背后使的招。
他杀死了我的父亲,我很高兴做这件事。
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要是凭我一个人的力量,他身边的那些护卫我根本没办法搞定。”
“下一步怎么处理?”唐虎问李畅。
李畅还没有答话,唐虎地那个能干小兄弟先说话了:“下一步我来处理。”
说着,他拔出了枪,对准面前的两个人,很标准地拔枪动作,很冷的眼神,很帅地姿势,“不要乱动,我地枪法很准的“陈森昆,你想做什么?”唐虎冷冷地挺直了身子,看着对面地人。
“唐大哥,对不起,得罪了,这事本来与你无关。
不过我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陈森昆挥舞着手里的枪,瞄了瞄李畅,眼睛看着唐虎说:“你只要把姓李的交给我,我这条命今后就卖给你了,上刀山下火海我不会皱一下眉头。”
“陈森昆,放下你的枪!我的命令你也要违抗吗?”唐虎大吼了一声,毫无惧意地跨前了一步。
啪地一声,陈森昆一枪射在唐虎的脚前,把唐虎逼退了一步:“唐大哥,你不要逼我!”李畅把唐虎拉到自己的身后:“唐大哥,这事真的与你无关,让我来处理吧。”
然后转身淡淡地对陈森昆说:“陈森昆,你现在还是那么恨我?”“恨?你说我恨不恨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去结识什么范剑,要不是你,范剑也不会下手杀我父亲,要不是你,我父亲也不会在昌宁的官场节节败退,要不是你,王绢早就扑进了我的怀抱。
你说,我恨不恨你!?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万事顺遂,姓范的被整成这个样子,爽!你也自投罗网,扑到了我的枪口上来,更爽!真是太好了。
我先杀了你,再用你的手借唐大哥的枪杀了姓范的猪。
你说,警察发现你们两个死在一起会是什么反应?范剑这种身份的人和你死在一起,我想你后面的那些人都担不起这个干系吧!真是太爽了。”
陈森昆狞笑着用双手把枪端得更稳,瞄得更准,“李畅,我送你上路吧。
我会帮你照顾好王绢的。”
陈森昆怀着极大的快意使劲地扣动了扳机,枪响了。
好奇怪,为什么我会觉得很痛?我的眼前怎么模糊了起来。
这一枪明明对准了李畅的心脏。
可是,我为什么看见他在笑?我地眼前怎么出现了昏黄的阳光?我记得是一个好天气啊,阳光灿烂的正午。
眼前黑了,黑了。
李畅怜悯地看着陈森昆慢慢地仰天躺了下去,他被自己的子弹击中了自己的心脏。
李畅蹲下身子,慢慢地合上陈森昆的双眼。
和陈森昆的恩怨有好多年了吧。
在异界呆了几千年,他差点记不清陈森昆的样子了,可是见面时。
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可见人地潜意识还是很有潜力可挖的。
可能自从中学毕业之后,陈森昆就没有过一天快乐日子吧。
也亏得他坚忍,在唐啸天的帮派中爬到了一个不错的位置,不然唐虎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交给他来做。
他也许盯了范剑有几年了吧。
陈家最后一个男姓就死在了自己的仇恨中。
两个月之后。
李畅躺在湖畔的沙滩椅上,虎狮鹏鹤化作地三男一女在沙滩上追逐着,嬉闹着。
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他们很惊讶这个世界也有如此美丽的景致。
王绢在指挥着一帮子人布置别墅,李畅把放在京城的银行保险柜里的古董都运了回来,摆放在这个别墅里。
那是李维境老先生遗赠给他地。
湖面上传来朱珠快乐的笑声。
王绢走到李畅的身后,轻轻地帮他揉着肩膀,欣欣坐在一旁拿着一块画板静静地写生。
李云生和王文宁在湖边倒着走路,据说这样可以延年益寿。
风景极美,远处的瀑布溅起的水沫在空中画出了一道美丽的彩虹,秋风徐徐地吹来,带来森林的清香,野**满山遍野地开得灿烂。
晓楠姐、朱珠、萧子期、叶子、王大为等人在湖面的游船上举行着Party。
而欧阳楚在上海的家中修养,慢慢地疗治着心头的创伤,她地父亲恨极了李畅。
坚决地拒绝他们的见面。
事情正在按照李畅设想地发展。
新州的又一块二十平方公里地土地被李畅买到了手中,在离这片风景如画地庄园不远的地方。
隔着两座山。
那里,将是一个全新地工业园区。
李畅初步规划的几个企业将建在那里。
一个是新材料工厂,利用的将是异空间中的各种矿物。
另一个是冶炼厂。
利用的是异空间弄来的整整一湖泊的石油。
一个是芯片加工厂,利用新材料工厂的产品和塔克帝国的技术。
李畅初步想在信息、能源和新材料三个方面逐步占领市场、引领市场,并逐步提高国内的基础科研的水平。
所有的生产设备都利用塔克帝国的技术,杜绝一切污染。
杰克等几个天行者接受了李畅的聘请,分别主持三个联合企业。
李畅为他们办理了在这个世界的新身份。
李畅将把整个新州逐步变成一个生产基地,他的所有企业都将放在这个地方。
新州,将成为名副其实的新州。
范剑的死亡自然瞒不住他的父亲,范楚文已经开始动用一切的力量来调查范剑的死因。
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秘密。
未来的路还长得很。
“李畅,帮我一个忙。”
王绢贴在他耳边低声说。
“什么事?”李畅回过头,在王绢脸颊上吻了一下。
“笑一个给哥哥看看。
哈哈哈哈。”
王绢很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欣欣瞥见了李畅暧昧的动作,脸红得赶紧盯着脚下的一簇灿烂的野**。
远处,一辆奥迪车慢慢地开来,李畅老远看出那是丁文的坐驾,也许带来了上面的口信?未来的路虽然还很长,可是,谁还能阻挡他前进的脚步呢?全书终!已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