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的无辜?”徐墨川用手里的遥控器挑起慕青的下巴,嘴角噙着一个相当无害的微笑,仿佛这个如同大魔头一样的人根本不是他。
慕青瞪着眼睛看他。
“我说过了,你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我今天的目的就是一点点的耗尽你这点倔脾气……然后我们再来看场好戏!”
看到慕青眼睛里的愤怒,徐墨川得意的挑了挑眉,然后手上狠狠的用力,遥控器顶着慕青的下巴,慕青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徐墨川,咬着牙忍受着下巴的疼痛。
“有一句话叫做父债子还,既然如此,徐政添欠我的,徐晟川来还,理所当然,而你……徐晟川不在,理应由你代劳!”徐墨川移开手里的遥控器,轻哼了一声,然后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优雅的翘着二郎腿。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这是慕青问的最多的一句话,也是慕青非常不明白的事情。
徐墨川挑眉,摊手道,“本来不想做什么的,可是我听说有人已经把那份资料交了上去,上面正在调查我,所以……我能想到的就是找你聊聊了。”
“你做了违法的事情就应该收到法律的制裁!”
“呵……还真是天真,不过曾经我也跟你有过一样的想法,可是最后我的父母被徐政添害死了,而我认贼作父这么多年,你说,法律有没有给我一个说法,所以我从来不相信所谓的法律公正……而现在是时候解决旧账了。”
“疯子!”慕青不知道徐墨川和徐政添之间有什么前尘纠葛,但是现在……她只希望徐晟川可以出来了,可以尽快的拜托这个疯子。
“这才刚开始,我已经给徐政添打过电话了,他如果来了,说不定你还能听到一个相当狗血的豪门故事……但如果他不来,那么你就只能成为他们父子的牺牲品了,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徐墨川的话说完后,端起一旁的红酒,轻轻的抿了一口。
慕青咬着牙,沉默的看着他。
此后的时间每一分一秒分就像是被延长的无数倍,慕青蜷缩在椅子上看着徐墨川,而徐墨川悠然的看着无声电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敲门上,随即白无常开门走了进来。
“老板,徐政添到了!”
“哦?”徐墨川顿了顿,然后说,“带过来!”
“是!”
很快,白无常推着带着黑色头套的徐政添走了进来。
“孽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尽管被人如此对待,徐政添的声音依然透露着威严和愤怒,但他的愤怒对徐墨川一点用都没有。
听到徐政添的声音,徐墨川没有生气,反而笑出了声音,“呵呵……我可以记得,以前这两个你是专门用来喊徐晟川的,怎么……如今,他被抓了进去,你现在就开始要换教训的对象了?”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足的?”
徐墨川不想跟一个带着头套的人说话,所以瞥了一眼旁边的白无常,说,“把他脑袋上的东西摘掉!”
摘到头套的徐政添这才看清了房间里面的人,坐在椅子上坦然自若的徐墨川,另外缩在椅子上的慕青……
“你……这是要干什么?”徐政添一直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平日里徐墨川的那些小动静他都是知道的,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徐墨川居然跟越南人合作一起在研究“七叶”,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谋取私利了,它已经上升到了国家安全。
她徐政添盯着徐墨川,仿佛要看清楚。
但徐墨川任凭徐政添打量,末了,抬了抬手,说,“坐吧~以后或许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徐政添没动,而是扫了一眼旁边的慕青。
察觉到他的视线,慕青一动没动,徐政添这个人在她的眼里,跟陌生人没什么分别。
“你当年不是跟慕青说徐晟川母亲的死跟慕菡有关系吗?正好……我也对曾经那段历史感兴趣,所以就……查了一下,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徐政添怒视着徐墨川。
徐墨川视若无睹的继续说道,“以为自己的老公一心一意的喜欢着自己的大家小姐,忽然有一天发现她的老公居然喜欢上了自己的嫂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徐墨川顿了顿,说,“是不是有点耳熟呢,亲爱的二叔!”
徐墨川喊的是二叔,而不是爸爸!
