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宝将一把钢刀架到严雨安的脖子上,凶狠地威胁着。
众人皆是一惊,此时他们才发现,严雨安一直被严如宝控制。
不过,他们听到那句,“你的女人”时,一个个神色各异。
严雨安脸上竟然多了两朵红霞,似乎忘记,她已然成了人质。
宋梦婷直接拔出腰间的枪,对准了严如宝,回头却对秦远,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说小白脸,看来,被我猜中了,原来你大闹严家,竟只是为博得美人芳心啊!”
这特么哪跟哪,谁大闹严家了,是他们一心想置我于死地好吗?
不过此时显然不是争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秦远,我数三个数,让他们都退开,让出一条道,不然就算是死,也是拉上你的女人!”
严如宝恶狠狠地威胁着,但是他的声音却因恐惧在颤抖。
秦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淡淡说道:“就算让开道,你逃得出发去吗?”
“这个你不用管!”严如宝冷冷说道。
“这么有信心?”
秦远微微一想,大概明白了,这里虽然属于省城,但偏向郊区,距离这里不远就有一座大山,加上天黑,只要逃进山里,逃脱的可能性极大。
秦远怎会让他如愿,淡淡一笑,“你估计逃不掉了!”
“那我就杀了她!”严如宝,说着眼中凶光一闪。
秦远手中一枚银针射出。
严如宝刚想动手,却诡异地发现自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动弹不了分毫。
他知道,定然又是秦远那诡异的手段,刹那间他的脸色煞白。
同时秦远一步跨出,就来到了他的面前,从他手中拿过钢刀。
众人一怔,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还叫嚣着要杀人的严如宝,怎么变成木偶人了。
在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发现了秦远的动作,其中就有那个执法营统领,他眸光闪动,显然对秦远的手段有一丝忌惮。
直到秦远将严如宝手中的钢刀拿掉,严雨安才反应过来,急忙躲到了秦远身后。
“雨安侄女,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呢,你快向秦远求求情,饶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见自己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严如宝果断求饶。
众人一怔,见过无耻的,但从来没有如此无耻的,就连那些观望的严家族人,也是一脸的鄙夷。
“我呸,这种人还想当严家家主,简直是严家耻辱!”
有人直接骂道。
对于别人的鄙夷与嘲讽,严如宝一点都不在乎,他只想活着:“侄女,这一切都是严守信那老贼的主意,我也是迫于无奈,你就给秦远说说情,饶过我吧!”
反正严守信已经死了,将所有责任推到他的身上正好。
“你拿刀杀我母亲,也是严守信的主意?”严雨安眼中突然多了一丝寒芒,秦远看得出来,那是仇恨在眼中翻滚。
“是……就是那老贼教唆的!”严如宝急忙说道。
“这么说来,刚才你将刀架在我脖子上,要杀我,也是严守信挑唆的?”严雨安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严如宝一怔。
此时他才明白,自己的侄女,根本就不是他能够糊弄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五叔,你怎么不说话了?”
严雨安冷漠地问道。
“雨安,五叔知道错了,真的,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五叔,你觉得可能吗?你看看因你的私心,害死了多少人?”
严雨安无比愤怒,他们可都是自己的亲人,为了阻止自己救父亲,竟然同族相残。
她从秦远手中接过钢刀。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大家都已猜到严雨安要干什么,秦远微微叹息一声,没有阻止。
严如宝看到严雨安的举动,吓得连牙齿都是在打颤,他真的不想死,此时的后悔不已,同时将曹家老祖宗在心里咒骂了一万遍。
他之前是有过做严家家主的想法,但是有二哥与三哥在,轮也轮不到他,可自从曹家指定他做家主之后,他就如同魔怔了一样,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想法,这才一路做了许多错事。
可惜,后悔得太迟了。
严雨安的钢刀,已经插入了他的身体。
随着鲜血流出,他的生命也在一点一点地流逝……
严雨安的娇躯在颤抖,俏脸更是惨白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宋梦婷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她连站都站不稳。
也能理解,毕竟是杀人,不是杀鸡,更何况是自己的亲叔叔,如果不是恨极,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下手。
秦远一指点在她的眉心,将一丝药气,输入他的体内,足足用了一分钟,才将她的惊厥之气压了下去。
至于严家后面的事,不需要秦远操心,自有执法营去处理,从此,严家再无高手!
等严雨安,彻底恢复正常之后,秦远这才向着堂屋走去。
他今晚来的目的,就是救治严如海,却被硬生生地逼着杀人。
依旧是拿出一颗丹药,让严雨安,为自己父亲服下。
秦远开始为其施针,疏通经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秦远施针早已结束,差不多又过了半个小时,就在严雨安蹙眉疑惑之时。
本是昏迷的严如海,猛地睁开眼睛,然后翻身,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无比腥臭的黑血。
严雨安与苏氏,惊慌失措,急忙上前拍打着严如海的背。
片刻之后,严如海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彻底恢复清明。
“爸,你感觉怎么样!”严雨安,急忙问道,眼睛激动之色难以掩饰。
严如海没有回答,接过苏氏递过来毛巾擦了擦嘴。
这才抬头看着自己的老婆与女儿,不解地问:“对了,我这是怎么了?”
“爸,您昏迷了,您知道吗?!”
“昏迷?”严如海有些迷茫,他看了看秦远,眉头皱起,不解地问:“这小哥是谁?”
“这位是秦大医,是他救醒了你!”
苏氏急忙说道,丈夫刚才吐了不少血,本还有些担心,但此时见丈夫,精神似乎很好,她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整个人显得非常激动。
“大医?”严如海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他从没听说过这么年轻的大医。
“既然你醒了,那么结下诊金吧!”
秦远淡淡说道。
“秦先生,你说多少钱,我们给!”严雨安急忙说道。
秦远竖起了一根手指头,“不多,十亿!”
“什么!”严如海,差点再次吐出一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