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天道有无凭之第五话
第五卷、都市寻情第二十六章、天道有无凭之第五话第五话、端午佳节宴黄泉“海盟主,您已经到了。
贫僧法海有礼!”此时的法海,面对白发飘飘的海孤泉,不但没有喊着捉妖孽,反而恭敬点头行礼。
本来应该在家里和母亲焦仁贤以及许先、白娘子等人在一起庆祝的海孤泉,此刻却出现在雷峰塔下,等待许先和白娘子的宿敌法海,这是为什么?海孤泉看了看法海手中的钵盂,微笑问道,“大师已经收了摩呵迦叶的元神?”“正是,多谢海盟主成全。”
法海再次低头,神态更是恭敬。
海孤泉一摆手,淡淡说道,“大师不必如此,我们是朋友,当然该互相扶助才是。
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对了,天庭和西方天界的矛盾很深,一时无暇顾忌下界的异动,我们要在端午节阳气最盛的那天行动,只要杀了许先、白素贞还有小青,取得三颗金丹,我就可以成为三界的主人,古往今来最强大的天帝!到时候,法海大师执掌西方佛门,成为永世不灭真佛,全包在我身上。”
海孤泉说完这番话,法海激动得眼光闪动,不住点头,白胡子都颤抖起来。
“一切都仰仗海盟主了!不过,许先、白素贞武功、法术都是高明之极,即使大罗金仙出手也未必能困住他们,雷峰塔配合女娲石组合成的阵法固然强劲之际,可是如何能让他们自愿入塔呢?”海孤泉负手笑道,“大师忘了转世灵童么?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哈哈哈,他可是摩呵迦叶苦等了千年的如来转世灵童,只要我们开启他的灵智,如来的法力自然恢复,而他又被困在雷峰塔中,这股庞大的灵气无法入体,自然便宜了大师您,不是么?到时法海大师身具如来大法力,我又有金丹之力,三界内还有谁是我们的对手?”法海已经明白了海孤泉的计谋,用小福宝当诱饵,许先夫妻一定入局,到时只要通知小青,她对白素贞姐妹情深,又怎么会不入塔救人?法海心里乐开了花,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许先的儿子竟然是如来转世的灵童,这还要归功于神偷卡门,她盗取了全世界与灵童出生时间相同的孩子的资料,才让摩呵迦叶能顺利找到灵童。
可是摩呵迦叶一心要迎回的佛祖,却已经是法海和海孤泉这两个野心家的猎物!海孤泉和法海再商量几句,双双离去,法海驾云飞天,而海孤泉却消散在空气里,倏忽一下不见了。
同时,杭州边上的许家别墅里,一间安静房间中静静躺着海孤泉,他眉心一亮,睁开眼睛,微笑着下楼去了。
“小海,你已经将灵毒驱除干净了么?”娘子看见他下楼,招呼说道。
我也冲海孤泉点点头,笑道,“这灵毒实在讨厌,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东西,沾上就让人灵气全失,空有一身本事使不出。
郁闷啊——”海孤泉笑道,“东海之内,奇珍异宝无数,灵毒配方源于上古,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不过配置灵毒的材料,东海之内倒是齐全。
也因如此,我们水族才有破解灵毒的办法,这也是前辈传下来的。”
焦仁贤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绿茶轻轻啜饮,幸福地笑着,她看着海孤泉,脸上绽开幸福的微笑。
虽然她的眼睛已经哭瞎了,可是修为到了焦仁贤的层次,眼睛已经没有用,通过灵觉,她和一个正常人一模一样,可以感知到所有的一切。
海孤泉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说道,“母亲,您这些年来受苦了,是儿子不懂事,没有理解您,更没有好好照顾您。
以后,您就跟着儿子享福吧。
