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次简单的通气,帕托告知陈飞最新的消息,让他注意安全。
而陈飞那边的消息,帕托他们早已知晓。
希望越来越渺茫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刘悍他们才会顶不住压力,说要出去拼命。
又是一天时间过去,帕托又一次带来的新的消息。
谈判的结果出来了,黑虎山那边提出来的条件是,他们取走一半的脉矿份额。
也就是说,只要绿水山脚下的这条矿洞,未来进行开采的话,帕托势力要无条件给他们提供一半的收入。
这种条件,几乎就是明抢。
对于帕托等人来说,也是**裸的羞辱。
陈飞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甚至攥紧了拳头,他想要给想出这个条件的人,狠狠来上一拳。
内心情绪愤怒到极点,想问一句这到底是凭什么?
可现实就是如此。
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人家掌握更强的力量,还有帕岗方面的支持。
就算是明抢,绿水山这边又能说什么呢?
甚至这种条件,已经是帕托他们用生命换来的!
上次偷袭事件,帕托他们损失了几个人手,而黑虎山那边执行任务的十几个人,却全部留在了绿水山。
要不是帕托他们的顽强,撑住了这一波攻击,黑虎山那边就不会是这种缓和的态度了。
正在七号矿洞进行勘探的陈飞,放下手头的工作,按照帕托的要求,回到了山顶。
“你是说要跟他们赌石?”
“谈判的结果之一,他们要一半的份额,我不可能同意,于是提出赌斗。”
这是西岭国的一向传统。
两方势力要是纠缠不下,就会采取赌石的方式,来解决眼前的纷争。
避免真刀真枪地打起来,造成得不偿失的结果。
“输赢不重要,只要撑过一个星期,到时候再看。”
陈飞目光一闪。
可他要是去参与赌石的话,绿水山这边的工作,就要停下来了。
到时候难免要浪费几天时间。
正当此时,林果跟自家兄长以及伯凯出现了。
“师父,让我来代你探明七号矿洞。”
林果脸色惨白。
她甚至无法独立行走,需要兄长的搀扶,但她的目光非常坚决。
家乡遇到危机,她决定站出来。
陈飞沉默半晌,点了点头,通过帕托知道赌石的时间定在第二天。
与此同时,黑虎山的大本营。
山林间的寨子里,裘黑虎冷笑对台下众人说道:“上次没有炸死帕托,是我们的失误,现在情况有些被动了!”
台下众人不以为意。
帕托要是死了,自然皆大欢喜,绿水山自然而然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
但帕托没死,事情变得有些麻烦。
不过倒也不会特别麻烦,他们家大业大,占据黑虎山,奴役山里的三个村子,并且从中吸收青壮,手下势力已经膨胀到了两千人!
他们缺的只是时间罢了。
等帕岗那边援助彻底过来,他们就能一句剿灭绿水山!
裘黑虎淡淡说道:“不过根据目前的情报,绿水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有价值,六个矿洞都是垃圾,他们脚下那玩意能不能算个翡翠坑都是未知数。”
“一半的份额,对于我们来说只能算是塞牙缝,对他们来说,也改变不了什么,可以接受他们的提议,跟他们赌一场,等帕岗的援助到了,他们该死还得死!”
提起这个,台下终于有人流露疑惑之色。
“统领,他们还在探究剩下的四个矿洞,要是出好东西了呢?”
“呵呵,那就不灭了他们都不行了,黑虎山旁边,不能出现一股有钱有势的力量!”
两边都有了明确的计划。
这场赌斗,意义其实并不重要,只能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
黑虎山在等待帕岗的援助,他们需要以最小的损失来灭掉绿水山。
而绿水山这边,则需要探明最后四个矿洞,来决定他们是离开,还是留在这里决一死战。
第二天,泥磐村村口。
泥磐村是绿水山内的第三个村子,同时也是距离黑虎山最近,最容易受到他们影响的一个村子。
两边人马就此遇到,帕托身上带着伤势,一幅愁云惨雾的样子。
而黑虎山以裘黑虎为首,则是衣着光鲜得体,看起来趾高气扬。
陈飞隐藏在人群中,面色平静。
“帕托,多年不见,没想到你也走上了这条路,还不是跟我一样?”
裘黑虎目光中满是不屑。
他跟帕托本是同一个村子的人,而他则是村子里大名鼎鼎的恶霸,而帕托则是一个正义人士。
他是被帕托赶出村子的,两人际遇不同,但最终又走上了同一条路。
至少在裘黑虎看来,他们走上的是同一条路。
帕托淡淡说道:“你们的掌眼呢?
不会是你吧?”
“呵呵,你们输定了,这位何先生可是从贝岭老坑过来的赌石大师,那百分之五十的份额,我吃定了!”
虽说都是为了拖延时间,但为了防止后面有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发生,两边人对眼下这百分之五十的份额,还是相当看重的。
裘黑虎之所以答应赌斗,也是因为他身边正好有一个大师坐镇。
那位何大师,目光在帕托等人身上扫了一圈,满是不屑。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陈飞身上。
擅长赌石的人,眼神跟普通人是不一样的,他一眼就看出,陈飞的眼神,是所有人当中最为锐利的。
两人目光交汇,他抬手点了点陈飞说道:“你就是要跟我赌斗的人?
报上名来!”
陈飞冷笑一声,这人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岁的样子,但气势却跟上次的刘贺一样,一股装逼气息扑面而来。
“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陈飞的名字,在西岭国已经有了一定名气。
要是被裘黑虎知道的话,那边说不定会警惕起来,他可不想让自己成为被针对的目标,所以还是低调一点为好。
但他的言语落到对方耳朵里,却成了一个无名小卒,因为怕丢脸,所以不敢说出名字。
“看来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既然如此,你的名字我也没有兴趣知道了。”
何大师不屑说了一句,走入泥磐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