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在半空中碰撞,然后同时后退。
吞天狼脸上的笑意,也同时凝固。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自己的手里,在两条健壮手臂之上,竟然裂开道道血痕,鲜血从伤口中渗透出来。
他的瞳孔剧烈震颤,不可思议的看向眼前的白衣人,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从刚才的碰撞中,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眼前这人的年纪并不大,可实力却要比他强出许多。虽然只交手了一个回合,可他却实实在在的被白衣人碾压了。
白衣人双手负于身后,并没有回答吞天狼的问题,只是淡然说道:“你败了。”
吞天狼也并没有嘴硬,反而极为坦**的大笑了起来:“没错,我败了。这一战,我败的心服口服。”
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做任何掩饰,声音清楚的传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朵里,让无数人感到震惊。
白衣人这才继续说道:“我的身份,等十七日之后,自会揭晓,只希望阁下到时不要反悔才是。”
“在下并非输不起的人,只要你不太过分,我定然说到做到。”
吞天狼说完,便立刻朝着地面坠去。倒不是他急着逃跑,实在是手臂上的伤口太痛,让他不得不先去疗伤。
白衣人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半空之中,这一场充满火药味,引起了无数人关注的战斗,来的快,去的也快。
战斗的两位主角同时消失,可两人给围观群众带来的震惊,却并没有就此消散。
神秘人现身,吞天狼一招落败,这个消息以疾风骤雨般的速度瞬间传开,短短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北武林。
而白衣人就如同神秘消失了一般,即便当晚从武林中各个地方来的吃瓜群众遍布了辽城的每一个角落,可依旧没有人发现白衣人的踪迹。
一时间,对于白衣人身份,有无数人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可不管是哪一种说法,似乎都不能完美契合白衣人的身份,这个神秘的白衣人就如同横空出世般,突然就出现在了大众的视野里。
按照之前好事者整理出来的时间线,接下来白衣人要挑战的,是吉城通天门的门主祝经纶。
可当吃瓜群众从辽城赶到继承时,却发现战斗早已经结束,在通天门内,祝经纶应战白衣人,却同样没有悬念的被白衣人一招击败。
紧接着,令人震惊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神秘白衣人按照他发下的战书,不断的挑战那些在北武林中早已极富盛名的强者,无一例外的,都是以一招制敌
当然,每击败一名对手,他都会提起武盟的事情,而且就如同他在面对吞天狼的时候所说的一样,他给出的答案都是等到击败神龙门门主龙啸天后,便会露出真正面目。
而武盟的事情,也在北武林中引起了激烈的讨论。但对于这件事情,最多的说法还是表示支持,只不过这些支持者认为武盟应该和当年的武林一样,每隔一段时间选出一位盟主。
中原武林已经平静太久,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只会让武林中人渐渐失去修炼的动力。
很久以前就有人提出,需要一个能搅混水的人出来,才能让武林重新恢复活力。但这个人的实力一定要强,强到无可匹敌,让所有人望而生畏,但背景又要干净,不能和任何一个势力有过多的牵扯,这样才能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虽然这两个条件听起来简单,可真要找这么一个人又何其容易?
但百年之后的今天,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引起了整个北武林所有武者的关注。
而白衣人也并没有让人失望,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消息也一个接一个的传来,白衣人连战十六场,一场未败,而且全是以一招制敌。
到了这时,即便白衣人到现在的身份依旧未知,也已经有了许多的粉丝。
在万众期待之下,这一场将整个北武林折腾的沸沸扬扬的战斗,也终于要落下尾声。
在白衣人的第十六场战斗胜利之后,位于北书城的如今北武林第一大门派神龙门也放出消息,随时欢迎白衣人上门挑战。
虽然在神龙门之上还有一个昆仑门,可北武林的青龙殿只是昆仑门的一个分部,所以白衣人没有挑战昆仑门,也并没有让人意外。
在此之前,只有每年一次的新秀大会,北书城的人气才会高涨,但这一次,无数武者都来到了北书城,大街上熙熙攘攘,即便是往年新秀大会的时候,也从未如此热闹。
神龙门甚至为了不让北书城中出现混乱,不得不限制了进城的人。
即便如此,在神龙门周围,依然有不少人聚集在这里。
随着来到北书城的人越来越多,城中的住处也成了十分稀缺的资源,可相比起来,神龙门周围哪怕只是一片空地,也更抢手。
如果按照白衣人的说法,只要他今天战胜龙啸天,那他就会显露身份,至于落败,虽然听起来不太可能,可以白衣人的实力,就算落败了,也一定是一场精彩的战斗。
不管是哪一个结果,都足以令人向往。
所以来到北书城的每一个人,都想在第一时间见到结果。
能抢到就近位置的人自然是沾沾自喜,而没能抢占先机的,则都是捶胸顿足,懊恼不已。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眼看就要到晚上九点,就在白衣人怯战不敢现身的消息四处流传的时候,在神龙门的上空,一道白色的身影悄然出现。
“神龙门龙啸天何在?”
依旧是十分平淡的语气,清晰的传遍整个神龙门。
虽然在神龙门的周围铺天盖地都是人在围观,可白衣人就如同无视了这些人一般,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龙啸天也不紧不慢的从神龙门中腾空而起,在白衣人面前停下,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神秘强者,双手抱拳,说道:“便是你下的战书吧?龙某已经等候多时了,我们开始吧。”
他说着,双脚不丁不八的分开,摆好了架子,迎上了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