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山回到了成都市。
正好是依然从房地产公司悄然离开,独自搬到这里的第一天。
当她很是费力的在小工帮助下,搬着自己的一些简单行李,还有格桑阿姆托付给的那两只大箱子,打开自己那间租房门之际,秦崇山刚好从隔壁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两人四只眼睛对视在了一起。
“你是秦总吧?”毕竟和秦崇山只见过一面,依然还不能肯定眼前的汉子就是秦崇山。相比起来,这人好像比当初在旭东公司见到的秦总黑了一些,眼睛里多了一些稳沉,也夹杂着一丝忧郁,穿在身上的衣服,似乎没有以前那样光鲜了。不过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成熟。
秦崇山迟疑地望着眼前这位似曾相识,脸色通红,满面流汗的姑娘,嘴巴张了一下。
依然再次问道:“请问你是旭东公司的秦崇山老总吗?”
“请问你是?”秦崇山在大脑贮存器里,努力搜寻着有关眼前这位美女的记忆。
依然递给了小工两张零钞,指着那两只大箱子:“我叫依然,原来是你手下的员工,这两只大箱子,格桑阿姆姐姐叫我保管的。这一年多来,它们跟随我搬好几个地方了。”
“你叫依然。是我公司的员工?可是我真的记不起你什么时候到公司的。可能是我的脑子出现了问题吧!”秦崇山自嘲着笑了笑:“对不起,请依然小姐原谅我,原谅我居然会把你给忘记了!”
依然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轻声笑道:“秦总客气了,这根本不怪你记不得我,而是我到公司报到时,正好你让警官给带走,当时吓得我几乎瘫痪在地上……”
“哦!原来是这样!”秦崇山走上去前去,热情地抻出手:“看来你和我有缘,现在竟成了邻居!需要我帮忙尽管吩咐!”
依然望了一眼秦崇山的房间,悄声问道:“格桑阿姆姐在里面吗?”
秦崇山那原本阳光灿烂的脸,立时阴沉了下来,他点燃一支香烟,默默抽了一大口,仰起头来注视着蓝蓝的天空,表情凝重地沙哑着嗓子说道:“她走了,回到雪域高原上去了。或许此时她正骑在一匹骏马上,在大草原上奔驰着吧!”
依然瞪大了美丽的大眼:“格桑阿姆姐姐走了?那好,这两只大箱子只能交给你了!”
秦崇山接过两只大箱子,情绪激动的握着依然白皙小巧的手:“谢谢你,真诚谢谢你为我们保管了这么长时间。”
“没什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嘛!”依然轻轻抽回了她的手,开始把行李往屋子里搬。秦崇山则提着那跟随了依然半年多的大箱子,回到了他住的屋里。
自此,依然和秦崇山成了邻居。
秦崇山暂时不想做事,每天呆在家里潜心攻读一些佛学方面的书籍,偶尔也写写画画,不知是受老爸爸长年画菩萨的影响,还是因为格桑阿姆的死,使他开始相信宿命。从回到蓬州以后,他便开始有意识的接触佛教,想了解佛学的起因。
看不见摸不着的佛,为什么能无处不在?为什么能经历数千年,却永驻人们心中?其中的奥秘到底在哪里呢?
通过一段时间认真研读佛学,秦崇山原本浮躁的心情平和多了。他朦胧中似乎明白了世间的一切事物都是上苍安排好了的,人在世上所做的一切,都会有因果报应。前世做下的孽,今生会遭受报应的!上辈子做了好事,下辈子会有人帮助你于困难之中-
依然因为到成都后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心里感到了有些疲惫,正好想休息调理一下,也没有急于出去找事,两个人会有时在一起坐着交流些心中的感慨。
一个星期后,依然知道了格桑阿姆的死讯。心灵感到了强烈的震撼。
那天秦崇山买了些酒菜,诚挚邀请依然到他的房间里一起用餐,说是为了感谢她为他和格桑阿姆保管了半年多大箱子。
依然不善喝酒,可是架不住秦崇山的再三诚邀,也就试着喝了两小杯。
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秦崇山抬起头注视着依然那绯红的脸蛋,有些失态的赞道:“依然小姐你长得真美!”