我保证,您会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母亲!”焦仁贤将海孤泉搂在怀里,满头白发垂在海孤泉的肩膀上,两个白发人都是那么俊美,又都是那么惹人哀怜。
娘子鼻子有些酸楚,搂着我一言不发。
良久,焦仁贤笑了起来,对娘子和我说道,“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白姐姐,你愿意认我这个妹妹么?”娘子握着焦仁贤的手,点头不已,说道,“当然愿意,我早就当你是我的好姐妹。
贤公主,贤妹妹,我们一家欠你的太多。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姐姐,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都过去了,一切就从新开始吧。
你看,我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已经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焦仁贤拉着海孤泉的手,幸福之极地笑着。
“对了,白姐姐,让我看看你的儿子吧。
他还不到两岁,是不是?正是最可爱的年纪,像个粉娃娃。
给我抱一抱,可以么?”娘子微笑着,将小福宝抱给焦仁贤,小福宝不认生,在焦仁贤怀里也大笑不已,叫着“阿姨、阿姨”。
海孤泉也扯着小福宝的小手,逗弄了几下。
娘子看到海孤泉对小福宝笑,心里安慰,也露出了笑容。
焦仁贤哄着小福宝玩耍,忽然叹气道,“唉,我们也该回东海了。
许大哥、白姐姐,后会有期。”
焦仁贤将孩子交还给娘子,娘子听说她要走,连忙挽留。
我虽然已经不恨焦仁贤,可是娘子挽留她,也让我有些尴尬。
海孤泉淡淡笑道,“母亲,再过几天就是端午节,我们一家人吃过粽子再走不迟,以后相见的机会可能也不多了,不是么?”海孤泉看了一眼娘子,又对我投来询问的眼神。
看来,我只有答应了。
“留下吧,吃完粽子再走不迟。”
我出言说道,“到时,我把所有朋友都请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上次小海得罪了孟姨、金九龄大哥还有小莲大姐,这次正好一齐赔罪了。”
“如此正好,上次我太鲁莽了,但愿各位叔叔、阿姨能原谅我。”
海孤泉说道。
我拍胸脯说道,“放心,有我在,他们一定给面子!”娘子和我相视大笑,娘子说道,“好个不知道脸大的许官人,在自家人面前也吹牛。”
发出请柬,广邀三山五岳的妖仙朋友,地府那边我亲自跑一趟,小莲听说海孤泉和我和好,一家人在端午节要吃粽子摆宴席,高兴不已。
有小莲帮我张罗,决定在地府和阳间交界的黄泉路边摆宴席。
那里凉爽之极,省了空调钱不说,海孤泉的朋友,我和娘子的朋友,都是妖怪多,仙人少,要是在阳间摆宴,恐怕酒后显形的妖怪非吓死几千人不可!所以,小莲大姐出主意在黄泉交界设宴,正合我心意。
天下的妖仙,听说大名鼎鼎的海公子居然是许先和白素贞的儿子,这份惊喜和震撼就不必说,但是冲着海公子三个字的面子,就有上千的妖仙来赴宴。
娘子当年的姐妹,小青的损友,还有地府里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要来赴宴。
我可是有些发愁,给他们吃什么啊?也罢,专程上天一次,偷偷溜进蟠桃园找师傅,一是亲自请他老人家赴宴,二是借几颗蟠桃核,自己种蟠桃宴客啦!发动地皇诀,溜上天庭,这次我是轻车熟路。
再说有子鼠星带路,不愁找不到蟠桃园。
子鼠星带路,却是一副无精打采模样。
我心里奇怪,不明所以。
心里忽然一动,暗骂自己猪头。
对子鼠星笑道,“是不是在想其它的星象兄弟啊?”子鼠星勉强睁开眼睛,眼皮无力翻起,郁闷说道,“老大,为什么还没有其它十一星象的消息呢?”“子鼠星,其它星象落在摩呵迦叶手里,上次交手我和娘子中了灵毒,一时焦急就忘了从他那里夺回十一星象。
