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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半道劫车

灭秦 龙人 3587 2024-10-16 13:55

  

  第二百零一章半道劫车(1/3)

  扶沧海也站了起来道:“我马上召集神风一党随你同往。”

  五音先生微一沉吟,摆摆手道:“你们不必心急,此事我已有了计较。”他说出了自己初步的行动计划,几经斟酌之后,终于定了下来。

  “此事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否则我们有何脸面去面对这样一位有情有义的奇女子?”这是五音先生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数百人按计行事,悄悄地赶往戏水,在经过一夜的忙碌之后,只等着刘邦一路人马的到来。

  就在刘邦与纪空手相持不下的时候,在河的那一方,随着夜色的降临,形势正发生着悄悄的变化。

  虞姬人在车中,当车外传来惊呼与惨叫声时,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一脸平静,仿佛车外的事情跟她丝毫没有半点干系。

  她的心似乎已死了,就在她远远地看到纪空手被人押着送入军营的时刻,她的心便已死了。

  “在我答应你之前,我想再见他一面。”虞姬的脸上一片煞白,毫无血色。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刘邦会用一个冒牌货来欺骗她,因为她心里十分清楚,以纪空手的废人之躯,要想从重重包围之中逃出霸上,除非是出现奇迹。

  “你要见他,本公并不阻拦,不过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刘邦显得非常镇定,微笑而道。

  “但讲无妨。”虞姬没有想到刘邦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有一句话,叫做相见不如不见。本公知道,你对纪空手确是一片痴情,但是你既然答应了下嫁项大将军,便是名花有主,而你们之间的这段情感便成了有始无终的情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谓不智,你又何必自生烦恼呢?”刘邦深知虞姬的个性,是以早已想好了一番托辞来应付她。

  谁知一试之下,果然见效,虞姬幽然叹道:“我心里只是放不下他罢了,其实我也知道,若非为了他,我宁死也不会前去鸿门。我只是想在临行之前,好好地看看他,将他的样子好好地装在心里,不敢相忘。”

  “小姐的这番痴情实在让人感动,不过依本公之见,若是你真的为他着想,这一面还是不见为妙。”刘邦劝道。

  “为什么?”虞姬奇道。

  “不为什么,只因为本公也是一个男人,所以懂得男人遇到这种事情心中的感受。”刘邦故弄玄虚,顿时引起了虞姬的好奇。

  “还请沛公说来听听。”虞姬追问道。

  刘邦知道鱼儿已经上勾,佯装伤感,轻轻地叹息一声道:“如果说你们真是两厢情悦,这一面委实是不能见的,这绝非是本公危言耸听。试想一下,如果说一个男人明知自己心爱的女人要嫁给别人为妻,而他又毫无办法,只能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那么他的颜面何在?自尊何在?假若他知道心爱的女人是因为自己才委曲求全,下嫁他人,这岂不是要让他伤心自责一辈子吗?所以说……”

  “不用再说

  了!”虞姬心中一阵酸痛,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悄悄地从面颊滑过。

  刘邦心中暗笑,嘴上不住劝慰道:“小姐何必如此伤心呢?只要你随本公到了鸿门,本公可以向你保证,纪空手一定毫发无损,无忧无虑地过完他的下半辈子!”

  “我能相信你吗?”虞姬收住泪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满脸不屑地道。

  但是不管如何,无论虞姬多么不相信刘邦,她还是相信刘邦的话很有道理,所以当她离开霸上之时,也便没有见纪空手一面。

  不为什么,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所爱的人伤心!

  “纪大哥,但愿从此之后,你能忘了我吧,然后开开心心地活着。”虞姬人在车中,近乎痴了一般。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和着吆喝声不断响起,车外已乱作一团,便在此时,一声马嘶长鸣惊起,将虞姬从一片痴想中唤醒。

  “袖儿,出什么事了?”虞姬奇问道。

  袖儿撩开窗帘问了几句,才知道车外发生了大变,同时有人吆喝道:“围住马车,谨防敌人偷袭!”可见外面的情形乱作了一团糟。

  虞姬心中好生纳闷,觉得事发突然,太过蹊跷,此时的关中地区,暴秦将亡,正逢乱世,虽然马贼横行,盗匪遍及乡村城镇,但任谁的胆子再大,也绝不敢以卵击石,来惹沛公刘邦的车队。

  “难道这是项羽的人?”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像,虽说纪空手霸上约战,已经使项羽对刘邦生了疑心,但若真要动手,大可不必选择荒郊野地,只须待刘邦到了鸿门再行动手也还未迟,可是如果不是项羽,那么是谁敢对刘邦的车队实施偷袭?

