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于几个月前离婚……
结婚的时候双方的家长连一顿饭都没有吃,就在民政局领了一个本子,离婚的时候也是……没想到过了几个月,居然被人用这样的方式广而告之。
呵……还真是讽刺。
一瞬间,慕青觉得手脚都是麻木的,眼睛明明看着电视上的画面,可脑子里根本反应不过来那些画面背后的含义到底是什么。
脑海里盘旋的只有两个“离婚……”
捏在手里的手机还在贴在耳朵上,手指的关节泛白,牙关紧紧的咬着,脸色苍白的可怕……电视里面的画面像是静音了一般,她似乎都能听到墙上挂钟走动的声音,滴答滴答……就像她的心跳一样,安静却也规则。
肖潇坐在顾筠家的客厅沙发上,看着那条新闻结束,直到进了下一条,他都没有听到慕青的说话声,一时间恨不得将爆料的人揪出来暴打一顿,他看着电视画面,恨不得将手里的手机捏碎。
“你先别着急,听慕青怎么说,再不放心了我们过去找他!”因为肖潇昨天宿醉,两个人都是折腾了一晚上,今天顾筠没有去上班,他看着肖潇那副恨不得将电视砸了的模样,安慰着说。
“我能不着急吗?徐锦旻这个祸害~”肖潇咬牙吼道,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在顾筠家的时候他就已经心塞的了,没想到一打开电话,就看到了这么糟心的新闻。
肖潇的话音刚落,手机那边的慕青终于开口了,“你们不用过来啦,没事的,反正慕尚已经没了,横竖只有我一个人,无所谓的……告诉你哦,晚上,徐晟川订了晚上飞大理的机票,所以……不要担心我,真的!”
慕青尽量放松了语气,让她的话听上去有说服力,听上去她一点事情都没有!让肖潇不用担心自己,可她忘记了,肖潇是最了解她的人之一。
她捏着手机的手在颤抖,脸色泛着苍白,但语气却表现的轻快,云淡风轻。
“你这个样子叫做没事吗?”肖潇吼道,气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结果使力一猛,拉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只吸冷气,他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顾筠。
顾筠面无表情。
“我真的没事,你在家好好休息吧,比这严重的事情都经历过,现在已经习惯了……”慕青听到了肖潇的吸气声,宽慰的说。
不过,慕青说的是实话,一年多以前,她嫁给了当时只是陌生人的徐锦旻,自己的亲生母亲出国,再后来……所谓的父亲不是亲生父亲,而母亲留给自己的公司也没了,而自己也差点被人强了……
所以,媒体仅仅报道了自己和徐锦旻离婚的事情,这本来是事实,没什么担心的,只不过难受而已。
“我没事,我在徐晟川这里,他陪着我!”慕青对肖潇说谎了,但是现在就算是肖潇,她也不想见,她不想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带给朋友。
明明此刻她的心里如此的难受!
但……慕青一想到早上那个人离开的时候说的那两个字,“等我!”
不知怎么的,眼睛酸酸的,但心里是暖暖的,至少有人将自己放在欣赏,她不是多余的,她的喜欢和爱自己可以做主。
慕青没让肖潇过来找她,挂了肖潇的电话,慕青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然后跑到了二楼,二楼的卧室还维持着自己起床之后的样子。
慕青走过去把房间收拾整齐了,其实她到这里来了没几回,睡在大**总共不到五次,可她突然觉得她和徐晟川最甜蜜的时光都在这里。
记得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时候,给徐晟川煮了面条,又加上是雷雨天,自己害怕的扒着徐晟川不放,最后死皮赖脸的跑到了那个人的卧室,最后在她的**占了一席之位。
想到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情,慕青觉得就像过了很久,可明明只有一年多时间而已。
慕青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徐晟川没有要求慕青收拾他的行李,慕青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整理,那个人一向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
慕青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到小公寓去拿点自己的东西,突然想起来小公寓在装修……而她今天确实不想跑来跑去的,没有那个心思。
徐晟川装修房子的意图,她多多少少猜到了一点,虽然自己和徐锦旻离婚了,但是这里和徐锦旻的公寓离的太近。
就在这时,公寓的门铃响了,想到早上徐晟川离开的时候说让安然送自己去机场,可现在时间还早,安然就过来了?慕青虽然疑惑,但还是趿着拖鞋跑到了楼下。
但她打开门的时候愣住了,因为站在外面的人不是安然,也不是徐晟川……甚至不是她只见过一面的徐政添。
外面的男人有着和徐晟川相似的长相,但气质截然相反,那人看起来温文儒雅,看到慕青惊讶的样子,男人笑着主动开口,“你好,我是小川的大哥,徐墨川~”说着男人就伸出了手。
