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明的眼神中一片凝重，他大步走了过去。
可是在他走了几步之后，他的面前竟然凝聚出了一道和九红一样的人物。
“再往前一步，杀无赦。”九红冷冷地说道。
在对方的气势下，秦明骤然停下了动作。
下一刻，秦明一拳轰出，想要把人击溃。
但九红挡住了他的攻击，将他一掌拍飞出去。
“你也想要和我过招？真是不自量力。”九红冷笑着说道。他一个闪身出现在秦明的面前，接连轰出了拳头。
而秦明也不会坐以待毙，也朝着他轰出了拳头。
双方的能量碰撞在一起，秦明硬生生地被逼退。
九红并没有打算放过他，而是继续展开攻击。
没多久，秦明就被打得浑身是伤。
“我早就说过了，你无法通过我的考验。”九红摇头说道，“就你这样的，还好意思说要对付燕南天？你真的以为五绝是菜鸡啊，随便你解决？”
“看清楚没有？你就是一个废物。与其你不自量力过去找他，不如让我直接废了你。”
秦明咬着牙说道：“我有想要守护的人，我不可能倒在这里。”
九红嗤笑了一声：“你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还想要去守护谁？任何人都比你强大。我和你倒是没有什么恩怨，错就错在，你不该来招惹我的。”
“现在认清现实了吧？你只是个废物罢了。”
外边，九红淡淡地说道：“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看好的秦明，也不过如此。”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停在这里的。”何志云认真地说道。
“都已经这样了，你还相信他能够通关么？”九红摇头说道。
“我对他很了解，他不可能轻易放弃的。”何志云说道。
“如果他能够通关，我就会答应他。”九红说道，“失败了，你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以后就老实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好。”何志云答应了下来，他对秦明有信心。
此时，秦明还被压在地上，浑身是伤。
他的脑海中出现的是司马腾口吐鲜血的场景。
“不。”他咬着牙说道，他看着司马腾受重伤却无能为力。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十分地难受。
“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秦明咬着牙说道，“司马叔叔。”
尽管他喊着，但司马腾没有回过神来看着他。
司马腾倒下了，他想要去将对方扶起来，身子已经穿过了对方的身子。
紧接着，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长得和他很像的男子。
这一幕，他很清楚，是父亲秦昊和敌人对战的场景。
顿时，他明白了，九红的考验是要一点点地摧毁他的心境。
他若是挺不过来，他就会死。但他挺过来了，他将会完成蜕变。
他直面着眼前父亲被打伤的场景，他不知道敌人是谁，因为每一个敌人都是一道黑影。但是他不曾逃避。
看完了眼前的一幕，他没有暴怒。
下一刻，他闭上了眼睛。
“这小子，怎么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九红有些疑惑，“他已经放弃了吗？”
话音刚落，秦明再一次站了起来，他已经展开了攻击。
实际上，所谓的考验都是幻境，也是对于秦明心态的考验。
他面前的九红，就是一个假想敌。
如果他的心态没有放平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闯过这一关。
在秦明的眼里，九红的战斗力没有刚才那么犀利了。
而他也在适应着对方的节奏，能够及时避开对方的攻击，及时给对方造成伤害。
“怎么可能？”九红的神色微变。
他知道自己这个阵法的强大之处。哪怕秦明是个天才，也会被困住一段时间。可才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秦明就已经能够挡住幻境中的敌人了？
“师父，他的修炼经验其实很好。”何志云轻声说道，“我相信，他很快会超过所有人，成为新的五绝。”
“只是，他现在太年轻了。”
九红感慨着说道：“看来是我太小看他了。不过，在他没有过来之前，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
“再过一个小时左右，他就会过来的。谢谢师父愿意帮他。”何志云说道。他明白，师父这么做，其实是在给秦明一个机会。
九红没有再说话，只是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当时，师父也是给他铺好了道路，但他没有按照师父铺的路走。
长辈铺的路，其实是最稳妥的，但也意味着上限是有的。
他走出了自己的路，在师父过招的时候击败了师父。
师父本来就已经是大限，在被他击败之后，大笑了几声，当场去世。
那时候，师父哪怕是离开人世，也是笑着离开的。
其实，他给何志云铺路，也是一样的想法。
徒弟能够继承他的衣钵，他固然高兴。但他更加希望的是，徒弟能够走出不一样的路。
何志云虽然天才，但并没有办法走出不一样的路。
而见到秦明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是有些欣喜的。这小子竟然让他去和燕南天交战？胆子也太大了。
就连何志云也被影响到了。
九红给了他一个机会，就想要看看他到底能够走到哪里？
倘若他能够创造奇迹，那么这一场行动，对于何志云，甚至对于九红自己，都是一个很好的突破机会。
幻境中，秦明挡住了九红的攻击。
“你不是真正的九红前辈。如果是他，可以轻松击败我。”秦明摇头说道，“你只是一个能量体。你的使命到此也该结束了。”
“准备好了吗？”
说罢，他的身子化作了一道离弦之箭，冲向了幻境中的九红。
“大言不惭。”九红怒道，也一拳轰向了他。
双方的能量碰撞在一起，九红的身体逐渐消散。
“你的实力果然进步了许多。”九红感慨着说道。
下一刻，秦明面前的景象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眼前不再有敌人，而是一扇门。
其实他以为很难闯过的关卡，就只是几米长的路罢了。
关键在于，他破解了九红的阵法，他才能够找到通关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