依然的脸更红了,很是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我算什么美呀!比起格桑阿姆姐来,我只能算得上个丑小鸭!”
“是的!·格桑阿姆真的很美,可是她的美,不仅仅只是有着漂亮的脸蛋和所谓的惹火身材,她的美,是因为她有着一颗金子般的心。”
“格桑阿姆姐什么时候回成都?”
“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永远也不回来了?你们吵架还是分手了?她真的回到美丽的康藏高原了吗?她真的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
“我们没有吵架,也没有分手,她永远在我的心中。”秦崇山的表情非常古怪。
依然大惑不解:“对不起秦总,我好像听不懂你的意思!”
“是呀!你确实听不懂我的意思,因为你还太年轻,你还没有领略到世道的艰辛,你还没能体察到人世上最丑陋的一面。你还没有看到现实生活中的险恶,你更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阵痛,也没有过生不如死的绝望。可是格桑阿姆却在短暂的人生中,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她太累了,她太苦了,她受了太多的罪。而这所有的罪,都是我给她带来的。如果不是我的一时失误,她现在会生活得多么幸福啊!”
一仰脖子,将一整杯酒倒进嘴里。秦崇山潮湿了双眼,注视着依然:“再次真诚的感谢你,虽然我们仅只有一面之交,但你却能受托于危难中。将两只沉重的箱子,保管了这么长时间,九泉之下的格桑阿姆知道了你为她所做的事情,也会因为有你这样的朋友而深感欣慰。”
依然突然站了起来,不相信自己耳朵似地迟疑着问道:“你说什么?九泉之下的格桑阿姆……难道格桑阿姆姐她……”
秦崇山再也按捺不住的大放悲声:“格桑阿姆她死了。是我害死了她呀!”
满面泪痕的依然,起身默默走到门边。她的大脑里一片混沌,格桑阿姆竟然已经死了?那么一个美丽、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朝气的女孩。那样一个有着无穷智慧,临危不乱,在最困难的时候仍镇定自若,堪称强人的女孩,真的就死了?
她情愿秦崇山说的全是假话,她情愿秦崇山是因为和格桑阿姆发生了情变,故意恶毒沮咒格桑阿姆。
可是直觉告诉她,秦崇山没有说谎,从他无比悲痛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深爱着格桑阿姆。可以肯定,格桑阿姆真的已经离开了人世。
回过身来,看着那有如受了伤的狼一般,将头埋在两腿间痛哭失声的男人,说不清道不明为什么,依然突然涌出了一股母性的柔情。
鬼使神差一般,更仿佛有一种力量在驱使,推动着她。她竟返身来到他面前,将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抚弄着他那一头卷曲的头发,另一只手,如同母亲安慰受了委屈的儿子般,轻轻在他宽厚的背上拍着。
秦崇山**的双肩,抖动得更加剧烈。
忽然,他伸出两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搂住了姬手纤细的腰肢。有如少不更事的小儿,将泪流满面的脸,紧紧贴在她的小腹上。
俩人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用手抚着他的头用手拍着他的背,另一个紧紧搂着对方,将狂泻的男人泪,流淌在她柔软的腹部。
男人的泪水,慢慢浸湿了她薄薄的衣衫,使依然原本悲恸的心里,有了一股莫明其妙的异样感觉,也使她心里,有了极度的慌乱。
她想抽身离开,她不愿身体内原始本能的欲望,被一个巨大悲哀中的男人引发,她怕那个悲痛的男人,会有可能把持不住,会有可能把她当成格桑阿姆的化身……可是她却又不忍心,不忍心抛下他独自在这里,让他继续沉浸于失却爱人的悲痛中。
