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到三叠泉游玩回来后,林茹心情好了许多,这不仅改善了她与许少峰的关系,更重要的是调节了自己的心态。有一句广告词中说,心态决定一切。这话虽然有点夸张,但是,也不无道理。
当然,这并不是说林茹的心态好了就不需要再找陈思思了,该找的人她还是要找,该讲的道理她还是要讲,她这次已下了决心,无论对方说出怎么让她难以接受的话,她都要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决不能再像上次那么冲动,更不能端起水杯来泼人。
三天之后的一个晚上,在蝶恋花咖啡厅里,她约见了陈思思。
这一次她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她精心挑选了一套茄青色超薄型的丝质面料套裙,穿上后非常笼身,腰是腰,臀是臀,举手投足之间,衣服上还不时发出一种柔和的光亮来,将她那丰韵和谐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她觉得脖子那里有点太空了,扎了一条白色的围巾,正好衬托出她高雅的气质和秀气的面容。她就是想特意打扮一下,让自己自信起来,让对方也不要太小瞧了自己。她提前五分钟来到咖啡厅,上二楼要了一个靠窗的卡座,她选择了能够看到楼梯方向的位置坐了下来。她就是想让自己有一种定力,让对方感到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服务员小姐问:“请问靓女要点什么?”
她说:“先来一壶玫瑰奶茶吧,还有一位,等她来了让她自己要。”
服务员小姐说了一声好的,开了单就走了。
刚才她听到服务员小姐叫了她一声“靓女。”这让她心里温暖了许多。还好,她还不至于像李梅花那样被人称阿婆,她没有理由不自信。
玫瑰奶茶刚上来后,陈思思也来了。很显然,陈思思也精心打扮了一番,她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将白色的衬衣束进裤中,外面穿了一件浅灰色的套装,敞开着衣扣,向她走来时,长发飘飘,一副洒脱不羁的样子,仿佛是从T型台上走过来的女模特,摇曳着迷人的风姿。她禁不住暗暗感叹,真是一个小狐狸精,够**也够迷人的,否则,也不至于让许少峰迷失了方向。
陈思思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说:“没有晚,是我早到了一步。坐吧!”
陈思思款款地坐在了她对面的位子上。
她说:“我要了玫瑰奶茶,你想要什么自己点。”说着向服务员小姐招了招手。
小姐走来问:“请问,你要点什么?”
陈思思说:“来杯巴西咖啡。”
小姐问:“还要别的吗?”
陈思思说:“不要了。”
陈思思一边回答着小姐的问话,一边却在想,她今天叫我来谈什么?其实,这个问题在陈思思接到了她的邀请电话后就一直在想,也一直在设想着她俩之间所能发生的种种可能,也许是她接受不了她与许少峰的这一事实,想放弃许少峰?要是这样,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她真要谢天谢地谢谢她。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她真的要放弃,也未必要找她呀。那她又是为了什么?是不是还不死心,想说服她退出去,或者要给她施加压力,威胁她?这样的可能又几乎不大,她的素质修养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不管怎么样,她有请,她就来,问题总要去面对。
今天,陈思思也特意打扮了一番,她就想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时尚一点,让她看看,你可以再泼我一杯水,那又算得什么?我依然是我,依然青春靓丽,我虽然没有你那样高贵的地位,没有你的成熟魅力,我却有你不具备的青春。
当她走进咖啡厅,远远地看到林茹的刹那,说实在的,她还是禁不住为她高雅的气质暗暗称赞,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甚至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抗拒力。她从心底里非常欣赏这样的高贵气质。如果她不是她的情敌,也许她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可是,现在却不行了,她与她只能是竞争对手,除非她主动退出。
看着服务小姐走了,陈思思才回过神来。
林茹说:“上一次,泼了你一杯水,对不起。”
陈思思看了她一眼说:“你这次叫我来,就是为了向我道歉吗?”
林茹说:“当然不是。”
陈思思问:“那是为什么?”
林茹说:“你是不是怀了许少峰的孩子?”
陈思思不觉一怔,突然就明白了,这一定是胡小阳告诉了她。没关系,她知道了也有好处,让她更加明白她与许少峰的关系发展到了哪一步,也好让她早一点下决心放弃许少峰。这样想着,便说:“是的,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林茹仍然保持着平静说:“你打算怎么办?”
