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突然抓住了钟海峡的衣领,钟海峡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就被夏天提拎了起来。
“小于,帮我把窗户打开。”
于灵儿也反应很快,夏天的意思她明白,并且忠实地执行了夏天的命令。
上次夏天金蝉脱壳,就是通过窗户,把丁三五扔到楼下去的。
楼下是一片泥沙地,高差不过三米多点,人摔下去出不了大事。
如法炮制,夏天单手提起钟海峡,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把扔出了窗户。
钟海峡哇哇乱叫。
一声闷响,钟海峡跌趴在泥沙地上。
夏天也跟着跳下去,就地坐在了钟海峡身边。
钟海峡看似没有受伤,他爬坐起来,满嘴是沙,气冲冲地嚷道:“夏天,你阴我啊。”
夏天笑道:“我就是在阴你,故意的阴你,也叫做有计划地阴你。”
说着,夏天拿出五元钱,扔到了钟海峡面前,“这五元钱给你,你去卫生院查查有没有受伤,因为这五元钱是我有意给你的,所以这个过程就叫做计划经济,你懂了吗?”
钟海峡哭丧着脸道:“我懂了我懂了。”
夏天笑着,忽又伸手,一手抓住钟海峡的衣领,一手抓住钟海峡的的腿,两手一齐发力,将钟海峡的身体抛了起来。
啪的一声,钟海峡的身体从空中跌落,重重地摔回到地上。
夏天又拿出五元钱,扔到了钟海峡面前,一本正经道:“钟海峡同志,我现在又给你五元钱,是因为我又折腾了你,你现在的收入是十元钱,比五元整整多了一倍,这就叫商品经济,你明白了吗?”
钟海峡苦着脸连声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夏天黑起脸喝道:“他娘的,明白了就给我站起来,装什么蒜啊。”
钟海峡不起身,“我不起来,我不起来,你还有一个市场经济没说呢。”
“我命令你起来。”夏天忍着笑。
钟海峡往前爬了爬,再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夏天,一边慢慢地从地上爬起身来。
可是,钟海峡还没完全起身,夏天的扫膛腿就冲他奔了过来。
钟海峡想逃也来不及,因为夏天的腿来得太快,结结实实地扫在他的屁股上。
啪,钟海峡又跌倒在地,不过这一回他是四脚朝天。
夏天笑道:“钟海峡同志,你现在可以去卫生院,尽管你身上没伤但你可以装伤,然后你可以讹卫生院一回,这个讹的过程就是市场经济,钟海峡同志你懂了吗?”
“懂了懂了,我全懂了。”钟海峡哭笑不得,只得央求道:“夏书记,夏乡长,你就别整我了,以后我啥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夏天说:“我整你了?我整你了吗?”
钟海峡说:“没有没有,夏书记你没有整我,我知道是我家老爷子要整我。”
夏天说:“你说什么?你家老爷子整你了吗?”
钟海峡说:“我说错了,我家老爷子没整我,夏书记你也没有整我。”
夏天说:“那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呢?”
钟海峡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夏天说:“那以后该怎么办呢?”
钟海峡说:“以后全听你的,你是书记乡长,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夏天说:“说话算话?”
钟海峡说:“说话算话,我要是做不到说话算话,你就下黑手使劲地整我。”
夏天咧着嘴乐了,“钟海峡,你还说我整你,他娘的,信不信我再摔你三回啊。”
钟海峡连滚带爬,落荒而逃。
夏天回到二楼自己的办公室,把其他人打发走,只留下了李长喜。
李长喜先汇报了这趟县里之行的情况。
在县武装部长钟成军和县公安局副局长白九龙的筹划和奔走下,石新平和余显龙的任职顺利获批。
除此之外,钟成军还送了一份“大礼”给夏天和南岙乡。
南岙乡至今尚未通电,但离南岙乡不到五公里处的“三不管地区”,就有军方的供电系统和输电线路,钟成军趁去军分区开会的机会,经与军分区协商并批准,决定将原军用供电系统和输电线路交与南岙乡使用。
还有位于南岙乡的军用通讯系统,也全部转为民用,并交给南岙乡管理使用。
夏天大喜道:“老李,这份大礼确实是大,咱们得把它接过来并尽快付诸实用。”
李长喜道:“所以,我建议咱们马上行动起来,组织民兵进行施工,在回来的路上我估计过,如果顺利的话,用不了一个星期,通讯问题就可解决,用不了一个月,咱们南岙乡就可以通电,当然,咱们得有一定的资金投入。”
“资金倒不成问题。”夏天神秘的笑了笑,“不过,有一点我要强调一下,通电问题急需解决,通讯问题可以暂缓解决。”
李长喜笑着点头,“我听你的安排。”他知道夏天的意思,南岙乡不急着恢复通讯系统,就可以少些来自上面的干扰,夏天工作起来可以更加得心应手。
对那几位新来的乡领导,李长喜也是了解的,他们是专门来对付夏天的,南岙乡连电话都不通,让他们没法及时向上面打小报告。
夏天微笑道:“老李,工作千头万绪,归根到底是靠人去完成的,现在好了,你、石新平和余显龙,有了你们三个,我就能拉起一支有战斗力的队伍了。”
李长喜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咱们南岙民兵是一支有着光荣历史传统的队伍,在改革开放的今天,南岙民兵更能发挥独特的作用,我建议恢复重建南岙机动民兵营,机动民兵营由二十二村各派一个民兵排组成,交给石新平和余显龙直接指挥,平时负责各村的治安工作,紧急状态下可以集中起来,参与处理各种突发事件。”
“很好,英雄所见略同。”夏天也点着头,“象建设输电线路这样的工作,也可以交给机动民兵营去完成嘛。”
顿了顿,李长喜说:“夏书记,我现在有两个担心,一是那几位对你的干扰,二是刚才那货,钟海峡,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啊。”
想了想,夏天轻轻地笑了,“好吧,那就开一次党委会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