小川……只有一家人才会喊的如此亲昵吧。
“你好~”慕青愣愣的伸出手,然后僵硬着握手,再然后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走进了客厅,好像男人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想到来人既然是徐晟川的大哥,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慕小姐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就在两人走到客厅中央的时候,徐墨川笑着说,举手投足之间都让人毫无防备,也不会让人产生戒心。
慕青笑了笑,她不知道别人想象中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但徐晟川的大哥这么讲,自然以前肯定是听说过自己的,至于原因……慕青想也能想得到。
她看了一眼徐墨川,没有回应他刚刚的那个问题,而是问道,“徐……大哥你喝点什么?”她准备叫徐先生的,可一想到外面的人管徐晟川叫徐先生,而这位徐墨川她不了解别人怎么称呼……既然是徐晟川的大哥,慕青只能这么叫了。
徐墨川听到慕青突然的改口,笑了笑说,“叫大哥没错的!”然后接着说,“温水吧~”
慕青从厨房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了徐墨川的面前,徐墨川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但徐墨川却能将亲厚表现的恰到好处,不知道这个人性格真的如此完美还是他扮演的如此逼真。
慕青坐在了徐墨川的对面,微微低着头等着徐墨川接下来的话,她不觉得徐墨川会无缘无故的到徐晟川的公寓找自己,而他更不会是来找徐晟川的,因为徐晟川是早上去的公司。
“你不用担心,我来不是棒打鸳鸯的。”徐墨川低头抿了一口水,笑着说。
慕青听到这句话,猛然抬起头看了一眼徐墨川,虽然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但听到徐墨川这么说,慕青还是挺讶异的。
徐墨川对着她笑了笑,说了一句无关的话,“我儿子还比你大一些,所以小川我不仅仅是像弟弟一样的疼爱他……”
徐墨川说完,看着慕青等着她的反应。
慕青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如此年轻的男人居然有一个比自己年长的儿子,而他的这番话又是什么用意,如果是一年前的慕青她绝对没有这么多的心思,但是现在……她也长了不少见识。
“想必慕小姐已经看到了之前的报道,这篇报道,凭三禾的能力自然是可以拦截的。”言外之意,这是三禾授意的,而到底是谁的主意,答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消息已经散播出去了,而这也是徐家的态度。
“那徐大哥是什么意思呢?”慕青看着徐墨川问。
慕青的这句话刚说完,徐墨川就笑了,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两张飞机票,然后放到茶几上,“我说过了我不是来棒打鸳鸯的,希望你们玩的愉快!”
这跟慕青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惊讶的看着徐墨川,徐墨川耸了耸肩,说,“我当年跟我太太也是好不容易在一起的,所以你们现在的状况,我明白,也理解。”
“但……但是……”慕青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太奇怪了,因为她觉得徐家的人不会这么好说话,纵使徐墨川如此的亲厚,但她心里还是隐隐担心,因为在刚才看到徐墨川的一瞬间,慕青想到了顾若愚,那个也让人没有一丝防备的女人,最后却和徐锦旻好了。
所以面前的这个人她不会从心里面相信他的善意,更不会觉得徐墨川只是单纯的来送机票。
“安然和小川都在公司忙,所以慕小姐只当我是一个跑腿的就好了。”徐墨川说的很随意。
“怎么会,谢谢徐大哥,还让你亲自跑了一趟。”徐墨川都这样说了,慕青要是再不表示感谢就有点蠢了。
“那就这样,我先走了。”徐墨川说,随即起身。
就在慕青送徐墨川的门口的时候,徐墨川突然停下了脚步,说,“小川虽然是男人,需要扛下这一切,但我希望慕小姐也可以站在小川的角度替他考虑一下,毕竟他现在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自己。”
徐墨川的话点到为止,但最终还是说来他这趟来的目的。
他的话一说完,慕青觉得心里突然踏实了,徐家人就是徐家人,无论是什么样的品格,都不会让自家人吃亏,但即便是这样,这个男人也不觉得让人厌恶。
说完,徐墨川递给慕青一张名片,“这是我认识的一家报社。”
慕青愣愣的接过,她没想到这位大哥还有更直接的手段,看着慕青把名片拿到了手里,徐墨川的脸上又恢复了亲和的笑容,“我相信慕小姐的选择。”
徐墨川笑着离开,慕青站在门口看着那张名片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果然徐家人就是徐家人。
下午的时候,徐晟川打过来电话,“在做什么?”
