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驰荀的脸色,有些低沉。
苏南明明有练气五层的修为,却装作出弱小的样子?
如此行为。
着实让人厌恶。心中,驰荀可没想过……苏南是短短时间里,在先天境突破到了练气五层,因为这根本不可能。
“你们金烬门还要继续动手么?”
苏小北冷峻的目光,看向苍茫中脸色难看的梧唐。
两个月前……
主身的实力,突破练气九层,世界道躯的修为,也是水涨船高,顺利晋级。
原本,他的计划,就是两个月后离开妙法门,故而如今就算展现实力,也无所谓。
“没想到,妙法门的六长老,隐藏如此之深。也罢,既然你要保全这名女弟子,老夫放了她便是。”
梧唐一阵儿沉默,目光低沉的道。
他一松手。
吞没白浅的灵气溃散,被禁锢在虚空中的女子,身体坠落。
“我们走。”做完这一切,梧唐忌惮的看了眼苏小北,紧接着对驰荀道。
“是,大长老。”驰荀点头,旋即带领金烬门的弟子远去。
人群散去。
苏小北莞尔一笑,心念微动,遮拦苍茫的火焰,逐渐溃散。
“我,我得救了?”人群中,白浅如梦如幻的看向四周的妙法门弟子,只觉得一切有些不可思议。
她的心中,本都已经放弃抵抗,选择迎接自己凄惨的命运,怎想……妙法门的六长老,徒然站出来,救下自己。
“多谢六长老。”白浅对远处的苏小北鞠躬,样子真诚,目光带着浓郁感激。
“你是妙法门的弟子,而我作为妙法门的长老,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到你被其他宗门的仙者抓走。”
苏小北说罢,回过头,看了眼一脸彷徨的柳尘念,哼道,“念儿,今天的功课做了么?难道你又打算偷懒不成……?方才掌门师兄可说了,弱小只能被欺辱!”
“……师傅,我这就去做功课。”柳尘念小声的嘀咕,样子乖巧。心中,她也有些困惑……自己的师尊,怎么突然就这么厉害了?居然连金烬门的大长老都给喝退了。
“嗯,这才听话。”苏小北露出祥和的笑容,转身打算和柳尘念离开。
“苏南长老。”虚空中,岩衫忽而开口。
“掌门师兄,你且放心,我留在妙法门,不会图谋你们宗门什么,更不会做出对尔等不利的事情。”
苏小北也知岩衫心中在担心什么,安抚的道。
闻言,岩衫到了嘴边的话,倒也不好说出来,只得眼睁睁看向苏小北离开。
……
这一日。
整个妙法门的弟子,都得知他们宗门的六长老,乃是一名练气五层的仙者,实力比掌门岩衫都高出不少。
金烬门的仙者,面对苏南长老,只得退避三舍。
“没想到六长老的实力,居然如此强……?”
“早知当初,我也应该拜入六长老门下了。”有弟子顿时后悔起来。
“是啊,你没看如今……柳尘念那小妮子在宗门,都快要被供奉起来了,好多师兄师姐,都在巴结她呢。”
“谁让她有个厉害的师傅呢。”
宗门的弟子,不时议论,偶尔柳尘念听到这些声音,脸上也会浮现出一缕得意的笑容。
“师傅,师傅……”
府邸外,一身白裙的柳尘念,跑到苏小北居住的地方,怀中捧着一碗热粥和糕点,“师傅,尝尝乖徒儿的手艺。”
“你不好好修行,整天给为师弄这些点心作甚?”
苏小北吃了个块绿豆糕,皱眉问道。
“嘻,师傅,师兄师姐都说,吃人家手短呢。”
柳尘念倾吐香舌,俏皮的道,“你老吃徒儿做的东西,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传授一门厉害的法决呀?”
妙法门作为青元州的三流宗门,仙道底蕴寻常,并没有厉害的法门。
苏小北并非妙法门的仙者,只是暂居这里,说不定身上,就会有厉害的法门。
“小小年纪,心思倒是不少……”
苏小北慎怒的看了眼柳尘念,紧接着问道,“想学什么法门?”
“师傅,你真有厉害的法门啊?”一听这话,柳尘念不由瞪大眼。
其实她心中,也没指望可以在苏小北这里,学到高深的法决,但能和师傅搞好关系,总归是好的。
不想……还有意外收获。
“当然了,你师傅我可厉害着呢。”
苏小北笑笑。
作为九元天剑宗的核心弟子,苏小北之前,也翻越过剑宗的典籍,记住了不少,南海武者修炼的法门。
“蒽……那我想修炼剑术?师傅可以传授给我么?”
柳尘念沉思半晌,紧接着开口道,“当世南海,最强的练气仙者,多是修炼的剑术。”
“比如南芸前辈、还有净苛前辈。”
“他们都是上古天道宫地榜中,排在前三的骄苏。”
说到这。
柳尘念目光,闪烁着小星星,样子十分期待和憧憬。
“净苛啊……”听到这久违的名讳,苏小北哑然一笑。
说起来。
至今为止,他都没见过,这名被九元天剑宗雪藏的骄楚。
不过,一名练气八层的仙者,可以位居上古天道宫地榜?想来实力应该不俗。
“好,我教你剑术。”苏小北看向自己的徒弟,又吃了一块绿豆糕,笑呵呵的道。
……
金烬门。
一处空**的石室中。
这里一名穿着白衣,有着金色眼眸的神秘男子,正盘坐在蒲团中。周身不断宣泄着玄妙的流光,色彩斑斓。
好似九天上倾斜而下的水幕壁障,朦胧而虚幻。
嘎吱。
石室的门被推开,脸色有些苍白的梧唐和驰荀,走了进来。
“前辈,我们抓捕白浅的时候,出现了意外。所以……”
梧唐看向蒲团上的白衣男子,艰难的开口道,“我们没将白浅带过来。”说完,心中有些忐忑和不安。
他们金烬门的仙者,能在短短时间中,突破当前的瓶颈,可都依仗眼前的神秘男子。
“意外?”一听这话,白衣男子豁然在蒲团上起身,金色的眼眸,弥漫着冰冷和沧桑,声音沙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