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二带回到了健身房后,也同样被铐在了跑步机上的扶手管上,但后来被带出去的成成,吊线,闷鸡和另外的几个钉子都没有再戴手铐了,可能是他们的级别还不够吧!
腊肉还是低着头,整个人的姿势就像是蹲在茅坑上用劲可又拉不出屎的样子,铐在跑步机扶手上的就像是在拿手纸.
练家子和另一个警察出了健身房在过道上吸起了烟,将军一看房里没警察了,咬着牙切着齿地压着声音骂上了腊肉:腊肉,你个机八吊货,你他妈的跟他们说老子是扛旗子(领头)的干啥?
“将军,我不说他们还不是得知道嘛?”腊肉小声的嘟嚷着.
“操,他们早晚知道是他们的事,你说个吊呀?”将军还是有些不依不饶.
“一开始他们问我是不是牵头的.我没吭气,他们就蹬椅子,痛得我受不了,才说你是老总的.”腊肉边悲愤地诉着苦边把另一只没铐的手伸了过来,叫将军看.
二进过宫,知道蹬椅子是咋回事,就是在审讯时把被审人的一只手铐在办公椅上,如果觉得被审人不老实交待,就重重地踹一脚椅子,椅了一动,人也得跟着椅子动,那和椅子铐在一起的手腕可不是一般的疼!
看着再也没有一丝儿往日里在赌场时趾高气扬的腊肉和他那磨破了皮的手腕,二突然对他有一点儿同情了.
“姐夫,这咋弄呀?”同样没进过宫的闷鸡带着一点儿哭腔惶恐不安地问腊肉.
“你跟老子闭嘴!”腊肉正没地方撒气哩.
“跟老子闭嘴!”抽完烟进来的练家子冲着正用蹲姿健着身的这一帮家伙们吼道.
将军是第一个被带走的,他的尿检结果出来了,这下警察有充分的证据认定他不但是赌博公司的组织者还是一个吸毒者(新型毒品).他被处以强戒三个月,罚款10000万.
腊肉罚款10000元,并处治安拘留15天.
二罚款5000元,并处治安拘留10天.
泥鳅,成成,吊线,闷鸡等公司职员分别被处以5至10天的治安拘留和3000元的罚款.
这些罚款都是他妈的自个儿认的,因为公司的帐上为数不多的一点吊钱都被予以没收了.
本来公安并不知道公司以往的经营情况,但为了把帐目搞得更清楚一些的腊肉随身带着的一个小本子上记录了公司每天的收支情况,这个本子当然是他私人的,而二和成成只会对一下每天的帐目,把数字写在两张纸条上各人一张,到10天半月的时候就对一次帐或分钱.
本来是要指望着这点为数不多的钱能办点正事,但现在这些钱去办更大的事情了.
二和泥鳅,闷鸡一样,真他妈的是喝凉水都塞了牙,本指望着拿几个本份钱,可到头来自个儿还往里贴了好几千块钱.
他们一肚子委屈,那些个被罚了款的赌客们还委屈哩,因为公司的老总还在宫里,因为公司没一点钱了,因为腊肉当不了家,所以他们也都是自个儿掏的赎身钱.
但他们这些人只要一见到腊肉,二他们就骂:你们他妈的是啥吊公司呀,出了事连人都不救,钱也不帮着出.真机八没一点味口!
没他妈的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呀?
就你们这德性这实力还开公司?真是丢人呀!.......
听着这些赌客的肺腑之言血泪控诉和冷嘲热讽.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二和泥鳅,腊肉出来时,将军还呆在戒毒所里哩,畜生为他们三人接了个风,说是要给他们压压惊.
而二他们不但只是为了吃这顿饭,更要是去讨个说法.
“哥呀,你咋也不提前通知一下我们哩?”
“哎呀,哥,就算你不提前说一声,事后你也帮我们说说呀,罚他妈的这么重,还吃了好几天牢饭.”
“就是呀,一点信都没有,太突然了.”
“你真的不知道要冲场子?”
“操,这信息费不是白交了吗?哎,哥,不是说你呀,是说派出所的人,他们能不知道这事?他们就不提前跟你说一声.”
二他们大口吃着菜喝着酒,小声发着牢骚.
“哎呀,兄弟们受苦了,这事,哎,还真不好说……来,来,喝,喝,喝酒.”畜生抚慰着二他们受伤的心灵.
“到底是咋回事呀,你都事先没一点消息?整这么大动静,还弄到特警支队去了?”二确实心有疑惑.
“唉.”畜生叹了口气跟众人散了一圈烟后接着说:弟兄们呀,我也难呀,你们总不忍心看着我脱衣服吧?这事都通了天了.
“到底是咋回事呀?哥,说个明白话呗!”腊肉急切地说,他不急切不行,他小舅子老丈人老丈母娘还有他老婆都对他这次让闷鸡去偷鸡没成且蚀了一大把米的事而梗梗于怀,他得给他们一个说法.
“别人打电话和写信举报的!”畜生说了一句后一仰脖喝下一小杯白酒.
二看着从不喝白酒的畜生一下子喝了近一两白酒,就知道他心情差到了极点.
“那你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呀?哥.”腊肉追着往下问.
“有呀,我事先就知道了,可他妈的我能跟你们说吗?这事是老板(市局局长)亲自督办的,会前也跟我们说了,连市里领导都在过问此事,因为别人打电话到市长热线了,还他妈的跟报社写了信,检察院,人大,政协,他妈的,他都打了电话,你们没看是市特警支队搞的你们吗?说,跟你们说了,老子的衣服还能穿吗?你们说呢,弟兄们?”畜生一口气说完,又要自个跟自个倒酒.
“哎,哥,算了,算了,别喝了.”二和泥鳅忙抢下了畜生的杯子.
“唉,弟兄们啊,这事你们可千万别怪我呀,我也是……唉.”这一刻,畜生真的是真情在不停地流露着.
二,腊肉,泥鳅半天没吭声,默默地往嘴里倒着酒,叨着菜.
过了一会,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哎,他妈的,到底是谁呢?”
已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