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璀璨的光芒如太阳一般耀眼,周遭的虚空瞬间迸爆,整个夜空,都在汹涌咆哮的魔气撞击之不断地动荡,到处都是疯狂涌动的能量暴动,魔云翻滚,充塞天,可怕的至尊强者交锋!
人形兵器当真是霸气无双,疯魔一脉的来人,强横如至尊强者,也还是被生生的轰飞了出去,辰祖一声魔啸惊天,整个人却是越发的凶猛,在这一刻,将他曾经单独屠杀一天的强横修为,完全展露无疑。
但是,来人的战意之强,确实高的恐怖,被辰祖击飞不过数息时间,便是又自崩碎虚空再度返回,擎天神剑破空而至,这一击声势更加浩大,人未至,周遭的虚空便是已经被涌动而来的剑气冲击的剧烈颤动了起来。
这当真是一个可怕到了极点的对手,仅仅凭这些浩荡而下的剑气,就足以能够杀死绝世级别以下的任何高手,就算是一般修为达到绝世级别的顶尖高手,在这股可怕的剑气扫荡下,只怕也难以完存。
武道一旦推演到了巅峰境界,破碎虚空,攻击力之强,简直达到了足以毁天灭地的程度,难以想象。
“啊!”一声惊天长啸,滚滚声浪浩荡着,直冲天云霄,震得天地摇晃,星光黯淡,来人这一刻,真的宛若是上古疯魔再世,爆发出了超出他身体极限的强大力量,他要在激战突破自己!
辰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以前在神墓世界连天都斩杀,来到神武大陆之上,也与妖师鲲鹏这样的可怕强者交过手,但是,却从未遇到过像眼前这人这般战意疯狂的,这家伙,是个绝对的劲敌!
脑海之念头流转,辰祖双目之。两道可怕的凶悍魔光,呼啸着斗射而出,贯破天地长空,滚滚魔云战意磅礴如山,激荡开来,口顿时便是一声咆哮大吼:“小辈,你最好快快退去。不要逼我动手杀你!”
此时此刻的辰祖,已经被疯魔的战意引动,屠天的暴戾气息汹涌,人形兵器震荡着,迸爆出一股可怕无比的力量,足以撼动天地乾坤。
“你能杀的了我再来和我说这大话吧!”虽然已经领教了辰祖的厉害。但是,来人却也是丝毫不弱,口冷然出声,旋即,背后一道冲天的剑意贯破了偌大的无边夜空,波荡出令人难以想象的庞大力量。
“铮——”擎天神剑爆发出了一阵高昂的剑鸣之声,凌厉无比的紫色剑气。自剑锋之激射而出,来人身剑合一,整个人,化作了一道耀眼的紫色流光,划破了无边夜空,呼啸着直奔着辰祖激射而来。
这一刻,他已经把辰祖当做了自己最大的对手,也是他修行路上的一个界碑。现在,他就要冲过这个界碑,这是一种本源意志的突破,若是能够冲出困境,便能够更加清晰地洞察自我。
“强闯黑天域禁地,还敢如此猖狂,找死!”辰祖魔威浩荡。口一声咆哮,体内的汹涌魔气飞速运转,庞大的力量自内而外,不住的迸爆而出。体外罡气汹涌澎湃,滚滚的漆黑魔云遮拦了半边星空!
“魔战天!”伴随着他口的嘶吼,周身之上,迸爆出的无边魔元聚拢在人形兵器之上,吞吐出一道足足有数千丈的恐怖魔虹,呼啸着撕破了天地乾坤,与来人的擎天神剑撞击在了一起。
“轰隆隆..........”夜空之像是响起了无数炸雷一般,如雷鸣般的轰响声不断,大片大片的虚空,在两大高手的绞杀之下,纷纷化作一片虚无爆裂消散,偌大的一片虚空,顷刻之间,便是已经千疮百孔,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
来人看出辰祖的实力虽然强横,但是,却也未必就真的比自己强出多少,之所以像现在这么威猛,多是依仗着人形兵器的威能,这可怕的凶器,真是强横,微微一阵苦笑,他整个人崩碎空间,冲破了无尽的浩瀚洪流,如天外飞仙一般劈下了寒光闪烁的一剑,与辰祖手的人形兵器猛烈的撞击在了一起。
“铮——咔嚓——”
一声刺耳无比的金属交击声过后,辰祖掌人形兵器挥出的数千丈魔虹竟然轰然碎裂开来,化作了无数的碎片,崩碎在了无尽夜空之,来人则受到庞大的反震之力激荡,倒飞向了更高的虚空,不过,这一次,他主动靠近了辰祖,却也无疑给了辰祖一个出手轰击他的绝好时机,当下,辰祖口一声长啸,那崩碎的魔虹在人形兵器之上再度凝聚而出,一步踏出,横越虚空,径直冲着来人直冲而去。
“杀!”辰祖一声大喝,掌人形兵器,雄浑霸道的魔虹径直破裂了天地长空,直奔着来人呼啸袭杀而至。
来人是倒飞着冲向更高处的夜空,对于辰祖的所有动作,自然都是看的一清二楚,面对着辰祖的轰霆一击,他显然并不惊慌,手擎天神剑一阵兴奋无比的高昂长鸣,旋即无所畏惧的立劈而下一剑。
“锵!”两大高手强猛的对轰在了一记,手的擎天神剑爆发出阵阵璀璨的光芒,借助着神兵之力,他才勉强挡住了辰祖的霸道一击,不过,饶是如此,也感觉全身气血震荡,足足后退了数千丈远,才稳住自己的身体。
辰祖毕竟是以下伐上,他的身一滞,但旋即,便是再度紧追而上。他口长啸不止,人形兵器纵横所向,可怕的魔虹轰破了天地虚空,连连强击而出。
“轰!”来人本与辰祖在伯仲之间,但是,兵器上吃了亏,仓促之间蓄力,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辰祖来的迅疾刚猛,当下便是被狠狠的劈飞出去上万丈距离,“噗”地一声,他张嘴吐了一口鲜血,擎天神剑之上,暴起一道艳丽的紫色流光,包裹了他的身体,虽然是在向后爆退,却没有半点落败的感觉。
“好!好!很好...........”来人的双眼之。流露出一抹近乎疯狂的神色,他口喃喃出声道:“力量还不够,我需要更强的外力,我需要更强的力量,更强的力量..........”
