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在吕怀脱掉上衣,露出那苍老的上身时。
叶长生也回来了。
手上拿着一包针包,还有两瓶不知装着什么的花纹瓷瓶。
“针灸?”
看到针包被叶长生展开,现出一根根铮亮刺眼的银针后。
吕佳怡便是不由紧皱眉头出声道。
就老爷子的情况,是针灸能治的?
如果针灸有用的话,他们犯得上来这?
殊不知叶长生却是没搭理她。
从针包上抽出一根银针,往一个花纹瓷瓶里头沾了沾一滴无色无味的透明**后,作势就要往吕怀身上扎去。
但就在这关头。
吕佳怡却是大声喝止叶长生。
“住手,你连消毒都不消?你这是给我爷爷治病,还是要他的命?”
作势扎针的动作一顿。
叶长生的脸色无比阴沉,“我再说最后一遍,相信就闭嘴,不相信就滚蛋,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佳妮,闭嘴,听小兄弟的,我信他!”
紧着叶长生的话落,吕怀快声道。
“爷爷!”
“闭嘴!”
这下。
吕佳妮只能在牙关紧咬中不再吭声。
待到医馆重新陷入安静后。
叶长生才把第一根银针往吕怀身上扎去!
接着,第二根,先是往另外一个花纹瓷瓶中沾了一滴黑色的**后,而后才落到吕怀身上。
第三根,沾的是无色透明**。
第四根,沾的是黑色不明**。
就这样循环着。
最后。
一百来根银针,悉数被叶长生扎遍了吕怀的上身。
若换了普通医师,光是扎这一百来根银针,就得费上不少时间。
可在叶长生那看似随意至极的飞快手法下,十来分钟便已经完事。
当叶长生扎入最后一根银针后。
本来在扎针过程中就感到无比舒惬的吕怀,顿然变得神清气爽不已。
原本虚弱的气息似是进入了一种返老状态。
久违了多时的顺畅呼吸重新焕发!
这让吕怀不敢置信地瞪大起了老眼。
内心变得无比亢奋激动!
来对了!
这,这真的遇上神医了!
不去理会吕怀的反应,扎完针的叶长生再次抽身重新往药柜走了回去。
“爷爷,您感觉怎样了?”
吕佳妮着急地迫切连声呼问。
“十多年没试过这么自在了!看来是苍天有眼,不忍亡我,不忍亡我啊!”吕怀哆声颤应,浑浊老眼中释放出了那无以聊表的激动之色来。
殊不知。
吕佳妮却在闻言瞬间呆滞不已。
这..
就扎了扎针而已,便让老爷子说出这种话来?
真这么神吗?
这是不是有点匪夷所思了?
“爷爷,真有这么神?”吕佳妮道。
“真就这么神!感谢那对母女,感谢他们啊,来对了,来对了!”吕怀喉咙蠕动着道。
虽说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
可身体的变化却是让吕怀看到了莫大的曙光!
看到老爷子脸上的气色似乎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吕佳妮也是止不住陷入一阵狂喜中。
在爷孙俩的激动交流中。
叶长生回来了。
手里拿着一个杯子。
杯子里头,是几种粉末混淆而成的黄橙**。
散发着清幽的香气。
“把这个喝下去!”
杯子伸到吕怀面前,叶长生道。
“这是?”吕怀下意识道。
“药!”
“好,谢谢!”
不敢再有任何迟疑。
吕怀接过了杯子。
在吕佳妮的欲言又止中,迅速喝了下去。
对于叶长生,此时的吕怀似乎已经是深信不疑了。
“看着点时间,半个小时后,提醒我拔针!”
再往太师椅上一座。
报纸一盖。
叶长生似是陷入了一种入定状态中。
不仔细看的话,甚至都看不到他胸口上的心跳起伏。
...
彼时。
江南。
苏家!
为苏家效命了几十年的老管家神色匆匆地跑入主屋。
大厅中。
京剧在唱着。
苏家家主苏定安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家主!”
跑到苏定安面前三米处。
管家驻步欠身恭喊。
唰——!
苏定安猛地睁开双眼。
“查清楚凤柔一家是谁杀的了?”
“嗯,家主,江州方面扛不住压力,吐了!是一个叫叶长生的年轻人干的!”管家道。
“什么来头?”苏定安问。
“他是七年前江州那场轰动全国的灭门惨案中的余孽,当年大难不死,现在回来了!除了小姐姑爷的死以及小姐的儿子杜成人间蒸发之外,据说从他归来后,便在江州开始无法无天!”管家道。
“该死的,杀凤柔一家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小杂碎!”
苏定安咆哮起来,旋即怒不可遏道,“去,下令,让人到江州把那个小杂碎带回到我的面前来,凤柔一家的血债,我这个当爹的亲自讨!”
“喏,老爷,我这就去安排!”
管家匆匆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