良久。依然终于抽出一只在秦崇山头上抚弄着的手,停止了对他背部的轻拍,僵直地站着轻声说道:“节哀顺变,不要再哭了!逝者已去,活着的人,就应该善待自己,让深爱你的人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秦崇山停止了哭泣,松开了紧搂着她的手。
将两张纸巾递到秦崇山手上,依然转身走出了房门。
自从有过那次在一起的喝酒,自从那天倾听到了秦崇山对格桑阿姆真情的哭诉,依然感到和秦崇山的心靠近了,她感到秦崇山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也只有真正懂得用心去爱自己所爱的女人的男人,才够称得上真正的男人。而通过秦崇山的哭诉,她觉得他应该就是那种真正的,能够让女人托附终身的男人。
秦崇山是搞艺术的,而依然原本也学过画水墨,俩人在艺术上多少有些共同语言。闲着无事可干,便会凑在一起谈论艺术方面的事。
秦崇山对依然说,他想等一段时间寻找到合适的房子开一家公司,不过他所要开的公司,不会是以前那种做生意的公司,而是生产艺术品的公司,他想招一些外地来到成都的艺术人才,生产适合大城市的雕塑或其他工艺品。
他说公司所生产的产品,一定得先在南方发达城市打开销路,然后就有可能打入国际市场,一旦打入了国际市场,那么公司就会有无限的前景。
依然也认为秦崇山不应该再搞经营,因为他原本就有艺术天赋,骨子里就潜伏着一般人所不能具备的艺术天分,做生意真正有负于他的天赋。
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使秦崇山决定放弃生产雕塑工艺品,改而生产苎麻拖鞋及壁毯,并充分相信,只要成立一家专门生产苎麻手编系列产品的公司,一定会大有前景。
依然妈妈的家乡有中国苎麻之乡的美称,那里的苎麻纤维指数高,弹力好,是国际市场非常受欢迎的高档纺织原料,也正因为那里的苎麻产量高,质量好。所以,苎麻种植和生产加工,是当地主要的财政收入。
几年前,当地工艺美术公司经理,曾突发其想,于工作之余悄悄琢磨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用一双男人的手,编出了一对堪称精美的苎麻拖鞋。
最初问世的那双拖鞋,是用了当地麻纺厂没有染色的高支纯麻纱,合股为细绳用民间村妇常用的勾针,一针一针勾出来的。
后来,那位须眉大男子,正式招收了几十名精于女工的农村女孩,一本正经地开始了苎麻手工拖鞋的生产,同时还生产出了非常漂亮的苎麻壁毯系列产品。
有相当一段时间,他们所生产的苎麻手工系列产品,在当地成了热门货。很多经济状况好的家庭,都以拥有几双色彩漂亮的苎麻拖鞋为荣,一些领导干部的家中,更是挂上了颇有现代气息的苎麻壁挂。
然而好景不长,那位发明了苎麻手编拖鞋的经理,后来不知为什么离开了。新上任的经理只热中于搞经营,对于苎麻系列产品没有一点兴趣。加之他认为生产拖鞋和壁毯的工人,都是从农村招来的临时工,很不好管管。便把刚正式成立不久的苎麻手编厂从公司剥离,承包给了一个朋友。
新经理的朋友仅经营了不到半年,在卖掉了所有的产品和设备后消失了,具有无限潜力的苎麻手编厂也就垮了。
因为苎麻拖鞋吸汗,除脚气,冬暖夏凉,深受当地人非常喜欢。在没有了生产厂家后,一些手巧的女孩和家庭妇女,便自己买了麻纱来用勾针生产拖鞋,既可家用,也可拿到夜市上卖些钱。
大学放假时到外婆家玩,依然跟着学会了编拖鞋,还买回了一些麻线偷空编了不少成品。离开家乡时,带了几双自己闲时编的麻拖鞋,平时回家都穿着。
那天当两人闲聊时,秦崇山看到了她脚上那双淡黄色的拖鞋,立即两眼放光,马上叫依然取下一只,想要认真看看。
红了脸的依然听了秦崇山的要求,起身走到卧室,拿出一对纯白色的苎麻手编拖鞋递给他说:“秦总啊,你真是,哪能让女孩子脱了脚上的鞋给你看?”