听到这个称呼,徐政添的脸色僵了僵,睁大着双眼盯着徐墨川。
“你喜欢上了自己的嫂子,趁着自己的哥哥出差,你强暴了她!”徐墨川的声音抖了抖,盯着徐政添,双眼带着血红,咬牙道,“你的老婆发现了这一切,你却说是自己酒后失态……呵,我不知道当年你是安排了怎么样一出车祸谋杀了自己的哥哥和嫂子,但你错就错在不该让你的老婆知道……那么多年,她装疯卖傻了那么多年,最后你发现她不是真疯,哈……把自己的儿子从大理叫回来,面上装着严父,但心里藏着你龌龊的想法和不堪回首的过往,慕菡,一个上流社会的交际花,她是唯一一个有能力,一定可以让你老婆真疯的人!”
“但可惜了,慕菡并不是你那么容易操控的人,你没有利用成慕菡,但最后却庄澜还是死了,你如愿了……但你那个唯一的儿子却变了,他变的恨你,想要摆脱你!”
“你一定很奇怪,徐晟川为什么知道这一切吧,呵……很不巧,那时候他知道的一切都是我透露给他的,哼……这么多年,你一直把我当亲儿子,可真的是亲儿子吗?心里要不是没有愧疚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要不是心里防备着我,三禾最后怎么不是我的,徐家的家主怎么不叫徐墨川?”
徐墨川的话说完了,谁也没有啃声,徐政添面色惨白,身体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徐墨川笑着问了一句。
“呵……我他妈要毁掉徐家,毁掉这个肮脏透着铜臭味的徐家!”徐墨川吼道。
“你……”徐政添看着徐墨川,说不出一句话。
“我没什么要求,你死了就行,要下面跟我爸妈负荆请罪去!”说着徐墨川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黑无常手中接过一杯**,他拿着杯子晃了晃,然后慢慢的走到徐政添的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比车祸可舒服多了,事到如今,临死之前拉个垫背的也不错!”
说话间,徐墨川就将手中的杯子往徐政添的眼前伸了伸,徐政添没接,徐墨川敛了敛眉,说,“待会要是给你灌可就不是这个量了!”
“哼……黑无常给他灌!”
慕青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黑无常,走到徐政添的身边,一手掐着徐政添的下巴,一只手将杯子里面的**全部灌进了徐政添的口中。
末了,黑无常将徐政添推到了椅子上,然后擦了擦手,带着杯子走出了房间,临出门的时候跟刚刚走进来的白无常交换了一个眼神。
白无常走进来之后,跟徐墨川说了一句,“徐晟川已经出来了!”
“速度挺快嘛,让外面的人准备好!”
“知道啦,老板!”
他们说话的时候没有避着慕青和徐政添,而此时的徐政添脑子已经开始混乱了,但慕青却是听清楚了他们的对话。
徐晟川……徐晟川出来了。
白无常走出去之后,徐墨川瞥了一眼慕青,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慕青咬牙,躲避着徐墨川的眼神。
徐墨川冷哼了一声之后,走出了房间。
慕青看着坐在椅子上面色灰白的徐政添,喊了一声,“徐老先生,徐老先生……”
可徐政添连个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慕青刚想要起身去看一下徐政添,结果刚刚走出去的白无常又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徐政添,然后走到慕青的身边,一把拽起慕青,准备往外面带。
“你们干什么?”
白无常没回答。
临出门的时候,慕青看了一眼徐政添,还是不忍心的说,“他……会死的!”
“呵……管好你自己吧!”
慕青又被带到了之前关她的房间,黑无常依旧在里面坐着,慕青进去的时候,黑无常阴测测的笑了一下。
就在慕青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黑无常已经走到慕青的身边,她只觉得胳膊上一痛,然后就看到黑无常挑着眉,晃了晃手里的针管。
“刚配的,试试看!”
“变态!”慕青抬脚去踹黑无常。
黑无常轻巧了躲了过去,然后说,“我不喜欢跟女人动手,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七叶”的反应很快,没过多久,慕青就觉得视线开始模糊了,隐约看到门口有一个人进来了,但到底是谁,她看不清楚。
只听见那人说,“徐晟川既然已经来了,也就让他尝尝老婆被人强占的滋味。”说话间,门口走进了好几个男人。
慕青咬着嘴唇,双手背在身后互相死死的掐着,她一定要撑着……一定要等到徐晟川来救自己。
“既然老板让我们来,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哎哟,听说是三禾徐晟川的老婆,挺带劲啊……”
“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是长的还不错……”
……
慕青的脑子嗡嗡的响,那些话仿佛自动循环一样在自己的耳边响个不停。
“你们,你们别过来……”
渐渐,那些人说些什么慕青已经听不见了脑袋昏昏沉沉的。
“怎么,还不动手!”徐墨川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音!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一道声音,“住手!”