他嘶吼着,擎天神剑不住的长鸣,紫色的剑光。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了内部,虚空之,他竟然缓缓地合上了自己的双目,静静的立身于无尽星空之上,在这一刻,却是如此的出尘飘逸。和方才状若疯魔一般的表现完全判若两人。
一道道的凌厉剑气,转换生死两极,不住的自他的身体之内透发而出,丝丝缕缕几乎欲要撕破天地虚空,这一刻,他正在激发更加强大的力量。
疯魔一脉自莫云凡之后最为辉煌的天才人物,曾经战遍天下的强者。岂是等闲可比!
“既然你想要突破,我今天便助你一臂之力!”辰祖口一声狞笑,手人形兵器暴力出手,呼啸着撕破长空,再次的飞扑而上。
此时此刻的来人已经进入了一个极为奇妙的境界,虽然微微闭着眼睛,但是,神魂念力却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应到外面的一切。面对着辰祖斩来的一剑,他竟然丝毫不避不闪,手持着擎天神剑,裹着一道耀眼的紫色剑光,径直迎击而上。
“轰!”一声震天大响,来人再次直接被轰飞出去数千丈远距离,他的口溢出丝丝血迹。将身后的一片虚空撞得四分五裂,看上去显得触目惊心。
不过,他却还是闭着自己的双目,没有睁开双眼。而且,脸上非但没有半点受创的痛苦,竟然漾起了淡淡的笑容,他身上和手的擎天神剑,不住的闪烁爆发出一道道的紫色光芒,忽明忽暗,似是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之。
传说之,疯魔一脉的高手能够通过与对手争战,越战越勇,爆发出更强大的战斗力,眼下的来人显然就是进入了这种境界,虽然是处在无意识之,但是,在面对辰祖攻击的时候,却能够自然而然的生出反应。
饶是辰祖这样的盖世强者,见状,也忍不住的为之倒吸了一口冷气,暗叹这个疯魔一脉的传人果然是天纵奇才,在这种最危险的境地,竟然还敢强行进入这种境界,借着自己的力量,在这种情况下做出最有力的突破!
一旦来人再做突破,那么将会成为与自己同级的强者。说实在话,辰祖感觉到了一种威胁,他甚至想要就此将来人斩杀在这里,但是,他相信来人肯定会有保命逃走的神通,而且,段岳已经给了他明确地命令,击败来人即可,不得击杀!
辰祖不想成全这个可怕的敌手,这一战打到现在,他已经算得上是赢了,当下他便是一声冷哼出声道:“小辈,你过关了,走吧,跟我去见域主吧!”