  她也曾想过会是五音先生与红颜,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情愿对方不是为了自己而来,因为她不想看到对方为了自己,却耽误了营救纪空手的时机。

  就在她凭空乱想之际,忽然“嗡……”地一声,从车板下面传来。

  袖儿脸色一变,刚要惊叫出声,虞姬已捂住了她嘴道:“嘘!”要她噤声。

  两人同时向那发声处望去,只听得“嘶嘶……”一阵轻响,好像是利刃划过木板的声音,接着便听得“喀……”地一响,在她们的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一尺见方的洞口。

  惊变发生时,樊哙人还在岸上,他目睹着数百战士消失于一瞬,心中的惊惧真是无以复加。

  不过他很快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与宁戈一起,指挥着战士对虞姬的大车实施了层层保护。同时分派出一帮人手,伐运树木,重新架桥。

  虽然只隔一河之宽,但随着天色渐暗,樊哙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些人影,却根本听不到对岸有任何的动静。

  大河发出的流水声掩盖了一切的声音。

  “樊将军,此时天色已暗,是否可以燃起篝火,用以照明?”一名头领模样的人上前请示道。

  樊哙摇了摇头道:“敌人显然就在左近,迟迟未动,就是为了寻找动手的时机,如果此时点火,敌在暗,我在明,万万不可

  。”

  此刻的他,已经感到了潜藏在黑暗之中的危机。以他征战多年的经验,对方耗费如此之大的精力来筑堤拦水,显然不是为了消灭他们几百名战士就能了事,真正的危机肯定还在后面。可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又有多少人?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他一点都不知道,只能命令手下的战士加强警戒。

  可是这种平静并没有维持多久,樊哙便从一件很小的事情上看到了问题。

  “丁阿贵!”他大喝一声,丁阿贵是他派去伐运树木的头领。他忽然发现,时间过去了好大一会儿功夫,可是河滩上堆放的树木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多。

  丁阿贵连走带跑地一路过来道:“将军有何吩咐?”

  “你带了多少人去伐运树木?怎么半天功夫还没有准备齐整?要是贻误了军机,老子可不客气!”樊哙心系刘邦在对岸的安危,心中早有一团火气,正好宣泄在丁阿贵的身上。

  丁阿贵吓得打了个哆嗦,搔搔头道:“这似乎有些怪了,属下带了一百多号人去,按理说费了这些时间,应该备齐了才对呀?”

  樊哙一眼扫去,往不远处的树林环视一遍道:“你真的带了那么多人吗?”他的眼力不坏,即使是在黑夜,亦能看到数十步外的动静,可是当他望向树林时,却发现人数明显少了许多。

  “千真万确,属下可不敢有半点欺瞒!”丁阿贵忙不迭地道。

  樊哙心中“咯噔……”了一下,终于明白敌人开始动手了。

  对方选择从这些伐运树木的战士下手,一来可以拖延己方架桥的时间,截断自己与对岸的联系;二来与自己相距远些,不易察觉。可见对方心机缜密,经验丰富,无疑是一班劲敌。思及此处,樊哙再不犹豫,当下带了上百名战士,与丁阿贵一道,悄悄向那片树林围靠过去。

  这片树林极大,沿河谷而生,一直延绵到远处的大山之中。此时夜风吹过,枝摇叶动,暗影斑驳,平添一股肃杀之气。

  樊哙愈是靠近树林,心中就愈是感到吃惊,他之所以感到吃惊,并不是因为这林木之中有惊人的杀气,而是这林中除了空气与夜风之外,根本就没有杀气存在。

  对于这种现象,通常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这树林里没有人,所以自然就不会有杀气;另一种则是敌人的武功高到了可以将杀气内敛的地步,一般的高手根本就无法察觉。

  如果是前者,还只是虚惊一场,如果是后者,那么敌人就太可怕了!想到这里,就连樊哙这种天生胆大之人,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呀……”

  一声凌厉的惨叫划破这可怕的死寂,声音出自丁阿贵之口,似乎遇到了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令他惊骇莫名。

  樊哙大惊,拔出鬼头大刀,飞速地向声音来源处掠去,等他赶到丁阿贵身边时,只见丁阿贵早已瘫软在地,一脸惊惧,指着数丈外的草地道:“看……看……看……那里,全……是……死……人……”

  (本章完)(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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