陈思思说:“生下他。”
林茹淡淡地笑了一下说:“你呀,真太年轻了,未婚先育,对谁都不好,还是做掉吧。”
陈思思一听这话,就有点沉不住气了:“那是我的自由,我愿意。”
林茹冷笑了一声说:“我没说不是你的自由,但是,当你的自由影响到了别人的声誉,影响到了未来新生命的心理健康,影响到了孩子的成长,你的自由已经有了一定的社会性,你就不能不为他人考虑考虑了。”
陈思思心里一怵,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太厉害了,几句话就击中了她的要害,也伤到了她的疼处,但是,她必须要坚持住,绝不能妥协,更不能让步。想到这里,便说:“你也有母亲,你也有孩子,难道说你母亲生你的时候还要向社会征集意见,你生你的孩子的时候还要得到大家的许可,你不觉得这样说有些荒唐可笑吗?这纯粹是我私人的生活,也是我私人的秘密,与任何人都无关,与你更与关,希望你别夸大其词,我只是按着我的活法来活,并没有影响到别人的声誉。”
林茹说:“不错,我的父母生我无须征求社会的意见,我和我的丈夫生我的孩子,也无须考虑大家赞成不赞成,因为我们既符合中国的传统道德,又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婚姻法,生儿育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你却不同,你是**偷来的,你肚子的孩子,是不具备合法性,一生下来他就注定了他的命运与私生子相连,这三字将会像阴影一样笼罩着他的一生。这些,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想一想,你就不会觉得你的行为是纯粹的私人行为,这会招来别人对你的恨,对你的埋怨。如果……”
“别说了!”陈思思突然打断了林茹的话说:“如果你还想说下去,我可以接过你的话说,如果我不听你的劝阻一意孤行的话,我将会吃力不讨好,将会众叛亲离成为千古罪人。如果再狠一点,是不是还可以加上一句,如果不听你的话,就会与人民为敌,死无葬身之地?那好,我也告诉你吧,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远,更没有你想得那么宏伟,我根本不在乎这些骇人听闻的假设,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我只爱我所爱,恨我所恨,爱咋活就咋活,谁也管不了。”
林茹淡淡地笑了一下,她听得出来,陈思思虽然话说得很坚硬,但是已经是崩溃之前的坚守,强弩之末的最后挣扎。她继续说:“爱我所爱,恨我所恨。这话听起来蛮有道理的,好像哪首歌中唱到过?不过,这话的后面,包含着的是一颗贪婪自私的心,爱你所爱,也要看爱谁了?爱别人的丈夫,去**,就像偷别人的东西一样,那是小偷,是人人喊打的贼,是不道德的。无论是哪个时代,也无论是哪个国家,是绝不会倡导这样的所爱。陈思思,我听了你的第一堂课后,深深地被你的说教打动了,认为你是那么的优秀完美,刚才听了你的这番话,我觉得你根本不值得别人去尊重,你真的会让人鄙视,瞧不起!”
陈思思听着这些,不觉脸红心跳了起来,这些话太尖刻了,直刺得她后背冒汗,也使她快到了崩溃的边缘。但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无路可回,她必须硬着头皮顶上去,绝不能在她面前败下阵来,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我本来不再想说什么,既然你把话说到了这个层面上,我必须给你纠正一个错误,我和少峰之间的关系,那不叫偷,那是真正的爱。因为我认识少峰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谁,更不知道他有没有老婆,我们只是两情相悦。如果非要说个偷字,那也只是许少峰在偷,不是我在偷。所以,这个话你还是说给许少峰去听吧,这是其一。其二,真正的爱,不是用道德与不道德来衡量的,如果非要用什么来衡量的话,没有爱的婚姻才是真正不道德的婚姻。至于你鄙视不鄙视我,我并不在乎,只要我喜欢的人能爱我,比什么都强。林姐,谢谢你请我喝咖啡,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走了。”
林茹的手禁不住抖了一下,她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保持着优雅的姿态,轻轻地喝了一口茶,才说:“既然你那么爱他,那你,怎么不为他想一想?”
陈思思刚刚站了起来,又坐下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为他所想?要不是我出面为他摆平那件事,他能平安吗?”
