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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 午后红茶 八五 路该怎么走

共同渡过 未再 2967 2024-10-16 09:45

  

  杨筱光说:“我是个腻歪的人。 ”

  莫北拍拍她的肩膀:“杨筱光,你还要赶第二场,我不留你了。 ”

  杨筱光笑着怪叫:“莫北你真势力。 ”

  莫北摇手:“你可以撤了,别妨碍我寻mi运。 ”

  “这么快就赶人走啊?”

  “你不小了,男人到了三十那是一枝花,女人过了三十身价不知道得打多少折扣。 你还真打算做一辈子大龄未婚女青年?”

  “我不。 ”杨筱光笑得欢畅,她说,“我走了。 ”

  莫北目送她出去,他的朋友们问:“有趣的妹妹走了?”

  “她在mi运中。 ”

  “啊!真可惜。 ”

  “可不是。 ”莫北坐到朋友们中去。

  今夜才开始,他也会有新开始。

  杨筱光走出“五色”,回头,人生的广告牌五彩缤纷。 人生若是有多少坎坷,必定是你向坎坷屈服。 其实一切没有那么难。

  她站在十字路口,张望四周,往东是地铁站。 她知道哪一站下来是潘以伦的新家。 她看了一眼就记得了,还有什么可犹豫?她想好她该往哪里去。

  潘以伦住的小区,在夜里亮着通明的路灯,一路将人行道照得很亮。 杨筱光一路找着门牌号进去,却最终停在了最后一个路口。

  她又犹豫了,在那个大铁门前。 停着潘以伦经纪人的QQ。 有个女孩钻进了车里,那边地灯光很亮,她认出了这是杜月月。 她往后面退一步,再进一步,看清楚,车里还有人,潘以伦坐在驾驶位。 还有潘母。 她kao在杜月月的肩头,亲密无间。

  杨筱光瞬间丧失了再进一步的气力。

  世间万物在变化。 他不动,他的环境未必不动。

  她躲在路灯照不到的角落。

  两年,未必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的吻他的唇,一切如昨,但并不是没有东西仍无变更。 她还是把握不住如何向前,是不是可以将两年涂抹,一切都能由零开始

  杨筱光一直站到他们地车消失在夜色里。 她按着原路走出去。 外面是临着住宅区的商业街,灯火辉煌,照亮遍地。 人们三三五五闲逛,她走在人群里,一路看着明亮地长街。

  是不是到最后,在茫茫人海里,依然是要分开?

  杨筱光郁郁地回了家,家里也灯火通明。 有亲戚来探望杨爸杨妈。

  “现在职位做的很高,薪水也高,对对方的要求就更高了。 还能怎么找?”

  杨妈看见了杨筱光,闭上了口。 杨筱光同大家打了招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很累,kao在床头。 就想入睡。 有人推门进来,是杨爸。

  “别老一直加班,注意身体,你不能这样一直过下去。 ”

  杨筱光坐起来,kao在父亲的肩头。

  “老爸,我歇会儿就好。 ”

  杨爸在她的床头坐了好一会,忽然说:“阿光,你若还是喜欢那个孩子,你就去吧!”

  杨筱光把头埋在父亲的肩窝里。

  “老爸,很难。 你们肯。 他肯。 但我已经不知道这条路应该怎么走了。 谈一场恋爱真地不容易。 ”

  杨爸拍着她的背,摇了摇头。

  “你们这些独生子女啊!我们是护犊心切。 怕你们行差踏错,怕你们受苦受难,殊不知到头来是管过了头。 你是乖孩子,从小到大从没让我们操心过。 阿光,这一次,爸爸是真的想错了。 ”

  杨筱光拥抱父亲,看见了他的白发,一年多过一年。

  她的父母,仍然爱她,有时候是爱,有时候是负担,一生一世都无碍卸载。 她亦步亦趋,战战兢兢,走得很辛苦。 没有太多时间伤春悲秋,杨筱光明白自己还须踏踏实实走下去。

  那天以后,潘以伦并没有进一步和杨筱光联系。 过了一个礼拜,杨筱光自己都恍惚了,也许那夜是自己的午夜梦回,怎会如此春梦了无痕?

  广告的脚本确认之后,就要开始准备拍摄工作。 这一次都是老搭档,已调任“君远”旗下广告摄制公司的梅丽丽和第一版DG广告地导演。

  梅丽丽一见杨筱光就热络得不得了,连说:“今年我们签了一个小男生,各方面条件很不错,忧郁型的,爱玩非主流,主体意识强,不比潘以伦差。 ”

  杨筱光答:“一年好过一年,前浪都要死在沙滩上了。 ”

  导演附和:“潘以伦主体意识太不强了,老不拿自己演艺身份当个事儿,走的路未必能长。 ”

  潘以伦同他的助手走过来,一众人就住了口。 他的脸色不甚好,看上去很疲惫,所以戴了棒球帽,帽沿压的很低,眼圈也青着。 杨筱光一抬眼,就对上他地眼睛。 他第一个看的就是她,极为迅速地一扫,然后把目光停在梅丽丽脸上,很恭敬地叫:“梅姐。 ”

  梅丽丽大感有面子及被尊重,笑着对潘以伦说:“今天的新人王,努力一把,多拍拍电视剧才会更有灿烂前途。 ”

  “广告也很好。 很棒的导演和策划。 ”他又对着导演和杨筱光微笑,笑容矜持,且有所保留。 他很适度。

  导演也很开心,开始同他讲剧本。 在许多情节及拍摄方式上与潘以伦有共同的想法,就更有兴趣了,干脆拉了椅子坐在镜头前先交流个透彻。

  梅丽丽和杨筱光站在他们身后闲聊,梅丽丽很是得意,自诩为当年的伯乐,言语之间,夸夸其谈,杨筱光烦不胜烦,听了几句就想找个借口走人。 身子才一动,手就被人不动声色地握住了。

  她扯不开。

  潘以伦就坐在前面,她的右手原本搭在他的座椅旁,他的手也搭下来,这样似有若无地触碰,终于忍不住牵了上去,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扫过来扫过去,就好像无数只猫爪子在杨筱光地心里抓上抓下。

  她站不住了,不动声色想要用力抽开,无奈他握地死紧,她的动作又不可lou相。 实在辛苦。 她能感觉他地手心沁出了汗意,却抓她抓得更紧。

  他很久以前,也这样用力握过她的手,也是一手的汗。 他们在一起,会有压力也会出汗。

  杨筱光心里长叹一声,这算不算职场性骚扰?她只得同梅丽丽继续胡侃下去。

  他的拇指来到她的手心,若有若无地划着什么。 她分辨不出,也无力分辨。 他为什么要这样握住她的手,让她的心也被紧紧握住,快要支持不住。

  又是这样近?好像近的密不透风。

  杨筱光的手心也出了汗。

  他不回头,不看她,这样的咫尺,近到要汗流浃背。

  忽然,她的手就被放开了。 潘以伦站起来,杜月月笔直朝着这里跑过来,看来很着急,还叫:“以伦,现在有没有空?”

  潘以伦好像明白是什么事,他一副一刻都等不得的摸样,立刻就对导演说:“我有事先走。 ”

  旋即,他就跟着杜月月匆匆离开。

  杨筱光一手落空,惶惑地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梅丽丽问:“这是怎么回事?”

  潘以伦的助理答:“不清楚。 ”

  导演问:“他真的和杜月月在谈恋爱?”

  潘以伦的助理不答了。

  杨筱光捏了捏手心,还有汗。 但是她也会不动声色,同梅丽丽说:“看来他有急事,稍后我们再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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