慕青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睁大的双眼努力的去看过去,可是任凭她怎么努力,可还是看不清,但她知道,那是徐晟川的声音。
“徐晟川……”慕青哑着嗓子喊道。
徐晟川在听到慕青的声音时,微微眯了眯眼睛,手里的抢对准了徐墨川。
“怎么,要跟我动手,我们来看看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我的速度快!”说着徐墨川身后的人将慕青带到了他的身边。
徐墨川拎着慕青的领子,然后将手里的枪对准了慕青的太阳穴,然后挑衅的看着徐晟川。
“到现在了,我不怕多死一个,但你可以想好了,你一个人能不能低过我身后的这么人?”
徐晟川面无表情的看着徐墨川,“放了慕青,我跟她交换!”
“哎哟,真是感动,不过这是个好主意!”
徐晟川将手里的枪扔在了地上,然后举起手慢慢的走向徐墨川。
徐墨川一只手拎着慕青,另一只手中的枪转向了徐晟川。
徐晟川死死的盯着徐墨川……突然眼睛划过一丝了然,稍纵即逝。
但徐墨川还是没有放过这个他这个微小的表情。
“砰……”
“砰……”
两道枪声后,徐晟川,徐墨川,慕青同时倒地。
“徐晟川!”慕青哑着嗓子吼道。
*
“徐晟川,徐晟川……”躺在**的慕青,嘴里喃喃着徐晟川的名字。
坐在一旁的肖潇和林沐担忧的看了看她。
“不要,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慕青一边摇着头,一遍喊着。
“慕青,慕青……”林沐喊了几声,但慕青还是没有反应。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是说了醒过来就好了吗?”肖潇急的团团转,慕青昨天晚上醒了过来,后来去看了徐晟川,还跟徐晟川说很久的话,结果他们进去的时候,慕青却倒在了地上,再然后就一直到今天,一直说着梦话,就是不醒来。
医生也没有办法,说是心理原因。
三天后,徐晟川醒了过来,一醒来就问慕青的状况,秦安歌看了一眼徐晟川,然后说,“还在昏迷中呢……”
“推我过去看看!”徐晟川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说话,声音有点沙哑。
秦安歌虽然知道徐晟川的身体不适合移动,但这两个人经历过这么一茬,他知道见到对方才是最好的心里安慰。
秦安歌推着徐晟川到了慕青的病房,里面守着的肖潇和顾筠看到他,都站了起来。
徐晟川朝他们点点头,然后说,“辛苦你们了……”说着就到了慕青的床边,昏迷中的慕青跟睡着了没什么两样,但眉头却是皱着的,慕青睡觉的时候像小孩一样,但现在……徐晟川伸手摸了摸慕青的眉头,亲昵温柔,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地看着慕青了。
徐晟川的手指轻柔的抚摸着慕青的脸颊,她瘦了,脸上的颧骨都能看见了,徐晟川红着眼眶,说,“你个小傻瓜,醒来啊,小笨蛋……昨天晚上,你说的话我听见了,你说的秘密我听见了……”
说道这里的时候徐晟川笑出了声音,“呵……后来,我找了你好久,我在想啊,当时那个可爱的小妹妹去了哪里,怎么都找不到,秦博川和慕容筠都说我是变态,可现在想想……或许当时我就喜欢上你了,你个小傻妞!”
病房里面的其他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走了出去,此时一趟一坐,徐晟川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缱绻和心疼,“宝贝,你醒来啊,我们去大理跟小布丁一起过年!!”
徐晟川握着慕青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后来第一次见面,这个小傻瓜就喊自己“老公~”
幸亏遇到的是自己,徐晟川以前从来不相信命运,但有时候生活不得不让人相信它!