“好!实在太好了!既有丝的光泽,又有毛的厚重,加之纯手工的制作,这拖鞋真正绝了,如果大批量生产,一定会有着无比广阔的前景!”秦崇山一边认真端详,一边大发议论:“生产这种拖鞋,应该比生产雕塑工艺品更有前途!”
听依然讲了苎麻拖鞋以及苎麻手工系列产品的故事,秦崇山激动地说:“真是太可惜了,当初那位经理如果不仅在当地销售,而是面向大都市和国际市场,苎麻手编系列产品,可能早就为你们家乡赚了大量外汇了。”
“他失败了,我们可以接着来!对,就生产这适合现代大都市家庭和同际市场的产品!我坚信,生产苎麻手工系列产品,一定能行。”
接着,秦崇山认真询问了苎麻纱的价格,了解了在川东购买麻纱的难易度,当地麻纺织厂的产量等情况,信心十足地在屋子里转着说:“我决定了,先搞一家工作室,把将要生产的手工系列产品的样品做出来,然后到你的家乡购回麻纱,在当地请回几名有着手编经验的人,再招一些下岗女工和外来妹,大规模投入生产-”
憧憬着未来的美好前景时,秦崇山真诚邀请依然和他一起做。他需要一个帮手,如果依然做了他的帮手,公司肯定能很快发展起来,就如当初开办旭东公司时,因为有了格桑阿姆的帮助,事业才会迅猛发展一样。
更加之,依然妈妈是苎麻原产地人,对于那里的市场行情比较了解,而依然本身也会编拖鞋,除了联系原料,还可以做技术指导。
依然没有答应秦崇山的诚邀,她说本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既没有艺术才能,更没有管理才能,如果到了秦崇山以后的公司,最多就只能给他打字起草文件。而那些事,随便找到一个大学生都能胜任。至于购买原料,那更是任何人都能做的事情,当地的麻纺厂,绝对会真诚欢迎更多客户上门。
说到技术指导,依然说:“我天生不是一个喜爱手工的人,以前闲着没有事,编几双拖鞋好玩可以,如果要让我把编织拖鞋当作事业来做,那是绝对不行的。”
况且,她认为自己和格桑阿姆不一样,格桑阿姆是因为从第一眼起就爱上了秦崇山。而秦崇山也是看到格桑阿姆那一刻起,就爱上了她。由是,他们可以共同拼搏,共同打下一片天空。但是她不一样,她仅只对秦崇山有一些好感,而且她认为自身不适合搞管理。
半个多月后,闲得心里发慌的依然,开始到外面找工作,而秦崇山仍然呆在家里,规划着即将成立公司的每一个细节。
虽然拒绝了秦崇山合作的邀请,但随着两人接触时间增多,随着对秦崇山的一步步深入了解,依然的内心却对一墙之隔的这个男人,也有了朦胧的爱意。
好几个晚上,当她躺在**,想像着隔壁那男人的鼾声,心里就会涌出些许惆怅,一墙之隔的那个男人太有男人味了,不论说话做事、喝酒,甚至睡觉打鼾,以至于大放悲声之际,都会让人感到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到现在,依然还没有和男人在一起睡过,尽管临离开家乡的头天晚上,发生了河边那似梦非梦的惊险,但她感觉并没失身 ,还是真正的处女.
