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赌,你就差漂了!”二嫂把酒气冲天的二哥挡在门口一顿臭数落。
“离——婚!”二哥扶住墙,打酒隔的时候脖子伸得老长,眼珠子都斜了。
二嫂冷冷一笑,道:“好,好,谁不离谁’r挺的,明天就去离。”
“找你的小经理去吧,老子……不吃醋……”
“那就好。”二嫂眉毛一挑,回了自己的房子,“吮当”关上门,哗啦上了锁。
季香就那么趴在厨房玻璃上,看得津津有味。
二哥膀子一栽,人就躺在了墙根下·,像一堆烂泥。
季香还是无动于衷。
母亲穿着睡衣出来了,颤颤巍巍地往起抱二哥。
屋里,传来父亲沉闷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揪人心。
母亲一回头,看见了季香,气呼呼地说:“你好意思看热闹?”
二嫂的屋子里,又传来二哥儿子的惨嚎。
母亲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身子不住地哆嗦。
季香走出厨房,去扶母亲。
二哥蜷着身子,奸声大作。
转天,母亲像只老瘟鸡似的钻进二嫂房里,不知用什么方式跟二嫂切磋了一上午。这场家庭风波,似乎平息了。
二嫂在季家的地位更加巩固了,不但二哥做了十足的孙子,就连季香也成了小瘪三,处处得给二嫂开绿灯。母亲在说话办事上也明显偏着二嫂一方,季香感觉母亲就差开口轰自己滚蛋了。
季香嚼着泡泡糖,流浪汉一样在大街和闹市里转悠。
电线杆上、墙上,只要贴着纸,季香都要凑上去研究一番。
换房子,寻人启事,专治不孕症,气功疗法,祖传秘方……净是这类东西,正儿巴经的招工启事寥寥无几。
大千世界,居然没有我季香的一个位置,这世道太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