“在玩连连看!”慕青扯谎,其实她正坐在徐晟川公寓的沙发上发呆,“事情怎么样了?”
“一点小事!”徐晟川淡淡的说。
“嗯,我相信你!”慕青微笑着说。
“安然待会可能走不开,你自己打车去机场,行李少带一点,过去了买!”徐晟川向来是简便主义,能简单的事情绝不复杂。
“嗯,我知道了,不要担心我!”慕青一只手扣着怀里抱枕的花纹,一边说。
“记得吃了晚饭再去,冰箱上面有外卖的电话。”
听着徐晟川这么的关心自己,慕青笑着说,“知道啦,现在真像……”
“真像什么?”
“像徐爸爸,哈哈……下次出门我们穿父女装好不好?”慕青没脸没皮的说。
“我没有那么怪异的癖好~”徐晟川沉着声音说,但听得出来声音里面有着以前没有的温柔。
慕青还想说什么,就听见电话那边有人在喊“徐先生”,“我要小睡一会儿,然后再去机场,你去忙吧,徐大叔~”
“嗯。”徐晟川没有多说就挂断了电话,慕青看着手机屏幕,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好想他怎么办?
徐晟川,徐晟川,徐晟川……
慕青扯着嗓子在公寓里面大喊了三声,但回应自己的是她的回声,瞬间,慕青就落寞了,眼睛扫到放在茶几上的名片,咬了咬嘴唇,喃喃自语,“徐晟川,你以后可不要嫌弃我啊!”
晚上十点十分,机场的广播里重复着,“前往大理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MX0520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
广播一遍又一遍,慕青站在登记处不停的回头张望,但一直没有看到徐晟川的身影,但似乎并没有很失望,因为她今天早上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
但两个人的旅行,如果少了一人的话总感觉不是完整的。
直到登记处的工作人员开始催促,慕青又看了一遍手机,然后把预定的消息和邮件发了出去,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回头,直接走了进去。
而在徐家老宅,徐晟川一脸沉色的盯着徐政添,“我不知道您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但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男孩了!”
“哼……那你会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吗?嗯……还是说,把这一切都毁在你的手里。”
“不要逼我!”徐晟川咬着牙说。
“小川!”
“不要叫我小川,我妈死的时候,小川也死了,父亲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如今的三禾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三禾了,所以您的威胁对我而言,没有用!”
徐政添看着眼前成熟稳重的儿子,那个他本来最骄傲的儿子,但现在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跟自己翻脸,这是他不能容忍的,徐家的男人,就应该担负起属于他自己的责任。
“你不要忘了,还有你大哥!”徐政添对徐晟川何其不失望。
而站在书房门外,本来要推门进来的徐墨川,听到这句话顿了顿,然后那双带笑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然后脚步转了一个方向。
“我不想跟您讨论这个问题,我先走啦!”
“你还在想着那个女人,你知道我的手段的,我可以让她随便的消失!”
听到徐政添的这句威胁,徐晟川停住了脚步,一脸冰冷的看着那位自己叫了是十多年爸爸,十多年父亲的男人,腥红着眸子,咬牙到,“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完这句话,徐晟川甩袖离开,而在书房的徐政添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
徐晟川下楼的时候,在楼梯转角处碰到了“恰好”上楼的徐墨川。
“要走了吗?”徐墨川问。
徐晟川点了点头,就错身下楼了,而徐墨川转头看着自家弟弟的背影若有所思。
徐晟川一走出徐家老宅就给慕青打电话,但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想必是在飞机上……就在他开车回【景苑】的路上,徐晟川的手机响了。
打电话的人是安然,“先生,不好了,你看我给你发的视频!”
