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难得的达成了默契。
陈无双只想尽快去倭国拿到另一尊炼丹炉。
而秦刚也巴不得赶紧将这个瘟神送走。
接下来,秦刚打了几个电话。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警卫员拿着一个档案袋进来了。
秦刚将档案袋递给陈无双,深吸了一口烟,有些激动地说道: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赶紧走吧!”
陈无双打开档案袋一看,里面有两张护照和两张签证。
其中一张护照和签证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另一份则是空白的。
“秦部长,谢谢你了,我回来之后请你吃饭。”
陈无双收好档案袋,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听到这话,秦刚眉头都快拧成了川字,心里默默地祈祷:你最好永远也别回来了!
……
离开安全部之后,他又开车来到了安顿犯人们的酒店。
进了酒店,他将黑山单独叫了出来。
“黑山,我打算去一趟倭国,你手下有没有倭国人?”
“倭国人?”
黑山想了一下,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老板,这些人当中有两个倭国人。”
“一个叫早川十一郎,这家伙就是个恐怖份子,在倭国的时候甚至刺杀过首领,不是个稳定因素。”
“还有一个叫织田宫长,他是倭国一个地下势力的大哥,这个人倒是很讲规矩,平时也比较老实。”
老实?
能被关在无字监狱中的,哪有老实人?
陈无双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说道:
“就这个织田宫长吧!你让他单独来见我!”
在房间里等待了两分钟,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紧接着门开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强壮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
“老板,你滴找我干什么滴干活?”
男子低着头,看起来有些惴惴不安,用一副大佐口味的汉语对陈无双问道。
陈无双坐在沙发上,审视了他半天,突然问道:
“织田,你在无字监狱关了多久了?你的刑期总共是多少年?”
“老板,我总共被判了十五年,已经坐了五年的牢了,再过十年我就可以自由了。”
说到这儿,织田嘴角流露出一抹苦笑。
“十年?要十年你才能彻底恢复自由啊?”
“十年,可是一个漫长的日子啊!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呢?”
陈无双感慨了一句,突然话锋一转:
“如果我给你个机会,让你现在就能获得自由,你愿意吗?”
听到这话,织田宫长愣了一下,接着便露出一副激动的神色,连忙点头道:
“愿意!我滴大大滴愿意!只要能给我自由,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很好!”
陈无双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打算去一趟倭国,由你来给我做向导,只要能顺利地达成我的目的,你就彻底恢复自由了!”
“阿里嘎多!陈桑,我一定竭尽全力!”
跟织田宫长达成协议之后,陈无双单独对黑山交代了几句,又给冷修打了个电话。
安排好这些事情之后,他便收拾了行李,在空白的护照和签证上面填上织田宫长的名字,买了两张帝都飞往琦玉县的机票。
织田宫长当初被道衍子从倭国抓过来,根本没有走官方通道,所以他属于没有身份的偷渡人口,根本没有护照和签证。
……
下午四点半,二人如同寻常的旅客一样,背着一个简单的旅行包,踏上了飞机。
秦刚给陈无双安排的是公务签证。
他的身份是某大学的教授,去倭国访问交流。
而织田宫长则是一个在华夏工作多年的日语老师,现在工作期满,回到倭国。
三个小时后。
飞机降落在倭国琦玉县机场。
倭国的行政区划共有两级。
一级行政单位为都、道、府和县。
都、道、府可以理解为华夏的首都、自治区和直辖市。
而县就相当于华夏的省。
二级行政单位是市、町和村。
可以对应华夏的县、镇(乡)和村。
琦玉县是倭国四十七个县之一。
下了飞机,走在机场通道中,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织田宫长的神色十分激动,用日语大声喊道:
“五年了!我终于回来了!故乡的樱花也快开了吧!”
感慨了一阵之后,织田宫长领着陈无双走出机场,迫不及待地说道:
“陈桑,我已经五年没有看见我的妻子和女儿了,我实在太想念他们了!”
“我现在想回家看望他们!等回到家,我会用最好的日料来招待你!”
“好,我陪你回家看看吧。”
陈无双点了点头,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能理解织田宫长想要一家团聚的心情。
想要拿到炼丹炉急于一时也没用。
织田宫长在机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有些激动地对司机说道:
“司机先生,请送我们去南宫社区,拜托了!”
上车之后,织田宫长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不停地搓着双手,看起来十分紧张。
五年过去了,他的妻子和女儿过的还好吗?
她们母女俩没有任何收入来源,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
不会的不会的!
就算他离开了,他那些手下也一定会照顾他的家人的!
可是我被抓走的时候舞酱才三岁,她还记得我这个爸爸吗?
一路上,织田宫长的心情无比复杂,既忐忑又期待。
倭国是造车大国,但在他们本国,城市道路上的汽车却并不多,很多人会选择骑自行车出行。
或许是因为倭国的面积太小了吧,骑着自行车便足以让他们在市内自由出行。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一个高档小区门口。
陈无双提前兑换了不少日元,支付了车费之后,跟着织田宫长朝着小区内走去。
走进一个单元楼,上了三楼,织田宫长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久,终于忐忑不安地敲响了门。
“谁啊?”
屋里,传来一个女人嘟囔的声音。
下一刻,屋门打开,一个穿着粉色睡衣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这女人看起来三十出头,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神情有些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