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作为青年的白痴8
从此,白痴和娲娘过上了饱满的爱情生活。因为娲娘的回归和拒绝,进入了盛年与老年临界期的巴色,听话地隐退了。他只在娲娘在劳动和生活中需要他时,才露露面,有些力不从心的重活儿,他便安排跟着他长大了的巴桑来干。为娲娘干活儿,是巴桑最乐意的事儿。年轻气盛的巴桑,生平第一次就是在娲娘那美妙的身上,领略到了作为男人的真实意义。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娲娘在巴桑心里,是一块巨大的磁石。而巴桑自己,就是一块小小的铁。每当他身经娲娘身边,或是途经娲娘的吊脚楼时,他的身体和脚步就发飘,他以一种青春的朦憧,有意无意,甚至是想方设法向娲娘靠近。
叔叔巴色第一次让巴桑替他给娲娘干的活儿,是犁田。那天,娲娘以一个美丽女人的身体,在村东的水田里,驾着牛,艰难地犁着。她本只想做做样子,巴色就会赶来,接过她手中的犁把。可是那个对性事几乎到了贪婪的老鬼,迟迟没有赶来,害得娲娘跟在牛屁股后面,耕了三犁田,摔了三个跟头,弄得头发上,颈子上都是泥,还有一钓麦芒,不小心钻进裤筒里,爬到她的大腿间,害得她不得不躲进一个小沟壑里,把它清理出来。
“我看到了你的屁股。”
娲娘来不及拉上内衣,转身看到巴桑站在高高的坎上对她说着话。
娲娘不慌不忙地弄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对巴桑说:“看见了又怎样?你难道有本事对付它吗?”
娲娘的话让青春年少的巴桑满脸通红。巴桑楞楞地站了好大半天,才说:“是巴色让我来犁你的地的,没想到却让我看到了你的屁股。你的屁股和你的脸一样美。”
娲娘说:“你真要是觉得它美丽的话,你犁完我的地,然后我再让你犁它。”
巴桑的脸色更鲜艳了。阳光把他的身体拉得很长,把他的手臂、他的头,他的腿拉得长长的。他从坎上跳下来,然后对娲娘说:“我犁完了你的地,你真让我犁你的屁股吗?”
娲娘听了巴桑的话,格格地笑出了眼泪。笑完后她说:“我娲娘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连那支小小的麦穗都起心犁我,我会不让你犁吗?”
欲望的力量无穷无尽。巴桑在青春的**中很快就犁完了娲娘的地。然后巴桑跟着她回到吊脚楼里。巴桑从娲娘的吊脚楼里出来时,成了真正的男人。他在临走时对还在**舒懒地睡眠的娲娘说:“我要永远犁你!”
娲娘说:“那你得代替衰老的巴色,永远犁我那块地。”
就在巴桑为娲娘犁完第二块地,来到娲娘的房门前时,白痴堵在了门口。白痴用充满仇恨和敌意的目光盯着他。白痴静静地对巴桑道:“我的命迟早会交给你的,可是,我不希望你剥夺我的爱情。”
巴桑不明白,问:“请你把话说清楚一点儿,我怎么沾惹了你的爱情?”白痴用那只长满了黄毛的手,指着早已爬到**的娲娘说:“她是我的娲娘。”
“我知道她是你的娲娘!”
“她还是我的爱情!”
巴桑不可思议地笑笑,一副毫不领情的样子。
白痴见他还不明白,很直露地告诉他:“她不仅给我母爱,还给我情欲和**,我几乎天天和她上床……”
“住口!”娲娘怒不可竭地打断白痴的话。她对巴桑说:“你别信他的,他仅仅在嫉妒你。”
白痴见娲娘说出这种话,他的心中顿时产生了一种被出卖的感觉。他立即愤怒到了极点,突然划动轮椅,冲进娲娘的房间,跃到娲娘的**。他是有备而来。身上的毛巾在他的跨越中脱离了他的身体。而娲娘因为迎接巴桑的来临,也早已一丝不挂。白痴很轻易很老练地当着巴桑的面,把他那具硕大的**置入了娲娘的体内。他还像唱诗一般,轻轻吟道:“一夜又一夜,我进入你的黑暗中。我几乎用所有的生命迷上了这条不透光的道路。我长久地停在那里,睡在那里,在它里面,整个夜晚,以便做好准备,因某个有意或无意的动作,突然再次占有它,再次充满它并一次又一次地从中享受快感,从而让爱的泪水迷朦我的眼睛和心灵。”
巴桑目睹了眼前的一切之后,转身隐入白虎庄深深的寂静里。他在村道上不停地奔跑。带着生平所有的慌张,一直奔跑得不见踪影。
白虎庄很快就被这个秘密惊忄厥得一片沸腾。除了那些因和娲娘有染的男人藏在家里倍感羞耻之外,所有的老人妇女和孩子,都涌到娲娘的楼前,他们打着火把,拿着猎枪和长茅,高叫着,要“杀死无耻**娲娘”,“铲除丧尽天伦的白痴”。
娲娘和白痴早已厌倦了这种示威。他们索性让四门大开,然后爬到那张大**,更加痛快淋漓地**。
当巴色和巴桑来到他们床榻前时,**的娲娘对他们狂叫着:“你们杀了我们,杀了我们,你们怎么不杀呀?”
面对娲娘的叫嚣,巴色顿时泪流满面,巴桑也泪流满面。他们端起那杆小猎人杀死巴颜的猎枪,将乌森森的枪口对准了娲娘和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