徐晟川听到安然的话,才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果然上面有一条未读消息,徐晟川顺手点开了视频内容。
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
“我跟徐锦旻先生三个月前离婚,目前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而徐晟川先生,我非常的欣赏徐晟川先生,所以在离婚之后有追求过他,但他一直没有同意,在【非夜】酒吧也是,我故意纠缠他,虽然我很想得到他的青睐,也让他喜欢我,但是……”说到这里,慕青低了低头,脸上带着自嘲的笑,“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很抱歉对徐晟川先生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对不起~”
说完这段话,慕青朝着摄像头点了点头,徐晟川死死的握着方向盘,看着画面结束,这个女人……他当然看得出来慕青身后的背景是哪里,她居然在自家的客厅录了这么一个东西。
他现在恨不得将人找出来……找出来做什么,徐晟川觉得自己……突然,他泛出一种无力感。
他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发出哔哔的喇叭声。
视频是慕青自己发在社区网站的,然后@了几个大的媒体号,很快,几个大号一转发,网上顿时吵了起来,甚至有人扒出了慕菡,以及慕菡背后的某些人。
一时间,慕青成了公认的狐狸精,而之前慕尚的倒闭也有人爆出了和京城刘家的落败有关系。
网友的力量是庞大的,尤其是他们不喜欢某个人的时候,总能够千方百计的找到这个人的所有黑点和糟点。
而在千里之外的慕青,下了飞机之后她就打开了手机,一下子手机就震个不停。
她坐在机场里,把所有的未接电话和短消息看了一边,然后该回复的回复了,最后她才将手指点在了徐晟川的号码上面。
“你在哪里?”手机一接通,徐晟川就冷冷的问道。
慕青听着他这么冷硬的语气,想必肯定是看到了视频,慕青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她如实的回答,“在机场,刚下飞机!”
“不要乱跑,找一个暖和一点的地方呆着,等着我!”
这是徐晟川第二次让慕青等自己,第一次她没有等到,但是现在……慕青勾着嘴角笑了笑,说,“好,我等你!”
挂了徐晟川的电话,慕青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其实机场一点也不冷,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人离别,有人相聚……
幸好,心里还有个牵挂。
她找了一家机场的咖啡厅坐了进去,点了一杯咖啡,随意摆弄着手机,机场的咖啡厅大多都是等飞机和接人的人。
在慕青的斜对面,有一对小情侣,女孩子趴在男生的怀里,“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男孩回答,“我会的,放假了我就来看你!”
“你要是喜欢上别人了怎么办?”
“我只喜欢你!”
女孩笑的很好听,随即是一生娇嗔,最美的年纪遇到最好的人,这大概是最幸运的事情。
慕青趴在桌子上,想着自己……自己以前没有喜欢过人,唯一念念不忘的大哥哥也不知道在哪里,知道遇见了徐晟川,那个冷静克制,无法捉摸的人,明明是最不可能的人,但却与他纠缠了这么久。
慕青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咖啡有点凉了,到胃里有一点不舒服,“呕……”
附近的人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慕青忍着胃里作呕的冲动,不好意思的冲她们笑笑,她找服务员要了一杯温水,虽然温水喝下去,舒服了一点点,但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恶心。
慕青想着自己没吃晚饭,又喝了咖啡的缘故。
徐晟川到的时候,慕青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感觉有人碰了碰自己的头发,慕青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
“你来了?”
“对,我来了。”徐晟川不顾周围有人,俯身,捧着慕青的脸颊深吻了下去。
慕青迷迷糊糊,被男人这么一吻,更是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情不自禁的低吟了一声。
直到听到周围人的抽气声,慕青才清醒了不少,急忙推开了禁锢着她的男人。
慕青低着头不敢看四周,只能小声的问徐晟川,“你怎么找到我的?”
徐晟川摸了摸慕青的耳朵,慕青像小猫一样的缩了缩脖子,徐晟川轻笑,然后坐在了慕青的对面,说,“你坐在这么显眼的位置找不到才奇怪吧。”
慕青坐在咖啡店靠窗的位置,只要有人经过往里面看,肯定能看得到。
听到徐晟川这么说,慕青冲着她笑的傻气。
“傻瓜!”徐晟川说,也不知道是说慕青傻还是说她的笑容傻。
“你怎么买到飞机票的?”慕青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的问题太白痴了,堂堂徐晟川会买不到飞机票吗?当然不会。
“我说我是做私人飞机来的,你信吗?”
听徐晟川这么一说,慕青睁大了眼睛,徐家很有钱她知道,但有钱到那种程度她还不知道,但一家飞机对他们而言应该不算什么吧,想到这里,慕青就白了一眼徐晟川,“有钱人!”
“你这是仇富吗?”
“当然!”慕青转头咬了一口男人摩挲着自己头发的手指。
“还真当自己是小猫啊,骗你的,小傻子,走!”慕青咬的那点对徐晟川来说不算什么,他捏了捏慕青的脸颊,肉少了。
“以后好好吃饭!”徐大boss严肃的说。
“哦,好吧!”慕青敷衍的答应,然后看到徐晟川沉下去的脸,马上摆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好的,徐大叔!”