不过你放心,摩呵迦叶被小海重创,下次我再找上他,保准他吓得乖乖交出星象珠,让你和众星象团聚!”“老大,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当然不骗你,要不就在端午节那天,我率领众妖仙去逼摩呵迦叶交出十一颗星象珠,好不好?”“好,老大万岁,耶——”子鼠星乐翻天,在我肩头一阵乱跳。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咳嗽,有个苍老声音骂道,“哪里来的野猴子,敢来蟠桃园撒野?”“师傅,费老!是徒儿许先来看您老了——”我提着绍兴女儿红,兴冲冲叫道。
只听师傅冷哼道,“不孝的孽徒,都什么年代了,还拿女儿红?师傅我早改喝茅台、五粮液了!混蛋东西,记得下次带『湘酒鬼』来!!”师傅骂完了,叹气道,“一千年了,你和你那小媳妇还好吧?”我心口一热,失声哭道,“师傅,徒弟来看您,您快出来吧,让我看看您。
我想死您老人家了——”师傅从桃林里踱步而出,还是那苍老的模样,佝偻着身子,树皮一样粗糙的皮肤丝毫没有变化。
师傅的脸上绽放了一个笑容,看起来很丑,却非常亲切。
我恭恭敬敬将女儿红递给师傅,憨憨笑道,“师傅放心,下次一定带茅台、五粮液,就是人头马XO也没有问题。”
师傅接过酒壶,呵呵笑道,“小心喝酒喝多了,脑子犯糊涂啊。
徒儿,你找为师,恐怕不是专程送酒这么简单吧?”什么都瞒不过师傅,我老实交代了我的目的。
师傅大笑,“要什么桃核啊,这里桃子你随意摘就是。
告诉你,已经没有蟠桃会了,留着这些桃子作什么?”“没有蟠桃会?怎么可能?”我诧异道。
“你忘了当年白云城一战不成?”师傅说道。
白云城一战!那是我一生中最惨烈的战斗,面对如来佛祖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师傅拼死保护,更加上三清祖师的偷袭,如来杀死我和娘子简直易如反掌。
可是,如来最终还是死在了三清祖师合力的暗算之下。
我心里掀起一片大浪,焦急道,“对啊,师傅,我记得那次大战,您受了重伤,现在不要急了吧?我们被十二星象开启时光隧道送到现代来,才侥幸逃得一死。”
师傅点头笑道,“傻孩子,十二星象是师傅送给你防身的,怎么还猜不到它的功效吗?当年你和白素贞要想逃过命运的安排,只有通过时光隧道离开一个办法。
可是,地府的回光隧道,天庭的罗天宝鉴,都能追踪你们的行踪,只有我的十二星象珠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你们转移。
天庭以为你们死了,才会没有追捕你们。
不过,天庭也有了大麻烦啊。”
“大麻烦?您是说西方灵山佛门的麻烦?”师傅眯眼笑道,“西天的和尚难缠得很,如来佛祖死在三清祖师手下,他们如何肯干休?西王母想调解双方矛盾,蟠桃会专程请了西天三位上古佛来赴会。
可是哪里知道一言不合,双方大打出手,西王母活活被打死了。”
“什么?西王母被、、打死了?”师傅笑道,“是啊,死相很不好看哟。
嘿嘿——”看着师傅一副幸灾乐祸,又有些神秘的表情,我突然问道,“师傅,他们一言不合打起来,少不了你的推波助澜,暗中使坏吧?”“胡说,师傅怎么是那样的人?”师傅一瞪眼,继而笑道,“不过是让几道灵气缚住了三位上古佛的脚,他们一害怕,当即就出手杀了西王母。
呵呵——”我心里道,“是啊,三清杀了如来,上古佛心里都开始打鼓,赴这鸿门宴都是高度紧张啊。
难怪师傅随意一个小动作,就让他们开始发飙了。”
“现在,天庭和灵山的战争不断,大大小小已经死伤了几十万天兵。
玉帝一心要给西王母报仇,三清都是阴险怕事的人,偷偷暗算灵山的佛门圣者,却从来不露面。
嘿嘿,他们现在可是忙得很呢。”
我长叹一声,摇头道,“师傅,别管天上这些烂事了,我们下凡喝酒去。”
和师傅驾云双双下凡,虽然无心管这天界大乱,可是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压在心头,久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