林茹说:“如果你生下了孩子,那他不就犯了重婚罪了吗?你总不至于用你的行为,眼睁睁地把他送进了监狱大门。”
陈思思淡然地一笑着说:“那怎么可能呢?民不告官不究,我怎么会把我爱的人送到哪种地方?这一点请你别担心。”
林茹也淡淡地一笑说:“我知道,你还在抱着那个梦想,以为有了孩子,许少峰就会离了婚娶你。你也不想一想,如果许少峰知道你偷偷怀了他的孩子是一个阴谋,以此想要挟他,你在他心目中将是怎样的一个人?话说回来,现在官场上的男人,哪个不在外面寻花问柳?又有哪个为了一朵野花去离婚?别做梦了。”
陈思思真的快被这些话击倒了,仿佛一个拙劣的魔术师正在表演时,当场被人揭出了谜底,羞愧中有些恼怒,恼怒中又有些底气不足,她极力地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暗暗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坚持住,绝不能败给她,这才又鼓起信心说:“没想到你真是目光宽广,思想超前,既然你想得这么开通,把男人都看得这么透,还计较什么?那我们都随了这个潮流,各过各的算了,犯不着为别人去设计生活。”说着,又站了起来说:“谢谢你的咖啡,谢谢你的提醒,告辞了!”
林茹优雅地做了一个送人的姿势,淡然一笑说:“请吧!”
林茹呆呆地坐着,一直目送着陈思思出了门,她才不由得长长透了一口气。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说教,绕了一个弯子,没想到最后又让对方钻了空子,不过,没有关系的,她从陈思思的形态与表情中可以窥视出来,尽管她的嘴上很强硬,但是,她的内心早已怯懦了。
下一步该怎么办呢?是不是需要告诉许少峰,让他出面做陈思思的工作去?要是把陈思思怀孕的事告诉许少峰,他会怎么想,会不会起反面的作用?面对这样的残局,她真的有点左右为难,她想叫胡小阳过来坐坐,跟她聊一聊,她毕竟是学心理学的,会揣摩别人的心理,让她帮助分析分析。
她正准备从包中掏手机,没想手机却响了两声,她急忙打开一看,原来是陈志刚发来的信息,只见上面写道:“忙嘛,很想请你出来喝杯茶,不知可有空?”
她的心里不由得涌进了一股暖流,这个男人,每次的信息尽管是短短的几个字,带给她的总是激动与心慌。她害怕他的信息,但是,一旦他的信息来了,又是那么急切的想看。她明白,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始终给他留着一个位置,在默默地等着他。
合了手机,她不知道该怎么给他回复?
从心里讲,她也想与他见个面,甚至,还想着再像上次澳门那样痛快淋漓的来一次,然而,当这一想法刚刚冒了个头就被另一种想法扼杀死了,不行,绝对不行,这是在海滨,不是澳门,要是被人发现了,岂不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吗?再说了,刚才我还在愤怒地指责陈思思,我不能一边喊着抓小偷,一边又当贼,那成什么了?这样想着就拿出手机,在回复信息栏内写道:“对不起,家里来了客人,我出不去,改天好吗?”正在按发送健时,她又突然停了下来。“改天好吗?”这不是让人家又有了期盼,等到改天再发来约请怎么办?还不如就见他一面,聊一聊也无妨,这样想着,她就删除了信息,拨通了手机。
“喂!最近好吗?”电话中传来了他富有磁性的声音。
“嗯,挺好的。”她说:“你呢,在忙些什么?
他说:“现在说话方便吗?”
她说:“方便,有什么你说吧。”
他说:“我很想你,想见一面,好吗?”
她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便说:“好吧,我在体育中心旁边的蝶恋花咖啡厅,二楼,靠窗户,你过来。”
他说:“好的,我十分钟到。”
挂了手机,她突然感到她的脸上不由得发起烧来,她知道,这种烧,说到底还是心里的某种欲望燃起来的,那是她的身体无法控制的东西。
目光从窗外看上去,大街上车水马龙,灯光闪烁,一片繁华,来来往往的车辆就像大树底下的蚂蚁,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不知忙的为哪般?为食?为情?还是为性?抑或是为了一个未知的未来,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梦幻?前些年,这条街上车辆并不多,到了晚上,有点冷清清的,随着生活质量的越来越高,私家车越来越增多,这座原本并不拥挤的海滨城市也常常出现堵车的现象,尤其到了上下班的时候,主要街道堵车就成常有的事。她本来也想学车,一看到这拥挤不堪的场面,也就不想赶那个时髦了。
目光从窗外移回来后,她看到了他,从楼梯口走来。他穿着一件蓝色的西裤,上身穿着带着蓝色竖条的白色长衬衫,头发像刚理过,短而齐,人也就越发显得潇洒俊朗,浑身透露出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
她不由得站起来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说:“来了?”