徐晟川点了点慕青的鼻尖,“有你笑的时候,还没找你算账呢!”
慕青立马蔫了下去。
“别装委屈!”徐晟川发现,慕青最近是越来越喜欢撒娇扮可怜了,虽然口气生硬,但眼里的温柔止不住。
“我只是想做一点我能做的事情。”慕青挽着徐晟川的手臂,小声的嘀咕。
徐晟川自然是听到了这句话,心里前所未有的熨帖,却没有吭声。
直到两人在上了出租车,徐晟川才开口,“以后这种事情有我在!”
言外之意,有我,不用担心,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慕青紧紧的拉着徐晟川的胳膊,笑的甜蜜。
酒店是安然订的,自然不会差。
慕青跟在徐晟川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进门,房间的门在慕青的身后关上之后,慕青就被徐晟川压在了门上。
沉重带着惩罚的吻,霸道的毫无章法,没有一点的温情,有的只是凶猛的占有。
“唔……”慕青一整天都在紧张之中,突然受到这么强烈的冲击,很快,整个人就软了下来。
要不是两个人的重量被徐晟川撑着,慕青觉得自己就要滑到了地上。
徐晟川一只手紧紧的扣着慕青的腰部,另一只禁锢着她的脑袋。
明明只是一个吻,但慕青觉得全身的细胞都被活跃了气啦,兴奋的不知所措,每一个毛孔叫嚣想要释放。
“徐……”慕青语不成调,徐晟川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剥离,很开慕青就被徐晟川顶到了门上,木质的门板在他们的身后发出脆弱的呻.吟。
浓郁的荷尔蒙迅速的在房间弥漫,**四溢。
随着一阵激烈的震动,门板在他们的身后停止了动静。
慕青浑身发软的依偎在徐晟川的怀里。
“知道错了吗?”徐晟川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磁性。
慕青很想抬头看一眼徐晟川,但实在是抬不起头,语气说刚刚是一场水*融的爱,不如像是一场惩罚与被惩罚的运动。
“我没有错!”慕青声音虽然不大,但语气坚硬。
“真的没有错吗?”徐晟川又狠狠的动了一下。
慕青轻颤,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别咬!”男人命令道。
慕青依旧紧紧咬着,嘴唇因为刚才的亲吻发着红肿,慕青这么一咬,看起来更加的艳丽,徐晟川的身体蓄势待发。
这一晚上,慕青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从浴室到**,从床头到床尾……她不知道自己昏昏沉沉多少回,只知道最后昏过去的时候,徐晟川依然在动。
早上醒来的时候,首先入眼的是一张平静俊逸的脸庞,徐晟川睡觉的时候其实是最没防备的时候,明明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叔,但睡着的时候却像是二十多岁的小年轻,眉宇间的沉色,脸上的戾气通通消失了。
浓眉大眼,修毛修长,鼻梁挺直……上帝真的是偏心的。
慕青伸手手指虚浮着,轻轻的描绘着男人的轮廓,这张让她动心了一遍又一遍的脸,就在慕青的手指流连到徐晟川的嘴唇时,她顿住了。
因为,她相亲上去。
当然她也这么做了,只是她没有想到就在她要碰上徐晟川唇的时候,男人挣开了眼睛。
慕青吓的往后缩了缩,结果这一动,就牵动了整个身体,浑身如通碾压过了一般,而且泛着酸痛,某处明显的不适提醒着她昨天晚上经历了怎样的惊心动魄。
一想到昨天晚上,慕青的脸就红了。
而徐晟川却像没看到她的害羞一样,扣过她的脑袋,然后亲了亲她的额头,说,“刚刚不是看的很认真吗?怎么不亲上来,我都等了半天了……”
听到这句话,慕青的嘴角抽了抽,这是徐晟川吗?
这是那个面瘫大叔吗?
“亲就亲!”慕青理直气壮的说完,就撞了上去,结果两人同时发出一阵抽气声。
慕青皱着眉准备离开,结果徐晟川没让,他拉过慕青的脑袋,来了以及带着血腥味的亲吻。
直到慕青气喘吁吁,徐晟川才放开了她。
慕青伸手去擦徐晟川嘴角的血渍,白着眼说了一句,“重口味!”
因为慕青身体不适,一上午他们都砸**活动,直到下午的时候,徐晟川才把慕青从**拉了下来。
“去哪里啊?”临出门的时候慕青问道。
“带你见一个老朋友。”徐晟川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