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兔死狐悲,尽管是百年的敌手,可这个敌手真的就要死了,这个敌手建立的一切都将被摧毁,这让老人家非常伤感。他听说张墨砚和张墨一在湖州卖艺,而且卖的是什么江湖大力丸、跌打药之类的东西。
老人家不想这样赶尽杀绝,便让人去给两个年轻人安排一个还算可以的出路,嗯……顺带让人砸了他们的摊子,最后再羞辱一次吧!
所谓的砸摊子,当然不是真的上去砸,这是法治社会,打人是不对的,公开打人更不对。也不是让城管等去挑毛病,这样用强权获得的胜利没有快感可言。老人家要做的是在对方擅长的领域击败对方,找出对方的漏洞,让对方羞于继续“练摊”,以此让对方无路可走。
张墨砚姐弟俩卖艺的目的是吸引人好卖大力丸、,卖跌打药。大力丸的效果不好评估,可跌打药却是实打实的东西,好用就是好用,不好用直接就砸了摊子了。
那一天,张墨一耍了一套拳法,打的空气劈啪作响,一个三百六十度回旋踢将两寸厚的木板踢得粉碎,迎来了周围观众的叫好。然后张墨砚开始兜售大力丸和跌打药,虽然应着寥寥,但终有些人掏钱去买。
正在这时,有地痞排开众人,先是对姐弟俩横眉冷对,然后抬来个腿肿的跟大象腿似的人过来,冷笑着说试验跌打药,如果不好用,从此不得在此卖艺云云。
张墨砚火爆脾气上来了就要动手,弟弟张墨一看似阴柔,实则及能隐忍。他拉住姐姐,先给病人抹上了跌打药,而后推宫活血,原本肿得透亮的腿慢慢消肿,十分钟不到,竟然恢复得和另一条腿一样了。
那地痞到也有眼光,或许原本的打算真的是来砸场子,可见到跌打药竟有如此神效,拍着胸口要买下配方,要多少钱随便开价。
张墨一当然不同意,十几个拿着片刀的地痞就冲了过来,一场大战就此打响。
在两名四阶修者面前,多少地痞都是白给的货,分分钟就被打的满脸开花,张墨一丢给地痞一包跌打药后,又将剩余的跌打药卖磐,然后拉着姐姐飘然而去。
原本老人家派来砸场子的人没赶上第一波砸场子,心里虽然也在想这事儿有些巧了,但他们见证了跌打药的效果,哪还有心思去琢磨这事儿后面的玄机,趁着混乱的机会买了一份跌到要,然后回去复命。
那几天君子科技的疤痕净闹的沸沸扬扬,跌打药的事儿就没太传开。这让老人家在验证药效后,有充足的时间去研究。可惜的是,尽管科技水平日新月异,可跌打药的成份很难确定,无法复制。
老人家是真正的开国元勋,虽然在*中毫不手软,但也是真心为国为民的主。他在跌打药里不只看到了商机,还看到了这种神药在未来的无限可能。
“找到张家这两个孩子,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个神药买来!”
这是老人家下达的任务,经过一番周折,手下的人以某品牌药品商的身份终于找到了张家姐弟。张家姐弟同意卖药,作价三个亿,而且必须附加一个条件。
三个亿对于普通人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可对于一个国家来讲却算不得什么。尤其是这些天老人家已经令人买了好多分跌打药,完全证实了此药的神效后,三个亿更是毛毛雨了。
只不过,张家姐弟的条件让他有些不愿接受。
姐弟俩的条件是:侍奉在爷爷身边,送爷爷归老。
老首长是开国元勋,虽然形似软禁,但也无人敢加害,只能等着他自己归老。之所以不让张家姐弟接近老首长,是害怕老首长还留有后手。而且老首长见到孙子孙女,万一一高兴回光返照几个月,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老人家不想徒增变故,想拖一拖张家姐弟,可手下人来报:见到张家姐弟在与黑龙马场的人接触。
黑龙马场刚刚运作完“疤痕净”,若是再得到这个跌打药,发展势头就无人能够遏制了。老人家果断下令,答应张家姐弟的要求,但他也有个条件,那就是:姐弟俩可以去侍奉,但在老首长归老前,张家姐弟不能再离开。
至此,张家姐弟的计划,或者说在张家姐弟幕后人的计划算就算是成功了。
张家姐弟交出秘方,终于见到了爷爷。而老人家为国家取得了重要的秘方后,马上着手实验,同时在市场上寻找可收购的医药公司,着手进行研制,一旦确定没有可怕的副作用后,就能够量产发售了。
老人家第一步要将此药用在军队里,此药一出,最少能提升军队战斗力两成。而第二步要将此药稍稍减弱效用后推向社会,这种神药哪怕减弱药效,也比市面上各种白药、红药的药效好上数倍。
国强民富,老人家仿佛已经看到了家族在这一过程中的的进一步崛起,而这个崛起的契机,竟然是来自于百年敌手,代价只是区区三亿元。
想一想都觉得痛快。
痛快,就要出去搓一顿。
老人家位高权重,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想搓什么那都是一句话的事儿。可老人家是从苦日子里过来的,明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个道理,这一辈子都兢兢业业,从不铺张浪费。说句不好听的,花三个亿买了个药方,虽然知道今后能带来百倍、千倍的利益,可他仍是觉得心疼,这可是他这辈子批过的最大的一笔款子。
老人家要的搓一顿痛快痛快,只不过是出去吃顿煎饼果子。
对,没错,就是煎饼果子。
想当年在敌后打游击的时候,如果能吃上一顿煎饼果子,那就是最美的事情。苞米面掺合一些白面摊成的薄饼儿,夹上脆皮香酥的油条,抹上配置好的辣子酱,再撒上香菜小葱,那滋味每秒得不得了。若是还能加上个鸡蛋,保准能多杀两个鬼子。
老人家怀念年轻时候那炮火隆隆的日子,也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个暂时还活着的老朋友、老战友、老敌人。
“人死如灯灭,你就安心去死吧,这个华夏有我就够了,还有谁能比我做的更好呢?”
老人家越想越是欣慰,终于走到了煎饼摊前,自有手下搬来椅子让他坐下休息。卖煎饼的小伙子长得老磕碜了,但唱的歌很有意思,老人家每次听到这歌,都要跟着节奏抖动:
“药药,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一个鸡蛋一块钱,喜欢脆的多放面!
辣椒腐乳小葱花,铁板铁铲小木刷!
放点面酱些许甜,趁热吃了似神仙!
艾瑞巴蒂,黑喂够!”
小伙子晃动着铁铲,示意老人家跟着动起来。
“跟我一起来一套,动词大慈动词!我说煎饼你说要,”
“煎饼”
“要”
“煎饼”
“要”
小伙子每喊一声煎饼,老人家就兴奋的喊一声要,却没看到,不远处的秘书接了个电话,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
当然,无论是猎人村的事还是湖州发生的事情,都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并非在方无邪南下湖州这十三天就能够结束的。这几件事只是一个开头,上述的许多结果,都是在方无邪参与其中后才有了更多的变化,也会将这几件事情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还是让我们将时间描点拉回到现在,放到方无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