他笑呵呵地说:“你今天打扮得真漂亮,看起来真年轻,我几乎都不敢认你了。”
她知道他在夸她,但是听了还是满心喜欢的说:“你别取笑我了,再打扮也没有过去那么漂亮了,请坐吧。”
他坐在了她的对面,然后又说:“过去有过去的漂亮,现在有现在的美丽,人在不同的时段,不同的年龄所表现出来的美是不一样的。不过,我更喜欢你现在的美,成熟,有味!”
她的心里一热,脸也不觉稍稍的有点红了,就说:“谢谢你的夸奖,喝点什么?”
他说:“来杯茉莉花茶吧。”
她向报务员招了招手。
等她为他点过了茶,他不免有点狐疑地问:“你在等人?”
她笑了一下说:“去的人已经走了,等的人现在刚来。”
他也勉强地笑了一下说:“难怪,你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原来是有约会呀。”
她不由得以手掩面大笑了起来,她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他醋意浓浓的样子,真像个大男孩,就玩笑说:“他刚走,坐的就是你现在的位子。”
他不尴不尬地笑了一下说:“是吗?看来,我是沾了他的光,否则,怕是很难把你约出来。”
看着他这样子,她真有点说不出来的开心,就笑着说:“告诉你,她是个女的。”
他有点不相信的说:“女的?两个女人约这里来不会是同志吧?”
她不觉假装生气地说:“去你的,你才是同志哩。还没问你最近在忙什么?”
他说:“还不是在为工程上的事儿忙着。”顿了一下又说:“图书馆的那项工程进展怎么样了?夜长梦多,你可要催紧些,别让其他人钻了空子。”
一提起这个话题,林茹的心里就一阵不爽。上次许少峰答应了她以后,她就给陈志刚通了气,说是我家的那口子已经答应了要帮忙。陈志刚听了非常高兴,就说,那你再加把劲,争取拿过来。没想到不过半个月,情况又发生了变化,钟学文想插手,马中新也想插手,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三足鼎立的状态,许少峰还不知道怎么应对哩。想到这里,便说:“你不提这事儿倒罢,一提起来就让人闹心,省上有人想插一手,市上的个别领导也想要给他的亲戚,许少峰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志刚,你不要抱太大希望了,我估计我们得到的可能性极小。”
陈志刚说:“这么多的人想插入,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这项工程的确是一块肥肉。”
林茹说:“现在是狼多肉少,凭许少峰的实力能争过他们?”
陈志刚说:“这事儿看怎么说呢?县官不如现管。许少峰毕竟是直接负责人,九九归一,任何领导想搞到手,还得通过许少峰这道卡,许少峰要不买他的账,照样可以把工程拿到手的。”
林茹说:“话是这么说,可是,上面的人要是施加压力,他也不得不顺从。”
陈志刚说:“林茹,这里面牵扯到了一个利益最大化的问题,省上的也好,市上的也好,如果他们一言九鼎,能够直接决定许少峰命运,能有足够的能力把许少峰推到一个更高领导阶层的话,不妨把这项工程让给他们,如果这些人对许少峰的前途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为何要给他们呢?或者换句话说,如果这几百万的利益你们得到了,然后再用它来改变许少峰的命运,岂不是更加胸有成竹?我是在商言商,你别说我俗,说到底,其中的道理就是这么简单,你可以好好琢磨琢磨,不要让煮熟的鸭子飞到了别人的餐桌上了。”
林茹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到时候就按这个思路再给许少峰吹吹风,没准儿真的会把工程拿到手。便说:“志刚,你说的一点没有错,但是,官场中的事也是挺复杂的,我也不想给他太大压力,要是能拿到手,他一定会想着我的,这一点请你放心好了。”
他说:“那好,有你句话我就放心了。”然后才又坏笑着“我也不能给你太大的压力,我相信,你也一定会想着我的。”
林茹一听就知道他话中有话,白了一眼说:“什么话嘛?”
他这才嘿嘿笑了说:“坐在这里挺闷的,要不,我们开车去兜兜风如何?”
她说:“可以呀。”
他说:“那你想去哪儿兜风?”
她说:“去海滨路吧,那里的夜景漂亮点。”
他说:“听你的。”说着就叫服务员买单。
她说:“我来吧。”
他说:“哪里能让你来?知道吗,能为你买单那是一种荣耀。”
她开心地笑着说:“那好,以后多给你这样机会,让你荣耀。”
他说:“如果可能,我希望你天天给。”
她不敢再接他的话了,只是笑笑。
他买了单。他们一起出了蝶恋花,上了车,他启动车时随手打开了音乐,那都是一些轻柔的爵士音乐。
她有点惊讶地看着他:“你也喜欢爵士音乐?”