来人一声苦笑,不得不从那奇妙无比的境界之退了出来,虽然有些不甘,但是,既然辰祖已经不愿意出手,他也是无可奈何,这一战,他也算是看到了自家一脉的缺陷,虽然疯魔一脉修炼擎天剑道,修炼有成者,可以铸成自己的擎天神剑,可是,终究无法与那些威力无比的天地至宝相比,这样的情况,在一般的时候,或许还可以掩饰,但是,当修为达到他们这般境界之后,就避无可避了。
想要突破破碎虚空的极致境界,古往今来,除了上古三大无敌至强者之外,神武大陆之上,还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是以,在本身的力量无法再度提高的前提下,能够威胁到至尊强者的天地至宝,不免就成为了重之重,只不过,这天地至宝也不是路边的大白菜,哪里是想要就能够拥有的。
来人虽然苦涩,但却也无可奈何了。
“多谢前辈宽手了。”虽然对于没能突破心里有些怨念,但是来人还是十分佩服辰老魔的修为的,这是一个可怕的强者。
两人随之便是向着万妖宫的大厅走去,段岳的宴席就摆在那里。
虽然都是至尊强者,但是,两人的速度却并不快,不只是无意,还是有心,辰祖带着来人穿梭在万妖宫。
偌大的疆域,亭台楼阁,山林草木之间。隐约可见有许许多多的高手聚集,来人虽然自负强横,又是疯魔一脉的核心高层,眼界开阔,但是,却也从未见过,竟然会有如此之多的顶尖高手。聚集在一个势力之。
这些人,都很陌生,似乎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个古老的强者,但是,这些人的修为却都十分强横,一眼望去。虽然难以确定,却也大致能够看出一些,竟然都在超脱仙人境界以上,委实不可小看。绝顶、绝世高手,不在少数,甚至,有些人。气息隐晦,实力强横,竟然都是已经达到了破碎虚空的境界!
黑天域,真是可怕的黑天域!
来人心里感慨着,忽然之间,忍不住的为之眉头一皱!
抬眼看去,不远之处,月下有河水流动。河上有一扁舟,船头,有一个寂寞的年男,手里有一根木棍、一把刀──四尺长的木棍、七寸长的刀,年男正在用这把刀,慢慢的削着这根木棍。
──他想把这根木棍削成什么,是不是想削成一柄剑?来人不由得为之心神警惕。他本能的感觉到了,这个陌生的年男,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仿佛。掌握着一个可怕的大杀器,连自己都本能的感觉收到了莫大的威胁。这,是死亡的威胁,或许,剑从来都是危险的东西吧!
刀锋极快,他手里的刀极稳定,木棍渐渐被削成形了,果然是剑的形状,四尺长的木棍,被削成了一柄三尺七寸长的剑,有剑锷,也有剑锋。年男轻抚着剑锋,炉火闪动在他脸上,他脸上带着种奇怪的表情。
谁也看不出那是兴奋?是悲伤?还是感慨?可是如果你看到他的眼睛,你就会看出他只不过是在怀念。
怀念以往那一段充满了欢乐兴奋,也充满了痛苦悲伤的岁月。他握住剑柄,慢慢的站起来。
剑尖垂落着,他佝偻的身,却突然挺直。他已完全站了起来,就在这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变了。
这种变化,就像是一柄被装在破旧皮鞘的利剑,忽然被拔了出来,闪出了光芒。
他的人也一样。就在这一瞬间,他的人好像也发出了光,这种光芒使得他忽然变得有了生气,使他看来至少年轻了二十岁。
──一个人怎么会因为手里有了柄木剑就完全改变?
──这是不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个闪闪发光的人?
河水流动,轻舟在水上漂荡。
他的人却像是钉般钉在船头上,凝视着手里的剑锋,轻飘飘一剑刺了出去。
剑是用桃木削成的,暗淡而笨拙。可是这一剑刺出,这柄剑却仿佛变了,变得有了光芒,有了生命。
他已将他生命的力量,注入了这柄木剑里。
一剑轻飘飘刺出,本来毫无变化。可是变化忽然间就来了,来得就像是流水那么自然。
这柄剑在他手里,就像鲁班手里的斧,羲之手的笔,不但有了生命,也有了灵气。
他轻描淡写,挥尘如意,一瞬间就已刺出了十三剑。剑法本是轻灵流动的,就像是河水一样,可是这十三剑刺出后,河水上却仿佛忽然有了杀气,天地间里仿佛有了杀气。
第十三剑刺出,所有的变化都似已穷尽,又像是流水已到尽头。
他的剑势也慢了,很慢。
虽然慢,却还是在变,忽然一剑挥出,不着边际,不成章法。但是这一剑却像是吴道画龙点的睛,虽然空,却是所有转变的枢纽。
然后他就刺出了他的第十四剑。
河上的剑气和杀气都很重,宛如满天乌云密布。这一剑刺出,忽然间就将满天乌云都拨开了,现出了阳光。
并不是那种温暖和煦的阳光,而是流金铄石的烈日,其红如血的夕阳。这一剑刺出,所有的变化才真的已到了穷尽,本已到了尽头的流水,现在就像是已完全枯竭。他的力也已将竭了。
可是就在这时候,剑尖忽然又起了奇异的震动,剑锋虽然在震动,本来在动的,却忽然全都静止。绝对静止。就连一直在小河上不停摇荡的轻舟,也已完全静止。就连船下的流水,都仿佛也已停顿。
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字,一个很简单的字──死!
没有变化,没有生机!这一剑带来的,只有死!
只有“死”,才是所有一切的终结,才是真正的终结!
──流水干枯,变化穷尽,生命终结,万物灭亡!
这才是“夺命十三剑”真正的精粹!这才是真正夺命的一剑!
这一剑赫然已经是第十五剑!
就在这个时候,入耳,只听得“啪”,一声轻响,木剑断了........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