在徐晟川的要求下,徐晟川搬到了慕青的病房。
几天后,慕青终于醒了,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然后无意识的喊了一声,“徐晟川,徐大叔……”
“怎么啦,宝贝?”徐晟川的声音从洗手间传了出来,紧接着就是穿着一身病服的徐晟川走出了洗手间,看到慕青睁开了眼睛,他才像是刚发现了慕青醒来一样,仿佛刚刚那个说话的人不是他!
“你终于醒啦?”徐晟川大步走到慕青的病床边,然后亲了亲慕青的额头。
“你的伤……”慕青伸手,在徐晟川的胸口虚浮着,想要靠近却害怕弄疼他。
徐晟川摇了摇头,说,“没事,已经不疼了!”
慕青一听,就红了眼圈,胸口中了一枪,怎么可能不疼,“对不起,对不起!”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要说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徐晟川低头覆在慕青的唇上,亲亲的吻着。
而刚刚还以为病房只有慕青一个人的肖潇,在走进来之后看到这幅画面顿时转身往外面走,出门的是跟后面的顾筠撞在了一起,顾筠抓住了肖潇的身体,然后问道,“怎么啦,慌慌张张的?”
“我忘记徐晟川跟慕青住在一起了,没有敲门!”肖潇低着头小声的说。
闻言,顾筠大概猜到里面是什么画面了。
“那我们去楼下的小花园先逛逛!”顾筠说道。
于是两个来看病人的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去楼下的花园里面散步,难得的是今天的太阳特别的好,不然他们两个待在外面也是冷的够呛。
而楼上病房里面的两位病人,此时正吻的难舍难分。
顾忌着徐晟川的身体,慕青慢慢的退出了这个吻,然后红着脸颊,一眼水雾的看着徐晟川,徐晟川被慕青的这个眼神盯的下腹直冒火,眼神复杂。
“你的伤还没有好!”慕青认真的说。
听到慕青这么说,徐晟川笑了笑,然后又在慕青的唇上亲了亲,直到亲够了,徐晟川才离开,看着慕青说,“你的身体也很重要,我们来日方长!”
“嗯,好!”慕青认真的说,但就在看到徐晟川脸上揶揄的笑容时,慕青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被徐晟川给调戏了。
“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正经啊!”慕青嗔怪。
“老婆,你可是我的老婆啊,再说……我们有很久没有做--爱做的事情了!”
“流氓!”要是比脸皮,慕青哪里有男人的十分之一啊。
“不要在这样看着我了,我会真的忍不住的!”徐晟川撒娇着在慕青的颈窝拱了拱。
“叩叩叩……”就在慕青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敲响了。
徐晟川不满的看了一眼门口,然后沉声道,“进来!”
于是好心来看他们的慕容筠和白墨便看到了阴着一张脸的徐晟川,关键是徐晟川还拉着慕青的手,慕容筠一下子就明白徐晟川的脸色为什么那么的难看了。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们在忙!”
本来没什么的事情被慕容筠这么一说,慕青顿时觉得脸上烧的慌,便笑着说,“你们来了啊!”
“哎哟……不好意思,这两天忙着善后,一直没能抽出时间来看你!”慕容筠笑着说,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白墨走到慕青的床边,关心的问了一句,“慕小姐,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慕青回答。
“嗯,那我急放心了。”白墨说完这句话便没再提之前发生的事情,他们其他人也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讲。
慕容筠拍了拍手,看着慕青说,“本来我们过来是陪陪晟川的,但现在你已经醒了,我想某人也不需要我们的陪了……所以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慕容筠暧昧的冲她们眨了眨眼睛。
慕青还想说什么,慕容筠摆了摆手,说,“走啦~”
慕容筠和白墨刚走出病房就在走廊里遇到了顾筠和肖潇,慕容筠看到他们,便说道,“敲门,放东西,走人……我们在外面等你们哈!”
闻言,顾筠和肖潇面面相觑,然后相视一笑。
于是他们真的按照慕容筠说的照办了。
在他们都离开后,徐晟川将病房的门反锁了,然后沉着脸,说,“不想被他们打扰!”
慕青无奈,但让她更无奈的是,徐晟川居然脱掉了鞋子,直接躺到了慕青的病**,然后抱着掀起被子,挨着慕青躺下,抱着慕青,亲了亲她的额头,说,“老婆,我们来困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