他有点意外的看了她一下:“是呀,你也喜欢么?”
她说:“嗯,我很喜欢听的,在读大一时,第一次听见《回家》的那首爵士音乐后就爱上了爵士音乐了。”
他说:“呵呵,看来我们真的息息相通。”
车上了海滨路,一曲完了,他关小了音乐说:“你还没有去过我住的地方,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这个老同学?就要附近,要不,过去坐一坐。”
她笑了一下,心想如果真的进了他的家门,怕自己把持不住又犯了错怎么办?就说:“今天就别去了,以后有机会再去吧。再说了你还用得着我关心,怕你的小蜜都多得关心不过来。”
他笑了一下说:“哪里有?要是有,我见了你也不至于这么急切。要不,我们开个房,重温一下旧梦如何?”
她笑着拧了他一把:“好好开车,别走神儿了。这是海滨,不是澳门,可不能随便胡来。”
她拧过之后,心里也禁不住一阵渴望,但是,她还是克制住了,觉得这个风险太大了,决不能造次。再看陈志刚,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能不能设个圈套,把陈志刚介绍给陈思思,然后让陈志刚去勾引陈思思?如果陈志刚真的拿下了陈思思,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少可以消除她的心头大患。这个想法刚一冒头,就被她立马否定了,不行,不行,让陈志刚去摆平陈思思,她还有点舍不得。人就是怪,当她与陈志刚有过一夜风流后,似乎就觉得他成了她的人了,让她继续发展,她有顾虑,让她放弃了,她又不忍心。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
不过,刚才的火花一闪,还是让她有点兴奋,如果不奉献陈志刚也行,是不是可以通过别的办法,找一个优秀一点的男人把她勾引过去不失为一个妙招,对许少峰来讲,无疑于釜底抽薪,比她采取什么方法都有效。
从海滨路再转到情人路,一路下来,心情开朗了许多,不远处,就是浸泡在海水中野狐岛,闪烁着的灯光环绕着小岛,仿佛是黑夜里眼睛。
陈志刚说:“我们到岛上溜一圈儿怎么样?”
林茹说:“也好吧。”
陈志刚拐上了通岛桥,不到十分钟,车就进了岛。
陈志刚停下车,看着副驾驶室的林茹说:“风光无限好,夜色正迷人,要不要下去走走?”
林茹犹豫了一下说:“我也想下去走走,呼吸一下这里的新鲜空气,感受一下海岛迷人夜色景象,但是,万一碰到熟人多尴尬,算了,还是不下了。”
陈志刚说:“也好,坐着也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么都好。”说着,伸过手去,捉着了她的手,像捉住了一只温暖的小鸟。
她想摆脱,却无力摆脱,然后,她的另一只手也不知不觉地搭在了他的手上。
他很自然的轻轻地揽过了她。
她有点紧张地说:“别这样,让人看见了。”
他说:“别害怕,我们在车里,只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到我们。”
他说着吻了一下她的的唇。
她嘴上说着:“别……别这样。”但是,她的浑身却软得无力抵抗。
她刚说完,就已经感觉到他灵巧的舌一下子滑进她的嘴里,经他的舌头一挑逗,她的神经一下子酥麻了起来,浑身也更加瘫软了。他放开了握着她的一只手,从她的大腿抚摸了上去,一直抚摸到她的胸部,时而轻柔,时而有力。
她已经完全被他融化了,以至于他是何时把她坐的座椅高度放到最下的她都不知道,只觉得他的身体已压在她的上面,一边吻着她的脖子一边耳语说:“你好香。”
她无力地抱着他的头任他吻着,嘴里却喃喃说:“是吗?”
他的手已解开了她衣服的扣子,拉下另一边的胸围低下头吻了上去,那感觉就像在火与冰之间,当他含在嘴里时炽热如火,当他用舌尖挑逗时又凉如清风,她的全身都陶醉在由他制造出来的欲海中,不由得发出轻轻地呻吟声,人也仿佛飘了起来,不知身在何处了。
她全身软成了一摊泥,已经无力抵抗了,最后的一道防线在不经意间被他轻轻一扒拉就扒拉下来了,他时而温柔,时而狂野,她忍不出发出了一声声娇吟,没想到刚发出没几声,就全被他的热吻吞没了,她再一次陷入到了由他制造的欲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