虽然在大学和黎志远热恋时,黎志远曾无数次想要了她,可是她却决然地坚守住了最后的防线。她暗地里发过誓,一定要如中国传统女性那样,把最珍贵的**,留给那个成为丈夫的男人,而且一定得在新婚之夜,才会完成从少女到妇女的人生转变。
家乡河边发生的事,曾让她的心里有巨大的阴影笼罩,可很多时候,她又感到那件事情原本就没有发生过。因为她感到还是原来那个洁净的自己,而且也没有听家乡那边的人谈起有人掉了舌头,记忆中带到了成都来的那一小团腥肉,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在什么地方了。
很多时候,她感到自己离开家乡头一晚在河边发生的不幸,只是一个恶梦,事实上根本没有发生过那不该发生的事。
好多次,她试着用手指轻轻在自己少女最隐蔽的地方抚弄,想用手指试着能否探进去,以证实是否已失去了处子之膜。
那里仍然是一片没有开垦的处女地,神秘的洞穴之门真的还没有开启。手指稍一探入,不但会有一股难以抑止的剧痛,更有无法控制的心跳加速。由是,她确定自己还是真正的处子。河边那一幕,仅只是幻觉。
经历了黎志远的婚变,到成都经历了那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后,她开始渴望能拥有一个宽厚的肩膀,渴望着能枕在那宽厚的肩上,静静入梦。
如果能有这样一个男人睡在身边,真的会很幸福。无数个失眠之夜。她在心里悄悄自语。
这天深夜,正在睡梦中的秦崇山,被隔壁依然无比惊惧的一声呼叫而惊醒。直觉使他感到依然遇到了劫色劫财之徒。没有来得及思想,情急之下他就穿着一条裤衩,飞快冲到了依然的房间,一脚踹开了虚掩着的房门。
一个黑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如夜狗一般飞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秦崇山放开脚步追赶了一阵,却连个鬼影也没看见,原本他想叫保安一起捉贼,但想到屋子里的依然,不知她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故,便折身急忙跑了回来。
原来一个小偷光顾到了依然的住房,正在翻箱倒柜之际,因为不小心弄出了声响,惊醒了依然从而引来了秦崇山。
小偷吓跑了。依然却在昏暗的灯光下发抖,见到秦崇山来到屋子里,她情不自禁地向他扑了过去。
仅穿着一条裤衩的秦崇山,和身着一件薄如蝉翼睡裙的依然,相互注视着对方,足足好一分钟说不出话来。
原始本能的冲动,使得女性的依然失却了应有的羞涩,也使秦崇山积蓄了多日的本能,有了火山爆发的冲动和强烈的欲望。
没有一句语言,依然一下子扑进了秦崇山的怀抱,两个有着正常七情六欲的自然人,两具充满青春活力的躯体,紧紧贴在了一起。
屋子里非常安静,静得两个人能听见彼此剧烈的心跳……世界在那一瞬间已经不复存在.有的,只是两颗加速跳动的心,两具极度渴望的躯体……
就在依然紧闭上了双眼,微微开启散发着芳香的樱唇,无限渴求的期待着,期待着激动人心一刻到来的时候。秦崇山轻轻吁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故做轻松的说道:“好好睡觉吧,看好你的宝贝,当心小偷再来。有可能我就是那个小偷哟。”
回到房间,再也没有了睡意,接连抽了好几支烟,心绪仍难以平静。秦崇山打开画布,开始疯狂的作画,在他的眼中浮现出了依然那丰满的**,两只有如清幽山泉一般清亮中有着些许惊慌的眸子,笔挺小巧的鼻子下红艳饱满的唇,平坦的小腹之中那圆圆的肚脐,还有那充满极度**的女性最隐秘之处的点点墨迹,都变成了他的作品.最后,他疲惫已极的倒在了一大堆作品中。
依然自己也不清楚,是否爱上了男人味极浓的秦崇山。她虽不清楚秦崇山具体的经济状况,但能确定他既没有了往日的财富,更没有可能够给予她的汽车和房子。可她仍然有爱他的冲动,想不顾一切地爱这个男人,想把身心都交给他。
不仅依然爱上了秦崇山。秦崇山对依然也有了好感。可是因为在心里一直有着格桑阿姆的影子,所以他不敢爱,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能爱,不能对不起泉之下的格桑阿姆。于是乎,他强作镇静,一次又一次回避着依然炽热的目光。