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的神情也不加掩饰,不屑。
对,就是这么不屑的看着她。
这个女人利益熏心,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出卖。
刘梅愤怒的盯着陈飞,满心的恨意,还有耻辱。
无他,一直以来陈飞在她眼中只是一个不学无术,没文化没地位的小人物。
若不是有些眼力能够赚钱,这样的男人在她眼力跟狗屎没什么区别。
同样属于不会看上一眼,甚至看上一眼都嫌弃的存在。
这样的人她相信直接能够拿捏,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为她所用,帮她赚钱。
“求我,我带你赚钱。”
“或者,一拍两散。”
陈飞又重复了一句,看着她的目光越发的不屑。
这一刻,两人的身份地位好似转换一般,他成了以前的刘梅,高高在上,俯视着对方。
刘梅脸色一阵变化,目光里的恨意不加掩饰,握着的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最终她低下了头。
“求你,跟我一起合作,赚钱。”
她咬着牙齿,声音有如从牙缝里挤出一般。
一切没有超过陈飞所料,这女人的花费和享受超过了她能赚到的钱。
欲望的沟渠渐渐扩大,最终会变成深渊,将她掩埋。
只要她的欲望仍在存在,陈飞就相信,这样的女人无法对他照成任何一点困扰。
就像他被柳玫瑰拿捏的死死的,因为人生安全。
陈飞嗤笑一声,直接转身朝着吧台走去。
刘梅吸了口气,连忙迈着高跟鞋,跟随过去。
换了十万的筹码,刘梅犹豫一下说道:“会不会太少了?”
十万,在她眼中属于太少,陈飞亦是越发看清楚她心里的贪婪。
“这是我的筹码,不是你的筹码,女人,懂吗?”
“你若想我带你赚钱,自己去换筹码。”
陈飞冷漠的看着她,不屑的说道。
说完,陈飞也没理睬她脸上的姹紫嫣红,直接朝着一张赌桌走去。
没出他的所料,很快刘梅就换到十万筹码,两枚金色的筹码,一枚价值五万。
“给。”
她几乎是咬着牙齿,将筹码塞到陈飞的手上。
陈飞的手直接穿过她的腰.肢,在她惊恐、愕然的神情中将她搂住。
然后随手将四枚金色筹码丢在三号原石前面。
四枚金色筹码价值二十万,直接就让四周赌徒一片讶然,直直的看向两人。
刘梅挣扎片刻,根本挣不脱陈飞的胳膊,再加上四周众人的注视,她便放松了挣扎,低着头,紧咬着牙齿。
一切从刚才开始,让她无法拿捏。
她心里有些恐慌,计划并没有出错,但是陈飞的大胆和嚣张,却是她万万没有料到的。
在她的计划里,陈飞应该是被她玩弄于鼓掌,听从着她的指挥,亦步亦趋的为她所用。
而不是现在这样,将她当成一个——赌行的陪玩。
是的,第九大道玉石行有陪玩的业务,就像大厅里很多赌徒的身边都跟着一个着装清凉,浓妆艳抹的女人。
这些人不仅陪玩,有些还兼职带菜。
陪玩和带菜,已然是赌行公开的秘密。
陪玩,拉人下水,拿取消费和提成,已经是公开化的买卖。
但是刘梅知道自己并不是,这就让她满心的耻辱,她觉得自己被陈飞作践了。
一个她看不上,满心鄙夷的男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作践了她,心里焉能不怒,不恨。
只是她不知道,陈飞根本没有理睬她,所作所为压根就是看不起她,不爽她的傲气。
“买定离手!”
荷官拍在手边的电铃,四周的赌徒响起一阵阵的喧嚣声。
“一号,白。”
“二好,白。”
“三好,满。”
……
荷官手起刀落,动作潇洒肆意,一枚枚原石被切开,露出内里的底货。
凡是押注失败的,纷纷叹声叹气。
凡是押注成功的,纷纷兴奋得意。
其中包括刘梅,当三号原石切出的时候,哪怕是满心耻辱,依然忍不住的激动颤抖。
因为那意味着她赢了十万的资金。
她精制的脸蛋在此刻激动的红.润,咬着牙齿,鼻孔里穿着粗气,跟四周的赌徒并没有任何区别。
她不知道,陈飞扫了她一眼,目光越发的不屑。
因为他已经知道,刘梅不是冯倩倩口中所言,偶尔玩玩。
冯倩倩根本不知道,她的闺蜜已经是一个资深赌徒,起码在心里上是有极强的赌瘾。
“这边没意思,去那边。”
陈飞松开了手,直接朝着另外一边的赌桌走去。
他知道这种赌“满白”的赌桌是给菜鸟玩的,一旦连续赢下几手,必然引起赌行的怀疑。
一般情况下赌行的应对方法是“请”去更高级别的赌桌,接着便是派出掌眼对赌。
陈飞可不想被人请走,还是老老实实点。
果然,随着他的离开,站在大厅中间注视着他的大厅经理直接就移开了目光。
“等等我。”
刘梅追了上来,这次她自己走动的拉住了陈飞胳膊,饱满的山峰直接依偎在他的手臂上。
“陈飞,你的眼力真厉害,下把赌什么?”
她的脸上已然带着兴奋的潮.红,目光有些迷离。
陈飞笑了,在她愕然的目光中再次伸手捏住了她有些细致的下巴。
只是这一次刘梅没有愤怒,反而强颜欢笑,笑的甜蜜。
下一刻,一股大力在她下巴上传来,让她忍不住的颤抖了身体,眼泪直接在眼眶里弥漫。
“我让你搂我的胳膊了吗?”
“是什么让你以为咋们很熟?”
陈飞不屑的说道,直接甩开她的手,走向另一边的赌桌。
这是一张小号的赌桌,四周的赌徒也都是资深赌徒,赌的项目也很考验眼力。
不错,这里赌的是色。
刘梅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她阴沉的目光怨恨的看着陈飞的背影,拳头死死的握着。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让心里的怨恨如同火山一般喷涌。
在一番纠结之中,最后她也没有选择离开,而是选择朝着陈飞走去。
只是再没有了那种变幻的笑容。
陈飞打开强光手电筒,对着赌桌上的原石一番辨别。
这是典型的麻母湾薄皮水石,皮薄如纸,皮色蜡黄,皮细肉细,不用强光照看也能大致看清底里。
但这恰恰是最难辨别的地方,也是最考验眼力的地方。
因为这种大致看清是一种错觉,肉眼看到的颜色是通过薄皮、石蜡、膜状体、底章层层转化过的颜色。
一旦切开,颜色必有改变,这也是麻母湾薄皮水石被誉为最难赌色原石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